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同人]天才的保姆----衍宬[上]

17众目睽睽下的密谋

一般来说，在学校周围开店都不会太过豪华--除非是学校当局做财政后盾，专门负责官方接待的地方--毕竟，主要消费群体还是没有常规收入的学生。但也不是没有例外，譬如某位以华丽为人生信条的大哥，对他来说"亏钱事小，华丽事大"，于是他名下的饭店自然也是从最显眼的灯箱招牌到最隐秘的厕所马桶无一不以"华丽华丽再华丽"为标准。
而今天，店里更是闪亮到炫目--谁让新生中人气超高的杨戬、黄天化、邑姜选了大堂中最惹眼的VIP专座搞三方会谈呢？学园内三大"社团"--外貌协会、八卦部、凑热闹团的主要成员悉数到场，大概当年饭店开业都没有如此盛况。
"那个......我们真的要在这种地方谈？"天化左右环顾了一番，目光所及不是引起一阵兴奋的惊呼，就是对上颇具意味的审视眼神。一般来说，谈判这种事情不是该找个没人打扰的足够保密的地点吗？为什么会选在这里？
邑姜耸了耸肩，不发表意见。地点不是她挑的，她不管。
"有什么问题？"杨戬微侧了下头，伸手扬了扬披下来的长发，"这种事情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就当杀必死一下大众咯。又不会少点什么。"
"......"
天化估算了一下当下的场面，终于还是只用了三个人勉强能听的音量，首先发话："我说邑姜，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什么意思呀你！"
"什么意思？"邑姜淡淡地瞥了杨戬一眼，"我的意思不是很好猜么？哪里瞒得过杨戬你们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老实说，我还真没看出来挑拨我和天化的关系，与恶整姬发有什么关系。"
"就当是热身吧。"
天化苦笑："拜托！这种热身可不可以不要？"
"而且我也没说过一定会帮你的忙吧。"杨戬朝送咖啡的侍应生微微一笑，满意地看到对方被自己电到撞柱子，"还是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会以德报怨的错误印象？"
"那倒没有，不过--"邑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挑出一段录音，"我想你应该也挺想处理一下那位不良学长的，我们有共同目标。"话毕在杨戬眼神的示意下，按下了播放键。
手机本来音量调得就不够，杨戬、天化两个脑袋都凑近了，才听清楚里面的声音--以某种角度而言，一开始就足够劲爆了。先是一个男生向姬发的"深情"告白，听得天化只觉得一阵恶寒，而杨戬也不甚明显地皱了皱眉。接着当然是姬发的断然拒绝，可本该斩钉截铁的话却在对方的胡搅蛮缠下变了味，变成了关于"性别比较重要"还是"外貌比较重要"的二选一：
--啊！啊！长相当然是很重要的。我还是比较喜欢美人呀！
--所以学长嫌弃的是我的长相吧！
--嗄？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
--如果现在来向学长表白的我，虽然是男儿身，却长得很好，是不是也许会比较有机会呢？
--唔......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要是你比较漂亮的话，好像还是会考虑一下再拒绝的。
--噢？学长忍心拒绝美人？
--就是不忍心，所以才会考虑嘛！不过，实在不好说，没办法想象嘛。
--那我举几个例子好了。譬如......太上老君？
--嗯？那个传说中的"睡美人"？唔......（口水声）好像不错嗨！
--伯邑考学长？
--呒......长相是OK啦！--拜托！他是我大哥！
--那......譬如普贤老师？
--（口水声继续）这个是美人！嗄！嗄！想当初，我还把他当成JJ想过要追他呢！嗄！美人啊~~~就是危险系数高了点。
--那......杨戬？
[杨：= =+这是什么？]
--不行~~~难度系数也太高。别看他笑眯眯的，不比哪吒脾气好。
--这倒也是。那么，玉鼎老师呢？
--嗯！不错。长相、性格都不错。我喜欢。
--说的也是......咔。
很明显，邑姜要他们听的是什么，既然听到了，后面自然也就直接"咔"掉就好。左右打量一番两人，"如何？"
天化双手盖住脸，偷瞄着杨戬，窃笑不止："喂，邑姜！这样的挑拨离间手段很拙劣嗄！简直是丢我们特色班的脸嘛！"
"拙不拙劣无所谓啦，有效就好。"
"哼！"杨戬早恼了，"我不爽也不代表要和你合作啊！我干吗要和始作俑者一起合谋？"
"我们有共同利益啊！为什么不合作呢？"邑姜一边说一边注意杨戬的表情，只见他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又加一句，"再说，我也不是请你白白帮忙的，自然会有回报。"
"噢？是什么？"
"让玉鼎老师负责照顾你四年的办法。"
"四年？玉鼎老师能当导师？"
"不行。"
"那你......"
邑姜甜甜一笑："所以才有交换价值啊！"
三人说话的音量都不大，周围坐了不少人没错，可谁都不敢当着这三位明目张胆地偷听，只好飘进一句算一句，听得不明不白的。只知道这会儿突然就安静下来了，黄天化和邑姜都看着杨戬，似乎在等他做什么决定。
"......好。"答应是答应下来了，不过就是面色不怎么好看。想他杨戬是什么人物？从小到大只有他折腾别人的，哪有过这么被"胁迫"的事情发生？
相比之下，路人黄天化倒是干脆利落得很，咧开嘴笑："哦！好！加我一份，怎么玩？"
杨戬额角爆出一个"井"字。好吧！这群家伙果然都是不能指望的。
后面的讨论挺简单，效用第一，他们也没准备要折腾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而且杨戬还要担心着事发之后玉鼎的反应，不能玩得太过。既然姬发一向对美女没想法，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在这方面栽个大跟头，晕他一阵，也算是他们三个济世救人一回。又考虑到学校里能看得上眼的美女，都被他"轰轰烈烈"地追过了，要实现目标，就只能向外发展找个校外的，一方面比较容易操作，二来不容易被识破--"妲己！"
"嗯？谁？不认识。"天化茫然中。
"传说中喜媚的姐姐？那个和伯邑考搞不清楚的女人？"
"没错。"杨戬点点头，"这种事情妲己出场最合适不过了，而且她绝对有本事让姬发明白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以她和伯邑考学长的‘宿怨'，她也应该会很乐意帮我们这个忙才对。"
"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邑姜哼了一声，"大男子主义！一不小心就冒出本性来了吧！真该找人把你们一个个都修理一下才对！"
"嗄！可悲的女权主义者啊！明明我也没说什么，你怎么就那么敏感呢？你知不知道越是这样，越会让自己显得很可怜啊！"
"好过你这只孔雀，晃来晃去的都是白搭，想给看的人根本就没在意。"
"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我？你......哼！随你怎么说。"
咦？邑姜本以为杨戬的反应会更强烈才是，怎么说也该有点恼羞成怒的苗子不小心流露出来。可事实上，他却似乎茫然地决定不作深究了。要说是深藏不露的话，这种程度连成了精的申公豹都做不到，没道理他能行啊！难道是......
杨戬的确没明白邑姜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女人说出来的决不是什么好话，于是本能性自卫地表现出恼怒来，想让邑姜把话说说清楚。但是隐约又觉得真说透了，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来，不敢再追问下去。这时看到邑姜打量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就笑起来，越发惶惶不安起来。"你，你笑什么？"
"嗄？没什么，没什么。"嘴上这么说，邑姜早就笑得收不住了。算了，说破就无聊了。喜欢上玉鼎老师了自己却不知道，小朋友还是纯情小男生呢！就是有点浪费了那张花花公子的脸。
"怪人！"
"对了，"一边的天化突然想到一件事，拍了拍邑姜，"那个不用找个笨蛋当导师的办法究竟是什么？我也想知道知道。"
杨戬闻言一下子严肃起来，认真地问："你想干嘛？"
"嗄？没干嘛啊，不过就是想要是不错的话，索性我也不找什么导师了，反正玉鼎老师人不错，跟着他混也很好呀！"天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你说呢，杨戬？"
"哦......"回答的人不置可否。

