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将他们的落脚点设在那栋半坍塌的建筑的中心,或接近中心的一个平台上面,萨拉查通过目估得出这样的推论。使用幻影移形,他们确实完全没有惊扰到那些可怕的藤蔓,在哈利又查看了一番后,他们开始向楼下移动。
一些藤蔓越过了这栋建筑周围一圈大概是矮墙的残留,匍匐纠缠在距离他们所要下的楼梯很近的地方,由于不知道这些藤蔓会不会整个动起来对接近它们的移动的物体发动袭击,哈利和萨拉查在下楼时都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连脚步都不敢落得太重。在成功地下到一楼后,哈利仔细地寻找了一番,在一堵墙上找到了一个灰黑色的方块,将右手手掌放到了上面,没一会儿,在楼梯的下方,一扇门打开了,露出了通往地下室的黑漆漆的走道。
“我们要下到这下面去?”萨拉查尽可能地压低音量问道,哈利点了点头。
楼梯的下方到是光线明媚,也许这里原本是为了观景而设计的,整堵墙采用了大量特殊的玻璃,这些玻璃通透而结实,从还有那么多的玻璃墙保留下来的情况来看,这些玻璃墙甚至比那些本该看起来更加结实的特种水泥墙还要牢固。
这个地方萨拉查总算是有些印象了,他曾在哈利的记忆力见过,当时从这些玻璃望出去的景色绝对是非常的美丽,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变了,原本通透的观景玻璃现在却将室外恐怖诡异的场景毫无保留地引入室内,让人在明明知道有一层东西的保护下,依然瘆的慌。
“我们下去吧,s叔。”哈利扭头对萨拉查说道,四处漏风变得不再隔音的佩弗利尔大宅将外面的声音也无一例外地传导进来。而现在他们耳朵捕捉到的声音,来自一架飞得过低的小型侦察机器,而它的声音,似乎刺激到了那些藤蔓。
仅仅不到一秒的时间,那些原本匍匐着的,攀爬着的藤蔓突然间全部向天空伸展,将感应到危险已经努力拉高的飞行器给抓了个正着,藤蔓状的锯齿般的刺将侦察飞行器划得伤痕累累,爪子般的“叶子”更是狠狠地刺进了飞行器的内部,牢牢地抓住它将它从空中拖了下来,然后那些藤蔓的花朵,那些曾毫不起眼隐藏在层层叠叠的藤蔓里面的娇弱的花骨朵,在绽放的同时居然开始向飞行器喷射一种褐色的液体,那些液体对它本身似乎毫无伤害,却将侦察飞行器融化成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而那些液体滴落到地面上以后,不知腐蚀了什么东西,竟然升腾起一大片黄绿色的一看就是有毒的浓雾,原本还有一些挣扎地生长出来的荒草开始纷纷枯死。
“好厉害呢!”哈利不由地感叹道,似乎对这个他之前从未见过的新奇生物充满了好奇心,不过哈利还没能更近一步放观察,脸色变得苍白的萨拉查就拽着他冲下了通向地下室的楼梯。
在他们进入地下室后没一会儿,大概不到两分钟,哈利之前开启的那扇门便自动关上了,这里变得漆黑一片,萨拉查及时地点亮了魔杖获得了能够看清路的光线,然而从外面传来的依稀可闻的藤蔓活动弄出的如同巨蛇爬过落满枯叶的地面的声响依然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本来对于萨拉查来说,这样的声响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可怕的,然而现在正是因为知道制造出这样的声响的并不是蛇类而是那种不明植物,萨拉查才如此的不安。
“接下来我们该往哪里走?”在遇到一个有多扇门的地方后,萨拉查停下了脚步,询问哈利。
“让我回想一下……”哈利看着这么多门也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说实话,他的方向感不及萨拉查,尤其是在没有可以捕捉的气味做引导的情况下,他的辨别方向的能力就更加的弱了。不过萨拉查感到有些疑惑,为何哈利要说“回想”这个词。
在哈利一番像是玩点止兵兵般将门挨个都点了一边后,他似乎很不靠谱地选中了其中一扇,而且还非常自信地打开它并走了进去,站在门的另一边等着萨拉查也过来。
“哈利你确定是这扇门么?”萨拉查确认地问道,哈利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萨拉查想了一会儿,决定相信哈利的判断。
