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宫是女人都不怕了!"建宁已经忍无可忍,要是给韦小宝这次给躲过去,那以后就更别想捉住这个比泥鳅还滑溜的小滑头了.一个沾满了别的男人的味道的韦小宝,皇兄不知还会不会要啊!心中得意的一笑,建宁等不及再跟韦小宝纠缠下去,直接扑了上去,将韦小宝抵在床边上伸手就扯开韦小宝的衣领上的第一粒扣子.
"咳,咳!公主,这种粗活不如交给微臣来做吧!"吴应熊干咳了两声提醒公主,不要忘了原来的目的,自己好容易才得手的好机会,可不想就这么样的就给公主给抢了去.
"哦,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一时激动,忘记了,呵呵,好意思啊,你请吧,请继续!"建宁干笑着从韦小宝身上爬了下来,一个不小心玩得忘了神.竟然忘了原来的目的.
"那么微臣就谨遵公主旨意了!"吴应熊脸上一片从容的带着浅笑说道,可是搭在韦小宝扣子上的手指却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泄露了自己最真实的心情.眼见着是逃不掉了,韦小宝无可奈何的闭上嘴巴不再抗争,下定决心,如果说只要吴应熊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自己就不顾面子,大叫救命.
"韦爵爷,韦爵爷,不好了,不好了!有几个御前侍卫被人抓住了!小人拼死逃回禀报大人!"正在此时,帐外迅速的冲进一个人来.一脸慌张的大声嚷嚷着跪在地上.韦小宝立刻蹦了起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天地会的风际中,一定是受了来云南途中公主事件的教训,见自己久未出来所以找了借口进来探视自己,并借机救自己.心里大为满意,决意回头一定要好好的赏他一笔.想也不想,韦小宝一掩被扯开了的衣襟,向外跑去,嘴里一边不停的大叫道:"事情重大,我先处理一下,放心赌债赌偿,我决不赖帐!"脚下不停,话没说完,人却早已经不见人影,只留余音还响在帐中.
终于感冒了的样子,头好痛,喷欠一直打个不停,想睡!55
第40章
"做得好!你怎么想到要进去救我的?"韦小宝一边走一边回头笑容满面的夸奖着风际中.
"小人不敢居功,的确是有几名侍卫被人困了下去,所以小人才来通知大人,而且...."
"什么?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快,快些叫人,我倒要看看什么人居然敢扣留大内侍卫!"韦小宝刚刚在公主和吴应熊处受了些气,闻言立刻不等风际中说完已经一又叠声的呼喝着唤人去找回场子.风际中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迅速贴近了韦小宝的耳边说道:"这些个倒是小事,小人是为了另一件大事才来惊动大人的!只是借了这件事的因头!"
咦,也对啊,先不提这事根本不值得惊动到我,就是你们也是巴不得那些侍卫多死几个又怎么肯理会他们的死活,韦小宝顿了一下身子,总算开始思考一下风际中来惊动自己的原因了.想了下,韦小宝示意风际中跟着自己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低声问:"那倒底为了什么事啊?"
"启禀韦大人,"风际中又小心谨慎的四处察看了一下,才低声回报道:"总舵主因为听说了韦大人在云南遇险,被吴三桂狗贼追杀,所以急忙自台湾赶回,急召各堂兄弟前来救援接应,现在正在本地分舵等候韦大人.要韦大人快些去,总舵主见过了韦大人就要走了.所以小人才冒死去打扰大人!"
"这种事怎么不早说,还不快带路!"韦小宝一听虽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怕师父会查问他的功夫进度,只是到底还是有些日子没见着师父心中还是极是想念这个对自己对父亲一般的存在.一听陈近南居然为自己不远千里自台湾赶回来,心中早已感动得几乎落泪,恨不得立时三刻就到了师父的面前跪下来给师父请个安也是好的啊.
"是,小人已经叫了几个堂里的兄弟候在大营外,只等大人一到就可以立刻起行了!"风际中心里暗自嘀咕,明明是你不让我说的.
"聪明!有前途!"韦小宝拍拍风际中的肩膀,满意的夸奖道.
