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利和保鲁夫拉姆不给这些人机会。他们从这群人面前走进房里,有利亲手关上门,对外面的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池丽杰尔夫人叹息一声,差点就可以看到好看的东西耶。
村田突然说到:“我大概已经猜出你是谁了。”
下弦月点点头:“知道就不要说出来。看来,小堂兄身上的禁咒还是没有解开啊!”
池丽杰尔夫人吃了一惊:“还是没有解开?”
“那是你们的真王下的,哪那麽容易啊,但是,”下弦月露出一死诡异的笑,“世界上没有我搞不定的事,真王算什麽东西啊!哈哈……”
王子和王子从此过上美丽幸福的生活?答案永远是不可能!!!
比如说现在──
夜色来临,应该是睡觉的时候。保鲁夫拉姆和有利以一种怪异的姿态一个站在床这边,一个站在床那边。保鲁夫拉姆挑高眉头:“你说过爱我一辈子的。”
“是啊!”有利点点头,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
“那麽。亲爱的,你不解释一下吗?”保鲁夫拉姆望著床说到。
“这个……”又一滴冷汗滑下,有利看著床上的情形,那不光是一个糟糕就能形容的。有利欲哭无泪,他也不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啊。
保鲁夫拉姆忍无可忍的大喊:“有利,你给我说清楚,我们床上的这个女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是的,现在保鲁夫拉姆与有利的床,确切的说是有利的床上,躺这一个梳著一个辫子的少女,在保鲁夫拉姆如此巨大的声音之下,依旧睡得很熟!!!
八
远方的呼唤是亘古不变的绝唱,隐约谁的泪水滑过天际,徒留一抹红颜。犹如最後的晚霞,见证最苍凉的爱恋。
──摘自《浚达手札》
有利悲哀的发现即使有一百张嘴也永远对保鲁夫拉姆解释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事实上,他比保鲁夫拉姆更想知道,这个女孩是谁。
保鲁夫拉姆那一声大吼,吼醒了他们周围所有房间的所有人。热闹是大家都爱看的。所以,无数的人涌进来,想弄清楚发生了什麽事。
“是不是有刺客?借过借过。”下弦月借了若干次终於借进了人群的最中央。可一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後,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怪异。
浚达小心翼翼的问到:“下弦月小姐好象认识她的样子?”
下弦月皮笑肉不笑的道:“她很面熟……而且很面熟……真是越看越面熟……姐!”
她最後那声惊天动地的大喊,让大家的耳膜险些破掉。也终於成功的让床上的少女动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有一下。
下弦月无奈的道:“没办法了。浚达麻烦你去牵条狗来……”
那个狗字才刚说出,只见床上的少女已一跃而起,动作利落得就像一个江湖高手!她在床上跳来跳去,嘴里不停的叫嚷:“狗!狗在哪里?!救命啊……有狗啊!!”
地上的无数人冷眼看著她在空中舞蹈许久後,少女终於停了下来,打量众人一番後,认真的说到:“有狗啊,你们怎麽还不逃?”
下弦月大声喊到:“有你个头啊,你干嘛在这里啊?上弦月小姐!”
少女眨眨眼睛,总算回到现实中来了。她神秘的说到:“爷爷这次真的生气了,他叫我来做一件事的。请问,有利是谁啊,保鲁夫拉姆又是谁啊?”
“啊?我啊?我是有利,他是保鲁夫拉姆。”有利指指身边的人说到。
“长得还不错啊。”上弦月很感兴趣的打量保鲁夫拉姆两眼,“只是名字难听了点。”
“你说什麽!”床被人占了也就算了,还敢嫌弃他的名字,保鲁夫拉姆那个气啊,言语简直无法形容。
“保鲁夫拉姆,你冷静一点,她是客人。”有利忙拦住保鲁夫拉姆,害怕他一个忍不住冲上去。保鲁夫拉姆冷哼一声道:“再怎麽样,我也不会打女人的。”有利只有干笑两声。老婆(?)大人的话还是最好不要反驳!那是池丽杰尔夫人奉告的,不可不听!
