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小零就不疼了。”
“少转移话题,你以为我赚钱很容易啊!你又不工作,买东西又不节制,上次买一套杯子就是两万,一般人早破产了!你有回不是给个快死的人做了个脑瘤手术把他救活了的吗,要不去当手术医生好了。”
“我也不是不想工作,只是不想被人使唤而已。”蓝笑道:“可以使唤我的人又从来都不给我发工资。”
渚笑着给了他一拳,道:“滚,我养你这个败家子这么久,你还嫌我不给你发工资?”
“那个我天天去接你,给你使唤,算扯平了。你还天天做,把我弄那么疼,就算是天星的男孩子,也是要给钱的吧。”
“天天缠着要做的人都是谁啊!亏你好意思说!”
“可我没让小零把我弄那么痛呵。”
“滚,怕痛就不要做!”渚假作生气,转过头去不看他,蓝便粘上去:“小零生气了?”
渚回头笑道:“没,耍你的!”一脸灿烂。
“小零挣钱比捡钱还快,还在乎这些?”蓝又回到原来的话题。
“我挣钱再快,要养两个花钱比烧钱还快的败家子也不容易啊!”
“两个?”
“渚玉比你还能花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都忘记了,渚玉一直是小零在供养的啊!”
“哼,有什么办法,父亲又不管她,巴不得她死在外面!”
“她可是一直都在记恨小零,认为小零杀了她的母亲,雇凌来杀小零,小零全都忘记了?”
“我怎么会忘记,她母亲是你杀的,和我杀的有什么分别,杀了她母亲,总要对她负起责任来。”
蓝听到他这句话,一阵感动。便不再开口说什么。
渚看了看渐渐暗下去的天色,笑道:“回去吧,先去看看你的房子。”
[19]
二人正准备下山,忽隐约听得一阵叮叮咚咚的琴声,不是渚听惯的钢琴的声音,是瑟的声音,渚零虽然是个音痴,却也觉得动听,而且琴音从优美中透出无可比拟的坚决来,就像腊月的梅花,美丽而坚强。
“不知道是在哪弹的。”渚四面看了看,都不见有人。
“应该是从地底下传上来的声音。”蓝笑道,“下面有个山洞也说不定。”
“胡说,我们上来的时候怎么没见?”
“可能我们没注意到。”
渚不再争辨,道:“由它去,先回家吧,我想洗澡了。”
蓝笑笑,和他一起回去了,下山的时候渚特地注意了一下,也没见什么山洞以及人工开凿的痕迹。
注:瑟,古代弹弦乐器。《乐书》引《世本》:“庖牺作瑟”。《仪礼》载,古代乡饮酒礼、乡射礼、燕礼中,都用瑟伴奏唱歌。战国至秦汉之际盛行“竽瑟之乐”。后用于宫廷雅乐及丁祭音乐。古瑟形制大体相同,瑟体多用整木斫成,瑟面稍隆起,体中空,体下嵌底板。瑟面首端有一长岳山,尾端有三个短岳山。尾端装有四个系弦的枘。首尾岳山外侧各有相对应的弦孔。另有木质瑟柱,施于弦下。弦数二十三至二十五弦不等,以二十五弦居多。
“好奢侈!”渚零往沙发上一坐。
所谓奢侈,并不一定指有钱人,有些人天生奢侈,比如蓝。渚零常常嫌磨咖啡煮咖啡麻烦而喝速溶咖啡,蓝则坚决拒绝速溶咖啡,而且他偏爱蓝色,要用天蓝色的被单,水蓝色的被罩,虽然渚说被罩和被单一个颜色是非常土气的事情,不过蓝喜欢,渚也就半将就他。蓝不吃凉了的饭菜,不吃真空包装的食物,不吃过了夜的糕点。地毯一月一换,衣服不穿第二遍。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是个洛可可风格的人,家居装璜皆如此,反正就是用渚的卡买了东西摆到渚家里罢了。花起钱来没有半点心疼,对于金钱又没什么概念,渚有时候说他几句,一般也就随他去了。
“小零喜不喜欢?”
“哼,又不是花我的钱,你尽管花!”
蓝拉起他的手恭敬的一吻:“因为要招待王子啊!”
渚一甩手:“去放洗澡水!”
“是,我的王子!”
风吕
风吕是当日本还被称为扶桑的时候洗澡用的大木桶,如今也称露天温泉为风吕,(笑,偶一直理解为大木桶)容积很大而且纹理细密,最重要的是泡着比浴缸舒服,这是蓝的解释。渚只是皱皱眉头:“麻烦!”
蓝放了一半的温水,加上浴盐,试了试水温,见渚开始解衣服,便凑过去笑道:“要不要一起洗?”