三天后的晚上，体育系的道德老师以某种很莫名的姿态出现在天化、天祥的房间里，开口就是要收黄天化进体育系。一通混乱兼胡搅蛮缠之后，本来就对导师问题挺无所谓的黄天化同意了。
有趣的是，照新闻系下属某小分队上报的校园每日动态报告，就在那晚之前，杨戬曾经和道德老师进行过n（n＞5）次的秘密接洽。

18不好意思，威胁惯了

杨戬联系了妲己，对方果然一口答应。"不过人家没有那么多时间的说！王子殿下你也知道的嘛，你爸爸从来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都是把人家当两个人来用的~人家已经好几天没有在九点之前睡觉了，皮肤都黯淡无光了啦~啊！人家约了女娲姐姐一起去做美容的，时间到了，不说了。拜~啵！咔--"最后第二个声响是例行的飞吻，最后一声就是挂电话声了。
电话这头的杨戬捋平立正抗议的鸡皮疙瘩，向天化和邑姜干笑了两下。"似乎在操作上还是有点问题的。"
"索性通过网络先让姬发上钩不就好了！"邑姜敲了敲桌上的电脑提议道，"我听说某人能把别人的声音学得惟妙惟肖，就算对方要求聊天也没问题。"
"嗄？真的吗？好呀！杨戬你来！"
"喂！天化，有人说是我吗？"
"不是你是谁？邑姜不是一直都是冲着你上的吗？"
"那你算什么？"
"我？看戏咯。"
杨戬白了天化一眼，继续问邑姜："可万一那个混蛋要求视频，不还是会被拆穿？"
"这个么，就看我们王子殿下的本事了呀！这种家伙你会摆不平？"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邑姜大笑："当然是为了要在你亲爱的玉鼎老师身边守上四年咯！还是说你不打算守了？OK，我还没去找太公望说呢，也省了我的麻烦。"
什么啊！明明是你说起了，我觉得好像还有点意思，所以才答应了。凭什么说得好像我非怎么怎么不可？又不是什么稀罕得不得了的事情。杨戬被惹得火大了，觉得自己怎么着也得狠上一回，否则以后还不给她掐得动弹不得？"哼！好啊！你--"猛然气短。认栽。