“我们现在去哪儿?”进入刚刚的那扇门后就可以使用电力了,也许是因为佩弗利尔大宅使用了多个能源系统,而现在他们所处的地下室里,还专门设置了一个独立的供电装置。
有了电,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电灯发出充裕的光线将每一个角落照亮,电梯也可以更加省时省力地将他们带到地下更深处,当然,这些用魔法也能够做到,但这毕竟是一种消耗,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遭遇道未知的危险的情况下,魔力最好能省就省。
不过最令萨拉查感到惊讶的是,这个许久没有人进入并长时间处于黑暗的空间,居然没有滋生任何恼人的东西。霍格沃茨也有很多密道,因此老鼠啊,蟑螂啊,蜘蛛狐媚子蒲绒绒什么的几千年来一直困扰着他们,就算萨拉查在霍格沃茨放了一直巨大的蛇怪,仍无法将所有的老鼠都清除干净。哪怕历代的家养小精灵们再怎么努力地打扫,这些害虫害兽依然常驻与霍格沃茨城堡。
然而地上部分完全变成废墟的佩弗利尔大宅居然没有这样的遭遇,这让本来做好了随时撞见什么奇怪生物的心理准备的萨拉查大为吃惊。当然,佩弗利尔大宅的构造与霍格沃茨城堡相去甚远,不过萨拉查怀疑,没有那些生物的滋生和外面生长了那些长满利爪尖刺的凶残藤蔓有着必然关系,如果他们当时不是使用幻影移形而是直接走过去,估计不得不苦战一番才有可能顺利到达。
“我们要到核心去。”又进到一个厢式电梯后,哈利终于回答了萨拉查的问题。
“核心?我们要回到之前的那个地方?”萨拉查依然没能搞懂哈利的计划,他原先认为哈利应该是打算控制住那几个被敌方操控的技术人员,但哈利似乎没那么做。不过这样不断地深入地下,倒是让萨拉查怀疑佩弗利尔大宅是不是其实和之前他们待过的地方是联通的。
“不,并不是之前的那个,佩弗利尔大宅也没有通道和那里相联通。”哈利回答道,“当然那是是核心,但我们现在去的地方也是核心,它们都可以算是佩弗利尔星的大脑和心脏。只不过呢,之前的那个地方,同其他星球一样是一个星球能力最顶尖的人汇聚工作的地方,而现在我们要去的那个核心,能够操作的权限只有我有。”
“其他佩弗利尔星都不知道还有一个核心么?”萨拉查倒是不认为待会儿他们要到达的核心只有哈利能够操作的原因单纯是只有哈利有办法启动,在接触过那么多的高科技后,萨拉查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不管是号称多么坚不可摧的系统都可以被摧毁,不管那是纽蒙迦德的防御还是佩弗利尔星的系统。如果那个核心没有被攻击,那么只可能它的存在不为人知。
“可以这么认为,”哈利转过了身面对着萨拉查背着双手倒着走,“佩弗利尔星仅仅把这个核心地存在的消息留在了一个地方,”哈利甜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大脑,“佩弗利尔星在将这个讯息植入我的大脑后就消除了出了我的记忆以外所有的记录,包括所有接触过这个秘密的人都记忆,即使那些人并没有权限去阅读这个消息,佩弗利尔星还是将他们脑子里相关的记忆给抹掉了。”
“既然除了哈利你以外就没有人知道佩弗利尔星还有一个核心,为什么佩弗利尔大宅会先遭到攻击?”看不惯哈利这样的走路方式的萨拉查一边问一边板着哈利的肩膀将他走路的姿势给正回来。
“谁让它叫着佩弗利尔大宅嘛,”哈利耸了耸肩,“我要是敌人我也攻击,就算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和一个星球名字相同的地方人们理所应当地会认为特别重要吧!只不过呢,虽然他们猜到了佩弗利尔大宅的重要性,却没有真正地理解佩弗利尔大宅里所隐藏的秘密。估计他们在袭击了佩弗利尔大宅后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的联系似乎太过于明显以至于像个陷阱了吧。”
“原来如此,刻意给出明显的暗示来利用人的思维惯式,让佩弗利尔大宅遇袭之后并未再受到进一步的搜索。”萨拉查这下终于弄明白了这个之前困扰了他很久的疑惑了,从最开始听到佩弗利尔星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就觉得佩弗利尔大宅这个名字太过招摇了,原来果然是有用意在里面。“那么,就算是同样是‘核心’,我们现在所要去的核心理所应当比之前的那个核心等级更高一下吧?”
