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还真————无弥[上]

作者:无弥[上]  录入:11-16

展昭猛的皱起眉。
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的话,怎么如此离奇?千年?凡人?当真是古怪得紧!
"猫儿!"这时身后传来白玉堂焦急的叫喊。
展昭听见手一拂,迅速解开他身上的穴道,一抬头,却看见他苍白的脸色。
"玉堂,你没事吧?"难道是水然下手太重伤了他?
"笨猫!!"白玉堂气呼呼的表情让展昭一头雾水。
"你这个笨蛋!刚才在里面痛成那个样子,现在居然敢催动真气!你是木头脑子还是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呀?"
"我又没受伤......"
"我管你有没有受伤,我只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妄用内力肯定危险!"
"......玉堂,你是要我袖手旁观么?"
"我......"对着收紧的眉心和那双清澈双眸中的不悦,白玉堂瞬间失声。
静默片刻,他突然抬手揉开那个人打了结的眉:"算我欠你个人情!"随后转身,直指水然:"你!"
自始自终不动声色的听完两人的对话,水然面无表情的淡应:"我怎样?"
"我不管你之前说的那些荒谬的话,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冲着我来的是不是?"
"......是。"
"既然如此,这便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你不可牵扯他人!"
展昭神色一动,立刻猜到白玉堂想说什么,心下一急:这个叫做水然的男子,身手非凡,功力深不可测,玉堂怎可一人去应对?!
他失声叫道:"玉堂......"
白玉堂猛的一振臂,以眼神断了他的话。
展昭一窒,怔立原地。
白玉堂这才转头向水然续道:"尤其是开封府的人,你不可以碰!"
"......"
"怎样?"
水然将白玉堂坚决的表情纳入眼底,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始发酵。
他这是什么意思?
怕他挑上官府还是......怕他伤了展昭?
"呵......"
不知不觉,唇边的笑意竟越来越冷......
"我不答应。"
"什么?!"白玉堂怒道:"为何?你想牵连无辜?"
"......我只知,展昭,非杀不可!"
"混帐!!"怒目圆睁。
说时迟那时快!白玉堂双掌一扬,竟空手攻了过去!
水然一声冷哼:"自投罗网!"
他又举起两根手指,只是这一次,却能见到那双手指上隐隐发出蓝光-- 一道仿佛世上最无坚不摧的剑气,吞吐着蓝殷殷的火舌,跃跃欲动!
展昭看得分明,心下一惊:"玉堂!!"话未落,人已点地而起,直奔白玉堂。
--就等你来!水然眼底凶光一闪,双指催动--
"住手!"
凭空一声娇叱,一道白绫从天而降,死死缠住水然手腕。随着白绫,一位空灵人儿也缓缓落下。
--居然是位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妙龄女子!
"水然,你太莽撞了。"
女子素手一抖,收回白绫。
她慢步踱近三人,步子不紧不慢,声音听来也是娇柔,偏偏全身散发出的高贵之气却令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一凛。
水然不满地看着阻止他的人走到身边:"芙蓉!你要以下犯上么?"
"......我一向是帮你的。"被叫做芙蓉的女子,没有看他,反而淡淡的看了白玉堂一眼。"只是,水然,你今天已经做过头了。"
"我只想带月来走!"
"何必?月来有自己的意志,他愿不愿意跟你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强求又有何用?"
"可是......"
"我若是你,今日便也罢了!"
"......"默然不语,水然只是死死盯住白玉堂和展昭不放。良久,他垂了眼,似是听进了芙蓉的话。但是过了会儿,他又低声道:"......不过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却不知这一句,是对白玉堂还是展昭?
"......走吧!"喟然一叹,芙蓉轻瞥过展昭一眼--然后,又一眼......
娥眉轻颦!
"怎么?"水然没放过她那丝轻微的异样。
"......无事。"
顺着她的视线,水然也再看了展昭一眼。看着那个沉稳的年轻人,心里突然说不出的怪异。
"你不是说走吗?"一拂袖,今日是暂且收兵了。
"嗯。"
芙蓉应了声,转身离开的同时,将那个名字悄悄在心底念了一遍:"......展......昭......"
片刻,这一男一女身影缓缓消失在夜幕之中。
星空之下,经历一场突如其来又奇特的打斗的展昭和白玉堂,对望一眼,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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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楼上,一帘淡月。
楼内一间雅致厢房,一灯如豆,灯下,二娘正提笔急书。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她甫停笔。
将信折上,以朱砂封缄,她又将信笺放回桌上。
起身,走到门口,开门的一刹那,她扭头朝向窗外:
"速回关外,交付陛下。"
说罢,门扉一开一闭,人已离去。
门内死一般寂静。
突然,房内灯火跳动几下,光线突的暗了许多,似是风过。
偏偏,檐下风铃,却一动未动。
......桌上,
已空无一物。

05
拂晓时分,残月未落,孤零零的挂在西天。
月下一道身影只身而立,任凭清冷的晨风撩动他的发他的白衣,岿然不动。
仰头,冷月映入轻愁的眼,冰凉凉的更让这具在院中站了一夜的身子冷到了骨子里。
又一阵风过,他猛的皱下眉......
