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久泽————黑白喵[上]

屋里一时很安静，直到久泽打了个哈欠，"忽然觉得很困啊......"
"困的话就去休息吧。"
"不要......我都睡了一个月了。"久泽摇摇头，"对了，惣右介，你的卐解是什么样子的？我想看。"
"在瀞灵廷之内不允许解放斩魄刀。"
"......别那么死板嘛......真是的，为什么我会昏过去......"
"四番队的队员说是因为灵力大量消耗的缘故。不过，即便是后来灵力都补足了，你也一直在昏睡着，很让人担心呢。"
"抱歉啊。"久泽很老实地低头认错。"真是奇怪......我自己还完全没有感觉呢，虽然说睡了一个月，不过感觉起来只是很短的时间啊......"
"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做梦？"
"没有......倒是和净聊了很多。"久泽低头看着手中的刀，"净这家伙，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感觉呢......"
"很恐怖？"
"嗯，就是......好像他在用看神一样的眼神看我。"久泽摇了摇头，每当回忆起净注视他的双眼都会让他觉得不自在。
"那未必不好，毕竟斩魄刀的刀魂如果不能和主人有着相同的目标的话战斗起来会很吃力的。"蓝染微笑道。
"......但是听净的口气，他好像认识以前的我啊......"
"以前的你？"蓝染微微错愕，拧起眉毛看着久泽，"哪个以前？"
"反正不是遇到你之前......就是我还活着的时候了。"久泽苦恼地看着手中的斩魄刀，"你说我是不是该问问他？"
"可以啊，不过我建议还是不要比较好。"
"嗯？为什么？"
"别人的转述再怎么客观也会带上他的主观色彩，如果真如你所说，净是将你视若神明话......那么，即便过去的你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也会将你描述成慈悲的善人。"
"......就说是假设也说得好听点好不好。"久泽嘀咕了一声，"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呢......更何况以前的事情想起来也没意义了，当死神当久了，基本上都会忘记生前的事情吧......啊，不管了，反正最近有很值得庆祝的事情。"
"值得庆祝？"
"你终于当上队长了啊......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当你的副队长了。"久泽的心情一如外面的阳光般灿烂。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轻松愉快，平日里认认真真工作偶尔接待客人。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上门来问候顺便微笑着委婉地谴责了一下久泽的无视医生的心情随意落跑的行为并要求久泽前去道歉，久泽一边听一边缩着脖子忖度为什么卯之花批评别人的时候颇有蓝染之风然后很听话的点头之后跑去道歉了；十二番队的"无聊三人组"时常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跑过来，目光却往往聚焦在久泽的净上让久泽越来越有拔刀砍人的冲动；井上青菱依然经常出现在五番队和久泽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每星期打一架舒筋活络......奇怪的是蓝染的任官典礼推迟了，原因不明。
日子过得很舒服。唯一让久泽不爽的就是他的副队长任命书始终没下来，导致他最近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守在门口等信使。

"哟~你在干嘛呢？一副望夫石的样子。"
"那你在干嘛呢？四枫院的公主大人？"久泽看着难得不是一身刑军打扮而是穿上了死霸装和队长羽织的四枫院夜一，"二番队很清闲吗？很清闲的话就顺便分担一下别的番队的公务吧。"
久泽这几天勤奋程度超过以往，平日里致力于解决自己的任务之余还会帮蓝染批公务，那叫一个爱岗敬业。
"不闲哦~不过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夜一笑眯眯的摊开手心，里面放了张写着"任官状"三个字的白纸，"你不要的话，我立刻就撕了它。"
"......我要。"久泽立刻觉得四枫院夜一的魅力程度直线飚升，以她的右手手掌的魅力指数最高。
"给你吧，我估计你也等了很久了。"夜一把任官状丢了过去，"恭喜呀~等着一块儿去吃一顿怎么样？"
"嗯......"久泽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任官状。

第十七章
"今后，五番队三席伊庭久泽，将任命为六番队队长。"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下面还盖着中央四十六室和护廷十三番队总队长的印章。印痕清晰鲜明字迹工整毫无篡改迹象，基本可以排除四枫院夜一是特地跑来恶作剧的可能。
久泽的心情和跑去结婚却发现自己的新娘并不是自己的梦中情人的倒霉新郎如出一辙。
"......这是怎么回事？"久泽现在自己很想撕了那张任官状。
"什么怎么回事？你符合了队长的上任要求，正好六番队的队长受了重伤退役了，因此让你接任--有问题么？"这次换夜一一脸不解的看着久泽。
"......"
"难道说你不想当队长？"
"没错。"久泽点了点头，他现在非常后悔他干嘛没事卐解。
"那就没办法了，中央四十六室的任命也没法推翻--其实当队长很不错的啊，又能差遣人又能领更高的工资，地位上几乎和四大贵族平起平坐，虽然说日常公务繁忙了一点但是只要你有几个好手下就全解决了......"
"......算了，队长就队长吧。"久泽站起身来，"多谢您在百忙之中拨冗前来告知我这个事实......那么我先回五番队了。"
居然用上了敬语和准确的客套官腔，由此可见久泽心情有多差。