有的人吧，就是犯贱型的。别人来找他麻烦了，他觉得挺好，正好有的玩。别人放着他在旁边不管，他反而浑身不舒服，闲到无聊发霉。不说远的，太公望就是一例。
太公望最近挺纳闷：按理说邑姜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否则家里的一大帮子老头儿也不会在放弃了那么久之后又突然想到来找自己麻烦，一定是因为觉得这个小丫头有点本事。但是，除了迎新会上打了个照面，她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更别说是来找自己麻烦。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是怕了和自己同班的姬发？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老头子们看错人，把邑姜高估了。连这么个小子都摆不平，怎么和自己斗？哎~学校生活一如往常地无聊啊！
"既然无聊，干吗还死赖在这里不毕业？"普贤一直觉得学校里的人对自己都有误会，自己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啊，就连像现在这样质问别人的时候，语气都是轻轻柔柔的，怎么会被列入校园"恐怖分子"的行列呢？
"啊！我说错了，学校生活本身虽然很无聊，不过有了普贤你就另当别论了。"话毕，一连无赖相地凑过去。
普贤瞥了一眼太公望，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家伙和他讨论这种东西是无意义的，还不如说些更实在的。"你好歹总要毕业的吧，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滚蛋啊？"
"时机成熟了就毕业。"
"那怎么样叫‘时机成熟'？"
"呃......这个么......"太公望故作高深地闭上眼，盘腿端坐，立掌胸前，"佛曰：不可说。"
说话的第二天，邑姜突然找上门来。她站在教室门口，先发制人地踹开扑过来的姬发，然后扬着脸，对太公望浅笑道："我有很有趣的事情想和你谈。"
太公望回以一个苦笑："就算事情不有趣，难道我就能不听么？"
"放心，我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不过，就是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有趣'，所以--"邑姜瞪了姬发一眼，"还麻烦你把这个大型废物处理掉。"
太公望点点头，挥手招来四不像："四不，去找阿旦来。"
"好！"
二阵风过后，现场多了一个人。"小哥，你身为姬家产业的第二继承人，虽然伯邑考哥哥很优秀，不出意外一定会继承家业，你也还是应该有一个起码的大家族继承人的样子。我们家的教育方针是自由发展，所以你要当花花公子，我们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是能不能烦请你稍微地有格调一点？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哥你这个样子实在让我很为难，你说要是......"
不愧是姬旦，英雄所见略同！邑姜满意地点点头，极有想要和姬旦讨论一番的意思，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她还是决定拉着太公望先走开。
"什么有趣的事？你直说吧！"还没站定，太公望就开口问道。他可不想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在这里周旋，谁知道会突然横生出什么枝节？
"听说你知道那个‘无导师制度'是怎么回事？我想拜托你去告诉杨戬。"
"说是没问题，可为什么呢？你和杨戬交易了什么却要把我拖下水？我没有需要答应的必要吧。"
"如果我说报酬是你不用再回老家当什么族长了呢？"
"嗄？嗄！"
邑姜看着太公望不敢置信的表情，点头再次确认。她发现威胁别人还真是不是普通地爽，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会不会不小心上了瘾，甚至养成习惯了？
其实以太公望的能力，毕业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会拖到现在还混在大四，不过是他自己不愿意而已。
太公望母姓姜，吕氏。这是一个祖望在东部地区，历史悠久宗族庞大的古老姓氏。要问它究竟有多么古老？只说它的族长继承制走的是母系路线--身为族长就要娶某同宗五代以外十代以内的表姐妹，然后把自己家的姐妹嫁给五代以外十代以内的某表兄弟，而最后则把族长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外甥--这是一种与古老族内婚相合的"舅甥继承法"。目前的族长是太公望的舅舅，他有三个妹妹，其中两个都按制嫁给了自己的表哥，只有太公望的妈妈因为已经无所谓了，所以嫁给了外族。却不料两个阿姨都不争气，没生下一个儿子，父母离异后跟着妈妈生活的太公望就成了舅舅唯一的继承人--他妈妈二婚的孩子要继承他继父的家产。虽然血缘中略有"瑕疵"，但是族中长老们看中太公望的能力，觉得如果他能按照族规娶一个表妹，那么也就不计较了。
长老们摆出一脸"你不用感激涕零"的表情，太公望却只想揍人：你不想计较，我想计较啊！他才不想去守着一堆老头老太，整天把精力花在族人间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呢！本来就不想当族长，遇到普贤之后就更加不想了！别说窗了，连墙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