忽然,身后吱呀一声门响,他一夜守着的人已然走出。
耳尖的听到那沉稳的脚步声在跨出门口后突然迟疑的一顿,想是疑惑自己所见,微微一笑,他回过头去......
展昭倏的张大了眼睛:"玉堂?!"
他一大清早等在他门前做什么?
"猫儿起这么早,该不是急着去捉老鼠吧?"白玉堂一手搓着鼻子,嘿嘿的露出一贯坏笑。
"......老鼠自己懂得送上门,用得着我去捉?"
展昭几步走近,瞥一眼白玉堂笑嘻嘻的脸,目光立刻转向他那身湿漉漉沾满露水的白衫......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
他......到底来了多久?
"今日有案子吗?"
"......暂时没有,不过待会儿要同包大人进宫面圣。"
面圣?哼,那个白痴皇帝,一天到晚就知道把猫儿呼来唤去,他哪一次把猫儿找去不是丢些危险之极的任务?偏偏这只笨猫,有求必应!啧!
白玉堂忍不住对天翻个大大的白眼。
展昭将他不满的表情看进眼里,大概也猜得住他想了些什么,心中暗笑,却也不动声色,只作不经意的问道:"玉堂这么早来,有事?"
"嗯......唔......"支吾半晌,"我来找你喝酒的!"
"喝酒?"展昭抬头望一眼还未发白的天色,疑惑万分:"现在?"
"我、我我有说是现在吗?!"白玉堂气呼呼的大叫,一只手也在展昭肩上狠狠的戳:"笨猫,我是说晌午,晌午!"
"昭阳楼?"
"是啦!"白玉堂没好气的应道,心里又有些高兴:他还未说他便知是昭阳楼,这个......是心有灵犀吧?
展昭却半天不语。
白玉堂见状吊起眉毛,恶狠狠的道:"怎么?我请你喝酒,你还要考虑?"
展昭缓缓摇头,静静凝视白玉堂,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像是要看透白玉堂的心一样,视线直直射入他眼底。
在那样的注视下,白玉堂猛的收了声音,心中莫名紧张--他......他的心思还是瞒不住猫儿么......
"......"静默,良久,展昭甫道:"好,我一定到。"
松了口气,白玉堂生怕他反悔一样,再三叮嘱:"你说的一定,可不许偷跑!小心你白爷爷一气之下闹得开封府天翻地覆,到时候你可后果自负!记住了!"
展昭听罢连连摇头,有时真觉得白玉堂这说风便是雨的性子煞是缠人,他不由微微苦笑了。
......只是,
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那份看似无奈的苦笑之后,
竟也有一丝隐隐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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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何在?
一帘淡月,
仿佛照颜色。
轻挽窗幔,窗外一弯清月缓缓西落,收起了重重夜幕。
身后突然拥上一个怀抱。
身子不着意的僵了僵,始回眸一声娇笑--"皇上......"
软语之中多是欲迎还拒的娇羞。
......心底,
却是真真切切的厌恶......
"爱妃怎么独自一人起了?"
仁宗轻轻抚弄那一头如云乌丝,对怀中这进宫不到三月的妙人儿有着说不出的喜爱。
第一次见着的她,是在由各省官员送进宫来的众多佳丽之中,她一身娇娇弱弱,犹为安静,一个人坐在僻静之处,不言也不语。
待他招她上前说话,多番抒导,那文静的丽人,仍是欲笑还颦。
这反倒让他更是怜爱,当下取其姓氏,封为叶妃,入主扶摇宫。
三个月来,他想方设法,方才换得了佳人芳心,对她更是有求必应,三千宠爱。现下,看着怀中爱妃巧笑嫣然,心里是说不出的得意。
他忍不住又拥紧了那柔弱无骨的身子,轻香白皙娇嫩的肌肤。
叶妃娇滴滴的挡了他,嗔道:"皇上,您不是要临朝吗?还不走?"
"爱妃这是赶朕?"
"皇上当以社稷为重嘛!"叶妃假睨仁宗一眼,说着,亲自帮他打点穿戴衣物。
"呵呵,好好,朕就去,就去!"仁宗心里高兴得紧,只觉得他这爱妃实在懂事明理。
心里突然又想到一事,他拉住叶妃手道:"早朝完后,朕会在御花园召见包拯和四品带刀护卫展昭,爱妃可有兴趣见上一见?"
刚说完,就觉得手中的柔荑突然猛的僵直,仁宗一怔,却因叶妃低着头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爱妃?"
"......皇上,包大人乃朝中重臣,觐见皇上定是为国家大事,祖有明训,后宫不得干政,臣妾......"
