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找过西门吹雪。可是这小子不知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不讲理,一句也不听我们的。"司空摘星道。
"陆小凤。这比武的时间是你定的。我看你还是把时间推迟一些吧。"苦瓜道。
"对阿。至少等你伤好了后。别人是不知你受了伤。而且受得伤还不轻。可是别人不知道阿。要是你改变比武的时间。别人又要。"木道人说了半天。忽然发觉自已把话给说反了。连忙收口。
"各位请回吧。"陆小凤忽然冷笑。"明天谁输谁蠃还不知道呢。"
"我们也是关心你阿。"
"我看你们还是把这东西抬回去自已用好了。"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呯的一声。门关上了。
"怎么这两个人都怪怪地。他是不是陆小凤?"司空摘星皱着眉。
"我们还是走吧。"花满楼忽然叹了一口气。"西门吹雪都不对劲。更何况是陆小凤。"
他这话说得怪。其他人也听不懂。不过现在他们能做得。只有一件事。就是不要再来烦他。
不过陆小凤现在是一点儿也无法入睡了。他忽然觉得刚才不该用那样的态度对待这些朋友。他们虽然开玩笑开得有些不象话。但毕竟是他的朋友。是这个世上真正关心他的朋友。喜欢陆小凤的女人有很多。真正爱他的没几个。喜欢与陆小凤作朋友的人很多,不过恨他的人也不少。一个人一生中能交道一个或几个知心的朋友就已足够。
西门吹雪本来应该是陆小凤的朋友。不但是陆小凤的朋友。而且他对陆小凤还有一种连自已也说不出来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自已也说不清。有时他也会在想。为什么每次陆小凤来的时候。他都要别人把胡子剃了。只是因为觉得好玩吗。不是。
为什么听到花满楼叫他小凤的时候。自已心里会莫名的有些酸。
窗外一轮明月。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的人。独自站在月光下。他的神色看上去依旧是那么冷漠。让人心里发凉。
未完待续。
夜晚的街灯。(汗。写错了,是灯笼。)发出桔黄的光芒。
"我就是搞不明白了。"司空摘星叫道。"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向西门吹雪提出挑战的。这什么时候。他想起向别人挑战的了。而且还是陆小凤。如果是其他人还罢了。这陆小凤又不是什么剑客。"
"搞不好。陆小凤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木道人插话。
"我看以西门吹雪的性格。要是陆小凤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绝不会用这种方法。说不定一剑就把那小子给杀了。"司空摘星用手摸着下巴。"说不定。什么十个机器人全都是陆小凤个人乱编出来的。那把火是他放的。所以。。。。"
"我说司空摘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乱说。我们可以不相信陆小凤的话。可是花满楼。"木道人打断他。"花满楼可是说过陆小凤有很重的内伤。"
"可是我没有看到花满楼。"苦瓜忽然道。
花满楼去了哪里?
陆小凤现在什么都不想,明天会怎么样他也不想。现在他就想好好睡上一觉。可是还没等他睡着。嘴里忽然一股咸咸的味道。
"你可以改时间的。"花满楼忽然冲了进来。"你现在这个样子。明天。"他不想说后面的那几个字。很可怕的几个字。
"我有原因的。"陆小凤看着他。脸上还是带着笑。只是笑得很不自然。
"不管什么原因。你也不该拿你自已的命。。。。"
"你放心。我死不了。我陆小凤命大。绝对死不了的。你有没有可以。。。。。"
"这种药只能唯持明天一天。"花满楼将一粒药丸递到他的手上。
"其实我是怕我明天真的坚持不住。"陆小凤苦笑。"你还是回去吧。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回去。"
花满楼站起身。忽然一咬牙。一转身。离开了。再也没有回过头。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好得每个人的心情都似乎很好。
"我说。这一次比武。肯定是西门吹雪胜了。"
"你怎么就肯定一定是西门吹雪胜呢?"
