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时候大哥你抱着我,我抱着大哥。那时候大哥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赢了,就一定要送我8大车棉被。"
"呵,是啊。你现在还要吗?"
"现在不需要了吧,边疆没有冬天......"
星武轻叹,似乎又回到那些有了今天,没有明天的时刻。
"凌轩,我依然记得那次战役,我们被敌人包围在那个山坡,整整200多人都被杀死了,只剩下10个人,我也受了重伤,如果不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强行要求要把我背出去,估计我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了。"星武的眼神忽然变的柔软。
"哥,不,我王,你是我哥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兄弟......"星武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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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轻挑开蓝色的布,行走着的马车,在土路上慢慢颠簸。泽柔媚的眼,眺望车外,已经走了五天五夜了,那个京城,那个家,离他已经越来越远,迫使他现在坐在这马车里,似乎觉得就连记忆都被拉远了一般。
泽发现窗外的天,原来这么蓝,过去他藏在暗无天日的皇宫里,整日也不敢出门,天天提心吊胆,怕别人发现他的秘密,也怕自己无意识的泄露秘密。
"大地已经绿了吗?"泽放眼望去,绿色连在蓝色里,美的有些绚目了。春天了,风轻佻的从挑开的帘子涌进车里边,让泽黑的发随着一起飘动起来。
"很美吗?"一双手,不安份的抓住泽的脚,就那样把他拉倒,"外面。很美吗?"凌轩望着泽问。
"恩!"泽答:"春天了呢!"他一边说着,微笑一边顺着嘴角的弧线,慢慢延伸。
"是呀。"凌轩说:"下一站他们就想追都追不上了,想不到,我依照你说的去做,他居然真的放过了我。"
泽用胳膊支撑起身体,望着凌轩的脸依然那么蛊祸般的一笑。
凌轩用手指挑掉泽脚上的鞋,小巧玲珑的脚底全是伤疤,一个落在另一个上,凌轩心痛的问:"这是怎么造成的?看样子那时候伤的很严重,又没经过好好的治疗。"
泽说:"舞蹈。"
"那我今后再不许你跳舞。"
望着凌轩孩子气般的脸,泽低下头缓缓笑笑。
凌轩依然用手掐住泽的脚,把他的脚拉高,玩味的吻上他赤裸的脚,舌头更是不安份的在泽的脚趾缝隙里穿行。
"啊,呵呵,痒啦!"泽紧紧撤回脚,下一秒,嘴却已经被凌轩覆盖,激烈的吻,让他不自觉的伸出手回应起来。
凌轩说:"泽啊,下一站,如果你愿意,可以穿回男装。"
泽摇摇头说:"不了,10几年了,我已经习惯了穿着女装......有时侯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习惯做一个女人了!"他苦涩的笑笑。
西育王从京城回来了,他不仅活着回来,还带回来一个貌美如仙的妻子。
除了凌轩外,没有人知道泽是个男人。
泽依然穿着从京城带去的衣服,走在街上,所有女人都是边疆服装,只有他,丝绸的宽大衣服,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花儿,脚下的鞋子是红色的,上面绣着黑色的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只是看起来很突兀。
行走在边疆的大街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他的身上,看他幽雅的举手投足,浅吟低笑,人们都说西育王的女人实在是太美了。美的惊人,就好像不是人生出来,而是天人下凡一般。
回到边疆后,泽就不再和凌轩同房,他为凌轩挑选了三四个漂亮的边疆女子为妾。但每天晚上,在泽睡熟后,凌轩却总是偷偷溜进他的房间。
凌轩躺在泽的身旁,他的手指沿着泽衣服的边缘缓缓探入,泽凝脂般的皮肤触在手指上和水一般。
凌轩总是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欲望深深埋进泽的身体,看他因为不舒服而微窦眉头轻启朱唇,"疼!"
而每次泽从睡梦中惊醒,总会看到黑暗里凌轩强壮的身体,不停在他的身体上辗转。
泽的呼吸越来越凝重,他伸出手想把凌轩从自己身上推开,阻止他的侵犯,但手却因为不小心触到凌轩身上的伤疤而停下了。"是啊,凌轩身上的伤疤那么多,都是他打仗时留下来的吧!?"
泽忽然心痛的说出话来,他伸出双臂,轻喊:"抱我。"
凌轩跪在床上,搂住泽的腰,把他抱进自己怀里,他感到泽在用舌舔他的伤口,一个又一个,一个也不肯放过,就伤感的说不出话来。
"泽,你要什么?这个世界上,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给你!"
