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爱偷我东西的。'陆小凤道。
‘有趣啊!是你陆小凤的东西我就偷。'
‘好在我还有一样东西你偷不走。'
‘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我偷不走的。'
‘这啊!心你偷得走。'陆小凤用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心口。
‘比起你这颗破鸡心还是你的鸡头值钱点。'司空摘星道。
‘如果有人请你偷我的鸡头你偷吗?'
‘当然偷。'
‘那好,就为你这句话我一定给你留着。'
‘那你可要看好你这颗鸡头。还有你这条烂命。'
‘如果我那天真的死了。那一定是被你这只臭猴子给气死的。'
"混帐陆小凤你要是保不住你的鸡头咱俩等着瞧。"
六月十五
花满楼很忙。从一个月前就有很多的人来他这里拜访。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陆小凤。
有人从大智大通那里打听到。
陆小凤失踪了江湖上最有可能知道他下落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西门吹雪,一个司空摘星这第三个就是他花满楼。
司空摘星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他打听消息倒不如直接找陆小凤来得快。
西门吹雪,不用多说敢去万梅山庄的人江湖上也没几个。
所以他花满楼就成了江湖上的众人唯一的希望。
陆小凤劫了五千万两救灾银?
花满楼不相信,他不相信陆小凤会做出这种事。就像陆小凤自己说的钱对他没用。可他人在那里。
如果它是被人冤枉的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澄清。他陆小凤决不是那种会给别人背黑锅却一点事也不去做的人。
难道他出事了?花满楼真的不知道。
不但陆小凤没有消息连司空摘星也有一个月没有消息了。
"公子。"门外穿来敲门声。
"进来吧,花平,什么事。"
"公子,西门庄主来信请你过去。说......"
"说了什么。"
"和陆公子有关。"
六月十八万梅山庄
花满楼踏进万梅山庄的那一刻他闻到的不只是花的惨香,更多的是一种杀气,和一种冷冷的孤独的味道。
跟着随从到了一间房前。
"花满楼。"
一个熟悉的声音。以及味道。
"司空。"加快几步。
"花公子。"
"卓公子也在。"花满楼道。
"我去边关一个月,那小子就干出这么大的事。"司空摘星道。"花满楼,那小子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没有。"花满楼道。"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陆小鸡是不是躲到你这里来了。"司空摘星一看到西门吹雪进来赶紧问。
"陆小凤没有来过。"西门吹雪道。
"那你找我们来干什么。"司空摘星不满得道。
"他在出事前托人给我捎来过一封信。"西门吹雪说着拿出一封信。
"给我看。"司空摘星一把抢过。"这是什么?"
"一份他们运送官银的路线图。"西门吹雪道。
"我知道,可是不对啊。"司空摘星道"这里有两条线一个从京城出发,一个从洛阳出发。而且其中一个得地点也不对。他们是要往黄河送银子可这里标志的地点却是玉门关。"
"等等。也许根本就是有两批银子送出呢。"花满楼分析道。"一批送到前线的军饷所以要到玉门关。另一批才是赈灾银到黄河。"
"陆小凤的意思会不会是让咱们把他的路再走一边。"卓仲龙道。
"那陆小鸡送的是哪一条。"司空摘星道。
没有人说话,谁也不知道。
"两条路都走。"西门吹雪道。
"两个人一组。"
"那我和司空走洛阳这条路。"卓仲龙着这一条路道。
"好,西门和花满楼就走京城那条路。咱们在这里小凤他们最后出现的这个镇碰面。"司空摘星道。
他手指指着得镇刚好位于两条路的交汇处。
六月二十二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并不是直接从京城出发的。而是直接上的官道,走了一天后就拐上了小路。三天走下来没有发现一点消息。
第三天黄昏总算又回到了管道上。并遇到了第一个小镇。
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西门庄主有什么事么?"花满楼远远的就闻到哪淡淡的梅花香气,可梅花掩不住血的味道。
"想和你聊聊。"
"西门庄主想聊些什么?"
