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 一生的爱+见证+无言的战友 ————自由射手(2)

不过......很多时候，这两个人都是很没品的。举个例子吧，展大人和白少侠都喜欢下棋，也都算得高手，不过展大人似乎略高一筹。白少侠总是不服气的，想必以前很少输棋，人又是心高气傲，本来在武艺上就已经输给了展大人，实在拉不下脸在棋艺上认输。所以两人下棋时，张龙经常在附近溜达。别误会，张龙根本不会下棋，他只是在白少侠觉得局势不妙时一接受到白少侠用眼波发来的信息就快步上前，"展大人，大人有事，叫你快去呢。"等展大人一离开，他便和白少侠哥儿俩好的相视一笑，"张龙，上好的女儿红，晚上就给你送去！"白少侠一边说着一边手不停歇的给盘上棋子易位。包大人那里多少都会有些杂事的，等展大人回来时，白少侠已经墉懒地斜倚在小几上冲展大人微笑，好像一副等得不耐的样子。展大人落座，面无表情的注视棋盘，伸出长指将棋子归就原位，点数完毕，拿起身旁巨阙，用剑柄去戳白少侠的软肋，白少侠糊弄了几颗棋子，他便要戳几下（那时候真的很佩服展大人的记忆力啊），直戳的白大侠嗷嗷讨饶方冷笑作罢。很多人都说白少侠聪明绝顶，但这个时候怎么看都觉得他很傻，每次耍诈都会被发现，每次却还都要故伎重施，难不成他就喜欢被展大人用剑柄戳吗？搞不明白......

我的武艺是家传的，从爹爹那里毕业以后，直接就被推荐到开封府来任差，所以从来没有涉足过江湖，以前也不知道江湖人都是个什么样子，毕竟展大人和白少侠都算得上是江湖上的异数，不能以偏概全对不对？所以当第一次有江湖人大半夜跑到开封府房上用大刀敲得房瓦当当响，嘴里还喊着"展昭展昭快出来"的时候，我确实是惊的目瞪口呆。那些人是来找展大人比武的，不过没有一个人真正胜得过展大人，看来展大人武艺果然是巨无霸级别的呢。输了的人大多很有品的抱拳道别，嘴上说着什么南侠果然不同凡响之类。当然，也有很没品的，输了以后大骂展大人丢尽江湖人的脸，甘作朝廷鹰犬，眼角一扫，要是发现白少侠站在一旁还会不怕死的说展大人用朋友之谊困住白少侠，想那锦毛鼠何等潇洒自由，如今却被猫爪子束缚等等......每每听到这里，不等当事的二人反应，观战的我们总会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直笑的那人面带窘色。老兄啊，你既然听说过锦毛鼠大名，就应该知道他做事绝对忠于自己，任何人都勉强不了他的，他自然是觉得和展大人在一起的生活真正快乐才会整天腻在这里，他自己醉酒时也说过，以往生活虽然快意却身似浮萍，无根无落的，现在虽然辛苦些却真正写意。当然，白大侠那几个哥哥来看他时，四爷曾经说过，他这五弟看着张狂，其实面皮极薄，当初一个人闯荡江湖的时候，明明是行侠仗义，却偏要摆出一副恶霸面孔，听不得别人正面赞他，如今和展兄弟在一起，倒是能正大光明的做心中所想了呢！想那两人早已对彼此心意知道的清楚，听那莽汉叫嚣，也觉得好笑，不一会也是笑做一团......我这一生也经历过很多美好难忘的夜晚，但每当回忆来时，却总会想起那一晚，想起那两个眉目俊秀的年轻人会心的相视一笑，仿佛连那皎洁的月也失了颜色......

