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林根本不信,摇着头开始挣扎,扭动的腰身却让李祚轩获得了更大的快感,更凶狠地按着他上上下下地抽插。
李祚轩抱住眼前这个男人放纵兽欲,在生理和心理上都得到了极大的快感。
他一想到这是在越泽林的房间里、在对方从小到大的床上狠狠地操弄这个男人,血液都兴奋得沸腾不已。
直到两人先后射了出来,李祚轩才停下,将越泽林慢慢侧过身,温柔地抱进怀里,腾出一手去拿纸巾清理。
越泽林一言不发,眼睛里水雾像凝固的湖面,衬着泛红的脸,呈现出一种被凌虐后的美丽,让李祚轩忍不住亲了又亲。
“如果真被发现了,就说是我强迫你的,这样就没事了。”
越泽林睫毛动了动,抬眼看他,又匆匆移下视线紧闭上眼,掩去里面的异样。
李祚轩莞尔,拉过被子盖上,和他挨着睡去。
020.
越泽林是被一阵悠扬缓慢的音乐声弄醒的。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就看见李祚轩正站在床边,穿着整齐地拉着他那把老旧的小提琴。
看见他醒来,李祚轩笑了笑,没有停下来,而是移了下身体,让越泽林看见敞开的房间门。
越泽林想开口,但下意识地没打断优美的音乐,只能躺在床上看着李祚轩边踱步边演奏。
对方的动作优雅,带着点散漫的优雅,连流淌出的音符都有种柔和的梦幻,那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凝在越泽林身上,像窗外的晨曦一样和煦,
琴声吸引来了徐芮,她惊讶地看见竟然是李祚轩在拉琴,不禁佩服地欣赏起来,末了还不停地鼓掌。李祚轩笑着把琴放回原地,客套地回了几句。
越泽林见徐芮整装待发,问:“妈,你们要回上海?”
“我和你爸去公司看看,然后就回去。”见越泽林要起床,她又赶紧道:“你爸说你这几天先别去公司,等他把昨天的事处理好再说。”
越泽林张张嘴,但最后也只“哦”了一声,简单地告了声别,然后看着李祚轩很有风度送徐芮出去。
他起来穿衣服,忍不住看向刚才李祚轩放下的小提琴。
他对音乐的喜爱程度一般,小时候练琴总会失去耐性,但在越坤的淫威下还是坚持了下来。
越泽林忍不住拿起来,右手握着琴弓小心翼翼地触上琴弦,声音细弱、小心却流畅。
他拉了一会儿,突然察觉到李祚轩站在门口。
“……他们走了?”
“车刚开出去。”
“你不和他们一块?”照理来说,越坤应该会邀请李祚轩搭一趟便车。
李祚轩笑着摇头:“我说和你还有事情要说。”
越泽林皱眉,放下琴弓:“电影的事昨天已经谈完了。”
李祚轩走近,抓住他拿琴弓的手,从背后暧昧地环抱住越泽林,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手放松点儿,瞧你硬得跟石头似的,拉出来的音乐也不好听了。”
以前的老师也经常这么说,越泽林有些恼地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把小提琴放下来:“你该干嘛干嘛去,别赖在我家。”
李祚轩浅笑:“这是对救命恩人说的话吗。”
“我就是这么对人说话的。”越泽林瞪着他。
李祚轩偏偏头,笑容又温柔了几分:“对了泽林,你来我那儿住吧,刚才越叔叔已经答应了。”
“你说什么?”越泽林一脸惊愕。
“越叔叔不是叫你另找地方住吗,可这离盛天很远,住酒店也不一定安全,”李祚轩神色正经起来:“既然如此,我也和越叔叔说了,不如住在我家,知道是我爸房产的话,他们不敢太嚣张的。”
“胡说什么?我爸怎么可能会答应……”
刚说着梁决就来了,看见越泽林就道:“老板,董事刚才叫您今天尽快搬到李总那儿,我已经帮您收拾好东西了,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越泽林僵在原地:“搬到哪儿?”
