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包青天3同人之天赐娇子(生子)----清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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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逼过你,是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庞统恨恨的说道。
庞统正犹自气恼,却发现公孙策伏倒在桌上半天都没有起来,庞统心里一惊,莫不是出手太重把他給打晕了。庞统忙上前扳起公孙策的肩膀,想要看个究竟。
哪知公孙策并没有晕,他扭过头来竟一把搂住庞统的腰,一头扎进宽大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庞统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轻轻拍他的肩膀安慰着。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打疼了吗?让我看看!"庞统推了推公孙策,却推不动,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公孙策把一脸的眼泪鼻涕都尽数蹭在自己前胸的雪白锦衣上,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一身衣服啊!算了,由他去吧!
庞统索性把公孙策紧紧搂在怀中,他知道自从包拯跳崖之后,公孙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感情,表面上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还去安慰包大娘和展昭,其实,最需要安慰的人却是他自己。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也会疲惫也会哭泣,而当他累了的时候,能够给予他依靠的人又在哪里呢?
庞统无比怜惜的看着怀中的人,只得扶着他走至床前,刚要把他安顿在床上休息,忽然公孙策猛地一把抓住庞统的衣袖,目光迷离的看着他。
"等......等等......别走......我......我不想......一个人......"
庞统目光一凛,他看到公孙策那双如水般的眼眸中竟是无边的恐惧,是对孤独对离别的恐惧。庞统不由得心头一软,握住公孙策的手,安慰他道:"放心吧,我不走!我留在这儿陪你!"
公孙策像落水人找到了依靠似的伸展双臂紧紧抱住庞统不肯撒手,在他耳边低泣着:"答应我......别离开我......今晚......今晚......别走......陪着我......"
庞统也没少喝那桂花酒,听到公孙策这么一说,酒劲忽然"轰"的一下子涌了上来,脑子一个劲的发蒙。人非圣贤,他庞统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何况眼下是自己一直心爱的人主动向自己......
庞统想强行镇定住自己,他又用力想扳开公孙策的胳膊,他想着若是能够脱身到外面去淋点冷雨或许能清醒些。哪知公孙策竟然死命搂着不放手。
纠缠不清的两人终于还是滚进床褥深处,如豆的一点烛火轻轻跳跃着,暗淡的注视着素白色纱帐内缠绵无尽的两个人。
床前或远或近的抛洒下一件件衣服,琉璃白中挟裹着水般的淡绿。
公孙策在经历了第一次的痛楚之后,却也第一次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与舒畅,他在迷离之中,只记得拥抱自己的人有着宽厚的肩膀,明亮的眼眸。
是谁?包拯,难道你回来了吗?
雨点敲打着窗棂的声音犹在耳边。这场雨......还没有停吗?
当次日的阳光透过窗缝斜射进来的时候,公孙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枕边竟是庞统那标志性的笑容,只是又多了几许温柔和爱怜。
"你醒了?累不累?腰痛不痛?你不用起床,我已经准备好早饭了......"
庞统犹自忙活起来,公孙策则呆滞的坐在床上,头发披散,衣襟凌乱,大宋第一才子的形象全无。
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竟然......我竟然......和......和庞统......

第三章
此后的这几日庞统几乎天天泡在公孙策的学堂里,一杯茶,一卷书,便可以在公孙策眼皮底下耗上多半日,偶尔有不听话的小孩子給公孙策捣乱,庞统眼睛一瞪,震得那孩子立马乖乖的趴在桌子上不敢动弹。
公孙策尽管想以超然事外的态度使庞统退出自己的生活,可惜无济于事,他清楚,就算把庞统当作空气一样来无视,他也无所谓。可是偏偏公孙策越发的无法当庞统是空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似乎越来越在乎庞统看自己的眼神,教书的时候也不自觉的要多看看庞统两眼,结果书教的乱七八糟,不知所云,公孙策为此责备了自己好几天。
这样混乱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不久,京城庞太师的家仆給庞统捎来口信,说庞太师生病,要庞统赶往京城探视。庞统虽舍不得公孙策,但是百善孝为先,庞统匆匆跟公孙策告别之后,便启程赶往京城。
公孙策以为这下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哪知道自庞统走后,自己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就会不断的闪现出庞统的身影,想忘也忘不了。
艳阳高照的一天,公孙策把家里的藏书拿出来晾晒,一摞摞的书,有四书五经,资治通鉴,还有一大堆的诗词歌赋,此刻都舒舒坦坦的躺在草席上晒掉身上的霉气。
公孙策正弯着腰整理书籍,忽然听到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是庞统回来了吗?公孙策心脏一阵狂跳,忙回头看去。
一个高挑清俊的少年站在门口,笑颜如春风拂面。
展昭!