"你是怎么认识陆小凤。"
"我们花家请他办案。庄主呢。"花满楼道。
"他来我山庄找麻烦。"
"像是他会做的事。"
"你很在乎他这个朋友。"
"西门庄主不也一样。"
"你们家里人都怎么称呼你。"西门吹雪突然道。
"我在家排老七,父母兄长都唤我七童。"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随西门庄主。"气味在靠近。
"七童。"没有温度的手抚上花满楼的脸。花满楼愣了一下。他的手也附上西门吹雪的手。把它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
"西门庄主如果没有什么是的话就请回吧,花某要歇息了。"放开。明明想要握紧他温暖他。嘴上却下着逐客令。
"你在躲我。"抓住他的手。
"没有。"确定自己是面对着他的。自己的表情是坚定的。
西门吹雪放开手。走了出去。
‘我没有在躲你,我只是在躲我自己。'
人们都以为雪是没有味道的。可花满楼知道雪有味道。花满楼从小住在江南那里很少下雪,他第一次遇到下雪的时候他已经看不到了。他只知道外面有东西在细细的落地。他听雪细细柔柔的,比雨声轻很多。他的四周都是一种雪的味道,那是一种冷冷的味道,一种孤独的味道。一朵雪花好像喜欢他飞到他的手心里,好冷。冷得让人想温暖它。所以他握紧手。他只是想温暖一下那孤独的冷冷的雪花。可是雪花却消失了。
从那天起花满楼知道一件事,有时候自己温暖会成为别人最大的伤害。
不过好在花满楼身边并没有出现过向雪一样的人。所以它可以放心的温柔的对待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除了他西门吹雪。花满楼对西门吹雪的第一感觉便是他是一个像雪一样的人。
不单单是因为他对任何事物的冷淡像雪。无论美无论丑,无论生无论死。在雪看来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特殊的。
更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就像他那一年闻到的雪一样。冷冷的孤独的味道。虽然着细细的味道被淹在梅花的香味和血腥味的下面但花满楼闻得道。
就像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他们两个都有一双明亮的双眼,他们看到了西门吹雪那万年冰霜后面的一丝温柔。
花满楼虽然看不到可他闻到了那个真正的西门吹雪。
不是剑神,不是万梅山庄庄主。
只是西门吹雪。
一个天生就站在那山峰最顶端的人。
不得度承认花满楼看事物的比明眼人还清楚,可有时就是因为太清楚了反而看不透。看的太透了反而看不懂。
花满楼不知道为什么西门吹雪对他的态度会和别的人不太一样。可他并不认为那会是什么好事。不是对他自己,而是对西门吹雪自己。
花满楼不希望他像那朵雪花一样因为自己的温度而消失。
他选择逃离。
到了后半夜天下起了雨。雨打叶,雨打瓦,雨打地。雨声惊醒了本就睡得不怎么沉得花满楼。
花满楼起身到窗边,准备关上窗,却听到了雨滴到石阶上的声音。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人阶前点滴到天明。"花满楼干脆坐在那里听起了雨。自嘲的笑了起来。
夜以深,还下起了雨。西门吹雪走进一家还亮着灯的小店里。
已经门便看到一个美艳的女子坐在正中央的桌子上。
他无视女子在另一张桌子坐下。女子原本笑的灿烂的脸一下子黑了。
女子再度拾起笑容,从桌子上跳下来笑着到了西门吹雪面前。
"西门庄主小女子可以坐下吗?"
"坐下做什么。"西门吹雪道,依旧不看女子一眼。
"小女子不过想请西门庄主喝一杯酒."说着拿出一个酒坛。为西门吹雪斟一杯酒。
西门吹雪扫了女子一眼,拿起酒杯闻一闻。
"好香的酒。"
"这酒叫‘偷心'。"女子道。
西门吹雪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
"一杯喝完了。还有什么事。"
女子吃惊的看了西门吹雪半天然后道:"小女子知道西门庄主在找陆大侠。"
"那又怎样。"
"不瞒西门庄主,陆大侠在失踪前来过小女子这里喝酒。当是陆大侠还答应小女子来复小女子的酒宴可着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他的踪影。"女子哭哭啼啼道"小女子想请西门庄主见到陆大侠后转告他。小女子在等着他喝酒。"
"谁请他喝酒。"
"一个被他偷了心的女人。"女子羞涩道。
西门吹雪什么也没说,站了起来那过墙边的一把伞。
"小女子在此谢过西门庄主。"女子知道西门吹雪同意了。
西门吹雪走了出去。
待西门吹雪离远了。女子收起了笑容。拿过西门吹雪刚刚用过的酒杯。
"西门吹雪不愧是西门吹雪,冷若冰霜,剑神无情,而且......"女子痴痴地说"他是第二个只喝了一杯偷心的人。"。
"你的酒是不是坏了。"一个掌柜一样的人出现在她一边。
"不可能。喝了偷心而没有被偷走心的人就只有......"女子用力的握紧手里的杯子,杯子成了碎片。"没有心的人。"
(三)凤凰镇
六月二十二
野外的破庙里
从洛阳城那边一路过来走的全是小路。干粮也都吃的差不多了,不过离他们和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约定的镇子也没剩多远了。
