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久泽————黑白喵[下]

"嗯，真乖！"小姑娘咯咯一笑，"那么走吧，我们快点回王座吧。"
"......嗯。"

王座是什么样子的？其实答案很简单，荒芜的。
巨大的空间里面，空无一人，唯有一座宫殿耸立在那里。
这座宫殿就是王族的聚集地，也是灵王的休憩之所。王族生于此，死于此，永远无法离开。王族没有法律约束，唯一一条是不可杀死王族，同样不可以离开王座。
他们一辈子都只能呆在这样的地方。

在这种情况下......不发疯就算好的了，所以那一种种变态心理，其实很好理解的，不是么？
久泽走在宫殿里面一条路上，和几个王族特务擦肩而过。
怎么了么？一旁走着的井上青菱丢过来这样的眼神。
不，没什么。久泽还了这样的眼神。
对于脖子上时时刻刻都带着窃听装置的他们而言，仅靠眼神交流几乎成了必备的能力。
即便是关系很差的井上青菱和久泽，在长久的同病相怜之下也有了这种默契。

"啊啦，你们两个回来了啊。"一个金发的王族在他们面前停下脚步。
王族和王族特务从外表上看几乎没有区别，惟有脖子上能看出不同。
王族特务的脖子上必须带着监控环，上面有窃听器，遥控器以及一颗可以将半径十米之内灵体还原为灵子的炸弹。
那是"臣服"的证明。
王族特务的制服都是高领，不用说，也是为了向所有不知情的人隐瞒住监控环的存在。
"请问有何吩咐。"久泽冲着面前的王族低下头。
"唔，你们应该也已经告别完毕了吧，那么，准备前往虚圈吧。"
"......是。"

王族特务的任务的确是处理大虚，但是并不是处理尸魂界和现世的，而是虚圈的大虚。
每当虚圈中出现了一个足够威胁到王座的大虚集团之后，王族特务就会被派遣到虚圈去进行处理。自从上一次两界大战结束之后的两千多年，虚圈没有再出现第二个统一虚圈的王者，就是因为王座孜孜不倦的解决任何可能威胁到他们的大虚。

"啊，这么快就要把小久派出去了？"圆脸的王族小姑娘撅起了嘴，"讨厌啦，他是人家最喜欢的一个！"
"没办法没办法，他的实力成长真是超过我们的预料。"金发的王族看着手上的一摞资料，"而且他的自尊心始终没有被我们消磨完全，万一有朝一日他的力量成长那个足以威胁到我们的地步，可是会很危险的。所以，还是早点解决得好。"
"啊......真讨厌！人家喜欢小久嘛！"
"不过很奇怪，虽然力量早已经逼近了临界点，可是他始终没有虚化的迹象。"金发的死神不理会圆脸小姑娘，"真是怪了......"
"对了，那个井上为什么也要派出去？她的力量还没到那个地步啊。"
"那是因为那种能力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我们根本无法解析她的能力。"金发死神很好脾气的解释道，"所以了公主大人，任何可能危险的苗头都要早早铲除，不是么？"
"唉......算了算了，下次再给我找一个像小久这样漂亮的哦。"
"这个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所谓的王族特务......
在王族眼中看来，不过是小白鼠和玩具......仅此而已。

"那么，祝几位好运了。在战斗结束后，记得及时联络我们哦。"金发的王族冲着那边几个王族特务微笑着鞠了一躬，关上了空间之门。
及时......联络？
金发的王族看着自己手中的联络器，冷冷一笑。
下一秒，联络器已经被他捏成了碎片。
"再见了，几位......"

第四十四章
虚圈是虚生活的地方，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白沙，和寥寥的石英树。
也有一些小生物，靠着空气中的灵子生活。他们实在太小，就连最低等的基利安都不屑于靠它们生活。
基利安、亚丘卡斯、瓦史托德，大虚的三个等级。其中最高级的瓦史托德外表和人最为相似，但是一般来说，瓦史托德都隐藏在虚圈的最深处，能够见到他们的机会寥寥无几。

"喂，你听说了吗，最近这附近似乎来了三个瓦史托德。"这天，一群亚丘卡斯聚集在一起。
"三个？你开玩笑吗？"
只有最下等的基利安才会群聚，越是高级的大虚越是独来独往，瓦史托德之间更是泾渭分明，互不来往。他们如果不是因为彼此实力相当，现在早就战得你死我活了。
"绝对没错，而且是三个非常可怕的瓦史托德。"最开始挑起话题的亚丘卡斯露出畏惧的表情。
"可怕？"一只亚丘卡斯舔了舔嘴唇，"怎么可怕了？如果他们不够强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亚丘卡斯和瓦史托德之间的力量差距不一定特别大，如果说是一群亚丘卡斯联合起来的话，说不定还真能胜过瓦史托德。
"别想了！其中一个瓦史托德，只要一挥手就能让一片虚消失得无影无踪......"
"骗整去吧！"一个亚丘卡斯非常不屑于这种无聊的说法。瓦史托德能秒杀一般的大虚不错，但是消失？开什么玩笑。
"我没说谎！"
"他的确没说谎哦。"忽然，一个温和的声音插了进来。
"没错吧，你看有人......诶？你是......"

