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澈哥,别来无恙?"郑允浩的手里,把玩着一只加了消声器的枪。
"正洙在哪里!"四处找不见朴正洙的影子,金钟云冷的声音可以结成冰。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你呢。"伸手半空中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仓库里被忽略的另一角,一块白色的幔帐缓缓降落,露出的是人是朴有天,身后是金俊秀,在之后,金钟云皱紧眉头,朴正洙坐在地上,看向他的眼睛尽是疲惫,从这个位置看去,正洙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钟云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正洙"钟云甩开步子就要奔过去。
"站在那儿!"朴有天的声音很好听,可惜,说的话就是不中听,做的事情也一样。看到金钟云的企图,他退后几步,一只脚踩在朴正洙的腿上,手里的枪抵上他的头。
金钟云立刻变身化石,眼里尽是愤怒的火焰,恨不得撕碎这个居然敢拿着枪对着正洙头的人,不过他才刚发现,正洙被踏着的腿,脚踝上栓了一条黑色的金属链,同样钉在墙上。
"金钟云,你乖乖站在那儿别动,等下会好好跟你算账,现在,我有话跟希澈哥说,捣乱的话"郑允浩抬起下巴,邪恶的笑着,"就先毁了你的小美人。啪"做出一个开枪的动作,尽管是假装,金钟云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停跳了一下,转头看看正洙,表情里似乎在传达着什么信息,心里骤然疼痛,无奈,只得退后。
"希澈哥,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郑允浩呵呵的笑起来。
"把韩庚还给我"不想跟你废话
"希澈哥的脸,有了道疤也还是那么漂亮,真让人嫉妒"郑允浩眯着眼睛,挑衅地说。
"小子省省吧,这一点你可学不来!"金希澈扬起下巴,嘴角一抹腐笑。
"骨头似乎还没有长好呢"
"对付你的话,足够了!"
"在中在哪儿!"
"你疯了,我还没疯!要我们搬着尸体跑吗?那么久,现在只剩骨头了吧!告诉你墓地在哪儿自己去挖吧!"
"希澈哥,本来我不想的,不过是你逼得"郑允浩皱着眉,眉宇间的痛苦一闪而过,却还是没有逃过金希澈的眼睛,当然,还有另一双慧眼,在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存在着,看着这一切。郑允浩手里的枪,轻轻抵上韩庚脖颈,沿着脊柱缓缓下滑。
金希澈倒吸冷气,怕枪会走火,"你干什么!"他压低声音,怕惊吓郑允浩,从而造成什么后果。
"我想看有趣的东西,希澈哥也一起吧,不过,对希澈哥来说,应该是痛苦的东西吧,来了"消声器扫过韩庚敏感的腰部,希澈耳边立刻响起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韩庚轻轻的呻吟起来,曾经悦耳的声音,此刻让金希澈脑后的头发都树立起来,不可能,一直以为庚在昏迷状态,那么......不敢想。郑允浩继续手上的动作,消声器在韩庚背部全部敏感的位置掠过,韩庚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呻吟声不绝于耳,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完全可以想象他此刻的表情,金希澈有杀人的冲动。一边挑逗韩庚的情绪,一边欣赏金希澈渐渐扭曲的脸孔,郑允浩心情好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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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郑允浩......"金希澈咬紧牙关,"卑鄙!"很明显韩庚是被下了药的。
"如果说卑鄙的话,谁能比得过希澈哥你呢。"空着的手,绕过韩庚的腰,插进他的身下,很清楚他在做什么,金希澈直接拿出枪,指向郑允浩的头颅。"希澈哥,你急了?韩庚哥也急了呢"大力的揉搓着韩庚在药物作用下早已挺立的分身,韩庚的呻吟声回荡在封闭的空间里,挑战着每个人的耳膜,金钟云只是直直的盯着朴正洙看,生怕朴有天做些什么,朴有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整以暇,金俊秀把脸埋进朴有天的脊背,身体轻颤。J和Rose警惕的站在希澈周围,提防郑允浩突然对希澈下手,金希澈愤怒到发狂一般全身颤抖着,虽然预计到种种不幸的情况,但真的看到时,情绪还是无法克制。
