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要是再继续叹气下去,我都怀疑你是否要长白头发了。"玉从背後抱住我,"刚才离有打来电话,说钱氏一家已经去过你们家了,他和钱辉的事情也谈好了,决定今年年底在荷兰结婚。"玉顿了顿,捏捏我的脸,"至於你的事,大家的意见是等你自己下决定,没有人会逼你的。现在可以安心了吧?"
我点了点头,就这麽解决了?离哥哥和辉哥哥能幸福的在一起了,我也用不著现在就订什麽婚,这不是我最想要的结果麽。可是为什麽失落的情绪反而充斥了全身,没有半点应有的喜悦呢。"那,他,有怎麽样麽?"我一阵犹豫,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哪个他?"玉一脸的坏笑,"你不说清楚,我怎麽知道你问的谁啊?"
我低头不语,虽然知道那是玉的故意捉弄,但是就是不想著了他的道,不想表现出来自己纷乱的心,即使他早已看穿。
"好了,不捉弄你了。"玉叹了口气,"他说你如果想要回自己的水晶棋的话,就亲自去找他,他在你第一次去的那家叫小花的牛郎店那等你,随便你什麽时候去,他都在。"玉抬起我的脸,不让我再死盯著地面,"他还说,不论当初你是因为什麽原因才去接近钱辉,也不论你会给他什麽样的答复,他都不会生气,他只想你能主动的见他一面。"
果然,他还是知道了吧,我是真正爱上过自己亲哥哥的事实,以及我是刻意去那家叫小花的牛郎店的因为寒已经帮我查出辉哥哥那天会在那里。不过知道又如何,我本来就没有要刻意的对他隐瞒,只是说不出口罢了。既然现在他知道了,也说了不会生我的气,我也没什麽好愧疚的了。
"宝宝,你,想见他麽?"玉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点头,又摇头,又点头,最後连自己也搞胡涂了是想见还是不见。
"宝宝想不想见他都无所谓,只是你去见他的时间拖的越久,他怕是越容易出事。"我诧异的望著玉,看他笑的深高莫测。
"那个叫钱岚的家夥三天前买下了那家叫小花牛郎店,然後就住了进去,不出来也不让其他人进去。"寒扬著手中的资料走了过来,"我刚查到的。据说那个笨蛋还放话,一直要在那等到你去为止,你不去,他就一直不出来。"
"他疯了麽?!"我有些动怒,这算什麽,苦肉计还是威胁,明明都说了不逼我的。"他以为他这样我就会去见他麽?大不了我把那幅棋送他好了,他那麽想呆就呆在那好了。"
"唉,那家夥还真可怜哦,我们的宝宝现在居然这麽狠心咧。"寒摇头晃脑故作叹息,惹的我更加恼火,这凭什麽要算我的错啊。
"这不是宝宝的问题。"玉摸摸我的头,安抚下我躁动的情绪,顺便瞪了寒一眼,示意他收敛些。"只是我们都觉得宝宝应该给他个机会,不是麽?至少他表现的很痴情,他说那是你们有缘碰面的最初开端,所以他要在那等你好拉上个完整的落幕。"
我沈默了,落幕麽,当我跟著离哥哥匆忙离开店里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幕落的并不完整。或许那是我的无心,也或许那是我的故意,但是现在也该把幕彻底的拉下了。何况我也曾答应过辉哥哥,给钱岚一个机会的。
"我,现在就买票回去。"我望著他们,定定的说。这次是真的下了决心,去把那个没有落下的幕彻底的拽下。暗自苦笑,其实在离开前就应该意识到了吧,兜了一整圈,什麽问题也无法解决,就算是一时的落跑,也还得乖乖的回去亲自解决。
至於要说出的答案是什麽,我还是没想好,等见到他再说吧。如果他有把我的宝贝水晶棋照看好,或许我会考虑做是的回答哦。毕竟我对零当初无心的一句话还是很动心的哦,当不了牛郎店的牛郎,还是可以考虑当老板娘的嘛。谁说老板就不能亲自下海的,或许我就能成为第一个红牌牛郎兼老板,哈哈。
39.