基利安的身形很巨大，也很好认，所有的基利安都长得一样。亚丘卡斯的外表各有千秋，但是总归长的都是很怪物的形状。在虚圈，外表像人的虚......
只有瓦史托德而已。
而现在，一个外表和人几乎没有区别的家伙就站在他们所聚集的地方，可是在此的亚丘卡斯居然没有一个发现他的接近。
"很高兴见到你们，我是伊庭久净。"那个人形的家伙从他们微微一点头。
"你......"亚丘卡斯忽然发现，这个人形的家伙身上没有面具也没有虚口，"你是什么东西？"
"小净是刀魂，你们说的瓦史托德应该是我。"另一个声音响起，却是在天空中。
亚丘卡斯齐齐抬头，却被出现在空中的东西吓了一跳。
他们最先看到的，是一对无比巨大的、白骨之翼。
然后，才是白骨之翼连接着的，那个看起来渺小得多却根本无法忽视的身影。
那种形态和灵压......毫无疑问，是瓦史托德。
"久泽大人。"被称为小净的男子冲空中的瓦史托德单膝跪下。"您准备好了么？"
"嗯，我饿了。"瓦史托德举起了手答非所问，"请你们去死吧。"

"喏，阿乌，那边有给你留。"此时，瓦史托德身上的巨大的白骨之翼已经缩小并结合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套白骨的铠甲。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白骨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
"多谢。"另一只瓦史托德看着那边只是被重伤还没有被净化掉的几只亚丘卡斯，点了点头走过去。
"久泽大人，味道如何。"
"还行。"瓦史托德--或许，叫他伊庭久泽更好--把手中的一块灵子晶体丢进了嘴里。"大概可以保证半个月不太饿。"
"那就好。"看着久泽的脸，久净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按理来说，刀魂只能寄居在刀上，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显形。
但是久净不一样，他并非一开始就是刀魂，最初的他是一个普通的魂魄，机缘巧合之下附在了久泽的"净"上，并且，因为"净"所拥有的力量和久净的执念，让一把原本存在于现世的刀来到了尸魂界，成为伊庭久泽的斩魄刀。
久净的执念很简单，留在伊庭久泽的身边，在他需要的时候守护他，仅此而已。
不管是在尸魂界，还是王座，乃至于虚圈，都是一样的。

"久泽大人，休息一下吧。"
"嗯。"
久净看着久泽沉睡的脸上那张白骨的面具，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到达王座之后他的力量就被全盘封印了，可是当他因为久泽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波动而醒来时，连续使用卐解的久泽已经倒在了地上。
大量消耗灵子又没有补充，灵体的崩溃近在咫尺。就在他焦虑的时候，久泽居然开始自行吸收周围被他打散的虚的灵子。
无可逃避的，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背后延伸出一对白骨形成的翼，额头上多了一个奇异的孔。
"那是虚口，如果他原本是死神的话......那么，他现在是虚了。"在久净张皇失措的时候，一只瓦史托德出现在他们面前。"直接变化为瓦史托德，这样其实还不错。"
"......你是谁？"久净警惕的看着站在那里的大虚。
"我么？我也是虚......我叫乌尔奇奥拉·希法。"

然后，二人变成了三人。自称乌尔奇奥拉的虚的头脑绝对出众，知识量也非常丰富，不过相对而言他的实力在瓦史托德里面却是落了下风，和实力强劲却对这个世界毫无所知的二人同行倒也合适。
对这个世界......毫无所知。
望着久泽，久净苦笑。
当久泽苏醒过来之后他就发觉了，这个久泽和他之前的久泽大人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
现在的久泽，处于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状态。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还要强大，但是他对以前的事情似乎都忘记了，处于一种非常恍惚的状态。
除了让自己活下去的本能、以及对他的莫名信任之外，久泽似乎什么都记不得了。
据乌尔奇奥拉的解释，伊庭久泽现在是处于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因为有什么事情严重刺激了他的心智才会导致他为了自我保护而沉睡，但是身体的需要又让他不能一直沉睡下去因而就会产生这种情况。等到有朝一日本体苏醒，这个问题就会解决了。
有朝一日......
久净微微一笑，对他而言，时间其实是无所谓的。
十年、百年、千年、万年......都是一样。
"只要在你身边，不管怎么样，都好......"

