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怪异恶心的味道随风飘来,"哇~"向日急忙后退,捂住鼻子,嚷道;"这什么东西啊?好奇怪。"
"我才不要碰那么恶心的东西"穴户一脸嫌恶。其他人也纷纷后退。
看来这东西的威力又加强了啊,不愧是乾汁的升级版。青学的正选们应该已经尝过了吧。此时的青学已经哀鸿遍野,横尸一片了。
"这是什么不华丽的东西?"迹部虽然没有后退,但也被熏得够呛。
"呵呵~,这可是我们青学的独门特产,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哦。"涧离笑的如天使一般纯洁,试图诱惑着大家,"大家都来试一试吧,可以变强哦。"
我们才不要,众人再次集体后退。笨蛋也知道那不能喝好不好。
这时,一直在椅子上睡的正香的绵羊醒来过来,揉揉眼睛,看着呆立的众人,疑惑,大家怎么了?好渴喔,正好看见旁边刚好放着一杯饮料,拿起来,大家还来不及阻止,只见他"咕咚咕咚~"全喝光了。
众人惊诧,心里默哀,你完蛋了,慈郎。
"这是什么饮料!好好喝哦。还有没有?"绵羊安然无恙,举着杯子,可爱的咂咂嘴,看向已经石化众人,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那个,那个饮料~"向日颤抖着手指着已经空了的杯子。
"你说这个啊。"慈郎愉悦的回答说:"嗯,很好喝哦。"
众人认识慈郎很久了,绝对相信他的味觉是正常的。
"原来这个饮料只是卖相不好,但味道很不错啊。"泷恍然道。
"呵呵~没关系,我有带‘足够'的分量。大家也都来试一试吧。"说着,不知道从哪搬出一个超大号玻璃杯,"里面可是加了很多‘料'的。喝完后保证大家一个个精力充沛。"喝吧、喝吧,涧离的恶作剧的因子被完全挑起了。
迹部注意到涧离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还是决定保持沉默,涧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自己好好看着就行了。
"唔。这个--"众人犹豫的拿着手中被强行塞入的杯子。
"大家不相信我吗?"涧离一脸委屈,指着又开始陷入梦想的绵羊,"慈郎可是喝过了的。"开玩笑,我可是早就算记好了,将普通的蔬菜汁放在慈郎身边,算准他醒来的时间。以绵羊爱吃喝的个性,一定会喝掉。有了慈郎这个先例,大家一定会放松警惕的。
"对了,经理要不要也来一杯。"微笑,微笑。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伊藤连忙摆摆手,"那个,表哥,神老师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算你跑的快,看着伊藤跑开的身影,涧离暗道。
穴户一咬牙,仰头,带头将乾汁倒入口中。其他人也跟着举杯。
"恶--"顿时,网球场呕吐声一片,大家齐齐向水池奔去。
日吉手刚碰到门把,就口吐白沫倒下了。跟着其他人也纷纷倒地不起。
"千夜涧离,你跟本大爷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嗯?"迹部咬牙切齿,看着自家部员一个个横尸球场,气的青筋直跳。心里懊悔不已,怎么忘记了这家伙其实是个超级腹黑呢。
不好,迹部大爷生气了。涧离立马飞奔出球场,远远抛来一句,"不用担心,他们部活结束前就会醒来。"
遇见海带
出了冰帝,涧离闲闲的将手插在裤袋里,甩了甩斜挎的牛仔背包,漫无目地的在街上晃荡。看看手表,时间还很早。去哪里打发剩下的时间呢,立在熙攘的街口,涧离摸着光洁的下巴思索道。现在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小景已经变火龙了,现在回去是自找罚挨,还是等他消气再回去好了。
俊秀出尘的面孔,修长的身形,这样一个出色的少年微皱眉立在街头,引的路人纷纷回头,不少少女暗中偷偷打量,羞红了脸颊。
正苦思中,恰好一辆公车在身边停了下来,涧离抬头看了眼车牌,神奈川。
唔,那就去立海大好了。好久没见到弦一郎他们了,还真想他们。
打定主意,涧离利落的跳上车,找了个位子坐下。
