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青没有回答他,只是扭开了头。
下巴被有些强硬地扭过来。
云天青不得不直视着玄霄深邃的眼神。
忽然有些心慌气短。
师兄,是你先诱惑我的。
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玄霄不仅没有躲开,反而极力加深这个吻,一边撕扯着对方的衣物。
丝袍瞬时被扯得七零八落。
玄霄瞥见满是灰尘的床铺,皱了皱眉头,一把揭下外套展平在榻上。
血液似乎为之沸腾。
云天青感到自己被狠狠推倒,脊背撞上了坚硬的床铺。
"诶呀......"一声轻喊。
俯视自己的眸子中,满溢着煽情和狂乱。
千年之前那令自己魂牵梦萦的不羁笑容,渐渐和眼前的面孔重叠起来。
一阵激痛瞬间让天青的意识清醒了。
玄霄一边持续着蛮横的入侵,一边舔吻着这具柔韧的身躯。
"痛......痛死我了......轻点......"虽然为亲密的接触而欣喜,灼痛却是十分难熬。
取而代之的是冰凉柔腻的感觉。
感觉到手指在密处活动,传来令人羞耻的淫猥声响,几乎令人癫狂。
玄霄摁住云天青挣扎扭动的身躯,安抚般的吻上他的耳垂。
耳边温暖湿润的触感令云天青浑身一抖,居然迸射出来,身体也瘫软下来。
玄霄在他松懈身体的一瞬间猛然撞入最深处。l
"唔......"云天青刚想喊出来,嘴唇却被玄霄堵住了。
接下来是永无止境的狂野撞击,所有的呻吟和叫喊全部被那霸道的人吞入腹中。
云天青连一丝叫喊都无法发出,极痛中却感到一丝细微的酥麻从结合处缓缓升起,流入四肢百骸。
一阵天旋地转,云天青还没有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被翻了个个,俯趴在榻上,被身后之人大力摁住。
"师兄......"云天青觉得这种姿势让自己感到一阵奇异的羞恼,想挪动身体,却换来一阵更为狂暴的抽插,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撞出口中。
"啊......恩......啊......师兄......不要了......"好不容易脱离禁锢的嘴唇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竹榻的吱呀声和身下诱人喘息声交织在一起,玄霄也不禁狂乱了。
体内的楔子速度和力量愈发凶狠,到达前所未有的深度,被摩擦到高热的内壁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般贪恋地绞缠上去,越缠越紧,一阵剧烈的收缩后,奇异的酥麻忽然在瞬间化为极乐的快感,引发身体阵阵痉挛。
最后一记重击后,滚烫的液体涌入体内,心却奇迹般的安定下来,满足不已。
"哗啦"一声,身下的依托忽然坍塌,云天青吓了一跳,正以为会摔下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落入坚实的胸膛之中。
"床塌了......"耳边响起玄霄的声音,难得带有一丝羞赧之意。
"师兄,你也会害羞吗?"望着面前沾染上一抹绯红的清丽脸庞,不由吻了上去。
"你看来很精神,再来一次如何?"
"可是床已经......"
"外面的草地怎么样?我会在明媚的阳光下好好爱你......"
"师兄......真的是你吗......居然会......"
玄霄眼神一闪,"你已经想起来了?"
云天青将头埋在玄霄颈间,"过去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你是真的喜欢我就足够了。"
过去的已经永远成为过去。
无论是幸福还是悲伤,都已随风而逝。
就让我从此刻,好好爱你。
生生世世,直到永远。
屋外茵茵的芳草地上,是一片明媚的阳光。
玄霄把天青轻轻放在草地上,和刚才的狂暴截然不同,自己也在一旁躺了下来,似乎在闭目养神。
云天青心里也涌起一阵浓浓的柔情,不由紧紧揽住玄霄,靠在他的怀里。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生怕吵醒温馨偎依在一起的两人。
玄霄睁开眼,天河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一旁,正直直地看着自己敞开的领口。
纯然渴望的眼神,如何让人拒绝。
收到玄霄默许的眼神,天河走过来躺下,枕在玄霄另一边的肩膀上。
天青睁开眼,旋即又闭上了,只是抱得更紧,似乎在昭示自己的领地。
天河似乎毫无察觉天青微微的醋意,嘴唇已经挨上了玄霄领口那片觊觎已久的肌肤。
热热的鼻息喷在玄霄的胸口上,玄霄有些不耐,干脆坐起身来,引导着天河吻上自己的嘴唇,一边探下手,抚慰着天河早已怒张的欲望。
天青感觉到自己被抛下,正要抗议,却收到玄霄一个诱惑的眼神,眼角眉梢流动的无限风情让云天青心里一滞。
平时极有男子气概的师兄居然会有如此挑逗的眼神。
心中属于男性掠夺的一面苏醒了,不由伸出手去,扯开玄霄刚刚系上的腰封。
玄霄一边吻着天河,一边配合着天青的动作,方便天青卸去薄薄的天蚕丝内袍。
光滑的脊背,柔韧的腰线,每一处都让人看不够。
手指试探着按上浅粉色的入口,揉开细碎的褶皱,直到每一丝纹路都如娇艳的红莲般绽开。