第四十五章
[我是谁？]
"你以为你有资格冠上伊庭这个姓吗？你只不过是流淌着不知道哪个贱女人的血的杂种小鬼罢了！"
"你是我们伊庭家的人啊......就算你不愿承认，你也流淌着伊庭的血。"
[我来自哪里？]
"不要回来了......永远不要回来了！你......不属于这里！"
"回道场来吧，那是你的家啊......"
[我该做什么？]
"来我身边吧......久泽。"

"你给我放手！"感叹句。
"不放。"陈述句。
"放手！"感情更加充沛的感叹句。
"不放。"与其更加平淡的陈述句。
"放手！"感情MAX已经快要爆发的感叹句。
"不放。"平淡到足以气炸你的血管的陈述句。

"那两个还真是精力充沛。"乌尔奇奥拉看着那边一个倒霉的亚丘卡斯，然后目光转到坐在亚丘卡斯身上的久泽，评价道。
"如果久泽大人觉得这样会比较愉快的话，那就让他做好了。"不管伊庭久泽做什么久净都是全力支持，"倒是你，找出来那个东西可能的藏匿地点了么？"
"还不行......‘那个'很擅长把自己的灵压掩盖起来。"乌尔奇奥拉摇了摇头，"看起来必须换个地点了。"
"好吧。"久净点了点头。

久净一直想要帮久泽恢复到以前，虽然说他不介意久泽忘记一切，但是表面上忘记并没有什么用，每天晚上久泽依旧会被噩梦缠绕。想要真正地解决问题，还是需要想起来。
想起过去的事情，要么等久泽慢慢恢复，要么，一口气摄入大量的灵子，在强烈的刺激下也有可能恢复记忆。
大量的灵子，那可不是区区的亚丘卡斯就能凑够的数量，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又很难一次找到多个，所以在乌尔奇奥拉的建议下，他们开始寻找"虚锁"。
"虚锁"究竟是什么样没人知道，但是在瓦史托德之中的共识是，"虚锁"就是虚圈这个空间的核心，得到了虚锁就等同于虚圈的主人。自然，野心勃勃的瓦史托德都很想得到它。但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成功者，也就是虚圈的第一任君王挑起两界大战却自取灭亡，被封印在尸魂界之后，虚锁也下落不明了。
据说有那么几个瓦史托德曾经得到了虚锁，却因为承受不了那过于强大的力量而被反噬，最终彻底崩溃，化作了虚圈的白沙。
虽然听起来很危险，不过这也是他们唯一的方法了。思前想后，久净还是做出了"寻找虚锁"的决定。

至于那个和久泽现在正纠缠在一块儿的亚丘卡斯......那就纯属意外了。久泽某天猎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留下了一头，而乌尔奇奥拉又表示不想吃--相对于饿得很快食量又很大的久泽，乌尔奇奥拉的饭量简直就是物美价廉--于是那只倒霉的亚丘卡斯就变成了所谓的"储备粮"被带在身边。更不幸的是，这只"储备粮"恰好脾气不太好，非常英勇不畏死的宣布了自己是多么的士可杀不可辱，因此引起了久泽的兴趣--同行的两人一个久泽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奉行明哲保身的政策，于是倒霉的亚丘卡斯就变成了久泽的玩具。
所以说做人还是别太爱逞英雄会比较好，因为搞不好就会生不如死。

"呐，小葛~"
"我是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小葛~"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小葛~"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你确定他不是故意的么？"乌尔奇奥拉看着后面那头倒霉的豹子，忽然有了疑问。
"......久泽大人的话......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就连久净自己都搞不清楚久泽究竟是故意挑拨葛力姆乔还是只是单纯的在闹别扭。

"小葛你要吃什么？"休息时间，久泽依旧坐在葛力姆乔身上。
"......我是葛力姆乔·贾卡杰克！"亚丘卡斯仍然在执着的捍卫自己的姓名权。
"哦，那葛力姆乔·贾卡杰克，你要吃什么？"
"用不着你管！我自己会弄！"亚丘卡斯先是一愣，随即又被久泽这种好像在喂狗的语气给激怒了。
"哦，那你自己去找吧。"久泽翻身跳了下来，"记得要回来哦。"
"你放我走？"亚丘卡斯一愣。
"你不是说自己能找到吃的么？"久泽眨眨眼睛，"那就自己去找吧。"
亚丘卡斯似乎不能理解久泽突然放了它的举动，不过动作还是很快的--一眨眼就没影了。

"不去找么？"乌尔奇奥拉看着远去的亚丘卡斯。
"除非久泽大人没兴趣了，否则它跑到天边都没用。"久净看了一眼原地坐着的久泽，断言道。

过了一会儿。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一头可怜的豹子被一条蓝色的带子拖了过来。
"你看，回来了。"久净指了指已经被勒得快翻白眼了的豹子。
"......那是他的能力吗？"
"应该没错。"久净耸了耸肩，"我想它以后应该不会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了。久泽大人把他的力量留在了它的脖子上，要想逃走除非它把头砍掉。"

在经过了几次逃跑--被扯着脖子拉回来之后，亚丘卡斯终于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