从随身背包翻出一顶帽子戴上,将帽檐拉低,遮住脸,涧离开始补眠。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帮冰帝众人做训练计划,外加暗夜内部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都没能怎么睡。困死了。
"叮~~~"涧离被公车的停站铃声吵醒,望了望窗外。已经到了啊。伸了伸个懒腰,起身,准备下车。
"同学,已经到终点站了。同学。"司机大叔按着喇叭大嗓门嚷道。
涧离向内一看,只见前座上一颗海带头的少年紧抱网球包,趴向前座睡的香甜,嘴角还流着些许湿迹。
任司机大叔急的上前摇晃,少年依旧毫无反应。
"大叔,我来吧。"涧离走过去,对司机说道。
大叔赶紧侧身让过,颇有些无奈的说:"这已经是第五次这样了。这位同学每次都害我开下班车晚点。"
涧离歉意的鞠躬,"真是十分抱歉。"
司机摆摆手,坐回司机座:"没关系,快把你朋友叫醒吧,我还赶着发下班车呢。"
涧离拉拉切原卷卷的头发,在他耳边大声唤道:"快起来,小海带。到站了。部活要迟到了。"
"唔~"切原嘟囔一声,用手捂捂耳朵,转过身继续睡。
黑线,这小子什么时候和小慈郎一样了。没办法,只能出杀手锏了。
涧离清清嗓子,压低声线模仿弦一郎的声音,厉声道:"太松懈了,切原赤也。给我立刻挥拍一千次。"切原最害怕的就是弦一郎了。其程度堪比老鼠见了猫。
"是,副部长。"切原反射性的从座位上弹起,额头磕在了前方的扶柱上,"哇,痛,。"额头上立马肿起一个大包,切原跳脚。却又不小心踢到了下面的铁板,"痛,痛死了",切原痛摸着脚直跳。真可谓是雪上加霜。
"哧~"看着切原惊吓过度的反映,涧离忍不住笑了出来。
切原回过神来,惊觉眼前的人并不是那"黑面神",猛瞪面前这个害自己这么狼狈的罪魁祸首,凶狠的说道:"原来是你小子。大爷我要好好教训你。"伸手欲揪住涧离的衣领。
涧离摘下帽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已经快变成红眼小白兔的切原,说道:"你要怎么教训我啊,小海带君?恩?"
待看清眼前的人,切原不禁一哆嗦,手一抖,"千、千夜学长。"完蛋了,切原心里哀号,自己惹谁不好,偏偏惹到最不能动的那一个。
"先下车吧,司机已经催好久了。"涧离将已经石化的海带拖下车。
原本是天不怕地不怕切原,偏偏在一进立海大网球部,就遇到立海大的三大"怪物"--部长、副部长和柳前辈。从此生活一片灰暗。
但在切原心里,这三大怪物加起来都没有面前这个笑的温文尔雅的家伙可怕。还记得以前仁王前辈不知为什么事情惹火了千夜学长,从那一天起,仁王前辈的日子就没好过过。
无论什么时候,都倒霉透顶,吃饭哽到,喝水噎到。洗澡时,衣物无故不见,只留一套女装,不得已穿出来,却发现新闻社的正集体在外面蹲守。大家拿着相机对他就是一顿猛拍,女装照于是不胫而走。接着,学校又慢慢传开前辈是变态的流言,加上之前的女装照,大家纷纷信服。于是那段时间,仁王前辈简直到了人人避如蛇蝎的地步。最后还是副部长求了情,前辈才幸免于难。
还记得事后仁王前辈语重心长的告诫大家:"千万、千万不要得罪千夜学长。否则等着收尸吧。"切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前辈血和泪的教训就摆在那。连号称"欺诈师"的前辈都落个如此凄惨的下场,更何况是自己这一小小部员。
欣赏着小海带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涧离一阵好笑。又是个单纯的孩子,想的全写在脸上了。其实那件事被大家夸大了,不过是小小的整了下那白毛狐嘛。没大家说的那么严重。那只白毛狐狸又在吓唬小孩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学长。"终于回过神来,切原结结巴巴的说道。放在口袋里的手攥的紧紧的。
涧离笑的柔和,拍拍神经绷的紧紧的小海带,"没关系,不要在意。那些是仁王糊弄你们的。"竟然用我恐吓这些可爱的孩子们(某衣抖~,"可爱的孩子"--你指切原?!)仁王,这笔帐,我们待会好好算。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与此同时,正在努力练习的仁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心里毛毛的。有不好的预感。
