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不负如来不负卿(生子)----呼吸

本来无垢尊者的意图是再上一层苦刑，逼迫吞佛童子就范。但是圣尊者阻止了。
"这会毁坏他的功体。"
无垢尊者诧异的说，"圣尊者，此魔的功体不可留！他的彪悍让圣域屡次受创，若是让他不慎逃回魔界，后患无穷啊！"
"净从秽生，明从暗出，魔......也能成佛。"
"圣尊者......"
"这回，算是我的请求。"
一步莲华痛苦的回忆着，连自己也有些疑惑，那日的言行是否包含了私心？
菩提天池之上，袭灭天来的悄然而至，在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
曾经他们本是一体，吞佛是莲华自然也是袭灭之子。
那日一步莲华在领受遮那八部刑之时，早产下吞佛。同时分离出恶体袭灭天来。当他清醒的时候，袭灭已经带着吞佛不知所踪。
袭灭天来是他的心魔，吞佛童子是他的罪业，同样都是难容于世的存在。
袭灭天来看着不懈努力地对着吞佛童子催动梵音的一步莲华，冷笑着一字一句地说，"你真的认为七佛灭罪真言可以洗净他的魔心？然后他就可以成佛了么？这么多年过去，你依旧如此天真。"
吞佛童子全身都笼罩在圣洁的佛光之下，忍耐痛苦的表情溢于脸上。
一步莲华再度将法言催上一层。圣佛洗心大法加诸吞佛童子的意识之内，却被吞佛硬生生抗拒着，终于导致倒冲七窍，鲜血自双眼双耳以及口鼻之中汩汩流出。
袭灭天来皱了皱眉头，"我佛慈悲，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么？"
一步莲华停下梵唱，睁开慧眼，"袭灭天来，你所来为何？"
袭灭天来一声轻笑，"我是你，你是我，心求何事自是相同。"
一步莲华道，"我所求者，不过是解放他的天心，让他看清自己想走的道路。"
袭灭天来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你只是想禁锢他，让他走你想让他走的那条路！"
一步莲华坚持，"你不能否认他身上的佛性。你忘了，他曾经一度是一剑封禅！"
袭灭天来反驳说，"你也别忘了，他身上流着一半谁的血？！"
一步莲华叹息一声，"那么我们来赌一场吧？就赌吞佛是否能回归封禅。"
后来的结果就如大家所看到的，著名的心机魔人再度反噬佛者，袭灭天来大获全胜。

一步莲华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后腰的伤口，被吞佛童子插进体内的朱厌断剑至今无法取出，提醒着圣尊者吞佛依旧是魔的这个事实。
苍见一步莲华久久不作声，心知自己的话重了。吞佛的身世是莲华心中最深层的秘密，也是最难以启齿的伤口。
"圣尊者，你......"苍伸出手，想去安慰一步莲华。
一步莲华一惊，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我，我没事。还有什么消息么？"
苍长叹一口气，"第二个消息是吞佛童子在苍云山抵挡烛龙之箭而导致重伤，至今生死不明。"
苍看见莲华的身体明显一颤，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问。
苍想大概因为莲华带发修行，不离红尘，终究无法如佛祖一般心如明镜止水，于那骨肉亲情仍是有执着吧。
"第三个坏消息才是真真正正恼人的！告诉你，让你也有个心理准备。......银锽朱武要复出了。"
第四章 吞佛童子
吞佛童子在魔界是一个异端。
出身的来历不明，过于深沉的心机都让他不那么讨人喜欢。但这并不影响他成为一名优秀的魔界战神。显赫的战功摆在那里，不服气也不行。血统和出身都没有战绩来得重要，也许这正是魔界公平的地方。
然而优秀的人总是招人妒嫉，聪明的人又让人避之不及，加上高傲的个性使人难以接近，所以吞佛的路注定是寂寞和孤独，无人相伴。
没有人真正知道吞佛童子的想法。也许，只有他的师，他的友，袭灭天来算是最接近他内心的人吧。