"公孙大哥!"展昭三步两步跑上前,"好久不见!怎么样?一向还好吧?"
公孙策见不是庞统,方松了口气,可是又觉得似有一种莫名的失望袭上心来。他摇摇头,笑着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比上次来的时候,好像又长高了许多啊!"
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屋,公孙策泡上西湖龙井,与展昭对坐闲谈。展昭说的无外乎是他在外这段时间的游历见闻,讲到兴起,展昭还忍不住给公孙策做现场演示,逗得公孙策哈哈大笑,数日来的烦闷很快便一扫而空。
"公孙大哥,我出门这段时间,那个庞统没有来烦你吧?"展昭突然把话题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要是敢为难你,我展昭第一个饶不了他,管他是什么中州王,还是飞星将军!"
公孙策一听,脸一下子飞满了红霞,一直红到了脖子跟,他忙拿起一个茶杯装作喝茶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公孙大哥,那杯子是我的......"
"啊......"公孙策这才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展昭。
展昭眼睛一亮一亮的,凑近了盯着公孙策的脸。"公孙大哥,你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脸色也不好,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没什么,公孙策笑得很牵强。
"我这趟回来,其实是想......"展昭坐到公孙策身旁,使劲一揽他的肩膀。"也带你出去走走,看看青山绿水,你看你,总是闷在家里,人也越来越不开朗了,出外游历,就当是散散心吧!"
公孙策苦笑一声,连展昭也看出来,自己的确是变了,变得沉默少言,变得落落寡欢,曾经与包拯展昭嬉笑怒骂的日子似乎变得像梦一般遥远。
想了想,公孙策便点点头,也好,出去散散心,把这些烦恼忧愁统统抛到脑后。
决定了行程之后,公孙策把学堂托付给以前的同学,又到青天药庐向包大娘辞行,包大娘亲亲热热的拉着公孙策的手,嘱咐再三,出门在外,冷了记得添衣服,千万照顾好自己。
公孙策从青天药庐出来,在回家的路上,迎面碰到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庞府的管家庞业。
"公孙公子,有礼。"庞业拱手问候。
公孙策一愣,待看清之后,便也拱手道:"庞管家,有礼。"
两人只是寒暄几句,正要各自走开。公孙策驻足,他踯躅再三,还是叫住了庞业。"麻烦你給庞将军带个口信......"
"就说......我......我要出外游历一番,近日不会再回庐州了。"
庞业答应着去了。
公孙策心里想,倘若他回来见我已不在庐州,会是怎样的反应?
不日便启程了。从庐州一路向北,展昭说快到端午节,天气会越来越热,往北走,可以避开暑气。
一路行来,名山大川倒也游历了不少,庐山,泰山,过了黄河,便到了北国边塞。
连着几天赶路,人困马乏,天色愈近黄昏,却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公孙策坐在马车里正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公孙大哥!你看!"展昭忽然大喊,手指着前面不远一个灯火阑珊之处。
公孙策从马车里探出脑袋,虽天色昏暗,但是他分明看到,那小镇入口处的门楼上刻写着三个大字。
双喜镇!