切原松了口气,原来学长还蛮好说话的,根本不象学长说的那么可怕嘛。比起诡计多端屡次作弄自己的仁王学长,切原更愿意相信面前的人,虽说从第一次见面就被学长叫做小海带,但学长对大家都蛮照顾的,不时的提点自己的网球。(可怜的仁王,MS你的队友都不相信你的RP)
"那个,小海带。"唤回正神游天外的切原,涧离提醒道:"虽说不想打扰你的沉思,但你的部活似乎已经快迟到了哦。"
"哇,糟了--"切原背起网球包就飞奔起来。
涧离连忙跑上去,拉住切原,指向相反方向:"跑错了,网球场在那边。"这孩子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方向感真是有够差的。
"啊,真的。"切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立马绝尘而去。被抛下的涧离一怔,即而微笑,你的队员真是的很有意思啊,弦一郎。
心意
涧离斜斜的坐在看台的阶梯上,修长的双腿交叉架着,明明是毫无形象的坐姿硬是被他摆成贵公子般优雅的举止。一上一下的抛接着手中的网球,涧离抬起左手腕,瞄眼时间。差不多还有一小时才结束训练。自己还是慢慢等吧。刚才和大家约好了,训练结束后一起去看精市。
正午的阳光直直的照射下来,打在身上有些晃眼,涧离不由的微眯起眼睛。还是不习惯在太阳底下待太久。前世的他曾经被家族中的篡权者囚禁在暗房里长达一年之久。出来后身体由于长期不见光,及其的虚弱。也就是从那时起,开始不适应在大太阳底下多待。这时一片阴影笼罩了头顶,挡去了那片灼热。
真田停止挥拍,走到涧离身旁,为他挡去过亮的阳光。涧离从小就不习惯太过明媚的天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嫌恶。曾经一次在太阳下练习剑道时,他还曾不明原因的晕了过去。
他总说阳光太刺眼,靠的太近的话容易被灼伤。所谓光明是虚假的面具,生活却是真实的黑暗。不知道在那明媚的天空下,潜藏了多少的肮脏?当年说这些话的少年,微笑着,声音却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另半边脸被照下的光束印出一片阴影。
"弦一郎你不去训练?"涧离歪歪头,问一边的直直站着充当遮阳伞作用的某人。责任感极重的弦一郎是不可能带头偷懒的。看着那挺拔的身躯,涧离心生不平。自己和不二差不多高,而无论是小景、手冢还是弦一郎,个个都比自己高出一头。真是不公平,明明大家都一样年纪的说。(某衣插话:这就是所谓的压与被压的区别。被PIA飞~~)
真田依旧纹丝不动,眼睛看向场上训练的热火朝天的众人。
涧离了然,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指向球场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我去那棵树下等你们,训练好了叫我。"弦一郎真是担心过头了,自己还没那么脆弱。
"快去训练吧。"
"恩,"真田终于动了,拿起球拍走下场,回过头叮嘱道。"注意好身体,不舒服的话立刻叫我。"
涧离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自己成了易碎的瓷娃娃了。"知道了,罗嗦的真田大叔--"
真田的脸黑立马了下来,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红晕,"快去,不要罗嗦。"
呵呵,皇帝恼羞成怒了,"是,是,皇帝大人,小的马上去。"涧离颇为狗腿的说道。拿起帽子顺手戴上。朝树下晃去。
"哇,终于结束了。"文太蹦起来,手舞足蹈的说道。众人也纷纷结束训练,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拭汗喝水。
"埃?涧离呢?"没看到原本坐在台阶上的某人,小猪疑惑的四处张望。黑黑的巴西人厚实的摸摸光亮的脑袋,"可能去哪里逛了吧。"
"哦,这样啊。"嚼着口里的口香糖,文太吹起一个大泡泡。切原喘着粗气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下场,刚刚又因为部活迟到被副部长罚平时练习量的二倍,而且不知道副部长今天发什么飚,练习赛时一个劲的用风林火山轰炸自己,累毙了(因为你为了赶上部活将某人的心上人给抛下了~)。
某白毛狐狸闲闲的将手搭在搭档柳生的肩上,摸摸银色的小辫子,眼神极尖的看见了远处靠着树睡着的某人,用手一指:"涧离不在那里吗?"
