不再是我了————小猴-kiky

作者:小猴-kiky  录入:12-12

"我却是要夺下这江山!踢走那狗皇帝,你若阻挠,我也不会客气!"
"哼!"南宫栩就着相持不下的剑,剑峰一转,趁着宋琏的剑身猛然滑去。直刺到宋琏的手臂,宋琏才挨一剑,却立马挑开南宫栩伸出的剑,趁空在南宫栩的肋骨处重重反击。
两人的剑上都粘着彼此的鲜血,被雨水冲刷到地上,却流到洼地里。混在一起,彼此相容。
"副将,南宫将军不行了!"南宫栩身后传来叫喊。
"扶他回去!"南宫栩不听完,又冲上前去!宋琏,真是难得的好对手!
"你不看看他怎样了?"宋琏问到,一面挡住南宫栩的狂乱攻击。
"我父亲体质好得很,他一生征战什么伤都挺的住!"南宫栩也担心父亲,只是现在若是掉头就走,岂不让宋琏耻笑?
"那剑我刺穿他左腰,就算死不了,也得养很久的伤!"宋琏的反击直指南宫栩面部,只是太过明显,被挡了下来。
"父亲若是有事,我决不会放过你!现在就替他报一剑之仇!"南宫栩知道父亲的伤重,更是加大火气。猛的趁机切入,又在宋琏腿上轻划一道血痕。宋琏避不急及,着了一道。
"哈哈哈哈--这战场上只有各为其立场而斗,怎谈的上是报仇而战?"宋琏虽笑,却冷冰冰的注视着南宫栩的动作。他比上一次对战时强了!力道方面宋琏自知是不及南宫栩的,一向靠速度取胜。只是现在,南宫栩的反应快了很多。刚才以为他不会如此快的反击,应该还有余地,谁料?
这战,打了许久都没分出胜负,都不知汗水雨水了。晚上的风更加大了,吹在湿漉漉的身子上,却有寒意。两人身上都有无数伤痕,却都没能给对方致命的攻击。宋琏一抹脸上的血水,喘起声更重了。和南宫父子的打斗都不知持续了多久,渐渐没力气了。看看南宫栩应该也是一样。谁能撑下去?
"琏哥哥!"一声尖叫打破沉静。丑儿?宋琏回身一看,竟是王坫带人来了。可为什么丑儿也一起?
"小心啊!"丑儿又尖叫起来,南宫栩趁宋琏回身,一剑刺来,宋琏回来应对,却刚好被南宫栩指着脖颈,宋琏眼睛一晃,腰身一歪,侧身避开南宫栩的剑,径直倒到马下。
才着地,一剑砍向南宫栩坐骑的前腿,血溅出来,马腿一断,南宫栩也被抛下来。
"喝,下来接着?"南宫栩站直身体,他看看远处,宋琏那边来人了?不少人。自己带的军队追父亲,没有多少人。大战也许不利。
"我不会仗着人多打这种仗!你现在走,我不会追的。"宋琏道
"你当我什么人,大战在即回夹着尾巴逃走?"南宫栩拭着汗水。
"随你"宋琏没有藐视他的意思。
又是新的一伦。两人明显都没了气力,却毫不相让的拼打。
"坏了!琏哥哥--"丑儿看着不对劲,宋琏有风湿,也是在南宫家落下的毛病,这样的风雨交错下一定犯病了,现在他左脚活动不是很顺利了。绝对是的!
不顾王坫的拉扯,丑儿竟冲了上前。她怕宋琏只要一摔倒,必定会陪一剑刺死。南宫栩不是等闲之辈。
眼看着宋琏真的是一脚不稳滑向一边,南宫栩趁机使出平刺,这招威力很大,只是很少有时机可用,现在正是。
宋琏看着南宫栩的姿势,虽知道应对方法,可是现在居然重心不稳,倒向一旁,怎么出剑?
一阵香味飘来,"啊--"细声痛苦的低吟。宋琏抱住她两人狠狠的摔到地上。
"丑儿?"宋琏不敢相信出了什么事。丑儿居然扑过来用身体挡那一剑!南宫栩想要收手时却以控制不住力道,一剑从这女孩胸口穿入。
"碧儿?!"再一个吃惊的是王坫,他居然没拦住妹妹做这样的傻事!他心疼宋琏没错,可他知道宋琏即使多不过也只会是轻伤,可碧儿居然以肉身接住那剑?!