"爹,别忘了这个,要不大哥可是会很痛的--"天河一手揽住玄霄的脖子,一边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瓶子。
云天青不由有些恼怒。
"你个臭小子,占师兄便宜就算了,还管东管西的!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嘴里虽然这么说,却仍然一把把瓶子接了过来。
看着这对父子,即使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玄霄也不由轻笑出声。
云天青由羞变怒,匆匆做了些前戏之后就使劲一撞,直没入底。
玄霄身体一颤,与其说是疼痛不如说是巨大的兴奋,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腰也不由扭动起来,以便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快感。
云天青见自己的小小报复居然让对方甘之如饴,气馁之余心上一计,按住对方扭动的腰,在深深进入的状态如文火细煎般轻磨慢碾起来。
想不到玄霄竟然以刻意有节律的收紧后庭作为报复,云天青感到一阵阵快感如电流般窜入脑髓,当场立泄。
好你个玄霄。
云天青仿佛听到了玄霄心底戏谑的笑声。
天青无奈只好暂时休兵,伺机再战。
这样的玄霄,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控制别人的心情和欲望。
天河此刻也在热吻和抚慰下释放出来,浑身酥软,乖顺地躺在玄霄的身下气喘吁吁。
送上门的美食,岂有不享用的道理?
借助手上沾染的欲液,叩开紧闭的小口。
紧接着,是身体的楔入。
刚才一直被冷落的那处终于有了温暖的归处。
年轻而紧实的肉体霎时紧绷,给玄霄带来极致的快感,不由更为用力的抽插起来。
天青看着这一幕,好像是另外一个自己在和玄霄欢爱,感觉十分奇异,下体早已再度贲张。
玄霄感到天青再度靠近,变换姿势,将天河翻了个身让他背对自己,拉紧他的髋部,不停下冲刺的同时努力跪起将身体前倾,抬高自己的腰臀。
天青毫不迟疑地将他贯穿。
细微的罪恶感更能激发身体的狂热。
狂热到极致之时,忽然听到一声清朗的男音。
"天河?你跑哪里去了?"紫英安顿好了回教的弟子们就去找天河,却见一对宝贝儿子正在天河榻上睡得正香,天河却不见了踪影,不由到处找他。
草地上有几个人影,紫英没多想就跑了过来,结果......
尽管自己身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但仍然免不了巨大的惊诧与骇然。
玄霄也许是此刻三个人中最清醒的,察觉到了紫英的到来,也看见了他脸上巨大的震惊。
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也许能让他放下心中的成见,因为那次圣祠的记忆,紫英似乎再也无法在欢爱中放松,看天河一副气血不畅的样子就知道了。
紫英想转身离开,但看见师叔对上自己的目光,脚步竟然挪动不了分毫。
此刻的师叔,美得让人失去了心性。
光亮的长发,在阳光下如金色溪水一般流过草地,琉璃般的朱色媚眼,直把人的魂魄吸进去,虽是淫荡的姿态,却丝毫没有卑猥之意。
玄霄看见紫英挣扎的目光,对着他盈盈一笑,眼波荡漾,似乎是无言的邀请。
呼吸好像都停止了。
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意志般,一步步向那边走去。
玄霄刻意停止了自己的冲刺,绷紧腰部承受后方的冲击,让天河的意识回过神来。
清醒过来天河感觉到了紫英的到来,看见紫英有些迟疑的步伐,不由说,"紫英,一起来玩嘛......"
紫英如梦初醒,一下子回了神,转身欲走,垂落襟边的腰带却被天河扯住了,一拉既开。
"天河......你!"紫英惊怒。
天河身体刚才的动作身体忽然抬高,被充盈的甬道一扭一挤,忽然大声呻吟出声,如呼痛一般,紫英一心慌,俯下身想看天河的表情,下腹的灼热却被天河握住了。
"......"居然偷袭!紫英腿一软,跌坐在地。
"紫英也兴奋起来了呢......"天河说道,"想做不做是很伤身体的。可是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就这样......"扯开紫英失去腰封后松散的衣物,俯身将灼热吞入口中。
紫英一惊,却无法推开他,手臂勉强支撑着半斜的身体,一抬眼,正对上玄霄艶魅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的心,用独特的方式融化着自己心里的结。
玄霄加快了冲击的速度,天河感到气都喘不上来了,口中的力量也不由加重。
紫英在意识溃散的一瞬间,感到长久以来束缚自己的一切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也许这样,也没什么关系吧......
因为感觉的确是快乐的。
不会寂寞的人生,有人关爱着,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渴盼的幸福。
番外一 我的爹地们(未来篇)
我叫慕容霄,今年八岁,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慕容云。
我出生在一个奇异的家庭。
为什么说是奇异的呢?