“那是当然,”哈利肯定地回答道,推开了又一扇特制的金属门,一个并不大的房间展露在他们的面前,“如果做个比喻的话,之前的那个核心的使用权限是‘用户’或者‘玩家’,而这一个核心的使用权限,则是‘开发人员’和‘运营商’。”
“相比起展现给客户眼前的产品,反而是最朴实最实用的吗?!”萨拉查走近了这个和先前的核心风格完全不同的房间,假笑着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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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查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佩弗利尔星最重要的房间,越看他越是觉得,相比起之前的那个“核心”的酷炫,这里真的是显得太落伍了。简直就像是刚刚出现电脑的时期,那种巨无霸电脑所占据的房间。
这间房间里,几乎任何东西都没有被隐藏起来,大量悬挂着的显示屏,只是排整齐稍加固定的线缆,还有各种在萨拉查看来用途不明的机器铁盒子,就是这些,构成了佩弗利尔星的终端控制室。
哈利用他正常眼睛都虹膜,用他右手大拇指的指纹,以及少量dna完成了认证程序,成功地开启了这也许之前从未被使用过的佩弗利尔星的核心。完全启动这里所有的设备大约花了一分钟的时间,然后他们看到,所有的显示器内都出现了佩弗利尔星的实时画面。
这些显示器的数量有那么多,萨拉查估计数量不少于一千,因为这些显示器密密麻麻地挂在四面墙上,一直延伸到将近二十英尺高的天花板,就连天花板上都安装有不少显示器,数量之多,让萨拉查怀疑,根本没有人有办法能够一个人同时盯着那么多的显示屏没有遗漏。因为光是看着,它们就已经让人眼晕了。
同时监视输了如此庞大的显示器,哈利当然也不可能做到,不过他也并没有打算将所有显示器里面的画面都看个遍,他甚至没有扭头去查看这些显示屏,而是将他眼前的几个显示屏中的内容不停地切换,以此来高速浏览佩弗利尔星每个角落发生的事情。
很快,哈利就将画面锁定在他的亲友们所在位置的画面,目前试图从从外部入侵佩弗利尔星的敌人们已经基本被歼灭了,所以詹姆他们都拿下了控制头盔,将其夹在腋下,在尤里安的带领下开始往另一个地方移动。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萨拉查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巫师同伴的行动,由于是尤里安带领着,这让萨拉查产生了怀疑,因为他一直都不要太相信尤里安,总觉得这个早早地到达地球遇见哈利的军人不可信。在地球时没有任何动作不能说明问题,当时的尤里安·修格很可能是担心自己没有后援而选择潜伏罢了。
“爸爸他们意识到我们不见了,现在让尤里安带着他们去寻找我们。”哈利将耳机拿开后回答道。
“哈利你不打算向他们透露我们的真实位置对吗?”萨拉查猜测着哈利的打算,问道,哈利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带上那个看起来质量相当好的耳机,但没有开启麦克风的通话功能。
萨拉查估计,哈利没有选择向他的父母教父朋友们报平安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同样也被监视着。毕竟他们是跟着哈利,为了哈利而千里迢迢来到了佩弗利尔星,作为这个时代所不熟悉的巫师,那些人肯定会多花些精力来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