"因为西门吹雪从来没有输过呀。而且。这陆小凤好象利害的不是用剑吧。"
"你怎么就肯定陆小凤他不用剑呢。说不定他的剑法还在西门吹雪之上呢。"
"哈哈。"
"你笑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才入这个江湖阿。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真是笑掉人大牙啦。这个世上。我看没有人能打得过西门吹雪啦。陆小凤真是太自不量力啦。"
"可是。是西门吹雪向陆小凤挑战的。"
"说是这么说了。这决战的时间可是陆小凤提的。"
"哼。我下赌。赌陆小凤胜。"
"我赌西门吹雪。"
司空摘星一帮人看到一群江湖上的人在打赌。也挤了过去。
"你说。我们赌谁胜阿。好象赌谁都不好阿。"司空摘星在数自已的多少钱。
"喂,司空摘星,你还是不是人阿。陆小凤他。。。。木道人话未说完。却被司空摘星将嘴捂住了。"你放心。我肯定会下注赌陆小凤蠃的。因为陆小凤是我们的朋友嘛。"
"那西门吹雪就不是你的朋友啦。"
"还是有区别的。虽然我把西门吹雪当朋友,可是西门吹雪并不一定把我当朋友阿。喂。下注。下注。赌陆小凤蠃的多一点。"
"来了。西门吹雪来了。"有人忽然大叫。
依旧是一身雪白的长衣。一把还未出鞘就使人觉得冷的剑。一脸的冷然。
"哇。他就是西门吹雪阿。好帅阿。"
"好酷呢。"来看比武的一些女人两只眼看着西门吹雪,脸上红红的。
不管来看比武的有多少人。有多么热闹。西门吹雪站在那棵老梅树下,仿佛他整个人都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这个江湖。可是。他是西门吹雪。是剑神。除非真的有哪一天他离开这个人世。他永远都脱离不了这个江湖。西门吹雪吹得是血。不是雪。今天他要吹一个人的血。他最好的朋友的血。
"我怎么觉得有些发冷阿。"司空摘星站在花满楼旁边。
"因为他是西门吹雪。"花满楼淡淡地。
"咦。怪了。这陆小凤为什么还没来阿。这武还比不比阿。"有人刚乱叫了一声。脑袋上就挨了不知哪个一拳。。。。
陆小凤会不会不来。会不会忽然改变主意。
"我看这陆小凤是明知自已蠃不了。所以干脆放弃了。"
"放弃了好阿。这明明就是一条死路嘛。"
花满楼的眉头锁得紧紧地。陆小凤不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自已那颗药根本不管用。
"不来好阿。虽然这以后会被江湖上的人说成是不守信用。是懦夫。可总比没有了生命好阿。"花满楼心里已在希望陆小凤真的不能来了。
"来了。"
真的来了。那个有着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竟真的来了。与西门吹雪相反。他穿得是一身黑衣。很黑的那一种。只是有胸前有些白色的条纹作装饰。
"我总觉这陆小凤有哪点不对劲。"一个有着络儿胡的男子。
"哪儿阿。我看他精神很好阿。没什么不对。"另一个只有一只眼的。
"反正我就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我没有来迟吧。"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脸上依旧带着笑。
"你很准时。"西门吹雪冷冷地。
武林高手并不需要那么多客套的话。就见陆小凤纵身一跃。便开始向西门吹雪发起了攻击。
两人打得天翻地覆。从地上打倒天下。从天下又打倒一些屋顶。从屋顶上打下来又跃过一些人的头顶。看得人们全都忘了呼吸。
"不对阿。是有哪一点不对。"
"大哥。什么不对?"
那个有络儿胡的忽然大叫。"就是这小子。上次跟我们去找天问那老头子的。就是他。"
"真的是他。他不是陆小凤。大家看。他没有胡子。"
这时陆小凤与西门吹雪忽然停住不打了。只是互相将对方看着。那眼中的意思。只有他们自已才能明白。
"对阿。这陆小凤又没找西门吹雪办事。好好地又把胡子剃了干嘛?"
"你为什么忽然停下来?"陆小凤问。
"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为什么把胡子剃了?"
"因为我不想留它了。"陆小凤笑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足够。"
下面的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陆小凤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一把细长的剑。。。。。
陆小凤曾说过这个世上。如果有一个可以杀的了他的话。那这个人就是西门吹雪。
"我还是认为。你没有胡子的样子好看。"西门吹雪还没有拔剑。
"我有胡子的时候就不好看了吗?"陆小凤看着他。厣然一笑。
西门吹雪看着他的笑脸。忽然心中一动。很想自已说出不要比试这四个字。
高手中的胜负。通常只在一瞬间。不管此时西门吹雪心里现在在想什么。他都没有退路了。因为陆小凤的每一剑都是致人与死命的。就算他想与他打成平手。就算他能闪得了这每一剑。也不能说出不要比试的话了。这就是江湖,江湖上本来就有很多的无奈。
对于陆小凤。他西门吹雪可以输。因为陆小凤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也许还是最重要的人。叶孤城不是。叶孤城的剑法自然比陆小凤高得多。但叶孤城只是一个与他比武的人。不是朋友。面对朋友。西门吹雪下不了手。他不是真的冷血。只是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孤独。没有人能了解一个站在高处剑客的孤独。可是陆小凤能理解。
"你下不了手了。"陆小凤的脸上带着一丝笑。笑得很美。"你是不是已不把我当朋友啦。要不就是你的剑法退步了。"
西门吹雪看着他。不说话。
"你们住手。西门吹雪。不要杀陆小凤阿。"司空摘星忽然大叫。"你不能杀他。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你心中最喜欢的人阿。他。。。。"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满楼点中了穴道。
"花满楼。你。"司空摘星倒在地上。没有人理他。因为每个人的眼睛完全被这次比武给吸引住了。也没听清他在叫什么。就是听清了。也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放火烧你的房子。"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他认为这条理由足够。
可是不够。真的不够。够得只有一条。
"如果你把胡子给剃了。我就答应你。"西门吹雪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不。其实应该说好象还没长大的少年。(我知道陆小凤说那话时是三十岁。本文作了改变。忠于原著的不要打我。)
不知怎的。觉得他这两撇胡子很可笑。不知这小子没胡子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西门吹雪。我是一看到你我就。我就。"陆小凤摸着自已的两条眉毛,下面的两条。
"你就怎么样?"西门吹雪笑道。看这小子生气的样子挺有意思。
"我就知道我要倒霉了。"陆小凤叹气。
"哦?"