因为我没有妈妈。
大家不要以为我是没有妈妈的可怜小孩,其实我是有妈妈的,还有两个爸爸,一个爷爷。
但是妈妈从来不许我叫他妈妈,只允许我和哥哥叫他爹。
我和哥哥比较犯愁,三个都是爹爹,怎么区分啊?
后来爷爷想了一个办法。
慕容紫英妈妈就叫爹,玄霄爸爸叫霄爹,云天河爸爸叫云爹。
对了,这里不能不说一下爷爷云天青。
他其实很不喜欢我们叫他爷爷,霄爹也不喜欢,可是云爹和紫英妈妈喜欢。(啊,不该叫妈妈,紫英妈妈又要来打我了~)
后来我们只好叫他青爹,不过背地里还是叫他爷爷。
所以我就有了三个爹,不对,应该是四个。
但我知道,一般的家庭里只会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有时会有爷爷。
所以我觉得我的家庭很奇特。
后来我和哥哥偷看了清风涧里的藏书,就更奇怪了。
所以我和哥哥去向看起来最好说话的云爹请教。
"云爹,我和哥哥是谁和谁的小孩啊......"
云爹眨眨眼,挠挠乱蓬蓬的鸟窝头,"我没有在意耶......要不,你们去问问大哥......"
我顿时遍体生寒。
虽然霄爹从来不打不骂,却让我很害怕,因为他一不高兴,爷爷的拳头就会招呼到我。不仅我们,云爹和妈妈都比较害怕他,爷爷虽然看起来不怕他,不过最像霄爹的跟班。
在妈妈和爷爷中斟酌了一下,我们决定去问妈妈。
最喜欢揍我的是爷爷,但他好像不舍得揍哥哥,还老是说哥哥比我听话。妈妈虽然老是说要揍我,其实拳头很少落下来,最多瞪瞪我。
妈妈正在铸剑。
其实三个爹爹说妈妈产后体虚,不适合再做铸剑这样的重体力劳动,可是妈妈还是会跑到山后搭起炉子偷偷铸造。
看到我们,妈妈好像很开心,因为有免费的劳动力了,不仅如此,我们还会把妈妈又偷跑出去铸剑的事情向爸爸们隐瞒。
于是我和哥哥一个拉风箱,一个抡大锤。
妈妈则坐在一边休息喝茶。
看妈妈心情不错,我大胆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妈妈脸色白了一下,但并没有发怒,谢天谢地。
他好像犹豫了很久。
终于开口,你们看看自己的脸像谁就知道了。
我和哥哥又忙活了一阵,汗流浃背。
妈妈说,天色不早好收工了,然后一边一个牵着我们,背着剑匣回家了。
除了妈妈,爷爷的手艺是最好的,什么菜都做的很好吃,云爹只会做烤野猪,不过味道也不错,霄爹做的东西谁也不敢吃,他也懒得做,妈妈据说是做的最好的,不过爸爸们不舍得他下厨。
果然爷爷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只不过今天气氛不大对哦。
爷爷挑眉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云爹一脸无辜,像做了错事的小屁孩,霄爹则是眯着眼看着刚刚进门的我。
心里有些发毛~
莫非......爷爷和霄爹也知道了。
我心里有些害怕,早知道不该去问云爹那个大嘴巴,估计他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小霄......你......"爷爷刚想叫我,却被霄爹阻止了。
"他们也长大了,知道也无妨......"霄爹拍拍爷爷的手,嫣然一笑。
爷爷的眼里星光灿烂的冒出爱慕。
这种场面见多不怪,我和哥哥互相做了个鬼脸。
"你们两个,洗洗澡出来吃饭。"妈妈推了推我们两个。
我和哥哥跑进房间,第一件事不是拿换洗衣服,而是照镜子。
"哥哥,我比较像云爹耶~但是云爹和爷爷长的一样,也可以说像爷爷~"
哥哥性格一向很沉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难道我比较像霄爹?"
"那么说我们的爸爸不一样罗?"
"可是我们是双胞胎......"
"双胞胎也不一定就有一样的爹......"我吓了一跳,霄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霄爹......这样的话,我不是应该叫慕容云,哥哥才应该叫慕容霄?"我大着胆子问。
"你们刚出生的时候,我们怎么分得清......后来你们长大了,名字叫惯了也不好改口了,至于谁是谁的儿子,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对你们,是一视同仁的......"
"你们怎么这么磨蹭!"妈妈怒气冲冲的进来,来揪我和哥哥。
"师叔......"妈妈看到霄爹也在有些惊讶。
"饭菜快要凉了,不如先吃饭,吃完大家一起去洗澡吧。"霄爹拍拍妈妈的肩膀。
妈妈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不说话了。
又逃过一劫。
我捏了捏哥哥的手,相视而笑。
虽然是个奇特的家庭。
但却很幸福呢。
我相信,以后也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