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瀞灵之魂(穿越时空)————池花落影

作者:池花落影  录入:01-11

织姬看着目光冰冷的一护,视线渐渐模糊。
艰难地移动着脚步,声音颤抖:"那么,我走了,黑崎君。"
一护面无表情,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织姬忍着眼泪转身,慢慢地向石田和茶渡走去。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跑到一护身边,抓住他的手臂,眼中的泪水极其明亮。
"黑崎君!和我们一起回去吧!一起上学,一起吃午餐,一起因为偷偷跑出去而被老师罚站......黑崎君,回去吧!"
一护金色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她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一样。
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属于他们的世界了。
猛地鞠躬,眼泪滴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圆晕。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还有......再见!"
女孩转身向外跑去,长发在空中划出绝望的弧度。
一护看着曾经的同伴的背影,一言不发。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
转过头,看着微笑的蓝染和卯之花,轻轻出声:"蓝,姐姐,我回来了。"

蓝染站在王座旁边,而现在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俯视众破面的,是一个橘发金眸的少年。
"诸君,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位便是曾经尸魂界的灵王。以后将由王来领导虚圈,都听清楚了吧?"蓝染微笑,言语中的威严却丝毫不减。
一片死寂。
葛力姆乔死死地盯着高高在上的一护,发出一声冷哼。
"看来好像有人对我不满意?"一护勾起嘴角。"第六刃葛力姆乔 贾卡杰克,你有什么意见吗?"
强大的灵压瞬间充满了整个大殿,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沉沉地压下来。
不止一般的破面,连十刃都跪倒在地上,急促地喘息。
唯一脸色不变的只有微微笑着的蓝染而已。
看着倒了一地的破面,一护收起了灵压,金色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感情。
"现在还有异议吗?"
没有人敢出声,只有狼狈的喘息此起彼伏。
葛力姆乔咬紧了牙站起身来,直视着一护的冰蓝眼眸中阴云翻滚。
"我绝不承认你是王!绝不!"
说完,毅然在众破面或惊讶或嘲笑或畏惧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一护闭上了眼睛,悄悄地勾起了嘴角。
"看来他还是不明白,即使是再锋利的爪牙,被砍掉之后也只是废物的道理啊。"蓝染摇头,微微叹气。
"这有什么不好。"一护懒洋洋地说,目光尖锐如剑。"毕竟生活没一点乐趣的话不就太无聊了吗?我倒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蓝染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一护的笑容冰冷。
"那么都退下吧,弱得要命的家伙看了就心烦。"一护不耐地挥挥手。
很快,大殿上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了蓝染和他。
"你在掩饰什么?"蓝染温和地微笑,眼神幽深。
"掩饰?哼,那种东西我才不需要。"一护面无表情,眼中却有着些许烦躁。
"从小到大你有什么事情能骗过我吗?青止。"淡淡的声音。
一护猛然站起身来,眼中显出几分怒意。
"别以为我把你当哥哥看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蓝!"
蓝染眼神一暗,弯腰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几分疏远。
"属下逾越了,灵王大人。"
一护看着这样的蓝染,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颓然跌坐在王座上。
"对不起,蓝。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蓝染的脸色渐渐回复了柔和,轻轻出声:"只是太重视葛力姆乔了,对吧?"
一护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许久,少年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别说这个了,还是谈谈你的事吧。你为什么当时在中央大殿时会编造那样的--谎言?"