一直计划着什么的郑允浩,很快将韩庚送上巅峰,因为身体骤然痉挛而大口喘息的韩庚,在药物的作用下,完全丧失意识,只能遵从身体的本能,分身所带来的愉悦并不能使得他的身体得到完全的满足,后穴强力的叫嚣着,被郑允浩特意埋在里面的药物,使得肠壁强烈的燃烧起来,渴望着被进入,因而分泌出粘湿的液体,身体扭动着,借着与床单的摩擦,产生出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很快,分身再度抬头,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因为带着口衔而无法叫出那个人的名字,无法吞咽的口水濡湿枕畔,身体泛起潮红,此刻的韩庚,若在平时,金希澈一定兴奋不已的将他吃个干净,但是现在,金希澈只想将郑允浩碎撕万段。
看着韩庚因兴奋而一张一合的蜜穴,郑允浩大笑起来,"希澈哥,你看,韩庚哥,都不要润滑呢,被你调教的真好"无视金希澈想要撕碎他的眼神,和颤抖着的撑着枪的手,更无视指向自己的枪口。
"郑允浩!"金希澈愤怒的声音似乎可以穿透墙壁。
"希澈哥,韩庚哥,想要了呢,我是很仁慈的,想要的话,就给他"消声器沿着韩庚颤抖的身体滑下,滑入臀瓣,在金希澈痛苦的喊叫声中,没入韩庚后穴,大力的进入,冰凉坚硬的触感,被填充的满足,使得韩庚突然大声呻吟。
看着郑允浩的动作,金希澈再也无力支撑,直直的跪倒在冰冷的地面,面对郑允浩,所以无法流泪的眼眶,充血的红,"停止吧,允浩,停止吧......"声音沙哑悲伤。
金希澈突然的倒地,在郑允浩的意料之外,看着他悲伤却无法流泪的脸,郑允浩某一个瞬间,真的心软了,但是,突然想到在中,郑允浩的心,又冷硬起来。
"想要韩庚,好,金希澈,就那么爬过来求我!"郑允浩完全冰冷的面孔和冰冷的语调。
Rose眼疾手快的按住J想要拔枪的手,拦着他稍稍退后,自己抢上前,想要扶起跌倒的金希澈,手刚刚搭上希澈的手臂,就被按住,金希澈的手冰凉如水,顺着金希澈的眼光望去,床上的韩庚,身体不知何时停止了被欲望控制的扭动,现在,正在轻轻颤抖着,这样的抖动,与其说是因为被满足而带来的喜悦,不如说是在悲伤中恸哭。知道了金希澈的意图,Rose撤回自己的手,站起身,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韩庚陷进枕头的双手,正死死攥住柔软的布料,一副让人心疼的拼死抗拒的模样,对于催情药物非常了解,Rose知道,意志力再强的人,只要量加的足够,就会瞬间堕落成感官动物,一定要经过一定时间才能慢慢找回神志,郑允浩不会笨到用不够量的药,也不会笨到算错药物发作的时间,那么,韩庚自己找回了意志吗,这种几率,简直是零,可是,眼前的韩庚,的确与刚刚不同,Rose皱紧细眉,对身后的J递了个眼色,静静看着事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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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受伤的腿,因为行动不便,所以伤腿的膝盖与冰冷的地面剧烈的摩擦着,拦住想要去掺扶的金钟云,Rose完全领会金希澈的意图,因疼痛,身体和心灵的疼痛,而咬紧下唇,金希澈一步一步的,用膝盖艰难而缓慢的移动着,枪在摔倒的时候飞了出去,弹夹都被摔了出来,手杖也被搁在一边,现在,完全靠体力支撑,右腿一直恢复的不好,现在变成了双重负担,膝盖还没有完全长好,不能作为支撑身体的重点,重量全部交给刚刚复元的左膝,地面粗糙,坚硬冰冷,走到最后,已经不堪的手脚并用,耳边清晰的传来啜泣的声音,这样的哭泣声,只属于韩庚,不大的声音,被金希澈全收,庚,别哭,也别怕,我就来了。
看着艰难移动到低下头俯下身体的金希澈,郑允浩却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一时间全然不知所措,给他的屈辱他照单全收,还买一送一的爬了起来,看到这样痛苦着的金希澈,看到这样放下全部自尊的曾经高傲到不可一世的金希澈,不是应该开心吗,替在中报了仇,等折磨够他,就解决了他,不是应该开心吗,为什么,反而痛苦呢。
耳边传来韩庚的啜泣声,转而看到韩庚颤抖的肩背,刹那,郑允浩明白了自己的悲伤,无论怎么做,这两个人,这两颗心,都无法被分离,无论自己做什么,怎么折磨韩庚怎么侮辱金希澈,这两个人,始终都是一体的。
骄傲到漠视上帝的金希澈,会为了韩庚做出野兽的姿态爬行,明明被下了足够药的韩庚,在感觉到金希澈的痛苦时,超出常理的回转清醒。
这就是爱情吗,自己明明计算的及其精确,金希澈就算在被打后立刻获得最佳方式的治疗,也必死无疑,只是治疗的越好,就越能够让他体会更多的痛苦,然后死去,可是,韩庚说,希澈,一定不会死,于是,他今天,就看见了活下来的金希澈,虽然外在残破,但骨子里,还是那个金希澈。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互相信任,互相依赖,即便到了最糟糕的情况,也互相信任依赖着,只有这样才能走出困境吗,如果,曾经,自己也相信在中呢,那么,事情是不是就可以挽回,如果在中对自己没有感情,那么骄傲的金在中,继承了金家美貌的外在与骨子里的骄傲的金在中,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身下,呻吟奉献着。
在中,可是,可是,一切都晚了,在中已经不在了!郑允浩的心,疼痛无法控制的蔓延。猛地抽出枪,指向仍然在艰难动作的金希澈,声音凌乱"别过来,别过来!"