宋琏愤怒的抬起头,捡起地上的的剑直接刺向南宫栩腹中。没有反应过来的南宫栩,木讷的看了宋琏一眼。径自倒下去了。
搂着丑儿软软的身体,感觉到血止不住的涌出。宋琏抱起丑儿头也不回的向回冲去,
南宫克看见儿子倒下,一刹那气血回流,也差点晕过去。
雨停了,这场激斗也告终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却不见红色。都被冲走了吧?没有痕迹。

43
"赵将军,前线撤兵了?"哨兵匆匆来报。赵溯慷还在思量着下一步计划。
"你说什么?怎么会撤兵的,难不成是--"昨天还在大捷连连,怎么会这样撤兵?而且事先也没有人通报自己啊!
"将军,宋军师和南宫父子在西北战场大战一场,两边虽没士兵伤亡,但是我们双方主将都有--"
"怎么了?南宫父子怎么样?军师怎么样?"赵溯慷心急的问到,以前担心宋琏和南宫家恩怨勾结不情,看来是自己错怪了他。宋琏是绝对称得上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手段兵法都在王坫之上,不过若以他一人换的南宫家父子二人性命,那么也不算吃亏。毕竟,朝廷中除了南宫克,没有人可以阻挡自己的大军。
"南宫克受了一点轻伤,无伤性命,他儿子腹部中了一剑估计伤势不轻。军师他到没什么大碍,只是全身小伤无数!"哨兵;老老实实的回道。
赵溯慷一听,奇怪了。宋琏没有大事固然好,可是依他的个性,既然自己没有大碍,敌方也没有全败,为什么会撤兵?看现在的情形,南宫家一定也收兵回营,另做打算了。
"那为什么擅自撤兵?没有先问问我的意见?"
"将军,我想是军师一时伤心,没有--"
"伤心?怎么了?"
"军师身边的小丫头为他挡了一剑,性命恐怕难保!"
"哐"赵溯慷猛的站起身来,吓了那小哨兵一跳。"受伤?你怎么不早说,他们回来了吗?"赵溯慷大声的问到。
"回--回来了!"小哨兵都不知道将军怎么了,自己回话当然是捡重要的先说,那小丫头受伤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溯慷一听到那天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居然心里一阵难过。急匆匆的冲到宋琏那里。都没再记得追问撤兵之事。
一把掀开帐篷,王坫也在,赵溯慷没有看他一眼,眼睛大大的睁着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丑儿。宋琏在一旁替她把脉,自己脸上的血痕都没有来得及擦掉。
"她怎么了?"赵溯慷开口问到,显然这房里没人注意到他进来。
"将军?"王坫微微有些吃惊,随后立即拜道:"形势危机,我们担心丑儿的伤势遂退兵回营,南宫父子相继受伤,也带兵回去修养。所以我们也--"王坫知道没有告诉赵溯慷是一时情急,但他始终是主帅,本来应该先禀告才是。
"恩!"赵溯慷轻轻应允,他现在全无责怪之意。却念叨着丑儿的伤。
"她还有救吗?"真不忍心看到这朵小花就这样香消玉陨。
宋琏抬头看看赵溯慷,也吃惊他为什么会来的:"谢谢将军关心,丑儿她替我身受一剑,伤及脾脏,恐怕--"手里,丑儿的脉搏紊乱,微弱。宋琏知道的药物现在都不可能得得到,而且他学的都是用于毒杀解毒的东西。治病就救人,他不会。只怕,丑儿她会--。
"宋军师,你懂些医药,是不是--"
"宋琏也只是一介凡人,医药方面,懂却不精。我没有办法"宋琏放下丑儿冰凉的手。自己心也凉了,带她出来,不是想要让她做这样的傻事啊!这丫头,真是太傻了。
"送她到北刹!"王坫忽然说道:"那里有个御医医术高明,我记得他曾将身受十几箭的一位战士救回,他擅于内脏伤病的医治,我想--不行,太远了,还没有到就----"
"真的?"宋琏立刻心头上来一记。"我知道一味毒药正常人服用会阻止血脉流通,15天内会气尽而亡。若让丑儿服了,可以减缓血流速度,相当与假死。只要你15天送她到达,吃了解药,医治便可!"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
"你写配方,我去找药!"王坫一听有救,立刻准备起来。赵溯慷竟也松了一口气。
"师爷不用去,你现在立刻准备快马,我将药配好,立刻送她去医治!"