终局(END)
"你明明知道那场大战是我挑起的,尸魂界一点错都没有,为什么还要说谎?"一护握紧了拳头,紧紧皱起眉头。"是我在虚化过程中丧失了理智,尸魂界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谁都想不到,千年前惨烈的大战,是灵王对尸魂界的保护之心而起。因为想保护自己的子民,想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所以选择了虚化。然而让他震惊的是,当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展现在他眼前的是血流成河的尸魂界和子民们的残肢断体。面对着嗜杀成性的王,尸魂界的众生即使不情愿,即使痛入骨髓,也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向王挥刀。然而王的力量与他们简直是天壤之别,继续这样下去,尸魂界只有灭亡一条路可走。百般无奈之下,由山本授意活捉了灵王最亲信的护卫之一以及灵王的姐姐,想由此请求灵王停手。此时完成了虚化恢复了理智的灵王后悔不迭,在众人面前封印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记忆,自杀身亡。
这一天是尸魂界的噩梦,是当时幸存下来的人心中永远不愿触及的伤口。
是畏惧,是痛恨,还是悲哀,无人能说出口。只有把这段被鲜血浸透的回忆深深地埋在心底,但愿永不再想起。
当历史模糊成了意语不明的文字,新生的一代对真相毫不知情,一切都被尘封。
蓝染看着少年沉痛的眼神,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无论有什么理由,对王挥刀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就算让他们知道了真相,一切也不会有什么转变。这是尸魂界欠你的,青止。"
一护叹了一口气,金色的眸子望着白色的殿顶,声音有几分悠远的味道。
"蓝,你知道为什么王会存在吗?"
"因为王的力量凌驾与所有人。"
"错,因为大家想让王存在。"一护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曾经夺取了多少生命的手。"不是为了压迫众生,不是为了享受权力,王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子民才诞生的啊!但是我......"
握紧了拳头,无法言喻的悔恨和痛苦最终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们唤醒我也牺牲了数以万计的魂魄吧?蓝,你可想过这些罪孽的沉重?"
蓝染看着他,眼神幽深,一言不发。
"我是罪人啊,蓝!这双沾满了鲜血的手,再也无法对自己的子民挥刀了。"
"我有一个问题,被唤醒后你是什么时间恢复理智的?"蓝染淡淡地说道,复杂的眼神却让人看不透。
"一开始的确是那个家伙占了上风,但在与西羽对战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一护抚上额头,皱起了眉。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们战斗?你们不是所谓的同伴吗?"蓝染声音中有几分冷意。
"因为......"一护望着蓝染幽深的眼眸,略有些无奈地笑。"那不是你的愿望吗?所以干脆演戏演到底了,算我以前欠你一条命的补偿。"
"你知道我根本没那个意思。"蓝染微微皱眉。
一护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声音低沉:"你我都知道这场戏对你的重要性,不是吗?我的苏醒对尸魂界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对虚圈也是极大的震慑,从此不但虚圈更加臣服,连尸魂界也不敢轻举妄动,你的位置就更牢固了,我说得没错吧,蓝染惣右介。"
"你已经放弃了我吗,青止?"蓝染的眼中露出几分寒意。
不再是灵王护卫的代称--蓝,而是今世的蓝染惣右介,一条清晰的分界线由此诞生。
"我都明白的,你真正的想法。"一护垂下眼睛,阴影覆住了他的表情。"是你自己离开了,蓝。但是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本来就不值得你追随。"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自己最初的愿望。蓝染看着一护橘色的头发,默默沉思。初衷只是报复尸魂界,找到灵王,但什么时候......自己的心渐渐改变了?"从今天开始,由我立于天上。"这句话其实是自己的真实心声,有时候甚至会有"与其寻找千年不知所踪的灵王,不如自己成为王"的想法。
没错,偏离了轨迹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但是......蓝染看着面前的少年,一丝伤痛划过眼眸。
如果你愿意拉我一把的话......如果你愿意改变我现在的轨迹的话--
思绪到此中断,没有了下文。
一护站起身来,少年挺拔的身影看起来单薄而倔强。
"我走了,蓝染。"
蓝染默默地看着他,手悄悄握紧成拳,却说不出一句话。
有什么情绪在胸膛里翻滚,喧嚣着要冲出喉咙,但最终还是归于沉默。
少年的身影渐渐消失。
一声叹息消散在风中。