无视头顶的枪口,金希澈只知道,再一点,就可以感觉到韩庚的体温了,那个,想念着的不断的,通过思念折磨自己的温度。
金希澈的坚持,让郑允浩觉得惊恐,他拼命摇着头,对着金希澈喊,不要过来,别过来,表情狰狞惶恐,无法阻止金希澈的动作,郑允浩绝望的闭上眼睛。
"不要!"J和Rose惊呼,枪声打破全部肃静。
郑允浩一个趔趄,子弹并偏离原本的轨道,擦过金钟云的脸,镶在墙壁上,看见金钟云的脸留下血来,李特本能的站起来,却被朴有天狠狠压住肩膀。
瞄准金希澈脑袋开枪的郑允浩,被身后的韩庚狠狠扯住衣角,甩飞,还未站稳,J和Rose就风一样贴上来,隔开郑允浩和韩庚以及金希澈之间的距离,Rose飞快的抱起金希澈,也不管是否扯痛他的腿上,因为J已经和郑允浩缠斗起来,把金希澈放在韩庚所在的床上,Rose也加入了战斗,如果说正常情况下势均力敌,现在,J和Rose的合攻下,郑允浩明显不支,朴有天对空打了一个响指,一道灰色身影自半空跳出,加入了混乱的战斗。
让有天带昌珉过来果然是对的,郑允浩瞬间觉得轻松,才发现,有天的影--昌珉已经缠掉了Rose,四个人乱成一团的打起来,金钟云等待机会拿回正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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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珉虽然实力不凡,不过到底是年轻,比起Rose也只占了体力优势,几个回合下来,被Rose逼的连连后退,Rose有意让他退到朴有天身边,给金钟云制造机会,果然,这孩子被Rose算计正着,朴有天皱着眉,把枪交到金俊秀的手上,轻拍他的背,为了不连累到俊秀,没等昌珉他们打过来,他就一个人冲出去,加入乱战。
金俊秀开始还拿着枪指着朴正洙,渐渐的就走神到关心起朴有天的战斗来,金钟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个闪身,踢飞了金俊秀手里的枪,原本想抓住他以胁迫朴有天,结果,他没想到这孩子,比鱼还滑,几次缠上去都被他脱手了,金俊秀抓住他的空挡却也不还手,只是一路跑着,丝毫没有破绽,金钟云想,以后也得这么训练正洙,别总那么容易被抓到,害我心疼。没想到被金俊秀带着,渐渐就脱离了正洙,越来越远。
以为是来救自己而充满感激的看着金钟云的朴正洙,却发现自己已经在他的防守范围里了,金钟云并没有马上保护起自己,而是完全无视自己,连个眼神交互都没有,就跟金俊秀缠斗起来,而且,越来越远,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来救自己的,应该是想要抓住金俊秀吧,自己真是想多了,揉揉被朴有天踩木的腿,全身关节都痛,又犯老毛病了吧,这场战斗看来完全跟自己没关系呢,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儿呢,真是搞不清楚,知道自己的道行,从腰部重伤之后,就再也不能跟人动手,所以,为了避免被误伤,他把身体缩起来,贴上墙壁,其实就算想帮忙也不行,脚上被拴了东西,限制了自由。不想看见金钟云,索性闭起眼睛,休息一下吧。
被金俊秀一路带走,身边飘过一个白色的影子,郑允浩!绝对不放过他,居然对正洙下手!撇开金俊秀,金钟云直接插入到J和郑允浩之间,J知道金钟云的意图,并且知道如果单论打架的身手,这里面没人比金钟云更厉害,他就索性放开郑允浩,接替金钟云缠上金俊秀,朴有天打得比较清闲,因为是二对一的,却突然发现,一张桃子脸到处躲闪,惊觉不好,变撇开昌珉直接拦上J挥向俊秀的拳,比打架虽然不是金钟云的对手,但是比反应能力,J和Rose作为影,是绝对一流的,所以,金俊秀的脱逃手段,对他来说有些儿戏,直接打晕他再喊一声,全给我住手就可以了,结果,被朴有天拦开,俊秀反射性的躲到朴有天身后,J的对手就换成了朴有天。