"真的呢,涧离,"小猪一阵小跑,正准备兴高采烈的扑上去。却在下一刻,立马僵住了,"副、副部长。"小猪结结巴巴的说道,手忙脚乱的从真田身上下来。
"不要吵他。"真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挡在涧离身前,压低声音警告道。
"是,副、副部长。"小猪被真田凝重的面色吓着了,慌忙跑开。
真田走到树下,轻轻的抱起睡的正香的某人。路过军师柳身边时,低声说道:"你们先去医院,告诉幸村我晚些到。"
一直闭着眼的柳合上手中的笔记,不着痕迹的瞄了眼真田怀中的涧离,了然的点点头。在与真田擦肩而过的时,突然低语:"不要一味的等待,否则他会一直逃下去。"随即若无其事的招过旁边闹的嘻嘻哈哈的队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真田略微惊讶,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人,浮起一丝苦笑。我又何尝不知道他在逃避,但我不能逼他。不能,更不舍。
小心的将怀里的人儿放到保健室的床上,真田拉过一旁的被子细心的为他盖起。安静的保健室里响起涧离清浅的呼吸声,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打下淡淡的剪影。洁白无暇的脸庞在隔窗照入的微光中泛着如玉的光芒。几缕调皮的发丝垂下,遮住光洁的额头。
真田下意识的伸手替他撩起,却不小心碰触到他温润的唇。手不禁一顿,轻轻抚上那片嫣红。
涧离的唇型很美,尤其是微笑的时候,唇角总是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墨色的眼眸里流光异彩,让面对他的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真田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那叹息声随即在风中消散,不留一丝痕迹。收回手,真田长久的凝视着涧离天使般的睡脸。
往日刀刻般锋利的脸上此刻满是无奈,真田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俯下身,低头在他光洁的额迹印下虔诚的一吻,喃喃低语:"什么时候,你才会明白呢,我的心意。"
告白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涧离终于醒了过来,从床上起身,一眼便看见了静静的坐在床边注视着自己的真田。略带疑惑的扫过陌生的四周,"这是......"
"保健室。你在树下睡着了。"真田顺手拿过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给涧离披上。"穿上,不要感冒了。"
自己竟然就那样在树下睡着了,涧离略微有些懊恼。扣好外套的扣子,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惊呼道:"哎呀,五点了。探视时间快过了。赶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涧离急忙的从床上跳下。一时间没站稳,一个趔趄,向前栽去。下一秒,落入一个宽厚熟悉的怀抱。
"小心,不要着急,"真田略带沙哑的嗓音低低的在耳边响起。微微低沉的声线。淡淡的檀香从身上传来,
真田接住涧离,慢慢的扶他起身,"我已经打过电话给精市,改天再去看他。"
有些赧然的从弦一郎怀里起身,自己最近怎么总是摔倒到别人怀里。上次是手冢,这次是弦一郎。脱离了那片温暖,涧离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刻意忽略掉心里的小小失落,涧离大步迈出保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