此后那几天五番队明显笼罩在低气压内，聪明的队员们对于三席室都是绕着走--开什么玩笑，现在这种情况惹毛了那个失落中的伊庭久泽还有好？就算过几天就得走人现在他也是五番队三席，别的管不了找个别运气不好的家伙一点点小麻烦那是很轻松的......
"你似乎心情很差。"蓝染看着过来送交他处理的文件的久泽。
"嗯。"久泽点了点头，把文件放下--因为现在人人都绕着他的屋子走，导致他想抓个人把文件送过来都做不到。
"当队长就那么让你失望吗？"哪个死神不是以队长为目标的？
"队长或许也不错......但是我更想当你的副队长。"久泽叹了口气。
"这样么......不过你的想法也没错，六番队的队长并不好当。"蓝染看着一脸失落的久泽微微一笑。
"嗯？怎么不好当了？"久泽总算略微有了点精神，"和肥胸女当初一样？"
"不......现在实力比资历重要，就算有像奥田副队长那样的情况，你也可以将他撤职......我说的不好当，是因为六番队本身的情况。"
尸魂界有个颇有趣的现象，一个贵族世家往往代代都效忠于一个番队--这似乎成了分辨"是不是有格调的贵族"的办法。而尸魂界赫赫有名的四大贵族也不例外。于是，他们代代效忠的番队往往就变成了由这个家族的人世袭队长的番队。
例如六番队，那就是朽木家的世袭。
"然后呢？"
"但是这一次出了问题......朽木家现任家主在这一次的大战中受伤，灵力大量丧失因此只能选择退役。但是朽木家的下一任家主年纪尚幼，甚至没有进入真央......朽木家其他有资格的人，不是进入了中央四十六室担任更重要的职务，就是还没有觉醒卐解不符合队长的条件。"
"所以说......"
"所以说，你这个位置十分尴尬。"蓝染叹息道，"过上几十年，等到朽木家的下一任家主长大，朽木家就势必会想要收回这个队长职位......"
"换言之我就是暂时的了？"久泽挑了挑眉毛皮笑肉不笑，"很好嘛......"
"很好？"
"惣右介，你说如果我现在辞职然后再上一次真央两年之内跳级毕业加入五番队怎么样？"
"......"

就算这个职位再怎么尴尬再怎么不如人意，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都不可更改。
一个月后，五番队新任队长蓝染惣右介与六番队新任队长伊庭久泽的任官典礼举行了。
听完了山本老队长的训话之后，典礼最无趣的部分就过去了，接下来就是相对而言轻松愉快得多的酒宴。宴会的档次很高，只接受各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主要作用就是让新任队长和老队长们彼此交流一下感情，以后合作起来也方便。
久泽对这种气氛有点不太适应，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这个宴会的主角他很想早退然后好好思考一下关于自己的卐解的事情。

第一次卐解之后也过了几个月，经过几次尝试之后，久泽对自己的卐解下了一个定义--鸡肋。用之不便，弃之可惜。
区域性秒杀的听起来很酷用起来也很爽，但是控制起来不是一般的艰难--久泽本来灵压控制能力就不行，使用这种卐解更是危险。半径五十米就是半径五十米，压缩一下都不行。用起来还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在尸魂界用这招无异于破坏环境，现在他第一次卐解的地方灵子密度还是高于别处，导致一般的灵魂都不敢在那里生活。而且，执行任务的时候大多是集体出动，他一刀下去了虚们是去见上帝了随行的队员也都给净化的没了......
要是在现世结果更惨，现世的东西不是灵子构成的不会被净化，但是现世的人的灵魂可是灵子构成的，要是在人烟比较密集的地方卐解那肯定会变成谜案--没有伤口没有中毒迹象没有疾病但是就是不喘气不心跳的一群离奇尸体......如果要是净化虚的话，久泽一个人的破坏力肯定比已经被灭了的灭却师要强--人家一次杀一只，这位一次杀一片......
唯一适合的久泽的卐解的好地方是虚圈，但是按照尸魂界现在的情况来看反攻虚圈还要等上几百年......
用起来不方便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个卐解实在是太消耗力量了--以久泽的灵压水平用了一次之后还是眼冒金星气喘吁吁--这还得是战斗刚开始力量还很充足的情况，像第一次那样在本身就很劳累的情况下使用卐解的后果就是昏迷不醒。而且一次就那么一下，要是对方在远处埋伏了人那久泽等于是任人宰割。
不好控制还可以练，但是这种卐解连练习都难--每个番队就那么几个练习场，练一个拆一个这还了得？
这种让人郁闷的卐解还附带一个离开五番队也就是离开蓝染惣右介的副作用......
所以久泽的心情很差。

