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 唐宋明清风 ———— 焦恩浩荡

苗家集。
苗府。

展昭一身夜行装束，悄立在苗府书房窗下，忽而见旁边一个白影儿一晃，心中叹气：
焦小白来得太快了，自己本来想在焦小白来之前探探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就帮这个孩子解决掉，但现在……

摇了摇头，展昭飞身过去，一把揽起小白的腰翻到书房的横梁上。

“小白，你真是不知道危险，以你这样的武功，怎么能夜探别人的府邸呢？你知不知道，一旦被人发现送到官府，你会被判坐牢的。”

小白看着展昭那张焦急的脸，真是觉得得呆到可爱，“昭昭，你这样抱着我到这种黑漆漆的地方，莫非是想和我来个‘二龙戏珠’？”

说到“二龙戏珠”，又在这种充满腐尘味的地方嗅到昭昭身上那种说不出来的好闻的气息，贴着展昭微微发烫的身体，小白突然忍不住舔了舔开始发干的嘴唇，昭昭明明是穿戴整齐，但小白看到的偏偏是昨晚那赤裸在月光下的小麦色的皮肤，想到那粒虽然吃了，却还根本没有时间品味的花生。
今晚的风好像不是很急……

于是小白把展昭推倒在横梁上，自己则爬到展昭的身体上，解开展昭夜行衣上一粒粒的盘扣。

“不要……”展昭想推开小白。

“你莫要推我，这么窄的横梁，你一推我可就掉了；我的武功这么糟糕，摔一下可就死定了……”小白的武功虽然不好，但耍赖的本事可并不低。

展昭要推人的手只好停住了。展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事实上，展昭觉得头晕目眩，他对付过无数阴狠狡诈的罪犯，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

小白的嘴唇先是吻上了展昭的下巴，然后移到了鼻尖，然后是眼皮，然后是眉毛，然后是耳垂，展昭觉得整个人都痒了起来，他觉得小白不掉下去，自己也快要掉下去了。

“停，停下来……”展昭的声音开始沙哑。

但小白决定要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停下来，所以小白对展昭的话只是挑眉一笑，轻轻的咬上展昭的咽喉，问，“真要我停吗？这样呢？”小白又咬上了展昭的锁骨，展昭的肩胛，甚至展昭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每咬一个地方，小白就用介于清澈和低沉之间的磁性的声音问“这样还要停吗？”

展昭浑身都滚烫起来，觉得头上这些靠的很近的房檩都在旋转、旋转、旋转……
“呢……”展昭忍不住呻吟起来，头好晕，身体好难受，想要……稳住。

小白突然咬住展昭那颤抖着的粉色的蓓蕾。
“啊……”展昭轻呼，“不，不要……”

“不要？还是不要停？”小白的嘴贴上展昭的耳边，呼气问，“是不是觉得眩晕？是不是想要人帮你稳住？是不是想要我？”

展昭不知道，展昭觉得的确是眩晕，的确是想要稳住，所以……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想要小白？

看到展昭的迟疑和默许，小白突然笑了，笑的很清澈很干净，小白把展昭的扣子扣好，从展昭身体上爬了下来。

“所以，你看，昭昭，这一点也不奇怪是不是？我们需要的，这是我们追求快乐的天性，为什么要抹杀呢？为什么要给自己套上枷锁呢？
你好好的想一想，你为什么会在梦里给我取名字叫‘小白’，你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私奔，你为什么会在昨晚同意我对你做那种事情。梦里的你是最坦率最真实的，所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是真的渴望和‘小白’做这些事情，只不过，你心中的那个‘小白’不是我，而是你的‘白玉堂’。
这就是真相：你是爱他的，虽然你们都是男子，你是渴望他的，不要再逃避他了。如果他甩了你，那你就想着你刚刚这种渴望的心意，然后对他说你要和他重新开始。”

展昭看着小白清澈的目光，有些困惑，真的吗？这是真相？自己居然对白玉堂不是惺惺相惜的友谊，而是很畸形的爱慕？
……头，好晕……

“喂，昭昭，你怎么了？”小白发觉展昭有些不对头：滚烫的身体、发白的嘴唇、萎靡的眼神、冰冷的额头……昭昭，好像是－－病了……
“你病了？为什么会病？”

展昭也觉得自己好像是病了，或许是和荆无命刺在自己肺叶的那一剑有关，但展昭觉得更有可能的是和小白昨天晚上对自己做的那些行为有关，但……这怎么回答小白？展昭怔仲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笨猫！你连自己为什么病都不知道吗？”小白的脾气一向很好，但当看到展昭居然此刻还能是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小白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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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就在此刻，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很小心翼翼的那种推，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在这里发生的那种推。