我出了机场就拦了辆车直奔那家牛郎店,连回家报信的电话都来不及打一通,想来玉他们应该有帮我解决吧。算算日子都快四五天了,钱岚那个笨蛋居然真的在那独自呆了那麽久,也不怕我要是真的不去他说不定会闷出个自闭什麽的。还是说,他就那麽有自信我会去麽,去拿回去我的宝贝棋子。
一进店,就跟由白天转入夜晚似的,由明转暗。那家夥在搞什麽,居然门窗紧闭,帘子还拉的死死的,也不开灯,他当他是夜行动物麽,拥有一双越是在黑暗中越是看的清楚的眼睛。就算他有我也没有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的走著。
当我看到他时,他就坐在吧台前的沙发上,和当初辉哥哥坐的一个位置。身旁的茶几上点著几只蜡烛,昏黄的光晕笼罩在他的周围,仿若一切都看的那麽不真切,朦胧而悲伤。我望著他,他也望著我,不言不语,亦无动作。
只是这样的对视,也好似有一个世纪那麽悠长,在那深邃而黝黑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明朗清晰。我终於还是熬不住这压抑的气氛,转开眼,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的笑谈:"大白天的你点什麽蜡烛啊,又不是要搞烛光晚餐。"
他眨了眨眼,依然只是望著我,不说话。我有些恼恨,他又来这一招,两人独处时一言不发的只是看著我,最後总能看的我心里发慌不知所措,自动自发的缴械投降。最可气的是,偏偏我就是吃这招,结果让他屡试不爽。所以我才躲著他嘛,见到了我就一定会吃亏。
"我的水晶棋呢?"思虑的再三,还是先确保下我的宝贝棋子的下落吧。
他只是沈默,沈默的我要被这低气压逼的发狂,我真有种想立刻离开的冲动。过了好久,他才算是开了尊口:"你的棋,我早就送到你家去了。"什麽?早就送回去了?那为什麽玉要说我不来这见他,他就不把水晶棋还给我。该不会他们都是商量好了合计来把我骗回去的吧,寒也就算了,反正那家夥从来都不会放弃任何可以捉弄我的机会,可是我温柔美丽善良的玉怎麽也会这样呢,一定是被寒那家夥带坏了。哼,他好想让玉早点嫁给他,做梦吧,我一定要你等到七老八十。
"宝宝。"沈默的人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神游太空了。"对你而言,那幅棋就这麽重要麽?"声音中带著疲惫与无奈。
"是啊。"当然重要啊,先不说那昂贵的价格,单是那举世无三(至少我现在还没看到第三副)就很值得当宝了。
"呵呵,果然那短短的几十天就是比不上那十几年啊。"他一声长叹,冷笑,笑的我寒毛直竖。,心中不安。"只可惜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属於你,或许这也公平,你我都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
"你,是不是想的太远了?"我有些不确定的问著,他那个话怎麽听怎麽都决定醋味有在飘啊。
"难道我有说错麽,你那麽喜欢那个什麽鬼棋,还不是因为那能勾起你和你的离哥哥的甜美回忆。"他低吼著,恼怒万分,眼都红了,转眼又怅然大笑。"可是你的离哥哥要结婚了,和我的哥哥结婚了。咱们成了亲家,你还是逃不开的。"他突然拽住我的手,一个死劲把我拉倒在他身上,我还来不及做何反应,他急促肆虐的吻就落了下来。
我拼命的想挣扎,可惜无济於事,我越是想推开他,就越是被他搂的更紧,最後只能任由他在我的嘴上啃咬虐夺。直到他的舌尖尝到我滚落的泪水,他才放开我,一脸的懊恼。"对不起,宝宝。"他温柔的拭去我的泪水,抱紧我,在我耳边低语,"我不是想吓宝宝的,只是太生气,才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你控制不住自己就可以这样欺负我麽,嘴都被你啃肿了,待会儿还怎麽回家见人啊。我越想越委屈,泪水收不住反而越掉越凶。他有些慌了手脚,好声好气的哄著:"宝宝不哭了,哭的我心里难受。"他闭上眼,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要不,我让你吻回来好拉。"
我狠捶他一拳,看他痛的呲牙咧嘴又不敢抱怨出来,心情才有所好转,手背一抹擦干眼泪,嘟著嘴瞪著他表示我未消的怒气。他叹口气,捏捏我的脸,"宝宝要怎麽样才肯原谅我啊?"