走进吞佛童子的寝殿，层层厚重的帷幔遮得房内几乎没有亮光。
袭灭天来轻轻掀起吞佛床上的垂幔，吞佛童子立时惊醒了。然而身受的重伤令他无法动弹。
袭灭在床沿上坐下，看着他苍白的脸，"你觉得身上怎么样？好些没有？"口气就象说"你今天吃了吗？"一样平淡。
但是吞佛明白，这已经是袭灭天来能表达的最关切的话语了。
对于魔界，他的老师袭灭天来同样也是个谜般的人物。
当初他从佛门叛出，来到异度空间的火焰之城。阎魔旱魃问他为什么投奔魔界，他回答的理所当然，"我是魔，归宿自然该在魔界。"好一个出身佛门的魔！阎魔哈哈大笑，当即留下了他。
那时魔龙受流星陨石所击，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是尾处却渐渐出现裂痕。假以时日，必然出现断裂，到时将有不少魔界子民坠落异度空间。袭灭天来主动要求承担拉负起断层的责任，阎魔不禁也有些喟叹。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穿透道境玄宗的法印结界来到异度，也不是任何人都能一肩拉起魔界的断层。他，绝对不一般！
如果说魔界当初对袭灭天来还有什么戒心，那么这数百年来袭灭天来以一人的自由和痛苦换取无数魔界子民不坠入无间的作为已经足够证明了。
对于吞佛，袭灭天来是他启蒙之师，问心之友。
袭灭点拨他武艺，教他心机，甚至佛法。可以说吞佛是他一手造就的战神。当然，这中间还有许多连吞佛也不知道的隐情。譬如，作为九祸最初提拔吞佛为战将的机会其实是袭灭天来用当赦生童子的老师换取的。毕竟，即使是天才也需要一个展示才华的契机。从那以后，吞佛才真正开始踏上战神之路，并成为九祸的心腹。
吞佛的童年大部分是在袭灭拉住断层的那个幽暗的空间度过的。长大以后，他总是在执行任务，渐渐的在外面的时间远远超过在魔界。但是他总对那个情景有着不寻常的清晰的印象。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袭灭天来的宽厚的背影，一条条沉重的铁链深深嵌进他的双肩，断层处刮来的刺骨寒风吹起袭灭天来灰白的长发。他沉默寡言，又安然淡定，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不在他之掌控，总能让小时候受到挫折的吞佛再度鼓起勇气。
多年以后，苦境人民对魔界战神吞佛童子共同的看法都是"此魔心志坚不可摧"。要想知道根源，看看他的榜样就能明白。七佛灭罪之痛还能痛过数百年拉着断层么？师尊可以，他也可以。说到底，袭灭天来是他的偶像和精神支柱。

"吾无事。"
"嗯。银锽朱武复出的事情，你担心么？"袭灭忽然转了话题。
"哈！吾有什么好担心。"
"嗯，那我期待你比他更强的表现。"
啊，还真是袭灭天来的风格。吾功体几乎都废了，汝哪里来的信心？非要给吾这么大压力么？吞佛暗暗叹了口气。
"我最近要再去会会万圣岩那帮和尚。"袭灭不管吞佛在想什么，自顾自说着。
"......吾讨厌和尚。"吞佛突然冒出一句。
"哈！"袭灭天来被吞佛的孩子气逗得不禁轻声一笑。

吞佛童子讨厌佛门中人这件事是众所周知的。
当年吞佛童子复出苦境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火烧四百八十寺。后来又杀磋峨佛子在先，刺伤大日殿圣尊者在后。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案。也难怪他的名字叫"吞佛童子"，真是佛门克星！
人们猜测大概这是源于他叛出佛门的师尊袭灭天来的教导，其实呢......也不完全是这样。
说起来，吞佛人生道路上最大的转折是一个和尚造成的。这件事对他的影响甚巨，无怪乎他对佛门之人如此怨恨。
当初魔界被封异度，除了袭灭天来，只有他的功体特殊，可以自由出入异度与苦境之间。本来肩负破解魔界封印的重任，谁知一到苦境就栽在一个名为一莲托生的和尚手里！骗他换剑比武，结果被圣剑"杀诫"封印百年，成了什么"一剑封禅"。"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恼恨可说是吞佛童子战神历史上最耻辱的一章！
滕邪郎曾因此贬损他为"污点大将"，吞佛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可多少年都在心里记着呢！