“爷爷说他不想看到这两个人在一起。叫我来拆散他们的。”上弦月无所谓的说到。
浚达鬼使神差的问到:“等一下,你们爷爷是谁啊?”
下弦月随口应到:“哦,很多人叫他月老。”
“月老?”浚达的直觉真的是……“我怎麽感觉他和我们的神女有点关系似的?”
“神女?”下弦月与上弦月的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
“你们为什麽那个表情啊?”浚达疑惑的代表所有人问,“据说神女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温柔贤淑,典雅大方,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不要再说了,我要吐了。”下弦月捂著嘴难受的说。而上弦月显然定力不够,因为她已经吐了。
“保鲁夫拉姆,你干嘛躲在这里啊?我到处找你。”有利在一棵树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想时时刻刻看见的人。
“哦,有利啊。”保鲁夫拉姆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到,“我约了月了在这里研究对付她姐姐的事。只是不知为什麽月儿还没来。”
“对付?!”有利吞了口口水,猜想同时得罪保鲁夫拉姆和下弦月的人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吧。那麽,如果谁同时得罪上弦月与下弦月,那个人会怎麽样?有利突然不敢想下去了。
见保鲁夫拉姆正在专心的看一本书。有利好奇的夺过:“看什麽东西啊这麽认真?”可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那本书的名字叫做《擒男秘籍》!
“还给我!”保鲁夫拉姆恼羞不已,忙上来抢。
“保鲁夫拉姆……”不知是天太热,还是真的害羞了,有利发现保鲁夫拉姆的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粉红色,似乎很可口。
“恩?”专心抢书的人丝毫不知有利在打什麽主意,只一心保护刚抢回来的书。
“保鲁夫拉姆……”有利喃喃的又叫了一声。保鲁夫拉姆疑惑的抬起头,却只看到有利的脸在他眼眸里放大,再放大。直到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保鲁夫拉姆才明白有利是在吻他。
有利退了一步,神情很是窘迫,红著脸小声的说到:“接下来给怎麽做?”
保鲁夫拉姆一听,夸张的哈哈大笑,很有欲罢不能的架势。有利瞪了他两眼,突然一把拉过他,狠狠的吻上他的唇。可恶!就算他吻得不好,他也不能笑他啊!惩罚性的轻咬他的下唇,手不由自主的从衣服下摆溜进。本能真是一个好东西啊!!
保鲁夫拉姆猛的推开有利,喘著粗起,面色苍白,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际滑下。他的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咬紧牙关,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保鲁夫拉姆!”有利心急的想扶住他,却被保鲁夫拉姆阻止,他摇摇头,困难的道:“我没事了,只是刚才,莫名其妙的心好痛!”
九
谁的心,忘了季节,从记忆的角落里疯长出无数的枝藤,蔓延入那些黑暗,躲避黎明,再也想不起过往。所以,无数的黑色花开,绽放出最寂寞的光彩。
──摘自《浚达手札》
树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果然还是这样子啊!”
有利搂住虚弱的保鲁夫拉姆,看著下弦月从树上跳下来,皱眉道:“你什麽意思?”
下弦月看了看保鲁夫拉姆苍白的面容,说到:“他身上的禁咒根本就无法解开。你碰他碰得太过分的话,他的心就会剧烈的疼痛。”
“我不介意的。”保鲁夫拉姆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介意。”有利凝视保鲁夫拉姆,“放心,我不会让你承受更多的痛苦,我说过我会给你幸福的。我一定会想办法。”
“恩。”保鲁夫拉姆微笑著信任的点点头。下弦月看得两眼发直,她不敢相信爱情可以使那麽不可一世的保鲁夫拉姆变得如此温顺!