不过，最近我的心情很不好，不只是我，开封府的兄弟们心里都很窝火。原因无他--不速之客，府上来了三根儿"钉子"。好吧，虽然大钉温文尔雅，看起来心地善良，三钉长的貌美如花，柔和若月，二钉虽然脾气暴躁和白少侠极不对付，但也不失纯良......但是，但是这三根儿钉子来的目的不纯啊，大钉二钉分明是想把那三钉嫁与展大人！好吧，我们都知道开封内爱慕展大人的姑娘千千万万，但没有哪个竟然这么威逼利诱的要把人嫁过来的。虽然白少侠平时经常欺负我，但处久了便是自家兄弟，这个时候我们当然是向着他的，所以当大钉二钉企图从我们几个身上入手时，兄弟们皆是装傻充楞，不予理睬。你们不是瞎子吧，看不到展大人和白少侠之间是怎么回事吗，那三钉小姐哪里插的进来？这个时候真的是很佩服那一猫一鼠，换作旁人遇到这种事情，嘴上不说，自然是要往心里去的，但那二人毕竟不是成天儿女情长的酸人，彼此信任，实在懒的去吃这飞醋（白少侠其实你很厉害啊！）那天展大人被三钉小姐缠的不脱身时，白少侠蹦跳着进来，手中拿着一画卷，难掩欣喜之色，"猫儿你看，我得了什么？"展卷一看，原来画的是两株杉树，再仔细一看，两株杉树挨得极近，树干中间竟然是连着长的，像是携手一般--原来这其实是一株杉，只不过看上去像是两株一般。没见过啊，世间竟然还有这么奇怪的植物呢。不过看那杉树长的精神笔挺，被周围那些婀娜花草衬着，别有一番劲朗滋味，不经意地扫视面前这一蓝一白，竟然觉得很神似这二人呢......"并缔云杉？没想到白五爷竟然能得来浮生道长的画呢！"那三钉想必学识渊博，竟然识得此物。白少侠赞赏的看一眼三钉小姐，"不错，正是并缔云杉。这云杉中原没有，只有云游四海的浮生道长在异国见得，绘下此物，据说浮生道长手上有这云杉的种子，猫儿，以后我们要来，也种他一株如何？"不等展大人回答，三钉小姐掩口轻笑，"可是我听闻那并缔云杉极挑土壤水分，在中原不知能否栽活，何况那浮生道长云游四海，何处寻他？"听她言罢，一蓝一白相视一笑，我暗叹，小姐啊，冲你这句话，你便输了呢！展大人是个心中永远有梦的人，就像他投身宫门，为的是天下仓生，别人看来尽的只是绵薄之力，但他却是在为那太平盛世的梦想奋斗，如果没有对梦的坚持，他也不是世人敬仰的南侠展昭了。那白少侠也是个心中有梦的人，所以能和展大人走在一起，这样的两人，心，永远年轻。而小姐你，终究追不上展大人的脚步啊......

心中觉得，似乎只有生死，才能真正分开这两人，有时候也很替他们担心，两人每次出使任务，都是危险万分，真的很怕其中哪一个挂掉，那独活的人真的是生不如死......

白少侠受伤了，是被展大人带回来的，血始终止不住，那一身白衣已是鲜红，病榻前，展大人的脸比白少侠更苍白，看的白衣青年忍不住笑，一边笑，血一边从嘴角不住流下，"臭猫......瞧你的德行......你白爷爷......才不会英年早逝......否则......余下的五十年......谁来陪你......斗嘴......增添生活乐趣......"老天似乎也不忍心提前收走其中任何一人，白少侠竟然真的活了下来，赶来的四鼠皆是欣喜的泪流满面，唯有展大人，轻哼一声，"就知道你这只老鼠皮实的紧......"站在一旁的我，却发现他的手一直是抖的......

往事如烟，岁月如梭，过了几年，我娶了这个名唤雨秀的女子，她不是个美丽的女人，却有着温柔包容的目光，看着她的眼眸深处，我知道，她是懂我的。她的手即不白皙，也不柔腻，却会和我交握，陪我走遍名山大川。甚至不用眼神的交会，我们也懂得彼此的心意......以前在开封府的时候，很是羡慕展大人和白少侠能如此默契，没想到，其实只要和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都能这般交融......

尤记包大人临终前，对展大人说，为天下仓生，不是只有一种途径，若是只拘泥于一种形式，倒会显得心胸狭窄啊......展大人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自然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走的虽有遗憾，但对展大人，对我们，却是放心的......

一别经年，这次是得了他们的信儿，到二人所居之处探望的，看来那白老鼠依然跟在猫儿身边啊......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二人是否像我一样衣带渐宽呢，实在难以想象他们二人大腹便便的样子啊，知晓我心中所想，雨秀扑哧一笑，"你别想了，展大人和白少侠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是风华绝代啊，何况那二人现在正值壮年。"我也笑，握着妻子的手，向前走去。

果真是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想来那二人也是挑了许久才在这里落脚的吧。空气中飘散着清雅的酒香，伴着早春淡淡的花香，真真是令人心旷神怡，这里的村人想必极善酿酒，冲着这点，白少侠也是要赖在这里的，想到这里，会心一笑，望着那满眼嫩葱般的绿色，仿佛人在梦中一般。问了那村口的牧童，进村，左拐......

握着雨秀的手紧了，我看到一株杉树--看似两棵，却是一棵，只因那树干中间相连，仿佛携手一般，那挺的笔直的树，在周围婀娜花草的映衬下，别有一番劲朗滋味，就像是记忆中那俊朗并立的一蓝一白......面上湿润，我知道，那是泪水，身边的妻子疑惑担忧的看我，泪光中回她一笑......

待见那二人，催他们捧出美酒，再听我道来......

这篇文其实是我前两天发在这里的那个《一生的爱》的狗尾续貂，有兴趣的大人可以去看http://61.145.116.116/view_novel.dll?i=2071036&t=2071036
有大人说不像恶搞......那个，我也拿不准它是什么东西啦，写着写着就不知所云了......大家随便看吧，最后幸福就好，哈哈（汗......）
另外给所有喜欢这篇文的大人鞠躬，谢谢捧场，其实写《一生》那天就已经把这篇写的差不多了，没敢发而已，总觉得四不象......算是给猫儿小白一个恍若隔世的成人童话吧，在很多文中两人受苦太多，希望最终，白头偕老不再是梦想，写的有点奇怪，只求博君一笑，看多了悲文的大人能缓缓气儿^^

[猫鼠同人]无言的战友

上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在我面前倒下......