“如何了？”
“李寻欢果然已经完全在控制之中了，现在他已经带着龙小云前往辽国求解药去了，我们只要通知辽国使者孟心竹孟将军做好一切准备好好招呼他们就可以了；至于东瀛那边，玉竹少爷会亲自和光姬公主联系的。”

“哦？义父又打算玩儿什么好玩的事情了？这可不能少了我的热闹哦……”焦小白对展昭摇了摇头就纵身跳下横梁－－姿势虽然很不精妙，但倒也不至于摔到，所以展昭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又上了一次当。

“小白少爷？”苗秀觉得头大，这个小白少爷总是神出鬼没，而且以整人为乐，想到小白少爷的种种事迹，苗秀觉得脊背开始发冷……与其在小白少爷“小小的”询问后才“配合”的说出来，苗秀决定主动坦白，而且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一个细节也不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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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你还在病中，怎么可以去？不许。”焦小白在大街上大声喊。

所以轻功虽然很好的展昭，只得又翻身回到小白身边，“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龙小云的计划，我们怎么可以放手不理，放任他把李探花逼到身败名裂的死路上去？我一定要去告诉李探花李大人。”

“就算李寻欢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该比我更清楚，以他那样的性格脾气，以及他和龙小云的纠葛，就算知道了是陷阱，难道还能不往里跳吗？你不过是提前告诉他事情的结局而已，不过是提前逼死他而已，有时候无知是幸福的，你不能给他这一小段幸福的时光吗？”
焦小白很生气，昭昭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呆了，心里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救这个救那个，就是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以前小白很崇拜这样的昭昭，而且觉得这样的呆，呆的很可爱。但真的走近了，真的和这么呆的昭昭在一起了，小白觉得这呆一点儿也不可爱，简直要人担心得要命，要人头痛的要命，所以也要人气愤的要命。

“对，以李探花那样的人品，知道了这场国破人亡，生灵涂炭的灾祸居然是自己造成的，居然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视为儿子的龙小云策动的，那李探花的确……”
展昭的眉头皱紧了。

“……小白，你回去吧，回你义父那里。”沉思了半晌后的展昭终于舒展了眉头。

“你要干什么去？”焦小白看着展昭那平静的面孔，突然心中有种极度的恐惧，仿佛展昭要走远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要去制止。你说的对，不要让李探花知道这些事情比较好，所以，我要去辽国，见孟心竹。”

“你要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去对付辽国大军对我们大宋的入侵？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吗？不是一个汴京城里的罪犯，也不是一伙儿中原大地里的宵小，而是全部蛮夷之邦的军队，你以为你的血肉之躯是菩萨转世吗？”
小白看着展昭脸上那无法形容描述的圣洁的光芒，说不出来自己现在的心情：愤怒？恐惧？或者……痴迷？

“不会的，我只是要见见孟心竹将军罢了，又不是去打仗，你放心吧。”展昭对小白一笑，再也不迟疑，转身向北奔去。

你是白痴吗，居然笑的那么轻松？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要遇到的状况啊？你以为是去喝茶聊天吗？
笨猫！笨猫！笨猫！！！
一向自负千灵百巧的焦小白此刻居然无计可施，他觉得自己被那只笨猫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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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小白正在无限郁卒中，所以小白没有看到对面驰来的一匹疯马。
很宽的一条大街上，那疯马偏偏准确的冲着焦小白冲过来。
焦小白躲不开，即使他没有愣神也躲不开。

但展昭看到了。
当展昭看到一匹马似乎失去了驭马者控制的时候就开始担心，他怕马撞上什么人，所以他打算扯住马。
但他一回头却看到马居然直直的冲小焦小白的时候，展昭一个情急，再也顾不上扯马，想先把小白拉开。
展昭纵身扑向小白，但突然一阵剧痛和眩晕狠狠的袭来，展昭苦笑，他的病抗议的可真不是时候，展昭跌了下来，压住小白的身体。

疯马的蹄已经扬起，疯马即将从展昭身上踏过……

还有谁能赶得急救？天下这么大，高手这么多，可是还有哪个高手恰好也在这条街上？恰好也能急公好义，行侠仗义？
御猫啊御猫，我该用谁来救你呢？

唐宋明清风　（２０）　狂风静如岚

关外的风总是很狂很寒。
离开诗音漂泊在关外的时候，李寻欢最喜欢这样的风，可以把自己的身体狠狠的撕扯，让心都冻到麻木，让自己咳嗽和吐血，把身体里什么都咳出来吐出来……真是一种舒畅的感觉。
李寻欢甚至怀疑过自己天生就很自虐。