因此明明长着跟袭灭天来一样的脸，吞佛就是比较讨厌一步莲华。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要是拿七佛灭罪真言念得你吐血，哪怕他长得再国色天香，也没办法不讨厌吧？

"汝们斗汝们的，别拿吾作赌注！"吞佛童子闭上眼睛，有些疲倦。

袭灭天来从被子里拿出吞佛的手，诊了一下脉博，不禁皱眉。这次伤得实在不轻，得想点什么办法了。将被子重新给他盖好，起身准备离去，末了回头又说了一句，"我不会输给他的。"

 

第五章 王者归来
龙气灌入鬼族，当年尘封的众魔将都渐渐苏醒，该打卡的打卡，该上班的上班，却独独少了银锽朱武。
这就好像一场大戏做了好久的宣传，戏台上的急急风都敲打了N遍，却迟迟不见主角儿出场！那滋味儿真叫一个难熬。
九祸找来狼主兴师问罪，补剑缺照例使出流氓手段，一摊手，"呦，我又不能把他栓在裤腰带上，人走去凭啥问我要咧？"
这还真是朱武的风格，逃家还逃成了习惯。

那厢朱闻苍日正和新结交的美人箫中剑相谈甚欢，这边伏婴师抱着一盘牛奶葡萄，就在水镜里看现场直播。看到亲密处，就听"嘎崩"一声，大约是咬到一粒葡萄籽。吓得旁边的侍女立刻跪倒，直喊饶命。伏婴师一反常态，理都没理她，啐的一口吐了出来。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冻结了。
哼，你以为你可以一辈子在外面花？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
如果有人看见此时伏婴师面具之下的表情，大约是会做半个月的噩梦。

伏婴师是魔界的咒杀师，他是魔界最可怕的人之一。这绝对不是吓唬你。
也许他的武功不是最好，但是他能夺人性命于千里之外却无声无息。还有比这更让人防不胜防的么？
当朱闻苍日怒气冲冲的抱着已经不省人事的箫中剑回到的魔界的时候，他干得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甩了伏婴师一记耳光。那一巴掌带着三分的内力，伏婴师连带他的面具就立刻飞了出去。
魔界很少有人见过伏婴师摘下面具的模样。基于对他的忌惮，大家只能腹诽。大部分人都猜测他一定是长得见不得人，才整日里带着一张面具。
但就在面具飞出的那一刻，有侍女看见他面具下的脸如白玉般无瑕，吹弹可破。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赞叹，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毕竟伏婴师的脸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看，伏婴师被主君扇耳光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伏婴师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拣起面具又重新带上。依旧优雅，依旧从容。
"主君，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主君你啊！"
朱闻苍日听见这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开场白，就已经彻底无力了。啊！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伏婴来训话。
说好听点，伏婴师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只要他拿定主意的事情，就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达成；说难听点，伏婴师就是个偏执狂，做事只管结果，不择手段。
朱闻苍日没疯的话是不敢跟他比执拗的。况且箫中剑的性命还捏在他的手里，想不就范都难。
于是朱闻苍日不情不愿的恢复了银锽朱武的身份，别别扭扭的参加了登基大典。