像是一座山，瞬间崩倒......

那个在我心中永远不会倒下的英雄，真的，真的，倒在了我的面前......

那个潇洒俊朗的游侠，一生过的自在，踏名山，会高僧，访美人，来到我们的族落，只是生命中的一个驿站，而他，却肯为保护我的族人与残暴的敌人交战。

一夜的激战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当那支利箭破空向我射来时，已经精疲力竭的他，选择飞身扑向我，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

我是族长的么子，不同于我族健壮豪迈的男儿，我生下来双腿残疾，像只金丝雀一般被精致地保护着，永远不能和那令族人骄傲的，强壮的兄弟们一起出猎。读书，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当那个高大俊朗的异族游侠来到我们的世界时，像是一屡阳光，照亮了所有族人的心。他仿佛去过世间所有的地方，经历过所有稀奇的事情，每个夜晚大家围坐在篝火旁时，他醇厚的声音，讲述着曾见过的每一次美好，曾经历的每一次惊险......我以为他不知道，那个双腿残疾的小公子是多么羡慕他，多么想像他一样，像他一样有高大强健的身材，有狷狂英俊的面容，有铁一般的臂膀让人安心依靠，有温玉一般的眼眸让人看了心神宁静......

每次，他和族中的男儿狩猎归来，总会给彼此一个豪迈的拥抱--那是男人之间会心的交流......我多么，多么希望，有一天，废人如我，也能得到这样一个拥抱......

如今，我得到了，最初，也是最后的拥抱，他抱着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混着血腥味的青草芳香。利箭，穿过他的身体，刺进我的皮肉半寸，那灼热的鲜血，混着我的。我震惊地抬眼望他，他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神却仍然是清润得像玉石一般，他是在用眼睛告诉我，活下去，毕竟每一次的生命都是那么的珍贵......我知道他不后悔救我，不后悔救我这样一个残疾人，我早就知道所有的生命在他眼中都是珍贵的，而且，他不止救了我，他用他的身体，用他的生命，保护了我的族人，我们，活了下来[自由自在]！

很讽刺的，天生柔弱的我并没有因为他最后的拥抱就承受了他顽强的生命力，过了不过十几年，我还是衰弱致死......黄泉路上，我问带路的司命，下一世，我会做什么？司命说，我天生命贵，每一世都能投身富贵人家，下一世更是一国的公主，被送往盟国和亲，最终母仪天下......

我不要！我不要再做金丝雀！我想像他一样，有强健的双腿，能去我想去的地方，做我想做的事情。对！我要投胎到他身边，他已经转生为人了吧，我要到他身边，那个男人本身就是个奇迹，在他身边，我可以有精彩的一生，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地罗殿中，阎王玩味地看着我，告诉我我要找的那个男人如今已经是个少年，而我，是不可以投身到他身边的。我不在乎！如果不能做人，我就做他身边的一匹马！做他无言的伙伴，无言的战友！阎王似乎被我感动了，他成全了我，我转世成为一匹马，感谢阎王，我是一匹绝世的神骏！

听从阎王的忠告，我在生长的草原，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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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伊犁草原迎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蓝衫的少年，长身玉立，面容俊秀，青松一般的清爽，有着温玉一般宁静的眼睛，独身一人，带着少年对世界的好奇，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在尼科勒选马会上，一位花白胡子的老骑手在夜色浓浓的草原上的篝火边，用明亮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他已经苍苍老矣，步履艰难，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但只要一见到马，那花白眉毛下的眼睛立刻放出青春的光彩，只要一挨近马身，立刻就变得精神焕发，一如少年。

这位老骑手，垂幕之年仍然不能忘情于他执著热爱的马。

看到这个风华绝代的少年，老人居然兴奋地流下泪来。

他说，他这辈子只有一个遗憾，死不瞑目的遗憾，就是没有得到一匹神马。而这匹神马就在草原尽头的大山里，他是野马群之王，多少骑手想得到他，都没有成功。但他认定那是一匹神马，得到它绝不亚于如虎添翼，是可以干惊天动地的大事的。老人认定少年会成为这匹神骏的主人。

老人兴奋无比，立即要带少年前去。

少年兴奋无比，欣然与他前往。

穿过草原，黄昏十分，两人进入大山，积雪的寒气森森的大山。在一做巨大的塔松下停下来时，老骑手突然推了推少年：

"你听！"

少年侧耳倾听，从山顶传来奇异的马嘶--悲壮而又久远，像勇士渴望战斗的呼唤，像壮士寻求着等待已久的知己......少年惊呆了，简直不相信这会是马嘶。

到达山顶，借着月光，少年突然看见，在一片片塔松之间，一块突兀着的悬崖上，站着一匹通体墨黑，矫健如神坻的俊马。

"这是一匹神马啊，"老骑手眼中带泪，"它是匹罕见的牧马，今年只有三岁，却是尽职尽责，临危不惧，死而不避，不事二主，它能通人性，只是野性难驯......要想得到它，就要和死神打交道......"

少年眼中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雄鹰一般的孩子，全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