有利在黑暗中望著保鲁夫拉姆,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有爱上一个男人的一天。他现在有一个真正的家了。有女儿有妻子,只是这个妻子的性别有点问题,而且还只是个未婚妻。可是那个人,他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有利看著保鲁夫拉姆漂亮的毫无瑕疵的脸,那长长的睫毛轻掩,不见平日琥珀般绚烂的眸子。那温柔的金黄色头发,软软的散在枕头上,散在有利的手臂上,有利忍不住俯下身亲吻他的双唇,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亲他了。笑了一下,有利躺下来正准备睡觉。身边的人却“腾──”的有一下子坐了起来。
有利吓了一跳:“保鲁夫拉姆,你怎麽了?”
保鲁夫拉姆却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径直站了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有利赶忙追出去:“保鲁夫拉姆,你要去哪里,你在梦游吗?”保鲁夫拉姆 也不回话,直往前走。有利不明所以,也只好跟著。
保鲁夫拉姆去的地方是真王的神殿,那里黑暗并且空无一人。寂静的夜里回响著两人的脚步声。最後,保鲁夫拉姆在大殿的最中央站定。有利赫然发现他们面前的是一具水晶棺材!
“这里怎麽会有棺材?!”有利惊讶的小声道。当然,没有人回答他。保鲁夫拉姆无神的眼注视棺材许久,突然往前走去。有利意识到他的目的後马上站在他的前面,慌张的喊到:“保鲁夫拉姆,你干什麽!快醒醒啊,不能过去!”
保鲁夫拉姆看了有利一眼,他翡翠色的眸子现在是一片灰色,中间泛出浅浅的光线来。有利只觉头越来越沈,越来越沈。
保鲁夫拉姆呆呆的轻语:“有利……”他看也不看昏倒在地的有利一看,毅然踏进棺材你去了。
殿门外,一边站著一个女孩。左边的那个说到:“现在该怎麽办?”
右边的沈默了很久,才说:“我也不知道。”
“真王是个混蛋!”
“我同意!”
夜,未央。
有利醒来时,他正躺在床上,窗外的阳光灿烂的照进来,很温暖的感觉。有利突然觉得浑身一冷,他立刻坐了起来,却发现古蕾塔站在床边:“爸爸……”
“古蕾塔?保鲁夫拉姆……保鲁夫拉姆在哪里?”有利慌乱的问到。不待古蕾塔回答,有利已经如旋风一样跑了出去。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真王的神殿!
那儿已经聚了一群人。“保鲁夫拉姆!”有利冲进人群,却发现,水晶棺材还在,保鲁夫拉姆已不知去向。有利望向冲孔拉德,失控的喊到:“孔拉德!保鲁夫拉姆呢?他哪儿去了?!”
“有利,”孔拉德只是叹了一口气,“这是真王的意思,他接走了保鲁夫拉姆。”
“真王?”有利只觉得头脑一 片眩晕,“你什麽意思?真王把保鲁夫拉姆带到哪儿去了?他为什麽要带走保鲁夫拉姆,他带走他干什麽?!”
“放心好了。”池丽杰尔夫人说到,“真王陛下不会伤害保鲁夫拉姆的。”
“恐怕他已经伤害了。”下弦月在一边凉快的说。
有利愣了一下,转头望向村田:“你不是最懂真王的吗?他到底想干什麽?”
“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村田低头,掩饰表情,或者说他根本就面无表情。上弦月修修自己的指甲,说到:“你们的真王无非是想继续一场游戏罢了。”
村田的眼神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变了。
“贤者大人,你怎麽了?”浚达关心的问到。村田张开右手,在他的手心,是一颗墨绿色的宝石,他说道:“这颗宝石,可以让你找到保鲁夫拉姆。”
“村田?”有利不解的望著他。
村田凄惨的笑了一下:“有些事,总得有个结局的,不是吗?”
十
霜飞秋阴,残荷听雨。那古老的油纸伞下,是你永远不变的容颜。你苍老抑或年轻的目光,凝望的可是没有谁还记的当年?
── 摘自《浚达手札》
有利从村田那从未有过的复杂目光中似乎读懂了什麽。他接过那颗宝石说到:“我一定会找到他的,因为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是吗?”村田笑得有些恍惚,“那麽我是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