"是,谢韦大人提拔!"风际中兴奋的回答.语气中有一丝掩不住的渴求.韦小宝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奇怪,青木堂中的弟兄都是些粗鲁的汉子,
虽然说也会在地位上争个高下,但是却对于这些个名利地位并不是这般的热衷.不过毕竟也是人嘛,韦小宝心中挂念着师父,只是一闪念,就丢到一边.只一迭声的催着快点带路,至于那些个大内侍卫嘛,反正应该是没人敢杀了他们,受些教训也好.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师父,韦小宝毫不迟疑的抛下了一众正在受苦的侍卫们.径自跟着风际中左拐右转的转到一处大宅子的后门外,风际中上前三长两短的敲了几记,门里来了个人应了声,开了门,见是风际中二人,大约与风际中是旧识,与风际中互一拱手,便把臂迎了进去.韦小宝才步入中庭,便见着陈近南负手站在中庭前含笑看着自己,心中一热,眼眶一红,急忙上前两步跪在地上哽咽着说:"拜见师父,徒儿不孝,不能时时在师父身前斟茶倒水,为师父分忧.还累得师父为徒儿往来奔波!"他最近几年来时常听别人在皇上面前说些不能为皇分忧之类的话,他本是极为聪颖伶俐之人,只是一直过于懒散,而且康熙一直对他对粗俗无礼采取纵容态度,所以他也就得过且过了.只是他对于陈近南这个师父自认识起就一直敬畏有加,在他面前说话行事也就自然老实收敛三分,所以才会把这一段话居然似模似样.
"起来吧!进屋来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个什么劲!"陈近南闻言大感欣慰,口中虽是喝斥,但心里却极是感动这个小弟子对自己的一番赤诚,而且,小宝有些日子没见了,没想到长进了不少,连话也说得沉稳许多!自己先前收了这个弟子,只是为情势所逼,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看现下的样子,只要稍加历练,自已再时常带在身边教导,那就应该大有可为,说不准不比其它几位香主差劲的.
"是,师父!弟子在别人面前都是大丈夫,只是在师父面前就做不成了,大概是因为师父是个大大的丈夫吧,所以,所以,弟子,弟子就变成了小丈夫吧!"韦小宝爬了起来,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了脸.扯开笑脸,乱七八糟的说道.
"你啊!唉....算了,还是个孩子!"陈近南叹了口气,才夸他有些样子,似乎大有长进了,现在又,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摇摇头,陈近南见韦小宝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又被他自己乱抹一通,虽然擦去了一大部分可是还脏乎乎的,糊在脸上十分的可笑,面上也就带着几分笑意,伸手将韦小宝拉了过来,自怀里取了一块帕子,抬起韦小宝的脸细细的擦了个干净。
"呵呵..."韦小宝赖皮的笑了笑,闭上眼睛,由着陈近南替自己擦干净脸,享受着难得的温馨.种类似父母替孩子擦拭脸庞的举动,自己在小的时候不知曾经偷偷的躲在一边一脸嫉妒的看过多少次,只可惜,自己的那个老娘落在自己的脸上的手永远都是带着让人恐惧的劲风声打下来.哪里象师父这样还会为自己擦脸.韦小宝偷偷的抬起眼看了眼师父,却发现陈近南耳边的散落的发丝里已经夹杂了几缕白发.韦小宝下意识的抬起手,撩起了那根白发,低喃着:"师父,你瞧!"陈近南低头一看,不在意的笑着说:"师父老了!"
"老了?不,师父才不老!"韦小宝激烈的反驳道.在一个孩子的心的里,父亲大概是一种永远不老的存在.况且,师父才不到四十岁,怎么会老.韦小宝皱了皱眉,嘟着嘴说道:"师父总是为了复兴大业操劳才会如此,师父,其实..."韦小宝抬起眼,小心的观察了一下陈近南的脸色期期艾艾的说道:"其实,现在的小皇帝为人不错的,老百姓吃得好喝得好,有衣穿有钱赌...呃,不是,是有钱花!我们为什么还要反清得明啊?"