天黑了。雨也下大了。
"司空,你怎么了"卓仲龙看着司空摘星,他从刚刚开始就不停的揉脖子。
"不知道,从刚刚起脖子就酸痛酸痛的。"接着揉"可能是扭到了。"
"来坐直了。"卓仲龙起身,来到他的身后。
"干什么?"奇怪的抬头看着他。
"坐正了放轻松。"用手捏着他的锁骨。在向上移两手贴着他的耳朵。掰掰他的头。就听喀喀两声。"怎么样好多了没有。"
"真的不疼了,谢了。你这手那学的。"自己再揉一揉。
"一个人在扶桑住多少学一些医术比较好。"卓仲龙道。"我帮你医了脖子,你能不能也帮我医一医。"
"我又不懂医术。"司空摘星奇怪。
"可你会做饭啊!能不能帮我医医肚子。"
"......"惊奇的看着他然后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的。"司空摘星搅着锅里的粥。
"老太爷说的,他说你还没学偷艺就先跟他学了厨艺。"卓仲龙道。
"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那个陆小凤。不然我非被他缠死。"司空摘星道。
"你跟陆小凤认识很久了。"卓仲龙问道。
"让我想想。没个八年也有七年了。"司空摘星道。
"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这个说来话长。那会我们两个在江湖上才成名都没多久。"司空摘星说道,不过具体他也记不清了。"大概就是我偷东西结果撞上他。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他拉着去查案子。"
"这个扇坠很漂亮,借我看看。"卓仲龙着这司空摘星腰间的一个玉坠。
"这个?是那年我偷花满楼的。"司空摘星巴扇坠撤下来递给卓仲龙。
"很精致,作工和材料都是一流的。这么好的扇坠不配把扇子,太可惜了。"卓仲龙道,把扇坠还给他。
"你说得不错。改天我一定找把好扇子。"司空摘星道。看粥差不多了"好了,给好好医医你的肚子。"
"好香啊。"卓仲龙看着司空摘星"那颗夜明珠还在你那里把。"
"怎么你想要回去?"
"不,我只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
六月二十三
"我们到他们曾经停留的那个铁匠作坊看了。那里什么也没有剩。"卓仲龙道。他和司空摘星要比花满楼和西门吹雪早到。
"他们在那里停了三天到底是干了什么。"司空摘星不解。"不管那么多了咱们接着往下走。你们走那条。"
"黄河。"西门吹雪道。
"那我和司空走玉门关这条。"卓仲龙道。
"那大家早点休息吧。"
"司空你睡了没有。"
"花满楼怎么了?"司空摘星开门。
六月二十四
"西门兄。早起。"卓仲龙向西门吹雪打着招呼。
"他们两个呢?"
"司空和花公子把咱们两个扔了。"卓仲龙玩笑道。"西门兄看来咱们两个真的是难兄难弟了。"
"他们走了那一条。"
"黄河离这里不远喝一杯再上路。"为西门吹雪倒酒。
"陆小凤到底请卓兄做什么。"西门吹雪坐下拿起酒杯。
"他只是让我借他五百个工匠。"卓仲龙道。
"五百个工匠,五千万两黄金。三天时间,十辆马车。这种鬼主意只有他陆小凤想的出来。"
"陆小凤确实很聪明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失踪。"
"不过他想过自己可能会死。"
"所以才把地图给西门兄你。"卓仲龙道"就把找人的事交给他们两个好了。咱们俩人......"
"去找那十辆马车。"西门吹雪道。
"那我进西门兄,祝你心想事成。"
"我可不能祝卓兄你。"
六月二十五
"凤凰镇,这个名字到好。"司空摘星看着那古旧的石碑。
"这是出玉门关的最后一个镇,小凤因该会在这里。"花满楼道。
"人家‘凤凰台上凤凰游'他小子倒好‘凤凰镇里凤凰藏'。"
"走吧。"花满楼笑一笑。
花满楼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加上他的那股书生气和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了只有两个字完美。
司空摘星最讨厌引人注目因为那样他就没办法偷东西了。所以他一般易容都会扮成那些不会引人注目或是别人根本不想注目的人。
可他现在不想偷东西。所以他没有易容。样貌清瘦,和花满楼的书生气不同他更显得孩子气些。两人牵着马走在街上很引人注目。
楼一楼
"客观吃饭住店里面请。我们楼一楼可是全凤凰镇最老字号的酒楼了。"掌柜在外面拉着生意。
"就这家吧。"司空摘星道。看花满楼点头。接着对掌柜说"有空房没有。"
"有有,两位住店吧。"把他们两位手里的马剩接过低给另一个小二"阿成把马给两位牵到后面去。两位里面请。"
"等等。"进到店里后花满楼突然拦住司空摘星。
就在同时从他们头顶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紧接着是木头断裂的声音。一个男子和木头碎片落在他们面前。
反应过来的掌柜连忙去扶那个人,再接着又一个彪形大汉从楼梯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