怎么会到这里来?公孙策大为意外,不过展昭似乎更加意外,可能是方才没察觉走茬了路,竟然阴错阳差又回到这昔日的故地。
月色初照,双喜镇在皎洁的月光下愈发显得安宁端庄。公孙策不由得想起当初在双喜镇与包拯那一段惊心动魄又悲喜交加的断案经历。
展昭一勒马缰。"走吧,天黑前总算有个歇脚的地方。"
一行人进入双喜镇,沿途中看到市井繁华,战祸平息之后,人人都能安居乐业。
只是这太平景象不知道又能持续多久。
一想到大宋周围,又是大辽,又是西夏,东面还有高丽也是虎视眈眈,公孙策不由得又锁紧了眉头,心绪烦乱。
车夫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前,跳下车,转身把公孙策扶下来。车夫指着门口的招牌说:"我赶车也经常到这个镇上来,这镇上就这一家客栈,还不错,二位客官不如就在此落脚吧!"
展昭翻身下马,走上前,左看右看。"咦,公孙大哥,我怎么看这儿有点眼熟啊?"
公孙策拿扇子轻轻敲在展昭头上,"你刚看出来啊,这里不就是风月楼吗?"
怎么改成双喜客栈了,展昭问。
大概是觉得风月楼不大像客栈的名字,所以才要更名吧。
也顾不得是风月楼还是双喜客栈,先进去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再说。两人这才迈步走进客栈的大门。
客栈的一楼是饭堂,此时客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坐着吃饭喝酒,两人一进门,伙计立刻迎上来,殷勤招呼。
"二位客官里边请,您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要两间上好的客房,不过先弄些好酒好菜来,我们赶了一天路,又饿又累。"展昭吩咐道。
伙计利落的答应着便去张罗酒菜。两人落了座,正在喝茶,忽然楼上传来一个女人高亢嘹亮的声音。
"哎呀!我说怎么今天头顶上喜鹊一个劲的叫!原来是你们来啦!"
两人一同回头往上瞧,见一个二十七八岁柳眉凤眼的女子,正叉着腰冲他们大喊大叫,再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春桃姑娘。
一转眼的功夫,春桃已经跑下楼来,冲到两人面前,一把就抓住公孙策和展昭的手。
"好久不见啦!你们还记得我吗?可别是做了大官就把我们都忘了吧?"
不会,不会,展昭不好意思的笑着。公孙策忙说:"春桃姑娘说哪里话,我如今已经辞官,又做回一个布衣百姓了。"
春桃一愣,旋即又笑着摆摆手:"哦......辞官了,也好,官场上尔虞我诈的,辞了倒落个清静,辞得好!辞得好!"
转而春桃又说:"你们是不是收到我的信才赶来的,我可是等得都快不耐烦了!"
公孙策与展昭面面相觑,什么信,我们没收到什么信啊。
春桃惊讶的瞪起圆圆的凤眼:"没收到信,那你们怎么又跑到这儿来?"
出来游山玩水,走茬了路。展昭如实相告。
春桃眯起眼睛一笑,那可真是老天爷开眼,这世上的事还真是够巧的!
"到底怎么回事?"展昭和公孙策被搞得云山雾罩,连忙追问春桃。
唉,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喊一个人出来你们就明白了。说罢春桃一扭身,冲着客栈后门的方向,运足了底气大叫一声:
"大包~~~~~~你给我出来~~~~~~"余音袅袅,绕梁三日。
"哎~~~我来啦~~~"
公孙策展昭两人惊得心跳都漏跳了两拍,难道是......
还未及细想,后门已经被"砰"的一声踢开,一个伙计打扮的年轻男子撞了进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到春桃面前。
"春桃姐,这么大声喊我,什么事啊?"
黝黑黝黑的脸膛,额头上那月牙形的疤痕,不是虚幻想象,是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

第四章
包拯!公孙策惊声喊了出来,一把抓住那个人的胳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哈哈,他咧嘴笑道,我记得你,公孙大哥!还有你,展兄弟!你们这么好回来看我啊?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没礼物的话有大包子吃也好啊!
公孙策一下子怔住了,顿时手像脱力似的送开了他的手臂,这是怎么回事?
