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不要!”
“八卦·空掌!”睚眦听到安落的指令,抬刀向卡卡西刺去,雏田惊叫一声,下意识的一招打了出
去,将睚眦的身影打飞出去。
连这招都会了?安落心头有些惊讶,雏田的进步简直有些超乎她的想象。安落上前走了一步,冷笑
道:“终于肯出手了?”
“如果…”雏田沉默了半晌,她垂着眼帘,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层阴影,让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悲伤
,她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哀伤和坚定:“如果只能打败你才能让你回来的话,我一定会去做的!”
“白眼!”雏田唰的抬起头,双眸两侧青筋暴起,淡青色的瞳孔内浮现出细微的黑色咒文,这是白
眼的正常形态没错,但是安落却看到雏田的左眼内浮现出了奇怪的花纹,仅仅只是几秒,便消失不见,
可是安落还是记在了心底。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雏田的双手张开,身影一闪冲到了安落面前,这次的攻击和之前明显
不同,掌风呼呼作响,刮得安落脸侧有些疼痛,雏田出掌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是一个程度,在安落面前
打出了无数虚影,安落躲闪之余,还是被打中了几掌,身影爆退出去。
揉了揉手臂,安落在心底暗笑,果然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小东西下起手来,也让安落大吃一惊
,按理来说,雏田的实力应该没有这么强才对。
雏田站在安落刚刚站的位置,额角滴落一颗汗珠,她的胸口上下起伏,呼吸明显有些急促,安落心
里狐疑,却没有开口,双手结印按在脚下的水面上:“水遁·水龙弹之术!”
安落身前的水面升起一条巨大的水龙,面色狰狞的在空中停留了几秒,灯泡大的眼睛盯着雏田,毫
不留情的冲击过去,雏田向后腾空一跃,后空翻躲过一击,双手在胸前结印:“火遁·豪龙火之术!”
火龙和水龙撞在了一起,产生了巨量的水雾,让空气的湿度瞬间上升了一个高度,卡卡西和大和见
到雏田用出火遁,均是被惊呆了,日向一族向来以最强体术著称,却从没见过他们用过什么忍术。
安落的周身跃动着妖气,确保水汽不会沾到身上,雏田单膝跪地落在水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
鲜空气,汗水夹杂着水汽染湿了她脖子上的护额,安落皱了皱眉,却还是出声说道:“没想到,你已经
可以用出这种程度的忍术了。”
雏田咽了一下喉咙,似乎想要勾一勾嘴角,却抿唇收了回去。安落盯着她,对于雏田可以使用忍术
一事,她丝毫不觉得惊奇,毕竟是她教的。
日向一族的经脉非常薄弱,承受不住使用忍术时一瞬间凝聚查克拉,但是安落为雏田护养经脉多年
,又有契约加成,这才让雏田能够使用忍术,只不过一开始效果并不是很明显,而且雏田在忍术上的造
诣也远不如其他人。
今日的雏田已经给了安落太大的惊喜,快到可以打到安落的八卦掌,堪比A级忍术的火遁,只不过,
不知道是不是安落的错觉,总觉得今日雏田的查克拉消耗的异常快。
这几年里,安落的实力恢复的很快,因为最近睚眦和镇邪回到身边,实力已经达到六条尾巴,这也
是为什么她能够轻易的杀掉迪达拉。
安落走神间,雏田已经再一次站了起来,摆出柔拳的起手式,安落有些意外,右脚向后撤了一步,
挑眉说道:“怎么,还要再战?”
雏田抿唇不语,白眼没有和安落对视,抬掌攻了过来,安落抬手,砂金从袖子里抖出挡在身前,雏
田的手掌打在砂金上发出碰碰的闷声,打得砂金四溅。
安落开了五感,可以清楚的看到,雏田光洁的额头上不断滑落的汗珠,以及打在砂金上的手掌渐渐
变得发红…
“八卦·空掌!”安落走个神的功夫,忽然耳边传来雏田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安落就觉得腹部一疼
,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咳!”空中飞溅出鲜红色的血液,泛着妖艳的光芒,让在场众人均是愣在了原地,安落跌在了水
面之上,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下雏田站不住,慌手慌脚的跑到安落身边,蹲下扶住安落的身子,眼泪没有征兆的就落了下来,
卡卡西和大和也想过来,却被睚眦和镇邪各自拦住。
“对,对不起,对不起…”雏田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一般,不住的向安落道歉,双手扶着安落,却有
不知道放在哪里,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攻击能够攻击到对方,谁又能想到安落刚刚在走神呢。
“哭什么哭,我们现在可是敌人。”安落不知是哭是笑,雏田这般关心在意她,让安落很是受用,
她只不过吐了口血,没多久就会痊愈,倒是吓得雏田不行。
“算了。”安落利索的站了起来,丝毫不像是受了伤的人,她无奈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雏田,出
声对卡卡西说道:“你赢了,这卷轴我就放弃了。”
安落一招手,睚眦和镇邪闪身回到安落身边,安落还是没忍住,伸手在雏田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
低声说道:“果然强了很多,不过光凭这样想带我回去,恐怕还不够。”
说着,安落低笑两声,带着睚眦和镇邪向湖边掠去,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见安落离开,卡卡西和大和终于松了口气,睚眦和镇邪不是人类,属于灵体,一般的忍术或体术根
本奈何不得他们,卡卡西和大和的查克拉耗了三分之二,几乎快要撑不住了。
雏田盯着安落离开的地方看了好久,她起身伸手摸了摸身后的卷轴,嘴角绽开了一道柔美的笑容,
随后眼前一黑,身子倒了下去。
“雏田!”大和抱住了雏田坠落的身子,见她只是脱力昏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卡卡西挡住写轮
眼,开口说道:“赶快回去吧。”
回了木叶的时候,雏田被送进了医院,卡卡西拿着她背上的卷轴交给纲手,开口说道:“这次的任
务真是艰辛啊,虽然没能得到大蛇丸的位置,可是带回了三尾也算值得了。”
纲手接过卷轴,笑眯眯的看着卡卡西,静音和大和站在一旁,大和说道:“她其实一开始应该也察
觉到了一些,不过后来去处理晶遁忍者的事情耽误了,也多亏了她,我们才能如此顺利的封印三尾,不
过她大概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冒险将真正的卷轴放在留下来阻止她的雏田身后。”
“幸好是雏田留下了啊。”卡卡西看着自己手臂和大腿上的绷带,感叹道:“她本身就已经很难对
付了,身边跟着的那两个人也很难缠。如果换做别人,她恐怕不会留手,到时候以她们三个的速度,任
务还真不一定能完成。”
“幸苦你们了。”纲手满意的点了点头,打开了身前的卷轴,她低头看去,脸色却是一变,气的一
把拍碎了身前的办公桌,对着卡卡西三人吼道:“你们这群蠢货!”