"那好"
"那我去找药来!"赵溯慷开口道。
宋琏奇怪的看看他,微微一笑"有劳将军了。"看赵溯慷的模样,该不是--
宋琏抚摩着丑儿毫无血色的脸蛋,低声说道:"丫头啊,要挺过来,兴许有好事儿,等着你哪!"柔柔的摸着她发,深深的叹息。
赵溯慷找来药,竟然全是常见的药物,正不知宋琏学过什么可以见个这些东西配成毒药!才不过半夜,配好药喂丑儿吃下。宋琏把一个小瓶交到王坫手中:"这是她的解药,小心保管,到时喂她吃下,结开血流才可以开始医治"
"知道了,你们回吧,我现在起程!"跨上马,王坫搂着自己亲妹妹,飞奔而去。
直看到他们消失在夜色中,宋琏和赵溯慷才回去。
"军师你受伤也不轻,要不要我叫军医给你看看。"赵溯慷看着宋琏。他身上大多伤口都没有愈合。
"不碍事,小伤而已。我去洗洗就好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宋琏走向帐篷。吩咐门边的小兵打来温水,脱下满是泥水污迹的战袍,把自己泡在水中。
丑儿没事了吧!王坫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毕竟血农于水。还有赵溯慷,他那紧张的神情,一定是对丑儿有些爱慕吧!真是有意思,即使是被再大的痛苦和悲伤充斥着的地方,怎样都可以有爱情,着东西真是--奇怪。
爱情吗?宋琏摸着自己身上一个个刀口,都是那人刺伤的。微微一用力。很痛!连着心都在痛!大大小小数十个伤痕,都是南宫栩一剑剑弄伤的!想起刚才激烈的打斗,心都冷了。最后自己给他的那一剑,好象很深吧?因为丑儿的事,自己气急才那样做的。举起自己的右手,借着月光,宋琏看着手上握刀磨出的新痕迹。不是南宫栩心狠,自己不也是无情无义之人吗?
不要死啊,栩。至少要在我真正想杀你的时候才可以死!这次真的是无心的,千万不要死啊!
任性的想着,脑袋埋在水里,假装自己没有哭

44
南宫栩一直处在昏迷状态,高烧不推。南宫克一面为现在的局面焦头烂额,一面担心着儿子的伤势。赵溯慷现在的军队虽是暂时撤了,可是从整体看,他们的损失并不算大。除了探听到他们的师爷无故出离军营,少了一个谋士以外,赵溯慷和宋琏依然可以完好的撑起军队。而自己这边,栩儿大伤未醒,自己重伤难愈,实在难以抗敌!
"将军,我进来了"外面是白华寄的声音。
"进来吧!"站起身来,南宫克掂量着自己这把老骨头还可以撑着。
白华寄一进来,连忙扶他坐下。"将军,栩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烧也退了。"
"华寄,你说说看,现在我们赢的机会多大?"南宫克坐下,深肯的问到"你说实话,不必忌讳。你从小和栩儿一起长大,是我看着的。我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助我们剿除判军,可是你为的是和栩儿的一份情谊还是为了大义?"
白华寄坐到南宫克身边,"伯父!您知道我是和栩从小的知己,无论如何我会助他达成他的愿望。他为的是君国,为的是你们南宫家的尊严而战。我也是为了这个君王和江山,可是--"白华寄低下头来,
"你但说无妨!"南宫克从他的语气里已经差不多听出了答案。
"我们这些日子的行军路上,想必您也听到了路上百姓的呼声。他们几乎----几乎都没有支持朝廷的。提到赵溯慷的判军,他们倒觉得想像救世主一样,渴望他们胜利。我也听说,赵溯慷打下的所有地方,都实施着轻徭薄赋的政策,百姓们大大得利。我暗暗想过,其实百姓的需要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护着的,是个不会善待百姓的君王。"白华寄轻声说着,他知道,这真是大逆不道的话!