朱武登了基，麻烦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而来，真让他烦不胜烦。也难怪他一复苏就慌着出走，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首先就是九祸。
九祸安排了跟朱武的单独会面，特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直接从女强人跳转良家妇女。把朱武吓了一跳，还真有点不习惯。接着便发起温情攻势，诉说多年来的相思如何如何之苦。末了告诉银锽朱武一桩大消息，那就是赦生童子是当年道魔之战前夕他返回魔界时化身朱闻苍日与她生的儿子。说白了，中心思想就是要跟朱武结婚。
若是搁着以前的脾气，朱武绝对会断然拒绝的。但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也许是看透了世间的冷暖，也许是学会了妥协和中庸，朱武竟然同意了。
对九祸来说，傍定朱武是维持住自己地位的保证。而对于朱武，也不是没有其他的考虑。毕竟他沉眠多年，除了伏婴师和一些同时被封的旧部，真正的兵力和实权还是掌握在九祸手中。这种时候，内忧外患的，稳住大局不出乱子是非常必要的。另外一层，朱武说到底还是个重感情、爱家庭的好男人，否则当初跟九祸也不会有那样的分歧。虽然赦生童子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是有个孩子毕竟对他是件高兴的事儿。也许，这正是九祸了解他的地方。
说起孩子，朱武又开始头疼。兄弟临终托付的儿子黥武居然在他苏醒之前以身殉职，他这个没有尽到责任的父亲又如何不愧疚？
近日来，魔界私底下都纷纷传着一种议论，说黥武是被吞佛童子背后捅了一刀才一命归西的。理由么，就是黥武一向跟吞佛过不去，这是魔界众所周知的。曾经黥武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过，‘同为战神，你永远不及吾父'。而照吞佛一贯的不良记录，如此的婊人行径实在太符合他的风格。
事关爱子的死亡真相，朱武显得十分谨慎，并不因为这些无根据的揣测就做出什么判断。
他来到不毛山道找狼叔补剑缺，问他的意见和看法。
补剑缺挠挠头皮，"唉呀，照我看，黥武这个孩子就是太崇拜你，所以有点妒嫉吞佛童子啦！要说么，只是孩子间的赌气罢了，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吞佛么，心机虽是重了些，但是我看呢，也还是识大体的。不至于吧？"
朱武点点头，"多谢狼叔！"
"呦，太阳从西边出来哦！你还是麦跟我道谢，免得我吃不消！"
朱武笑笑离开不毛山道，转身又去了戒神台。
戒神宝典之上，关于黥武之死，确确实实没有任何破绽。朱武仔细翻看了吞佛童子整个的生平，发现了一个让人讶异的地方--他，竟然没有出生的来历！关于他的记录只从被袭灭天来带到魔界开始，那么之前呢？
这样的结果似乎并不能让伏婴师满意，他建议朱武让吞佛接受他的探灵之术，以测其真实心意。补剑缺咳嗽了两声，说，"唉呀，依我看，也是白费功夫。吞佛小子的心机那是天下第一，七佛灭罪真言都不能让他吐露魔界的秘密，我看你的探灵之术也对他起不了作用。"
伏婴师面具下露出的小半张脸，有点泛红。要不是看在狼主的辈份之上，估计也难逃伏婴师的咒术。谁，又敢当面指摘伏婴师的法术呢？
朱武摆摆手，心中自有考量。
第六章 彼岸花
朱武和九祸决定举行大婚，伏婴师出人意料的没有闹脾气。大概是想着，与其没有人约束朱武，倒不如用九祸把他绑定来得一劳永逸。
箫中剑清醒过来之后，对朱武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毕竟对于武痴传人来说，交陪的是魔界之王实在是太离谱！于是就是饿死，也不吃魔界的粮食。正中伏婴师下怀，早早将人送回了苦境，朱武也没法说什么，总不能真把箫中剑饿死。
于伏婴师，其实杀掉箫中剑也不是不能。只是伏婴师是个聪明人，知道朱武的底线在哪里。不到万不得已，不把事情做绝，犯不着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伏婴师这些日子就忙着清点三殿的兵力，以及摸清潜在的......对手。以便做到心中有数，防患未然。
花名册翻了几遍下来，伏婴师纤长的手指点着一个名字--袭灭天来。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将是他最大的威胁。
事实证明，伏婴师的直觉绝对不是唬烂的。他出身世袭的咒术师一族，该族每一代都会出一个身负灵力之人辅佐君王，能为不可小觑。然而伏婴师并不知道，银锽朱武会在他的大婚之夜来到袭灭天来的府邸六欲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