卡卡西三人愕然,静音顶着纲手的怒视上前,捡起来地上的卷轴,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封印,旁边一
排秀气字体写着:雏田亲启。
安落带着睚眦两人上了岸没多久,就看到了为了确认安落安全留下的红莲,她身边不仅有幽鬼丸,
还有本来被卡卡西干掉的壮汉,原来那时他只是化作了淤泥沉入了湖底。
“你没事吧?”红莲关心的问了一句,安落将晓的衣服穿上,说道:“自然没事。”
见她确实没事,红莲点了点头,又问道:“东西拿到了?”
“嗯。”安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卷轴,轻笑道:“我怎么可能空手而归。”
原来,安落早就知道了真正的卷轴在雏田身上,一开始他们启动封印的时候,需要四个人的鲜血解
印,雏田的血液中夹杂了安落的心口血,安落自然就轻易的知道了哪个是真正的卷轴。
踏上了寻找大蛇丸的道路之后,镇邪看向安落问道:“主人掉包的那个卷轴,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
吧?”
安落扶了扶自己的斗笠,笑道:“两本笔记而已。”
卡卡西被纲手臭骂了一顿之后,拿着安落的卷轴找到雏田,用雏田的血解封之后,里面出现两个本
子,一本写着‘雏田’,另一本写着‘鸣人’。
雏田打开自己的那本,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关于火遁和雷遁的心得,而鸣人那本记得却是关于风遁
的心得,卡卡西长叹一声,算来算去,还是给安落做了嫁衣。倒是雏田用指尖触碰着本子上的秀气墨字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道耀眼的笑容。
☆、战大蛇丸
森林里的某个山洞内,安落盘膝坐在一块岩石上面,黑底红云的风衣遮住了自己修长的身子。睚眦
和镇邪坐在她身后几米左右的阴影内,互相依靠,沉默不语。
山洞外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外至内,由远及近,安落没有睁开眼睛,依旧是一副打坐的姿
势,直到那个脚步声的主人走到她的面前,她才轻声说道:“你来晚了,鼬。”
来人和安落穿着一样的晓的风衣,他伸出骨骼分明的右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俊秀无双的面孔,那
双猩红色的双眸即使是在黑暗的洞穴内,也显得异常闪亮。
安落和鼬在山洞里密谈了几个小时,安落这才从山洞内走出来,睚眦和镇邪看到安落走出来,立刻
迎了上去。
安落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出于黑暗环境中导致的,她走出来看到睚眦和镇邪
之后没有对他们说什么,只是一边向前走一边自言自语道:“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会越多啊,强大的
血统,其实也是很悲哀的。”
将斗笠重新戴在头上,鼬的身体已经受到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反噬,如果再持续使用万花筒的能力,
他的双目很有可能就失明了,安落想到这个,有些在意那天雏田眼中出现的诡异花纹,她向鼬询问过,
却没能得到想要的解答。
算了,暂时先不想那么多,如果雏田出什么事,安落会第一时间知道,她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下令
道:“走吧,我们该去找那个男人算账了。”
找到了兜身上的妖气所在位置,安落带着睚眦和镇邪向那个方向赶去,眼看大蛇丸的转生期快到,
他的身体应该已经非常虚弱,安落选择这个时候去对付他,也能很好的隐藏一下自己的实力。
安落找到大蛇丸的时候,真的是一点成就感也没有,阴暗潮湿的地下土地,像极了蛇群生长的洞窟
,安落走在复杂如迷宫般的地下据点,只能听到自己三人的脚步声。
脚步停了下来,安落冰蓝色的双眸渐渐变成猫瞳,染上了几分紫色,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迎面走过来
的两人,浑身阴冷的黑发男子走在前面,紫色的眼影延长到鼻翼,那张比安落还有苍白的面孔显得异常
妖异。
安落招手将睚眦握在手中,冷笑道:“我说过,一定会来找你的。”
“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大蛇丸一边的嘴角扬起,露出一丝嘲讽之色,他的声音一如以往的嘶
哑阴冷:“能够找到我的据点,也算是有点本事,你既然自己来送死,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大蛇丸忽然一张嘴,一把草雉剑从他喉中射向安落,安落挥刀一挡,轻松挑落,出声说
道:“三忍之一的天才大蛇丸,也学会偷袭我这个小辈了,真是让人觉得悲哀。”
“兜,你退开一点。”大蛇丸对身后的药师兜下了命令,金色的蛇瞳盯着安落,像是躲在暗处的毒
蛇盯紧了自己的猎物一般。
“不用担心我。”安落扶了扶腰间的护额,轻笑道:“你们两个一起上,我也不会说你们在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