"可是!自古没有这样的道理,不论国君的作为,我们做臣子的只能尽力相劝,辅佐,怎么可以----"南宫克摇摇头。他不是没有想过,皇上对待大臣和百姓没有仁慈可言,但是,这只是因为有那些谗臣的误导,只要诛灭奸臣,保住江山,一切都可以有转机!
"我也在矛盾着,只是现在是栩的决定,我一定会帮助他。"白华寄说道"您要我说这战争的结果,我看十分明显。赵溯慷不是等闲之人,最重要的是----"
"宋琏!"南宫克接到,"我以为他宋家再不会有人出来掀起风浪,岂料这个我没在意过的小子居然有这样的才干!"
"伯父,这是您的偏见了。我,栩还有宋琏小时都在皇家的私塾读书,所有人中,最优秀的一直是宋琏。他虽然很讨人厌,但是他的优势我全看在眼里。他机智,善于洞察人心。敏捷,快速,身手不凡,在他到您家为奴时,我就猜想,迟早他一定会逃出来做一番大事。只是不知为何等了三年之久。"
"哎!老夫,也不知道。我虽口口声声说他是个小妖精,可是那次却不得不为他的气概折服,他凭的全事真本领。连战我父子二人!训练出如此骁勇善战的队伍!只怕,真的是我朝气数已尽,竟然会毁在一个罪人手上。他----是要报复啊!"南宫克心痛的发泄着。
白华寄没有说话,只看着南宫克有了白丝夹杂着的头发。老将军和宋家真是接下了梁子!年轻时是宋蟠,现在是宋琏。都是想毁掉这王朝的人,可是自己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趁敌人没有缓过气来,赵溯慷带着军队直击南宫克大营。一时间,让南宫克招架不住,连退了几十里地!宋琏也在积极的配合赵溯慷的直接攻击做着侧敲旁打,让南宫克手下的将士个个提心掉胆,身怕哪天忽然被‘山贼'夜里暗杀掉。
守住,实在是太难了。只是南宫克以死相拼才勉强抵抗着赵溯慷的凶猛攻势。几次眼看着有些空隙,都让宋琏解决掉了。自己安排在赵溯慷身边的眼线几乎都暗中消失了。每次里应外合的打算都以自己边大量士兵伤亡告终。没有反击的任何机会了。
不多久,赵溯慷的军队打到了皇城边。南宫克一面要顶着朝廷的压力,一面要对抗强敌,身心疲惫了。这时,南宫栩竟醒了过来!
似乎是发了疯的南宫栩攻势异常猛烈,很快在京城边上双方打成了僵局!宋琏的计划如何多变,南宫栩也可以找到破绽。南宫克的反击如何刁钻,赵溯慷也可以应对。宋琏和南宫栩自然的成了两方战斗的主导。两将虽没有再碰过面,但是火花擦的却大得多!
王坫没有带回丑儿,她留在了北刹国。回来后,也没有太大的转机。北刹的军队早就全权交给了赵溯慷,也就是说,宋琏早就用上了。现在的僵持不下,很难打破平衡。
"皇上,叛军围城多日了。南宫克竟然迟迟不拿下他们,我看他根本就是在故意联合敌人!"
"混蛋,南宫将军尽心尽力,拼死护国,怎么可以这样低毁他?"
"我看未必,以我们大大多于叛军的兵力,他居然从恒州一直到了京城!这难道是尽心打仗吗?"
"不然你去试试!你看你可以比南宫将军好多少!"
乌烟瘴气的早朝,大臣们依然喋喋不休的争论着。虽然大难临头,大臣门却还是各自维护自己集团的利益。
"行了!不要再吵了!朕头都疼了。南宫克他守不了京城,在调些禁卫军去就行了吧,加上我的--"
"皇上万万不可啊--这样的话,您的安全就----"
"也对!有了,这样吧!就让城里的百姓现组织起来抗敌!我给他们发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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