"每次我找你做事都得剃胡子,剃了胡子不是输钱就是女人不理我。当然。不是全部。总有那么一些。哎。她们倒底是喜欢我的胡子还是我这个人阿。"
"开玩笑。我只要你一络头发。你真的要把我眉毛都剃了。那我不成了怪物了。我还能走出万梅山庄?这眉毛可比胡子长得慢。我可是要在你这儿住上好长时间呢。要是把你家里什么东西不小心给弄坏了可怪不得我。"
"把眼闭上。"西门吹雪拿起一把剃眉刀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
一会儿。"可以睁开了。"
"惨了。"陆小凤苦着脸。西门吹雪竟拿了一面镜子过来。
"西门吹雪。我又不是犯人。你干嘛在我脸上写字阿。"陆小凤对着他,就要出招。
他的脸上写着"陆小凤是个大笨蛋。"
好在可以用水洗掉。不过就是越洗越红就是了。
陆小凤不是猫。猫有九条命。可是陆小凤只有一条。这个世上没有人不怕死。陆小凤也怕死。不但怕死。而且怕得要命。因为他还年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还要好多地方没有玩过,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尝过。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西门吹雪看着剑上的一点血。轻轻地一吹。干净了。几朵梅花落在了地上。吹远了。
一轮明月冷清清地散在一个静静的庭院,月下一个衣着绿衫的男人。一个端着一杯酒的男人。
"少爷。"一个妇人。长得很一般的妇人来到他面前。
"你回来了。"男人看着他。却没有再问第二句。
"每次我到那儿住一阵都会好的。对了。陆小凤那小子在不在。上次的帐我还没找他算呢。"凤二娘双手叉腰,
"你见不到他了。"花满楼将杯中之物一口饮尽。
"那小子又走了。又跑到哪个女人那儿去了?"
花满楼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不说话。过了好一阵。"你见不到他了。"
"这小子到远方去了。真是的。出远门也不给我打声招呼。"
"陆小凤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死阿。哇。。。。。"忽然几个人的鬼哭从外面飘了进来。
"陆小凤死了?"凤二娘一脸的迷或。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几个才死了呢。好好地。怎么咒别人死阿。阿。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小子又出了什么鬼主意。把你们几个给玩了吧。哈。"
"玩什么阿。现在想找他玩都找不到人啦。"司空摘星哭丧个脸。其他人也是。
凤二娘来到灵堂。陆小凤的灵堂。心里忽然一股咸味涌起。一下子扑倒在灵堂柜前大哭起来。哭得其他受过陆小凤恩的人一面的莫名其妙。
"这位大妹。你也是受过陆大侠的恩吗?"一个贾商打扮的中年人。
"没有。"凤二娘站起身。擦干眼泪。"他是我儿子。"
"陆小凤是你儿子?"
"陆小凤当然是我儿子。"凤二娘看着堂上的人。"你们知不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会叫小凤吗?"没等其他人回答。凤二娘接着说了下去,"因为小凤生出来的时候很漂亮,象个女孩儿。所以我老公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取了才发现弄错了。不过阿。这男孩儿取女孩儿名好。"
"不对阿。陆小凤曾经说过。这凤为雄阿。凰为雌阿"
"那我们哪知那么多阿。陆小凤。你的命好苦阿。你怎么这么快就死了阿。阿。。。。"
"这位大嫂,不管你说得是不是真的。我们也知道。你是把陆小凤当朋友看。我们都是他的朋友。"
"什么朋友。他是我儿子。"凤二娘瞪了那人一眼。一转身。出灵堂跑得飞快。过了一会儿。就见她端着一盘菜,一盘热腾腾,老远闻着就流口水的菜走进了灵堂。
"这是干什么呀?"
"小凤。你喜欢吃的东坡肘子我给你端来了。"
"凤二娘。你干什么,小凤已经死了。"司空摘星拦住他。
"陆小凤是不会死的。至少不会现在死。那小子一定耍了什么鬼计。把你们都给骗了。小凤。陆小凤。起来阿。这菜冷了就不好吃了。"说着。她整个人就冲到了棺材前。准备打开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