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促成(穿越)----焊锡

作者:  录入:12-30

--居然。。。居然有河有萤火虫?!下一秒咱们要干吗?玩篝火晚会?
--。。。孩子,到底看了多少韩剧日剧台湾黄金档啊?
--不多不多,十载有余。
--哎,你仔细看清楚,这不是河。上面流动的,也不是水。
--口胡,那明明是液体状态的东西!不是水是什么?
--那是,时间。不停息在流动的,也只有时间。
= = = = = = = = = = 题记。
□□□自□由□自□在□□□
狭隘的空间里,黑暗如墨绿的蔓藤爬满雪白的墙,遮蔽住渴光的角落,只有高处的气窗稍稍斜射入黄昏血红的残阳。空气中弥漫着高级消毒水味的清香,其中隐隐掺杂着香水迷人的气息。危险而诱惑的味道。
这是残忍甜美如地狱一样的地方,罪恶由此滋生发芽。
她假装自己只是一直幼小的鼹鼠,努力地把身子蜷缩成一团,画地为牢,自欺欺人得把自困死在心底一角。但空气中沉浸着不自然的寂静,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这一刻所发生的事情。
好奇心杀死的,并不止有猫。当好奇占据人心的上峰,一切事物都会变得无足轻重。
她下定决心,微微颤抖地手拉开白色的门。此时,偷窥般的紧张感正刺激着她,手心已微微出汗。缓缓打开的门仿佛是在眼前展开的神秘画卷,入眼的将会是神隐藏最深的秘密。
而不远处的梳洗枱上,两具纯男性的身体在不断对峙中逐渐升温。黑暗里相互交缠着的躯体,耳边萦绕着充满情色意味的呻吟。少年如发情的猛兽一样不断地撕裂着彼此,想要把对方的身体埋入自己的胸透,再也不分彼此。
一个,蓝发披肩,平时捉摸不透的暧昧笑容平静而虔诚。
一个,金发散乱,日常傲慢不逊的高傲眼神火热而苦涩。
他们。。。他们是。。。
此时,画面突然截然而止。少唐在黑暗中快速睁眼,醒来,惊叫。"啊--"的一声划破夜的死寂。
旁边睡房的灯被打开,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走路声,听着像是是不着拖鞋的脚丫子狂奔的声响。而下一秒房间的门就被人大力地撞击开,"啪"的一声清脆之后,光明突如其来。
少唐不适应光地眯起眼,无知觉的眼捕捉到千岁衣裳不整地冲了进来,"少唐少唐,你还好吗?"
少唐眨眨眼,似乎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待到模糊散去时,映入眼底的就只有千岁因为着急而苍白的脸,"我。。。我没事,姐姐。我没事。"
靠,没事才怪!
"少唐,我们是姐妹,是最亲近的人。"她暴怒,颤抖地手覆上少唐含着泪光的眼,"不要,不要什么事情都不说。我不想,只能看着你受伤。"只能看着最渴望去珍惜的人受伤是最绝望的情绪,即使现在的她拥有保护任何人的能力。
"真的,我没事。"少唐伸手握住千岁的温暖,用力把她从自己的眼睛上拿下。她不喜欢被别人掌握住光明的感觉,那只会让她懦弱得想要依靠,现在的她下意识地拒绝去依靠,习惯用笑隐藏懦弱。"能在噩梦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你,我很高兴。真的。"
姐姐,就算是姐姐又怎么样?又能怎么样?下一秒的风雨不是照样自己去闯。保护,从来都不会长久。那还不如离开,乘自己还未习惯被温暖包围时离开,留下会让自己笑着面对风雨的温暖岂不更好?
人生,向来只是一个人的战斗。
千岁苦笑,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骄傲到不需要别人的帮助。"。。。那好吧。"她转身离开,像是小孩子得不到心爱的礼物在闹着脾气,但更多的是苦涩到懊恼的心情。这些人,骄傲到不需要保护,甚至是,一小点的同情。可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
"姐姐。。。"
"什么?"
"ATOBE是。。。迹部吗?"