“搬到李总那啊,刚才他和董事已经说好了,没告诉您吗?”
“我已经说了,”李祚轩对梁决笑道:“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越泽林看着梁决正经的表情,终于相信这是父亲的决定。
越坤和当地的富商一直有往来,这次和Lupe合作,应该也会考虑到和董事的私交
“董事可满意了,这样可以保证您的安全。”梁决笑嘻嘻地帮越泽林提包:“董事夫人更高兴,说老板您有李总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朋友?越泽林瞪了一眼李祚轩,浑身一阵异样的鸡皮疙瘩。
李祚轩的住所是西式风格,装潢精致,宽大的庭院还有一片湖,湖边系着小船,景致让人有种身处欧洲的错觉。
“太好了,以后可以天天抱着宝贝儿睡。” 梁决一下楼李祚轩就原形毕露,搂过越泽林在脸上偷袭了好几个吻。
越泽林用力推开他:“滚,客房呢?”
“我住的地方从来只有一张床,不过非常大,”李祚轩无辜而温和地回答:“睡沙发或打地铺太委屈你了。”
“和你睡才是委屈吧?!”
李祚轩眨眨眼:“宝贝儿,你不会忘了我们交易时的约定吧?”
越泽林的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白,颊边都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抽搐:“我没和你约定什么,是你强……!”
李祚轩用力将他按到墙上,毫无预兆地就吻了上去。他用温热的唇磨蹭着越泽林,等到把对方的锐气磨去后,低声道:
“的确没有具体的约定,但你并不讨厌这么做。”
越泽林不说话了,低声道:“让开,我要去公司。”
李祚轩把他拉进怀里,“泽林,我喜欢你。”
这句话他早就说了不止一遍。刚开始越泽林会大骂神经病和变态,然后拳打脚踢,现在却变成复杂的沉默,也没有推开他。
就算里面包裹了利益的威胁,李祚轩还是能感到对方一点点的变化。
他轻轻放开,越泽林额头上亲了亲,暖笑道:“路上小心点。”
越泽林僵着脸沉默,立即转身离开,脚步有异样的不稳。
空气里还有猎物身上散发出的诱香,让李祚轩忍不住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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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要攻破钱汇入国内的账户很有难度,而且章弘似乎察觉到了。”
越泽林沉默了一会儿,问:“不是有他的具体住址吗?去查一查他和谁住在一起,能逃到南亚把钱洗干净了又逃回来,一定有人帮他。”
他心烦地处理着北京分部的一件件工作,将父亲的更改意见全部落实了一遍。完成后才发现外头天色全黑、华灯初上,连助理什么时候放在一边的晚饭都凉了。
他脑袋发胀,也没什么胃口,在公司做完健身后才觉得爆炸的头好了些。简单淋浴后打电话让梁决来接,然后收拾东西下楼。
越泽林已经习惯在车上见缝插针的睡觉,仅十几分钟的车程就睡得昏昏沉沉。
被助理推醒后他拿着东西下车,一眼就看见李祚轩站在门口,依旧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好像无论何时都神采奕奕。
“快进来。”李祚轩抓住他的手腕往里带,越泽林下意识回头,只见梁决正调转车头,完全没看见他们的动作。
“你回来的好晚啊,吃饭了没?”