"道歉。"我说的干脆利落,够简单的方法了吧,是要三个字而已。
"道歉?道什麽歉啊?"可恶,他居然一脸的迷茫,还反问我,"宝宝想要我为什麽道歉啊?"
生气的戳戳他的胸,又吃痛的收回,居然那麽结实把我的手还戳痛了,改用瞪的好了。"你诬陷我。"看他依然很迷茫的样子,我就好心的一次说清楚吧,"你说我那麽宝贝那幅棋子是因为我还爱著哥哥,想留著那份回忆。"
"难道不是麽?"他眼睛一亮,一脸的期待。
"是,到是也算是拉。"他眼神又一暗,刚见到的光彩立刻就没了。"但是那个爱已经不是原来的爱了,而是兄弟之情,他怎麽说都是我的亲哥哥啊。"他不是一向都自诩很聪明的麽,叫我笨蛋叫的那麽顺溜,结果连这都看不出来,到底谁比较笨啊。
"啊?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爱他了?呃,我的意思是不是对恋人的那种爱。"我白他一眼,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吧,居然还反应的这麽慢。"那,宝宝,这是不是意味著我还有希望呢,可以得到你的爱。"他把脸凑了过来,一脸的期盼。
"不然你以为我回来干嘛啊,要不是因为担心你,我才不会这麽早就回来呢。"话虽这麽说,但是即使不回来,我也早就没心情度假了。当然这我是怎样都不会告诉他的,我刻不想看他得意万分的样子,那样我会很不爽,被他欺负了那麽久,总要有翻身的时候吧。
40.
"那,宝宝的意思是我可以理解为宝宝已经有些爱上我了麽?"我撇过头,懒的看他,这人果然给不得甜头。
他突然把我压倒在沙发上,眼中晶亮,一脸的邪笑,"为了表示我的高兴,我是不是可以亲宝宝了?"
"你亲就亲,用的著把我压倒麽?"这个姿势怎麽看怎麽都觉得很危险。
"呵呵,宝宝啊,你不觉得这麽好的环境很时候做某些事哦,例如上次我们同床共枕时没做下去的事哦?"
"......我忘记了。"说什麽我也不能承认我还一直记在心里。
"是麽?没关系,我会让宝宝想起来的。"哦,算了吧,我一点也不想想起来。咦,他什麽时候把我的衣服都解开了,难怪我觉得胸前一阵冰凉。
我瞪著他不规矩的手,双手被他抓住,反抗不得。"怎麽样,宝宝有感觉了麽?"他俯身咬著我的耳垂,时不时还轻舔一下,惹的我一阵躁痒。
"为什麽,你要故意不开灯?"他该不是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吧,在这里把我吃掉。
"你说我为什麽点蜡烛麽?其实是这里停电了。"他悠然的回答,又继续在我颈窝处啃咬。黑线,这里好端端的停什麽电啊,白白为这只狼制造了机会。
我不要被他吃掉,我不要的。我已经被他吃的死死的,被他欺负来欺负去,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要是真被他吃了,那我不是彻底的永远只有被压迫的份了麽。我不干啊,我不要那麽悲惨的命运啊。上帝啊佛祖啊圣母玛利亚啊谁都好啊,阻止这只发情的狼吧。
门"!铛"一声被用力的踹开,伴随这一记不耐烦的喊声,"你们商量完了没有,钱岚你个笨小子可以从里面出来了吧。"哇,这次我的祈祷居然管用了,我兴冲冲的侧头看去,顿时傻了眼,踹门的居然是钱妈妈,後面还跟著钱爸爸、老爸老妈、离哥哥辉哥哥,一干人等全部到齐了。
我们两个傻呆呆的望著进来的六人,进来的人也一声不吭的望著我们,彼此对望,也很有默契的保持沈默。
"呃......那个,老公,我们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啊?"钱妈妈率先反应过来。
"老婆,应该说是咱们儿子的动作太快了吧。"钱爸爸一脸的不赞同,"人家孩子都还未成年哦,我们要怎麽跟宝宝的父母交代啊。"
"是哦。"钱妈妈有些尴尬的望向老爸老妈,一脸的歉意。