"不许胡说!"陈近南脸色暗沉的听完了韦小宝的话,才低声严厉的说道:"这是民族大业,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韦小宝从未见陈近南如此喝斥自己,一时间只被吓得唯唯喏喏,一连声地应着,虽然心中对于只为了民族大业,就要打仗死人,值得吗?充满怀疑,但也不敢再问出来.陈近南见韦小宝被自己吓着了,长吸一口气,担忧的在心里想着,是啊,现在人民安居乐业,人人只思安于现状,不愿再起战事,只怕这反清复明的大业是越来越不得人心了,若不能乘这次吴三桂起兵一事,只所是再无可能了.只是小宝却不能再耽在宫中了,小皇帝对他极好,小宝又小,只怕会分不清轻重,忘了反清大事!陈近南叹了口气,见韦小宝极是担忧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宽,幸好,小宝对自己这个师父向来是敬重有加!放松的笑了一笑,陈近南伸手拉着韦小宝说道:"还没吃饭吧?我正吃着,一起吃吧!"
"是!"韦小宝才被骂过,听陈近南这么一说,立刻紧张的应了一声,见陈近南极是温和的牵着自己的手,暖和的大手,轻轻的包裹着自己的手,从没有人这样牵过自己的手领自己去吃饭,心中才又是感动又是感伤,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之色,复又放松的笑了起来,随着师父一起向屋里走去.桌子上只是摆着极简单的两盘菜,一盘肉一盘白菜一道汤,韦小宝抢上前去,替师父盛了饭,又舀了碗汤放在边上,才讨好的笑着对陈近南说道:"师父,你饿了吧?快吃啊!"
"嗯,你也吃吧!"陈近南一生风里来雨里去,却是仍少享受这种家庭式的生活,也就欣慰的笑着入了座,拿起了筷子,先挟了块肉放在韦小宝的碗里,韦小宝慢慢的将肉挟起吃下,心里只觉得虽然自己做为御膳房总管,可谓是吃过无数山珍海味,连皇帝没吃过的,只怕自己也没少吃,可是却都不及这顿饭好吃.只是,师父贵为天地会总舵主,每天却只吃这些粗食淡饭,而且,韦小宝心酸的看着陈近南身上洗得泛白的衣服,和飘散着的白发,这些都是为天地会反清复明的大业所困才人烦恼成这样的.对了,韦小宝心中一热,放下筷子,冲动的把自己得到<四十二章经>的事一五一十的老实告诉了陈近南.
"此事当真!"陈近南最近几年一直困于大业再无进展,没想到突然有此转机,当下大感欣慰,口中不停说道:"其实这风水一说并无可信之处,只是我们若挖了他们的龙脉,定可造成他们心情恐慌,那时我们就可剩乱起兵,小宝,这一回你可立了个大功了,这青木堂堂主可谓是当之无愧了!"
"是,只要师父高兴,弟子也就行了,并不在乎什么功不功劳!对了这个东西被自己收藏在京城,不如弟子回了京城就取来献给师父!"韦小宝见陈近南听了这个消息,大为振奋,倒象是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也不止,心中也极为高兴,虽然对小玄子有些歉意,在看到陈近南脸上那种光彩焕发的样子也觉得值得了.至于功劳什么的,韦小宝倒真的不在意,毕竟,要是在乎的话,康熙封的官可更大更可靠一些.
"好!到时,我们师徒两一起去挖了那个龙脉."陈近南一口答应.
"我们一起?"韦小宝闻言也极是兴奋!他毕竟是少年心性,对于江湖冒险可谓是极是好奇向往,更何况是陈近南亲自带着,一时间也忘了计算若是被陈近南天天带在身边只怕不能天天泡妓院数银子,倒要变成天天泡武场,数蚊子的日子了.
"是啊!快些吃,吃完了还是快点回军营里,不要引起怀疑啊!"陈近南见韦小宝兴奋的笑脸猛的一下子垮了下来,安慰的拍了拍韦小宝的肩膀,心中大是愧疚,这孩子,自己当初收他为徒是别有用心,收下了以后也是没有负过多少责任,可是这孩子却为了自己为了天地会出生入死,对自己也是敬仰爱戴有加,从来不曾有过丝毫怠慢,只是自己却总是顾着复兴大业而不顾不上去照顾他,而且还卑鄙的利用了小宝喜欢长辈的关爱的弱点,陈近南老于江湖,看人眼光何等锐利,韦小宝那种似乎极缺少长辈的关爱,所以一贯喜欢自己拍拍他的肩膀,或是摸摸头的举动而且对于这种举动几乎是没有什么抵抗力.而自己对于自己的这种行为不是不惭愧,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可是韦小宝现在的位子,委实重要,为了反清复明的大业,就算是亏心的事也少不得做上一回了.自己日后尽量补偿也就是了.只是心里也知道这只是自我宽慰推脱之辞.