"是。"不论别人怎么看待这个姓氏,迹部这个词对于千岁和以前的少唐来说从未代表过什么,那只不过是让她们痛苦的源泉罢了。父母的冷淡面容,亲戚间的钩心斗角,旁人因羡慕的冷嘲热讽。。。有钱人家的孩子,注定了要比被人承受更多的痛苦。
"啊啊,原来如此。"少唐低头,光明照不着她心底的阴暗,人心的黑暗连最初的太阳也无能为力。
"啊啊,原来如此呢。。。"
夜,更深了。
◎◎◎◎◎◎◎◎◎◎◎◎◎◎◎
第二天,午休的钟声响起。教室里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开来,准备去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刚想跟着离开的忍足被人叫住,同班同学吞吞吐吐地告知着"有人找"的信号。
"好的,谢谢你。"忍足微笑着回答叫住他的女生,内心得意地看到对方脸上浮起的红润,面子上依旧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他步伐轻快地飘出了教室,在心底暗暗猜测来人是谁。会是景吾吗?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少年的嘴角不由地挂上甜蜜的微笑,那个高傲变扭却可爱的。。。恋人。
还未来到门口,忍足就已经失望了。他没看到预料中的金发,守在门口不远处的人是一个拥有黑色短发的的女生。不过很。。。眼熟?"怎么是你?"等到看清人时,冲口而出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对于迹部景吾的这个同宗子弟,他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少唐闻言一愣,忍不住弯了嘴角,轻笑,能让一向温文尔雅,善于隐藏自己的忍足侑士都露出厌恶的表情,看到她"恶少"的还真不一般。
"不是我还能是谁?迹部景吾那个废物?"她的轻笑转为嚣张,拿出专业的恶少精神。
忍足火大,他可忍受不了任何人在他面前诋毁迹部。但他又很快冷静了下来,露出了慵懒却危险的笑容,眼底闪烁锐利的光芒,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狼,"少唐同学,请注意自己的用词。现在我们谈论的人可是迹部家下一代的家主,现任的迹部少主。"
"哦,我想起来了。"少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角的笑讽刺而灿烂,可这只能让看到的人更加火大而已。"谢谢提醒啊,忍足同学。但是我看这里不方便说话呢,能跟我换个地方吗?"
"不用了,"忍足有不好的预感,可以说与迹部少唐挂上钩的事情从来都不会美好,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少唐同学,有些事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啊。前些日子忍足医院半月游还愉快吗?"
"啊啊,谢谢关心。你家的住院医生简直逊毕了。我下次会记住好好选医院的。加重病情对自己身体不好,是不是?"
"哦,可我听说,有些人摔坏脑子差点不治身亡?要知道医生终究还是人,医病不医命啊。自己看着点总是好事。"依照自家医生回馈过来的信息,现在的她应该是失去了记忆。
"喷喷,道听途说你都信?难怪冰帝男子网球部就从没赢过立海大。"
"你!"口胡,谁说这家伙失忆的?
"而且我想,迹部景吾很快就不是什么少主了吧。"少唐咧开嘴无声地笑了。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在忍足面前晃了晃,得意地问道:"怎么样,很美吧!"
忍足的脸霎时变得灰白,他反射性地去抢少唐手上的手机,到手后立即恶狠狠地把它摔了出去。怎么会,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真可惜,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屏保呢。"少唐摇头叹息着,像是失去最宝贵的一件艺术品,"好险,幸好我有备份。不然由我手创造的伟大艺术不是就此消失了吗?"
"现在,可以走了吗?"少唐眯起眼盯着眼前因为恐惧而不断喘息的少年。不再等他回答,率先走开了。她有自信,他不敢不跟。
忍足晕眩的脑子根本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他只是机械地跟在少唐的身后。一前一后,两个各怀心思地前进,直到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才停下。
"你。。。你不能这样。"沉默了半响,忍足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就在昨天,迹部默认了和他的关系,他以为幸福已经触手可及。。。忍足不敢想象那个骄傲的人看到这个会发生什么事,能肯定的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联系会再次被斩断。
由他--迹部景吾,亲手斩断。
"哦,我以为你够了解我呢?我不这样做,还能怎么样?"少唐俯身拿起地上的手机,随意地摆弄着,直到手机传出悦耳的开机铃声。"咦?居然还能用。真不愧是诺基亚的东西啊~~"她恶意地拿着手机在忍足面前晃晃悠悠地动着,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像猫戏弄着幼鼠,在你认为可以逃开时再次把你抓回来。
"你说,如果这张照片出现在迹部财团的大厦里,会发生什么事?"
此时,忍足逼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虽然他还是涉世不深的少年,但世家生活教给他的不仅仅是奢华,还有天生的冷静,"你想要什么?"
"喷喷,真没意思,居然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少唐再次调出那张照片,图片上的两个少年相视而笑,幸福得就像是花儿一样。。。碍眼!
"帮我去查我受伤那天有什么人在场。"她命令,敛起了刺眼的笑。
"。。。就这样?"忍足不可思议地低语。
"不然呢?叫你去全校面前跳脱衣舞。"少唐挑眉,波澜不惊地脸上风平浪静。"当然,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忍足同学。"
这算是幸福的代价吗?忍足闭上眼,在透不出光的地方渴望着那些金色的碎片。
"两个星期后我要结果。"不待他回答,少唐收起手机直接转身走人。"两个男人的爱情,呵。像是笑话一样。"
笑话。。。是吗?忍足再也撑不住脸上的笑容,深深地把头埋进了双手中。


第五章
突然,一小点的光粘上了她的身。点点星光,煞是好看。但,逐渐的,聚拢地光越积越多,越级越快,不一会儿就把天地都照了个亮堂。
--。。。怎么,回事?
--这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你身上所谓的"灯泡"本质,严肃。
--囧。
--其实,这就是光。善之光。
--善?我身上有这玩样?
--是的,即使是天大的恶人,他的身上也存在着所谓"善"的光芒。不不不,应该说不止是人类而已。万物,皆有善。有时,清风拂过,让人神清气爽,心怀感激,那就是善;有时,树荫遮蔽绿荫,庇护了一小片的生,那就是善;还有时,为了救人而牺牲自我,那也是善。
--呃,照你这么说,今天我这个灯泡还是当定了?