老爸老妈面面相觑,估计是刺激太大,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离哥哥的脸色不大好,辉哥哥眼中有著责备,看来他们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一把推开压在我身上显然已经有些呆滞的某人,向两位哥哥们扑去,顺便挤出几滴泪水,"呜......我不要拉,我不要被他吃掉拉,我怕啊。"
"岚,你怎麽可以这样,太性急了吧,宝宝才十七啊。"
"你不要以为你是辉的弟弟,我就会轻易的把宝宝嫁给你,居然惹宝宝哭了。"
"我......"某人现在终於反应过来了,"宝宝,你装哭是不是,你刚刚怎麽对我说来著,现在又对他们撒娇。"
我躲进哥哥怀里冲他得意的笑,爱上了你可不表示我要被你吃掉哦。呵呵,有哥哥们做靠山,我才不怕咧。想吃到我,你做梦去吧,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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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离哥哥和辉哥哥结婚的日子,两个哥哥今天都穿的是白色的礼服,帅气耀眼。
"宝宝很羡慕是不?"某人在我耳边低语。
我点了点头,看著他们在神父的祝福下交换戒指尔後甜蜜的接吻,笑的一脸幸福,我的确是很羡慕,但我更开心的是他们能够得到这样的幸福。
"宝宝要是嫁给我,也会很幸福哦。"某人继续低语,还很不注重场合的咬我的耳垂,害我差点叫出声来。我气鼓鼓的瞪他一眼,他到是笑的得意,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嘛。
我学他的样子也在他的耳边低语,"岚,你很想吃掉我,是麽?"他点了点头,一脸的兴奋,我回他一笑,"可是在我嫁给你之前,我是不打算被你吃掉的哦。"
"那你嫁给我好了,我随时都可以哦。"
"不要,我可不想那麽早嫁给你。我现在要读大学哦,等毕业了也就二十二了,再工作个几年,在三十岁之前嫁给你好了。"我看著某人黑下去的脸,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也不过是六、七年而已,不会很久的。"
"六、七年还叫不很久麽?"我白他一眼,总比让你等个十几年好吧。
"宝宝,你就不能早点嫁给我麽?我会好好疼你的啊。"某人可怜兮兮的望著我。
"也不是不可以的拉,"我故作沈思,"如果你能答应我去你那成为正式的牛郎的话。"
"什麽?这绝对不可以!"某人再次黑了脸,提高了声音。
"有什麽不可以的啊,就知道你小气。"不要以为只有你声音大,我也会提高音量的,不就是比个声势麽。"好,那换个条件也行,让我当老板。"
他想了想,"也行,这总好过你去做牛郎。"
我瞟他一眼,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我要做的是可以下海接客的老板。"
"不行!绝对不行!"他立马反对,一脸的坚定。真是的,什麽态度嘛,就算我做牛郎,也是向零那样不陪上床的那种啊,我怎麽可能忍受别人拥有我呢。
我正想说什麽,突然发现教堂里异常的安静,四处看看,竟然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我们两个身上。"这是怎麽回事?婚礼举行完了麽?"就算完了,也不至於安静的这麽诡异吧。
"你们两个,太吵了,妨碍了婚礼。"神父指了指我们,一脸的严肃。"这样是亵神的行为,神会降下惩罚,不让你们结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