泽哽咽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报仇!"他哭着说。
"报仇吗?好,我帮你。我帮你报仇......"凌轩说。
凌轩第一次见到泽时就被他的美貌深深震撼了,在大殿上,当星武抱住他的肩膀大笑着叙旧然后说要送他个礼物后,泽从内殿缓缓而来时,他脚腕上的铃,曾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星武说:"泽,这是我义弟,从千里之外而来,你就为他献上一舞吧!"
"我王,我说过,我不会跳舞。"泽当时低垂着粉黛,粉色的薄纱衣裳随风轻摆。
"砰!"星武暴跳如雷,他狠狠一拍桌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这一刻在他的暴怒中,好像整个宫殿都在抖动一般。只有小小的,瘦弱的泽,跪在大殿中央,一动不动!
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星武心里在想,"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不能失态,如果现在失去了理智,就中了他的鬼计!"
"那好,你唱首歌吧!"星武第一次因为一个舞姬退了一步。
音乐缓缓响起,又是那首歌,泽抬起脸,虽然涂了浓浓的胭脂,却还是无法掩饰苍白的脸色。泽的喉咙好紧,但却有好听的声音不断涌出,"这是自己的声音吗?"泽有时侯也在怀疑着。
歌声像水一样在时光中流动......
之后就是赐婚,红锣帐,晃动着的红烛,女人衣服下光裸着的男人身体,激情的进入,无法停滞的沉伦!
凌轩在说我答应你为你报仇后,更加强悍的在泽的身上涌动起来,似乎这样就能给他勇气一般,喷射而出的液体直接射进泽身体的深处。凌轩疲倦的倒在泽的身上,他的下巴咯在泽的锁骨上说:"泽,我爱你!"而这几个字也随着缓慢流出泽体外的精液,随时光一起悄悄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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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育王的大军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打进了京城。
星武记得,凌轩率领大军打入京城的那一天,整个天都是红颜色的,好看的火烧云在天边慢慢飘零,夕阳闪着耀眼的桔子色光芒回旋。
他举着长长的大刀,疯狂的在皇宫里搜寻,看见人就砍,看见人就杀,所有的嫔妃都已经身体残缺的倒在血泊里了,他万万想不到,到了最后,陪伴着他的依然只有杀戮。
杀了那么多人,依然不够,当星武望见大殿门外千军万马前凌轩和泽的身影时,杀红了眼的他举起大刀猛冲了过去,不够,是的不够,他最该杀的就是那只幻化成男人的狐狸,"真该死啊!!"星武想:"自己,棋错一招,满盘结输。"
凌轩一脚就将大势已去的星武踹倒在地。星武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可以呼风换雨的君主,胜者王败者寇,从高处掉落下来的他,现在连狗都不如!
"哈哈!"星武狰狞的狂笑起来,他用绝决的眼神盯着泽和凌轩,士可杀不可辱。星武用尽全身力量,"咯噔噔!"竟然硬生生将舌头咬断了!
"想自杀!?没有那么容易。掰开他的嘴!"泽冷酷的命令。
几个侍卫使劲儿掰开星武的嘴,他的舌头已经断了一半,另一半挂在上面,血正顺着嘴角流个不休。"拿止血药来,把他的嘴固定住,不,还是不要了,把他所有的牙齿全都拔下来好了......"泽的眼神冷的可以冻结一切东西。残忍的话语冲荡在全是血的宫殿中。而满地的尸体,就像这永远无法拼凑齐全的人性。
......
"谢谢你,凌轩!"攻占下皇宫的第一夜,泽像第一次一样主动的接近凌轩。他美艳的唇流露着感动的话语,晶莹的眼泪也在眼里不停打转。
"怎么了,泽。!得到了一切,你不快乐吗?"凌轩心痛的捧住他的脸,轻吸他脸上的泪。
"快乐。"泽说:"快乐的想跳舞。凌轩啊,我为你跳一次舞吧?你还从未见过我的舞蹈!"泽说。
泽轻撩裙的下摆,裙带摇摇,脚腕上的铃,今夜响得特别清脆,黑色如丝的发随着动作轻轻滑到指尖,手指甲上的桃红色有些褪了,他腰肢摆动的如此柔媚。每旋转一次,就有一件衣服随着飘落,直到一件不剩,现在的泽真的是光裸着身体在跳舞了。今夜的月亮很圆,皎洁的月光印在身体上,把身体就那么拉的莫名的长。
"你好美!"凌轩压倒他,轻吻着他背后的十字说:"美的,让人想要破坏,想就这么进入你,撕碎你,毁灭你,似乎觉得那样,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那就来啊!"泽说:"来毁灭我,杀了我,撕碎我,那样我就真的永远是你的了!"