春桃见公孙策眼圈都红了,心里也一阵难受,忙拍拍公孙策的肩膀。
"说来话长,哎,这样吧,咱们到别苑去坐下来详细说。"春桃又转身嘱咐另外两个伙计:"今天我这儿有贵客,你们两个把客栈提前打烊关门吧!哦,还有,去准备好酒好菜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说罢她便引领着几个人从客栈后门取道,向别苑走去。
这别苑便是当初彩蝶住过的地方,自从案件告破之后,春桃几个人将马回峰与彩蝶的尸骨合葬在一起,又请了位法师为他们超度,这才放下心来,将别苑收拾一新,专门用作贵客的住处。
春桃为公孙策和展昭倒上热茶,这才讲起包拯的事情。半年前,包拯突然来到双喜客栈门前,当时他衣衫破烂,神情恍惚,问什么话都只知道摇头。也许是身心过于疲惫,他倒头睡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醒来之后就只是说自己走丢了,只记得自己在风月楼的事情,其他一概都想不起来,又变得傻里傻气,像个小孩子一样。
本来春桃她们也想过要把包拯送回庐州,可是外面兵荒马乱,几个女人带着个傻子出远门还真是心里没底。又捎了几次信给展昭公孙策他们,可是不知什么缘故,信都没有捎到,于是包拯又一次在双喜镇住了下来,一住又是半年多。
听春桃讲完,公孙策看了看坐在一边傻笑的包拯,眼中一时间流露出许多复杂的情绪,心痛,失望,还有长久以来积存心底的哀伤。
哎,怎么没看见夏桑秋菊冬梅她们呢?展昭问道。
"她们啊,都有了好归宿了,夏桑嫁了一个贩茶的商人,秋菊跟了一个镖师,冬梅啊,更有意思,居然跟一个辽国的马贩子对上了眼,死活跟他去了辽国,前些日子还捎信来,说是她就快做娘了!"春桃喋喋不休的说完,转而又流露出些许惆怅和艳羡的神情。"哎,就剩下我还在这儿守着这客栈,不过没关系,等过些时候,我招个关门女婿,一块经营这客栈,也一样能过上好日子。"
正闲聊着,突然一个伙计跑来说,外面来了一个客人。
春桃皱着眉,不是都打烊了吗,怎么还让人进来。
伙计涨红了脸,吞吞吐吐。是,是个贵客。
春桃嗤之以鼻,没见过市面的东西,什么贵客把你们吓成这样,我去看看。
"你们聊着,我去去就来!"
看着春桃风风火火的跑下楼,展昭笑道:"我看春桃姐一点都不像曾沦落风尘的样子,倒像是个豪气干云的女侠!"
公孙策浅笑:"看得出来,她已经洗尽铅华,而且很是泼辣能干。"正说着话,忽然公孙策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慢慢靠近,他猛一回头,正对上包拯那张放大了的超级大黑脸。
哎呀,公孙策吓得往后一跳,包拯,你干什么?
你们刚才说的那一大堆都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公孙策哭笑不得,只得轻轻扶着包拯的肩膀,没什么,你不用问那么多。
展昭见状,笑意未明的看着公孙策。
你笑什么?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公孙策一边问,一边掰开包拯拽着自己衣摆的手。
"我还以为你又会像上次那样,一看到包大哥变傻了就会失望至极,然后对他乱发脾气,大吼大叫。"
我有那么凶吗?公孙策明知自己的确曾经对包拯很凶,可还是死不认账。
"其实......"公孙策细心的伸手把包拯乱糟糟的头发抚平。"经历了这么多坎坷以后,我也看开了很多事情,包拯,他聪明也罢,傻了也罢,只要他能活的开开心心的,没有任何负担,那不是很好吗?天下第一聪明人,不过是个虚名,背负的久了,人就会很累。也许包拯的心里更愿意做那个傻大包,整天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像个孩子一样心地单纯,别无杂念。"

推书 20234-12-25 :[ALL庚]死生契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