“没有。”
“咦?这么晚了啊,你等等我去热。”
客厅墙壁上贴满各种艺术画,和越泽林印象中设计师乱七八糟的居所不同,李祚轩的家整洁温馨,装潢一看就是很有生活情调的人。
“晚上吃少点吧,明天早餐给你做顿丰盛的。”
“不用了。”越泽林别扭地回答,接过李祚轩递来的饭,低声说了谢谢。
李祚轩笑出来,洁白的牙齿配着俊美的混血脸蛋,很像童话里的贵族公子:“干嘛不用?给你做我高兴都来不及。”
越泽林不说话,低头吃着饭菜,拿着碗的手有些不自在地紧绷。
“刚健身了?你脸好红。”李祚轩伸手碰了碰越泽林的脸。
越泽林皱眉,侧着脸躲了躲,含糊地应了一声,继续慢条斯理地吃饭。
看他这个样子,李祚轩想起昨天在他家吃饭的场景,看来对方真是养成了饭时不说话、细嚼慢咽的好习惯。
“……你能不能别看着我?”吃到一半越泽林终于忍不住道。
李祚轩挑眉:“怎么了?可宝贝儿很美啊。”
“我吃不下。”越泽林硬邦邦地说:“你没有其他事做吗?”
“那也不妨碍我看你啊。”李祚轩起身:“我去给你拿点水果。”
饭后越泽林习惯性地需要散步,李祚轩便带着他逛庭院。
月色下湖面的水光粼粼,幽静里浮着花草的清香。李祚轩出奇地没说话,只是无声地带着他沿石路小径走,似乎清楚地明白无言是赏景的最好方式。
这样的气氛让越泽林心里顿生奇异的感觉,他悄悄看向身旁的李祚轩,只见对方的侧脸在月色下像希腊神话人物的雕塑,鼻梁高挺,眼睛深邃,月光浮着一层轻薄的梦幻。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李祚轩转过头朝他一笑。
越泽林连忙偏过头,装作看其他地方。
心里好像有东西汨汨地流淌出来,止也止不住了。
021.
住进李祚轩家后,越泽林的生活从根本上开始变化。
原本对方的出现就打破了他生活的节奏,但只有真正融进李祚轩的生活后,这种抽丝剥茧的改变才更明显。
越泽林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往公司跑,其他时候基本就在这里。李祚轩就把书房让给他办公,自己钻进设计间里倒腾。
有时李祚轩会走进来,笑着把一张画好的图纸摆到他面前问好不好看,那温柔而真挚的目光让越泽林无言以对。
有时李祚轩会端着茶和点心进来,放在越泽林旁边,趁机在他脸上亲一口,然后笑得狡黠地离开。
有时越泽林连续工作久了,李祚轩会冲进来把他强拉到庭院里散步。
有时候越泽林闲下来了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李祚轩就会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挂着衣冠禽兽的笑容突袭他,然后慢条斯理地挑起越泽林的欲望,行苟且之事。
有时……
总之,李祚轩是全方位、多角度、无孔不入地入侵了越泽林的世界。
再比如,晚上睡觉时越泽林总裹着被子贴到墙边,恨不得与对方隔十万八千里,但第二天醒来往往事与愿违,被李祚轩八爪鱼似地抱着,腿间还被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
每当这时,越泽林都会火冒三丈地把对方推开。
“李祚轩……李祚轩!”
“嗯……”闭着眼的李祚轩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然后把越泽林抱得更紧,粗大的肉棒更用力往他腿间挤。
那庞然大物上的筋脉有节律地跳动,鲜明得让越泽林脸发烫,蹭得股间都要起火了。
“给我起来!快点唔……”
李祚轩突然睁开眼睛迅速吻上他的嘴,堵住越泽林喋喋不休的抱怨,一只手下移抓住了那性器,指尖点了点昂扬的龟头。
越泽林被摸得一颤,伸手抓住他胳膊要推开。李祚轩见此加大力道,让他彻底没有精力反抗,然后离开那嘴唇,在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早安,小宝贝儿挺精神的嘛……”
带着刚清醒的鼻音,李祚轩笑着逗弄那已经勃起的性器,一手撩起对方的浴袍放肆抚摸柔嫩的腿间,嘴唇在越泽林的脸上流连。
越泽林的性器变硬了,在他的手里逐渐胀大,精神奕奕地在他手心蹭着。而它主人的身体像被点了火,一边细弱地挣扎,一边又在失去挣扎的力气,在李祚轩的温柔的攻击下逐渐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