凌轩的手指轻轻在泽的颈间徘徊,他轻声说:"我舍不得!"
泽摸着他的脸,柔魅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轻轻笑起来......
十几年来第一次穿上男装,凌轩帮泽系好带子,并随意的把他的发梳到脑后,"好看吗?"泽局促不安的询问。
"好美!"凌轩说:"穿男装,也一样很美!"
凌轩单膝跪地,抓住泽的手,大声喊到:"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寝室外面的侍从也都随之相继跪倒,万岁的声音震撼了整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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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
自从星武打进京城后,泽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够代表自己的祖先再次坐在龙椅上。长长的黄色长袍,让他迷倒,是星武教给他的,适者生存,只有强者才配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泽喜欢黄色,他从小就迷恋的颜色......
高高在上,看无数人臣服于自己脚下,那种成就感,让泽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就好像第一次尝到人血时候的兴奋,是啊,当姐姐和母亲在他身边自杀后,她们的血蹦落在他的嘴角,他轻舔了一下,温热的人血叫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激动。
"为了我王,干杯!"凌轩举起琉璃的玻璃杯,红色液体轻轻晃动,一仰头,酒顺着舌头缓缓滑进凌轩身体的最深处。
"干杯吗?"泽举着杯子的手却没有动......
凌轩高兴的转回头望着龙椅上的泽,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把整个江山送给了他,而凌轩则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泽能永远在他身边就好!身体深处为什么这么挚热,有股气体在凌轩身体内部不停流窜,"自己的酒量好像还没这么差劲儿吧?只是一杯酒,难道就醉了。"还没有来得及捂紧口,一大口鲜血就已喷涌而出。他错楞的望着手心里滴滴嗒嗒流动着的血液,不敢相信的望向宝座上他深爱的人。
"酒里有毒!"泽代替他说到。"凌轩,对不起,不是我不爱你,只是你太危险了,你知道我太多的秘密,比起爱你,我更加爱这个权势......不要原谅我,凌轩。最后,谢谢你,帮我得到了一切!"泽安静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凌轩不敢相信的盯着高高在上的人儿,他露出一个无比无奈的笑容,刺骨的烧灼感终于让他缓缓倒地,因为毒性不停痉挛的身体,凌轩眼睛大大的圆睁着,血正缓缓从他的五官里流出。
"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曾经臣服在星武脚下的大臣们又都跪倒在泽的脚下,"这些狗真是没什么用处啊!"泽眯缝起眼睛想。
"下一个,再一个,再下一个,再再下一个......"
"这个男人的身体还真是强壮啊!"士兵甲说。
"是呀,听说他一天要接不下100人!"
"普通人早死了吧!!"
"他却还活着!"
"听说他是过去的王。"
"嘘,小点声,你不知道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如果叫人听见,不是你一个人死的问题,是株连九族啊!"
泽站在星武的床前,如果那用几个木板支撑起的东西算得上是床的话,甚至那上面连最简单的被子都没有,只有些乱乱的一些稻草,正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儿!
"看来,你活的很爽。"泽望着赤裸裸,趴在稻草上的星武说。
而此时他的下身全是血,和黏黏的精液......
趴在乱乱的稻草上,这是今天星武唯一休息的时候,他勉强抬起头,星武张了张一颗牙都没有的嘴,用仅剩的半个舌头呜呜着!
"你问凌轩吗!?"泽说:"他死了!"
星武的眼神慢慢变得没有光华,凌轩死了,他早该想到的。第一次见到这个舞姬的时候,他眼里闪动的是和自己一样残忍的光芒。"凌轩啊,你怎么就那么善良,那么感情用事!"星武望着斑斓的墙,想起自己与凌轩在战壕里抱在一起取暖的情景,眼角不觉湿润了。
泽转过他的脸,"哭,呵,想不到你居然还有眼泪。"泽冷冷的命令:"来人啊,挖了他的眼睛......"
"是谁曾经说要让自己生不如死的,真是不好意思啊,一切却正好相反过来了,我的王......"
"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笑得最美,不是吗!这场游戏我赢了!"泽想。
"停,那边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跳!"
泽坐在宝座上,望着下面的人怒吼。
"启禀我王,她,她是昨天刚来的,这个舞还不会跳!"
"不会跳?那今后就再也别跳了,来人啊,砍掉她的双脚......"
高高的皇位,黄色的欲望,权利下无法拼凑齐全的人性......
龙是残酷的,暴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