想想那时的心情，李寻欢不禁温暖的笑了起来，然后他就低头看了看睡在自己怀中的龙小云。于是车外的那些狂风，便成了初晨的微岚，薄薄的包围着，守护着，守护着自己去追上那目前虽然还遥远却必定真实存在的幸福。
上天对自己真的很好，真的很慈悲。
自己曾愿意用一切去换得小云对自己的谅解，而此刻，小云真的已经不恨自己了；自己曾经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得小云的复活，而此刻，小云真的就静静的睡在自己怀中；更恩慈的是，李寻欢居然也活着，居然什么都不用付出和交换就得到了这一切……

“李叔叔，你真是乐观啊，小云觉得你都不会绝望。”龙小云已经在李寻欢的怀中睁开了眼睛。看到李寻欢脸上那种感恩的，充满了希望的表情，龙小云觉得有些想笑－－简直像个孩子。

“一个人总是要充满了乐观、充满了希望，才会被老天眷顾不是吗？就是所谓的‘天助自助’，如果我们自己都不相信还有希望，都不去伸手去把握，那又怎么会得到幸福呢？小云，振作起来，你要相信，你李叔叔的运气一向都很好，李叔叔一定能向孟将军要到‘普贤草’来救你的。”
李寻欢的脸上神采飞扬，那使人完全忽略了他鬓边的银丝，忽略了他眼角的皱纹，使人无法相信这样洒脱自信、青春洋溢的人，居然会不是一个十八岁的风华少年。

怎么可以笑的如此清澈单纯呢？
难道经历了这么多的狂风暴雨之后，你还相信阳光是温暖的吗？
龙小云在心中轻轻叹息，手也攀上李寻欢的肩。

李寻欢扶住龙小云，把他抱得更舒适，不让马车的颠簸影响到龙小云。
这马车正驰向辽国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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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哥儿。

李寻欢抱着体温渐冷的龙小云，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窗外晨曦一点点浮起，默默的等着看自己什么时候能心脉尽断，然后就可以陪小云一起往那未知的黑暗世界走了。

“梅二，到了这里，你还指望能有人救你不成？”窗外传来的对话突然把李寻欢震醒。

名震天下的神医梅二居然能在此刻出现在这里？
李寻欢觉得自己真是太得到上苍的眷顾了。
李寻欢救下梅二，请他为龙小云把脉。

“李探花，龙公子中的虽然是天下绝对没有解药的‘永生之门’，但庆幸的是，他在被喂下‘永生之门’前么，恰好服过‘佛陀草’。”

“那……这孩子不会有事了吧？”李寻欢的语气不是开心，而是胆怯。
这一刻，他不是万人传诵的世间传奇小李飞刀；这一刻，他只是怒海中的一片孤叶，渺小而无助；这一刻，他只能很卑微地乞求上苍能够施舍给自己哪怕一点点的希望。

“这……也说不准。”梅二看了看李寻欢脸上的神色，立即接下去，“‘佛陀草’是种统称，一共有十种不同奇草，它们之间相生相克，如果能配合正确的话，的确如同佛陀救人一样可以普救天下一切病痛。龙公子早先服下的那种草药应该是‘地愿菩萨’，只要能找到和它相生的‘普贤草’就可以了。”
梅二这辈子说话从来没有急迫过，几乎是一口气说完。
嗯，没有白费自己差点说到噎死，李寻欢的脸色现在看起来果然有点像活人了。

“对了，李探花，就我所知辽国的孟心竹孟将军手中就恰好有一株‘普贤草’，我和孟将军也曾有过几日的相交，我可以给孟将军写一封书信，并把我手中的一些其他的奇草送给孟将军作为交换，反正孟将军不过是用‘普贤草’浸泡出的圣水来救疗受伤的士兵，只要我给的他的奇草能有同样功效，相信孟将军也不会不同意交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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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这马车晃的我很难受啊，不如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好吗？”龙小云苍白的脸上有种狡黠的神色，很孩子气的那种狡黠。

“好啊。”李寻欢笑得也顽皮起来，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时光。
那个时候诗音也常常会狡黠的笑着说“表哥，我们来……好不好？”，据李寻欢多年的经验，诗音的那个主意通常是对自己的一个小小的，没有恶意只有甜蜜的捉弄。而自己也常常会反捉弄回去，当然，像李寻欢这样聪明可爱的男孩子自然知道，第一，捉弄回去的次数不可以太多，第二捉弄回去的程度不可以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