= = = = = = = = = = 题记。
□□□自□由□自□在□□□
清晨,旭日东升。
这个本来对于学生来说只适合赖床的时刻,冰帝运动社的部员们却不得不早起晨练。当然,他们深刻的明白任何成功都必须付出血与泪的代价,而他们的高人一等的自豪感和足以让任何学校惭愧的奖牌也由此而来。
所以,阳光,汗水,酸痛,就成了他们每天不可缺少的必修课。
冰帝男子网球社当然也不会例外。但今日不同于往常,此时,网球社的社员们显得异常的小心谨慎,唯恐得罪了暴怒中的社长大人。不过,不论如何小心,暴怒中的人可不会去注意这些末枝,他想要的不过是发泄心中的怒火而已。
"山本,你在干什么,这样子的球都接不住吗?"
盛怒中的暴龙殿下一个华丽地发球,恶狠狠地把球以超常的速度射在了对方的身边。但那种高速发球怎么会是普通球员山本能接到的呢?没吓到腿软就不错了吧。
迹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是无奈。本来早上是要和正选队员一起训练的,但现在他不想看到某个一直躲着他的某人,所以直接向教练申请来普通球员区监督他们训练。但从现在的情况看了,普通队员明显不能承受着他的怒火,只好把矛头对向准正选了。"泷,你过来和我对打。"
"呃。。。"泷左右张望,绝望地看到所有人都已经不约而同地后退到了十米之外。不能指望救援就只能自救了。他叹口气,认命地硬着头皮上场。
而另一厢正选网球练习场地里,冰帝学院名义上的军师大人,暗地里的冰帝副部长--忍足侑士,也正心不在焉地挥动着拍子。神色恍然,不知神游哪个物外去了。
一旁瞧出了端倪的冰帝正选们乘着教练不在时聚到了一起,打着关心同伴心理健康的旗号八卦着,但实际上也只是想偷下懒而已。
红头发的岳人蹦蹦跳跳地朝迹部和忍足那边探看了一下,确定那两个行为异常的人不会注意到他们诡异的行动后,才开了口,"嗨嗨嗨,你们说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两个魂不守舍的。"
"还能有什么,夫妻吵架呗。"穴户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那两个人一天到晚都在闹别扭,更可恨的是无论他们怎么闹网球实力还是在每日勤奋练习的他之上,这怎么能不叫他气愤呢?
其实冰帝正选对于迹部和忍足的事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毕竟两人相处模式太过于暧昧了,让长时间接触他们的正选队员们想装作视而不见都不行。虽然如此,当他们却没有去干涉这段禁忌之恋。而实际上,依照那两个人的个性,也实在不是他们能干涉得起的。所以谁都没有开口,只是悄悄把它埋葬在心底,无法苟同也不能给予祝福,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们彼此相交却又似分离的身影。
"穴户学长,"凤有些不知所措,长期陪练的他当然知道穴户心中的苦闷,"虽然你在打网球上没有什么天分,可是你的头发很漂亮啊!"
"长太郎,这不算是安慰吧。。。"穴户绝倒,这个后辈说出来的话常常会让他哭笑不得。"岳人,不用管他们,肯定过一阵子就好。"
"可是。。。"岳人想了想,很肯定地说:"这次是侑士在躲着迹部啊!"
"哼,那不更好解释了。"穴户玩弄着自己头上的帽子,摆来摆去企图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他斩钉截铁地下定论,"是忍足终于受不了迹部的暴行了吧!"
"什•么!"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众人心下一凉,恐惧随着脊梁骨直冲脑门。
说曹操曹操就到。果然在别人背后说长道短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哇~~"无计可施,曾经深刻认识到惹怒暴龙殿下场的他们,只好下意识的作鸟兽散,逃之夭夭。
"你们这群混蛋,统统绕冰帝100圈!"暴龙殿下再次喷火。反正他是冰帝部长大人,不怕没人不听他的话。"慈郎,忍足,你们也去!"
"是。"
"是。"
听到干脆的答话,迹部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
忧虑中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的快,一眨眼两个星期的时间就过去了。接到神秘短信的忍足再次来到那个令他感到甜蜜和痛苦的地方--冰帝体育馆中间一处被废弃的厕所。
"你来了。"此刻,那个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的人正背对着他站立在窗口,光影在她身上闪过,隐射出灰败的气息。
忍足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大堆的纸张,伸手递给她,"你要的资料。"
少唐转过身随手接过,却没有立刻翻动,嘴角夹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怎么知道你没有漏查什么人?"
忍足气愤地低声责问:"既然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我去查?"
"不是不相信,而是人都有下意识保护所有物的习惯。我怎么知道你没有瞒着我什么呢?"
"。。。不,我没有。"忍足有些心虚。在看到资料上头的名字时他曾这样想过,但没有下手改动资料,"你在学校里有不输予我的势力,我不能拿景吾冒险。"他从来都只是个自私的人,始终只在意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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