像以前一样平常的生活,吃早餐的时候习惯性地躲过笨蛋老爸的一踢,顺便走过的时候在某个倒在地上的人形物体狠狠地踩了几脚,不理会脚下的搞怪的惨叫声。接过游子递过来的便当盒,向两个妹妹道别,然后像平常一样提起书包抗在右肩上学。
平常地和路边的一个小女孩的灵打招呼,平常地遇到红灯,一个试图闯红灯的家伙在他恶狠狠的眼神中悄悄地退到斑马线后。
然后平常地踏入教室门,还有五分钟上课,教室里像平常一样热闹无比。
石田和茶渡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倒是织姬高兴地脸都红了,非常有精神地跟他打招呼:"早上好,黑崎君!"
表情变得柔和,他回了一个微笑:"早上好,井上。还有,早上好,石田,茶渡。"
"啊......呃......早上好......"石田不自然地推了下眼镜。
"嗯。"茶渡还是单音节。
"早上好,一护~~~"伴随着夸张的大叫,飞过来一个不明物体。
一转身躲过,顺便"不小心"手肘撞到了不明物体的头。
"痛痛痛......"启吾蹲在地上捂着头眼泪汪汪。
"早上好,一护。啊嘞?浅野同学,你在干什么呢?"水色一脸好奇状。
"啊~~~为什么要叫敬语!叫我启吾吧!启吾吧!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启吾眼泪奔流直下,一副被世界抛弃的样子。
一护看着他们,从心底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没错,他就是这些普通人的一员,其他的事情与他无关。
上课的时候一不小心睡着了,被头上暴青筋的老师罚站走廊。看着悠悠几朵白云飘过的蓝天,一护在心里默想,真是和平啊。
地上的影子渐渐移动,不知不觉间已是傍晚。
和同学们道别,提起书包踏出教室门。
就是这样普通的一天。
夕阳洒满一身,一护不紧不慢地走着,略带凉意的秋风吹动着橘色的发。像是思考了很多,又像什么都没有想,最后脑中是一片空白。
然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了"浦原商店"前面。
猛地一拍额头,转身就要离开。
"哎呀,难道我这个小商店这么不受欢迎吗?一看到就让人想逃?"一个不正经的声音传来,转身,看到戴着帽子的男人扇子扇得很欢。
"浦原先生......"
"不来看看他吗?我指的是西羽君。"浦原收起了扇子,帽子阴影中的眼睛异常明亮。
一护沉默,脸上显出犹豫的表情,最后还是低声说:"不了。"
现在还没有向他道歉的勇气。
"这样啊......"
一护站得有几分尴尬,开口道:"那我先......"
"小凉!你醒了?"屋内传来一个男人惊喜的声音,一护身体一僵。
想走,但移不动脚步。
浦原突然奸诈地一笑,拉住他的手臂就往屋内拖。
"喂喂!浦原先生,你干什么!快松手啊!"一护脸涨得通红。
"既然你这么想见西羽就不要客气了,我带你过去就好。"奸笑!那绝对是奸笑!
"我哪有......喂你先放手再说!"一护贴在门上不肯前进一步。
"一护?"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还带着几分虚弱。一护不敢回头,把门抓得死紧。
"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西羽走到他身后微笑,东城却冷着一张脸拔刀。
"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了,凌空于天际吧,风--"
解放语还没说完,西羽就按上了他的手,对他摇摇头。
"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但是他伤了你!那他就是我的敌人!"东城眼中怒意闪烁。
"这不是他的错。而且,我以前也伤过他,算扯平了。"西羽看着东城,态度异常坚定。
"哼!"东城慢慢收回了刀,眼中的敌意却丝毫未减。
西羽看着少年僵硬的背影,轻声说道:"蓝染没为难你吧?"
一股又温暖又酸涩的感情猛然涌起,一护松开了抓着门的手,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低下头看着脚尖,却还是不敢转过身。
"西羽......对不起......我--"
西羽微微一笑:"还记得我伤你的那次你说的话吗?我现在和当时你的心情一样,所以你根本不需要自责。"
眼眶有些发热,一护努力睁大眼睛不让任何液体落下来。
"你回来就好,一护。"
这样温暖的声音。
"谢谢你,西羽......哥哥。"
虽然已经追上了他的身高,但是在西羽面前,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八岁的孩子。
□□□自□由□自□在□□□
离开了浦原商店,一护踏上了回家的路。清凉的风抚过脸颊,心情突然变得轻松了起来,一护对着夕阳露出了一个笑容。
脚步不再沉重,然而还是懒洋洋地漫步,直到一个身影毫无预警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白哉?"
气质清冷的朽木当家突然半跪下来,一护惊得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见过灵王。"
一护看着在风中飞舞的银白风花纱,叹了口气:"我已经不是王了,你不要这样,白哉。"
朽木白哉却像没听到一样,依然用平板的语气说道:"这是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给您的信函,请过目。"
一护有些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张信纸在面前展开。
"吾王:
当年那场大战距今已有千年,每每想起,还是愧疚悔恨不已。护庭十三队本为保卫灵王而建,然而却向王挥刃,实在罪孽深重。王仙逝后,尸魂界上下无不悲痛不已,今闻王再次苏醒,深感欣慰。尸魂界所有民众皆诚心期待王的归来,重新引领众生。如王不愿回归,也敬请铭记,不论何时,尸魂界都在恭迎王的驾临。
护庭十三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及尸魂界众生"
一护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都说了我不配当王了,你们还这样......"
朽木白哉抬起头来,语气淡然:"蓝染当时说尸魂界派出四个队长的真实意图是将您抹杀,事实上山本总队长的确给我们下了密令,内容是保护好灵王并恭迎回尸魂界。不管怎样,您还是我们的王。"
"都是一群顽固不化的家伙......"一护用手捂上额头,无奈地轻叹,被手遮住的眼中有明亮的液体在闪动。
"告诉山本老头,我不会回去,要知道旷课的话会被扣学分的!我还是在现世当死神代理好了,其他的事情等我死了之后再说。"少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橘色的头发在夕阳中明亮而耀眼。
朽木白哉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低头出声:"是,我会转告总队长的。那么,告退。"
瞬间面前就空无一人了,只剩下一护一个人站了一会儿,挠挠头继续向前走。
平静的水面在夕阳下反射出粼粼金光,秋风吹过,一护看着那片金色出了神。
那是妈妈去世的地方。
小时候自己经常不回家呆在这里呢,长大了之后心里烦闷的时候也会来到这里坐一阵,看着夕阳渐渐隐没,心里就会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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