"恭喜。"浦原喜助恰好在这个他心情很差的时刻冒了出来。
"嗯。"久泽点点头然后继续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不舒服？"
"没有。"久泽看着另一个宴会的主角，蓝染此刻正和一个白头发的队长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起来果然比自己要光彩夺目一点。
"......如果你没事的话，我们出去谈谈怎么样？"
"好啊。"

第十八章
外面的气温有些低，毕竟此时已经入秋了，偶尔能看见秋风卷着两片落叶打着旋儿飞过，顿时让人觉得有些凄凉。
"我想你应该很不想当这个队长吧。"浦原喜助沉默了很长时间，开口之后说的却是一句废话。
"嗯。"
"......其实，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当队长。虽然你已经可以卐解了，但是那只是战斗方面的实力而已......办事的能力对于一个队长而言也很重要，所以同样是队长，蓝染比你合适得多。"
"哦。"久泽对这种评价没有意见，本来他也是主要负责战斗的席官，公务都是给蓝染负责，让他当队长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你别老是嗯嗯哦哦得好不好，我会觉得我在和我那个副队长说话。"浦原喜助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又一次得到了锻炼，"那个家伙就是这样，整天你跟他说什么他都只回你一个音，气都气死人了......不过还好，他的能力值得信任，而且还有涅那个家伙帮忙，应该......"
"你究竟想说什么？"久泽觉得他的耐心正在被消磨干净。
"......总之，原本没打算让你当队长--虽然说一个番队没有队长不行，但是也可以让副队长暂时代替队长的职位......但是有人提出既然你已经有了竞争队长的资格就应该让你试试，毕竟此刻乃是多事之秋没有队长坐镇即便有副队长也不行......最后还是通过让你当队长了。"
"那个没事找事干的人是谁？"反正目标就在十三个番队队长里面，久泽一点都不介意想办法给那个人一点苦头吃。
"是我。"
"......那么说你是主动来找麻烦了？"久泽看着那边一脸坦然的浦原喜助，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摸上了刀柄。
"诶，别冲动......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事实而已。"浦原喜助慌忙阻止到。
"那么，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可以走了么？"久泽捺下心里的火，自我催眠反正浦原喜助（看似）也是为了自己好即便是好心办错事也是有情可原。
"不行，因为我还没问你一个问题。"
"问。"
"如果，如果有一个你很重要的人......"浦原喜助斟酌着用词。
"惣右介么？"久泽挑挑眉毛。
"不，只是如果有一个......"
"没有如果，我重要的人只有惣右介一个。"久泽回答得斩钉截铁，"惣右介怎么了？"
"......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说如果么？"
"那好吧，如果有一个我很重要的人，那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这个人做了错误的事情，你会怎么做？"浦原喜助思考了很久，才问道。
"做了错误的事情？有多错？"久泽侧着头思考了一会儿，问道。
"嗯......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浦原喜助在久泽零下十度的目光中赶紧转换，"不是这种类型的......总之，就是他认为正确，但是绝大多数人都认为错误的事情。"
"哦。"久泽点了点头。
"那么，你会怎么办？"浦原喜助认真地问着久泽。
"如果他真的是我最重要的人的话......"久泽连想都没想就开了口，"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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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浦原喜助点了点头看着久泽，"看来......虽然我已经努力了，却没有办法避免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久泽忽然觉得浦原喜助似乎成了外星人，说的话他都听不懂。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总之，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十二番队了......六番队的队长大人。"
"我会的。"

在久泽记忆里，这是他和十二番队的队长浦原喜助，最后一次对话。

一个月后，浦原喜助因开发不含灵子的特殊义骸受到中央四十六世的隔离审查，后被判以驱逐罪。原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因协助浦原喜助逃跑，下落不明。
护廷十三番队六番队队长伊庭久泽奉命追捕，却功败垂成导致犯人逃脱，遭到训斥。

"啊......总算活下来了，总队长训话真不是人听的，我现在还觉得耳朵里有苍蝇在叫......"久泽趴在五番队的队长室有气无力，"刚从西流魂街的边缘赶回来就被人拎去挨骂，我就知道当上队长之后我的运气就变差了......"
"辛苦你了。"蓝染叹了口气，"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