"什么?不是说我跟着师父吗?"韦小宝失望的失声叫了起来,就好象给了一个小孩子一块糖,等他吃了一口以后再一把夺回来一样,比不给还要更令人难受.
"小宝,"陈近南对着韦小宝那布满失望之意的脸庞,心里更是惭愧,几乎不敢对着那双期盼的眼睛,伸出手来,陈近南借着揉弄韦小宝的头发的动作遮住韦小宝清亮的充满失望之意的眼睛,顿了一下,柔和的说道:"为师知道这段日子委屈了你,只是你身负重任,不能不以国家大业为重,师父答应你,只要这次你回到京城办妥了吴三桂这件事,师父就一定带着你去挖了龙脉,跟随我一起干出一番事业来!好不好?"至最后一句已是多年不曾用过的哄小孩儿的口气,只是韦小宝却甚是吃这一招,闻言也只是瘪了瘪嘴,不再作声反对,只是埋头吃饭,心里盘算着,吴三桂这老乌龟是肯定反了的,只是时间迟早罢了,自己一回了京城就添油加醋的在康熙面前说上一说,索性劝康熙先下手为强好了,康熙一定会听自己的,那也不用多长时间自己便可以和师父去闯江湖了,心里议定,面上也就渐渐和缓了起来,一直皱在一起的眉毛也松了开来.而陈近南这才松下一口气,也食不知味的吃了饭,两人就这么若有所思的把饭给吃完了.而韦小宝心中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也就不打算再板着张脸了,放下筷子,韦不宝对着陈近南柔和的的笑着说道:"弟子知道了,弟子这就尽快回京办妥此事."陈近南心中更是愧疚已极,张了张口,终于还是只是沉重的拍了拍韦小宝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韦小宝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大营,一方面想着快些回京城好办事,另一方面也为了躲开公主和吴应熊,于是一进营门,便一又迭声的要人立刻拨营出发,一路上连喝带打,倒也逼得手下一干好吃懒做的大内侍卫们不敢怠慢,迅速收拾拨营,一路也不停歇,直达京城,韦小宝方自着手下将吴应熊与公主安排在由原来的吴三桂在京城的府坻所改建成的驸马府。就匆匆的进紫禁城见康熙去也。
走到一半时,突然想到自己可是把<四十二章经>里的碎片和师父给的武功秘籍还有一大堆银票放在一起偷偷的藏匿在天地会分舵里的,师父的脚程可也不慢,若是万一师父一到了分舵要就立刻要自己将秘籍给拿出来,那自己可没办法解释这个问题,想了一下陈近南的若是发现自己手中的大堆银票时的表情,韦小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暗自庆幸自己可以及想到这一点.当下毫不犹豫的掉转马头,直奔天地会分舵,先去掩盖的证物再说.
韦小宝一路直奔天地会分舵,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没敢惊动别人,自个儿悄悄的自后园围墙外翻墙进了分舵后,摸到放置棺材的的偏屋里,幸好用来放置棺材的地方,本来就是极偏僻的地方,再加上放了棺材以后就更没有人愿意来了.所以倒也让韦小宝这个三脚猫的小贼给平安无事的摸了进来.韦小宝喜笑颜开的将棺材撬开一线,将银票和武功秘籍给先放时了怀里.然后正准备把<四十二章经>给放回去.突然听到外面似乎有人声,韦小宝心下大急,也来不及想什么,连忙把<四十二章经>向怀里一
藏,四下张望也看不到可以躲藏的东西,可是那声音却是越走越近的样子,更是令人头痛的是,那声音依稀听来却有几分象是师父的声音.韦小宝心中大急,情急之下,眼睛瞄到了棺材,连忙将身子一缩,跃了进去,屏住了呼息,只是一心希望师父只是路过此处,自己只要忍过一时,再悄悄的摸了出去,晚上再来叩见师父,给师父请安.
韦小宝正自提着心,却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开来,"公子,请问为何来此?"一把柔和的声音温和的响起.韦小宝心里一塌,韦小宝心中暗暗叫苦,这不是师父倒是谁.只是师父是在和谁说话呢,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