"诶,朕这次见他们只是为了些小事,和朝事没什么关系的!有何不可?"
"可是......"
"爱妃!你终日在后宫之中,见不得许多世面,朕也不过是想你的日子不要过得那么无趣,见见大臣又何妨?--你呀,就是腼腆得紧!再说了,这次展昭也进宫,让你这个大家闺秀见识一下武林人士的风范,开开眼界,岂不甚好?"
"......既然皇上这么说,臣妾依了便是。"
"好!好!"
仁宗见她终于点头,笑逐言开,打点妥当,欣喜的走了。
他却不知,在他身后,那道目送他离开的视线,随着他的越走越远,也变得愈发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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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南绿树春饶絮,
树头花艳杂娇云,
北楼闲上,疏帘高卷,直见街南树。
阑干倚尽犹慵去,
晚春盘马踏青苔,
落花犹在,香屏空掩,人面知何处?
已是近晚--
依着栏杆,望穿了眼也没瞧见自己想见的那个身影,白玉堂冷哼一声,一口干了杯中酒,咬牙切齿道:"好你个猫儿,让我白五爷从晌午等到现在,算你有种!"
正巧推门而进的二娘,听了这话,嗤嗤的笑了起来。
她上前拿起酒壶,为白玉堂重新添上一盅,笑道:"我说五爷,你在这儿发什么牢骚呢?"
"死猫不守约!"
"唷,五爷,你要真急就去开封府打听打听嘛,兴许人家展大人临时受命来不了呢?"
"......他既然应了我,就一定会来!"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你干嘛还说人家不守约?"
白玉堂赫的站起来,气呼呼的道:"我跟他约的是晌午,他到现在都不到,不是不守约是什么?!"
这这......又笃定人家一定会到又说人家不守约--怎么这么个说话自相矛盾任性不讲理的人?!
二娘摇头笑叹,心里直佩服那位一天到晚和白玉堂朝夕相处的展大人。什么样的心胸才能容得下这只白老鼠成天跳上跳下的胡闹?
展大人......可真不是凡人!
她这一笑,却惹得白玉堂不高兴了:"二娘,你笑得这么奇怪作什么?"
"啊?哦,我这是想,白五爷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呵呵呵......"话未说完,二娘那张貌美如花的脸上便拉出一个弯弯的弧度,随便的,还搭上一只兰花指放在嘴边--够假!
白玉堂一看就黑了半边脸!
认识二娘这么久,他还不清楚那付样子活脱脱就是她每次想方儿作弄他时的标准动作?![自由自在]
不行,这次他要先下手为强!
"二娘我警告你--"
话未说完,门口突然出现一人,一身蓝衣,眼若深潭,向着房中二人微微一笑--
白玉堂失口叫道:"猫儿!"
却不是展昭是谁?

06
早料到白玉堂必定等得急了,展昭一进门便简单的说了姗姗来迟的原因。
"叶妃?"
正气闷的白玉堂,一听展昭是被宫里的叶妃留下用膳聊天,撇着嘴从鼻孔里出气:"喔......那就难怪我们的展大人不推迟了!皇帝老儿的女人,又漂亮又高贵,怎么也比一个江湖草莽和一个......半老徐娘来得好!"
展昭一时啼笑皆非:"玉堂......"
"去!"二娘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把夺了他手中的酒杯:"吃我的东西喝我的酒,还敢乱说话?我是半老徐娘么?!"
"二娘,你这话可不对,我是吃你的东西也喝你的酒,不过我可是给了银子的呀!你怎说得我好象专程上你这儿白吃白喝来了?"
"哟,五爷,你老人家哪次来我敢收什么银子呀?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咱们昭阳楼秘制的女儿红,对外一瓶就十两,到你手里可是当茶水喝的,我收了你多少?你哪次来我收了你超过二十两的?还不就当送你了!"
白玉堂嗤之以鼻:"那还不是因为你想讨好这只臭猫!"
"玉堂......" 展昭一见不好想劝,那头二娘却吃吃的笑了起来。
"哎呀我的五爷,这话你可算是说对了!要不是看在展大人的面上,你这样的生意我常做下去,岂不是要关门大吉?"
"你!"
"我怎样?"
......混、混帐!给她三分颜色她还真开起染坊来了?!白玉堂一赌气跳将起来,甩手就要走:"不喝了!"
"玉堂!"展昭一把扯住他手,又将他拉回座位:"多大的人,还沉不住气!"
"哎哟,展大人,他那可不是沉不住气,那是一肚子的酸水到处乱溅!"
"你说什么?!"白玉堂碰的一拳擂在桌上,看上去是......恼羞成怒了......
被说中了吧?二娘瘪瘪嘴,翻过眼肚子里暗笑。
一旁看着他们的展昭叹口气,真不懂这两个人是怎么成的冤家?相看两相厌?偏偏有时又贴心得紧,唉......
他转过头睇二娘一眼,摇头道:"二娘,你就少说几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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