郑允浩被金钟云逼紧,一刻不敢疏忽,早知道他厉害,也曾经自信自己并不输他,结果,还是被吃的很紧,一路看见Rose和昌珉缠的不清,昌珉下风弱势明显,只是时间问题,J和朴有天,就算再加上一个金俊秀,估计最多平手,J和Rose果然具备影之外的能力,就算这么一对一的打起来,也还是颇顺手,一边的金希澈,紧紧护住被包裹严紧的韩庚,韩庚的头轻轻抵在金希澈的肩上,整个人埋在白色床单里,某一个瞬间,郑允浩似乎在他身后看见翅膀状的东西,一个闪神,被金钟云一拳打在肩膀,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砸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避开金钟云的视线伸手去摸,是刚刚自己被踢掉的枪,迅速环顾四周,护着韩庚的金希澈,眼睛泛红的可以滴出血来,一只手温柔的揽着韩庚的肩,另一只手,黑洞洞的枪口,恐怕在自己还没有做出动作之前,就会给自己一枪吧,这个,不能下手,其他的人,都混乱的打在一起,除了一个人,自动自觉的把自己排除在这个世界之外,因为如此,连累的所有人都把他排除在这场混战中了,感谢金钟云这一拳,让自己抓到这么好的机会。
郑允浩再次避过金钟云的视线,快速藏好枪,站起身,跟金钟云保持一定距离,缓缓退后,眯起眼,一个跃步,直接打向金钟云,金钟云冷不防的只能躲闪,却发现郑允浩并没有停下来攻击完全暴露弱点的他,而是继续向前冲去,那个方向,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没有丝毫考虑和片刻犹豫,金钟云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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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察觉风向的变化,本能的感觉到杀气的走向,朴正洙迷茫的抬起头,眼睛瞬间捕捉到一道白光向自己的方向袭来,大叫糟糕,周围无处躲藏,只能勉强迎战,想要再用自己做筹码威胁钟云,做不到,最多一起死,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一只手反扣住身后的墙壁,一直膝盖着地撑起身体,准备等郑允浩再接近一点,就突袭的朴正洙,突然被大力按倒,觉得如果头这样撞在地上,一定会变傻的他,如往常一样,倒入温暖的怀抱,没有预期的坚硬冰冷与疼痛,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钟云最爱看他这完全出于不经意的笑,这么看着,就痴了,根本无视脑后冰冷的枪口。
回过神来的正洙,如期的迎上钟云的黑目,仿佛具备无敌的吸引力一样的漆黑,让自己渐渐移不开视线,嘴角扬起笑容,下一秒,笑容冰冷,自己的笑焉,正对上郑允浩的狞笑,而郑允浩的枪口,正指向伏在自己上方,用手臂的力量托住自己身体的钟云后脑,再转过眼看钟云,仍然笑着,眼睛像是海洋一样,要将自己淹没,眼波里泛滥起不明的情绪,这情绪感染着正洙,也同样迷蒙着。
"全给我停下来!"郑允浩嘶喊着,手里的枪狠戳金钟云的头,金钟云略皱眉,不是因为疼,只是因为他打扰了自己和正洙之间的良好气氛。根本无所谓生死,从决定进这个门,他就已经把自己定义成为死人了,跟正洙一起的话,什么都无所谓,只是,不知道,正洙是怎样想的,如果,他想的是英云呢,那自己该怎么自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他头脑里搅乱,让他一直也不敢直视正洙的眼睛,直到刚刚发觉郑允浩要对正洙下手,这些杂乱的东西才全部扫光,无论正洙想谁,我知道,我爱你,这足够了,如果不是相爱,那么,你活着,可以展露梨涡笑容,这对我,是最重要的,虽然很蠢,但,这就是金钟云的爱,不会挂在嘴上,不会肉麻的买花给你,只是想让你幸福,可以笑,仅此而已,哪怕,搭上性命,替你挡住枪口,其实根本,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