渚一愣,他和蓝除了那一次,每回做爱都是关着灯,现在蓝忽然间提出要一起洗澡,让他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
蓝笑笑:“和小零开玩笑的。”
“可惜我当真了。”渚挑了挑眉,手按在蓝的领口。
“小零……”
“怎么,还要我给你脱衣服?”渚一面脱自己的衬衣一面道。
蓝没想到他真会答应,愣了愣,随即便欣喜若狂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向镇定的手都兴奋的发抖。
[20]
衣衫尽褪,一身伤痕累累,渚吃了一惊,把他拉进木桶细细的看,从肩到腰,直到私密处,全是伤痕。当初鞭打的伤痕还没消去,又添上齿痕,抓痕,到处都是淤青,盖在雪白的皮肤上,渚抚摸着那些痕迹,没想到自己竟然把他伤成这样,每天听到他哀哭总是毫不怜悯,心想若是真痛他也不会夜夜求欢,可是这一身伤痕,纵使是其它人,伤成这样,也忍受不住,何况于从不受伤又最怕痛的的他?渚想起他每晚哭泣,自己总认为他没志气,一个男人,哭的一脸泪水,湿成一片,像什么样子,可是他这样强势的人,就算每夜痛到哭泣,还是主动求欢,爱他纵容他到了什么地步可知。他还认为一直是自己在纵容他,真是愚蠢而又幼稚。
渚吻上他的锁骨,那里全是齿痕,咬了一层又一层,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皮肤了,渚伸出舌头舔:“斯勒,还疼吗?”
“不疼了。”
渚终于忍不住冲动一把将他抱住,手紧紧的压在他背上,他的胸膛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斯勒,对不起。”不习惯向蓝道歉的渚声音很低,却足够让蓝听见。他吻上渚的脖子:“小零和我,还说什么对不起?”
渚抱住他好一会儿,舍不得放手,直到蓝说:“小零,水要凉了。”才终于松开他,道:“你别动,休息一下,我来加点热水。”把水温调到最高,伸手就去抓水管,蓝忙站起来道:“还是我来,小零别把开水倒进来。”
渚零甚是不好意思的坐下,蓝重调了下水温,打开出水口,又将管子插在进水口,重新坐下,水温渐渐高起来,蓝又把水调了个合适的温度,笑道:“就让它一直这样放着好了。”
渚和他对面坐着,用手去抚摸他身上的伤痕,总是不能释怀:“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这个,只怕好不了了。”
渚登时无语,蓝的皮肤最嫩,而且又敏感,伤到这样,总是要一年半年才会好,可是自己每回做的时候又不节制,总是要让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想来也是好不了了,便道:“留下印也看不见,衣服都遮往了。”又道:“明天去多买两件衣服。”
蓝笑道:“小零你是第一次让我去买衣服啊。”
渚吻上他:“以前是我错了,斯勒怪我吗?”
蓝给他吻的大脑一片空白,好久才喘过气来,道:“我什么时候怪过小零?”
渚望着他因为情欲而发红的脸,竟然兴奋起来,两个人坐在浴桶里裸裎相见,蓝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笑道:“小零,来做吧!”
渚搂住他,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渚舔上他的脸,那里还有一点肿,五道指印还没完全消去:“还疼吗?”
蓝笑道:“被小零舔得有点痒。”
渚零吻上他的唇,含住他的上唇轻轻吸吮,他吻技并不好,可是蓝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这样温柔而充满爱意的吻还是第一次,渚零一般都是用咬的,咬得他一身齿痕。渚渐渐往下,舔吻他的脖子,手已经摸到蓝灼热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蓝粗声喘气,身体不由自主的去摩擦渚,渚的手又渐渐移到后面去,在小穴处打着圈圈,蓝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道的伤痕更刺激的渚的欲望,几乎就想就此冲进他身体里了,却硬生生的忍住,转头到处去找润滑剂。
“这里没有润滑剂。小零你直接进来,不用管我。”蓝紧紧抱着他,尽量放松身体,等待那一刻撕裂的痛楚。
渚却将手移回他的分身,上下套弄:“没有就只好用这个了!”一会儿蓝便射出来,眼前有着瞬间空白,渚吻了吻他,把他的精液涂在他后穴上,试图进入一根手指。
电话铃响。
所谓电话,就是指常常在最不该响的时候响的东西,比如现在。
是松的铃声,渚的电话只设了两个专用铃声,一个是蓝,还有一个就是松。渚明显的犹豫了下,又吻上蓝道:“不管他。”
蓝笑道:“小零去接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一会再去接。”
“小零,”蓝往他身上蹭了蹭,“我不会吃醋了,去接吧,我知道你对我比对他好。不然你刚才就去接了。”
渚一阵感动:一直被他放纵,却浑然不知,没有给过他一点点安全感,却霸道的占有了他的全部,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厌倦了,真的走了,自己该会怎样?完全的无所适从吧。
用户名: 须臾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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