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看我完本[耽美]—— by:非法输出

作者:非法输出  录入:10-27

火锅准备起来耗时,光是把菜肉收拾妥当就要磨去一点耐性,但一旦锅里的浓汤开始翻滚,又有让人停不下筷子的神秘吸引力。
丁霎瘫倒在椅子上,伸手发誓自己半个月内不再吃火锅。可惜喻心忙于收拾残局,根本没把他的誓言当回事。
丁霎深吸一口气,咽下一个到嘴的饱嗝,说:“晚上去看电影吧。”
喻心递上一杯酸梅汁,丁霎一挑眉,心想,会有独居男生的家里常备蜂蜜水和酸梅汁吗?
喻心对电影本身不感兴趣,但还是开口问:“是因为最近有想看的片子吗?”
丁霎咕噜咕噜喝光酸梅汁,揉了揉肚子,舒服地哼哼两声:“并没有,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做点寻常情侣该做的事情——之前是谁大言不惭说要教我怎么谈恋爱的?”
喻心正在抿自己的那杯水,听见丁霎这么说差点呛晕,天,当时自己完全是厚着脸皮逞强,没想到被他惦记至今。
“那什么,”喻心蹩脚地转移话题,“先看看最近有什么电影吧。”
丁霎直勾勾地盯着喻心,等到他的双颊都慢慢变得通红,才满意地移开视线:“嗯……让我瞧瞧。”
喻心闭气两秒,蓄满了今日的能量值,挺起胸膛大步走到丁霎身边,一把抽开丁霎的手机,跨坐到他的身上。
喻心捧起丁霎的脸,强装痞气地横声说道:“我见到的情侣,都是这样的。”
丁霎会意,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摁下他的脑袋。
二人裤裆蹭着裤裆,肚皮顶着肚皮地亲了个嘴。
“唔……”丁霎对这个吻评价道,“我尝到了芝麻酱的味道。”
喻心用光了存粮,勇气槽又变得空空如也,他从丁霎的腿上爬下来,把手机塞回他的手里,捂着嘴跑进卫生间:“你你你……你选电影吧。”
两个男生在一块儿还是比较好选片的,这个档期大片云集,捞钱之作不再少数,但淘去这些,剩下的可观电影便寥寥可数。拜中午的火锅大餐所赐,他们略去了共进晚餐这项内容,因而挑到了饭点场次的好座位。电影是一部中美合拍的动作片,片中的男主是他俩公认演技最佳的一版“马路”。
在家闲着无聊,睡了个午觉,两个人又装备严实地出门了。
冬季天暗得早,灯红酒绿不等规定的时间到来,就争先恐后地从街角钻出。商业街临着酒吧一条街,两个人逛到了丁霎常去的那一家。
丁霎提议:“进去坐坐?”
喻心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眼神飘忽着朝远处望着。
丁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角落里还有几家他从没注意过的pub,招牌崭新,可上头的字他却一个也不认识。
“怎么,你想去哪里?”
喻心有些犹豫,摆明了是想,但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听说……”
“嗯?”丁霎望向他的视线收回,随意地四下望着。
他渐渐寻到与喻心相处的窍门——喻心只要不被他看着,整个人就会放松很多。
果然,喻心还是大胆地说出了心中所想:“我听说那家新开业的……是同志酒吧。”
“哦——”丁霎做恍然大悟状,然后勾住喻心的脖子往前一带。
“欸?欸!”喻心踉跄着跟上他的步伐。
“还愣着干嘛,当然是进去看看啦!”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日更!(握拳!
☆、24
酒吧里人不多,小舞台上还没人开始表演,大家三三两两的聚成团,小声聊天。
老板四十出头,不说话时是个型男,一张口gay气爆表,他眯着眼打量两位“新人”:“喝点什么?”
喻心探了探头,酒架上反光的酒瓶群令他眼花缭乱,他把身子往丁霎那靠了靠,像是在回答老板,又像是在征求丁霎的意见:“冰啤?”
丁霎以手搭桥,把下巴磕在手背上,状作不经意地四处打量。
这一切被老板尽收眼底,他嘴唇带着洞彻一切的笑:“第一次来吧?”
喻心点了点头,新奇都摆在脸上,像个不太会说话的孩子,拘谨地嗯了一声。
丁霎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酒杯,随口问:“这儿也刚开业吧?”
老板显然对喻心更感兴趣,眼神就没从这个白白净净的瘦弱男生身上离开,对丁霎爱答不理地应了一声:“是,一般只招待熟人。”
喻心有些招架不住这眼神,扯了扯丁霎的袖口:“只对熟人开放啊……那打扰了,我们走吧。”
丁霎还没接话,老板先开口了。他点了点喻心的肩头:“你,可以留下。”
然后他又指向丁霎:“你,走。”
丁霎终于察觉出这一丝不对味,他皱眉:“为什么?”
老板挑眉一笑,灯光照得他整张脸都在发光:“本店不欢迎直男。”
丁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怒气在眉心聚集:“原来是这样——”
喻心急忙解释:“他……他是我男朋友。”
老板态度模糊地耸了耸肩:“反正我这么多年没认错过,信不信由你咯。”
丁霎怒极反笑,那人越不相信,他越要证明。
丁霎伸手轻轻搭上喻心,弹了弹刚刚被老板点过的地方,哼笑一声,凑到喻心耳边,异常亲昵地柔声道:“我们回家。”
喻心被他的气息吹得耳根发痒,低头抿了一口酒以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
丁霎掏出钱包:“结账。”
老板擦着酒杯,头也不抬地说道:“价目表在桌上。”
丁霎咬着牙拍下几张纸币,等也不等喻心,风也似的迈着大步离去。
喻心正想着把手里的酒喝完才走,这里消费这么高,不能让丁霎白花钱了,没想到丁霎的怒气来势汹汹,竟然真的说走就走了。他连忙仰头喝尽自己那杯,又看了看丁霎那几乎没动过的一大杯,摸了摸肚皮,决定量力而行。
老板喊住了他:“小白兔。”
嗯?喻心睁着无辜大眼,有些不知所措地顿在原地。
老板怀疑地问道:“那人真是你男朋友?”
“对,”喻心应了一声,像是连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微微张着嘴,还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更具体的解释,只能确信地重重点头,重复道,“是我男朋友。”
老板了然一笑:“行,下回有空欢迎再过来坐坐。”
“哦,谢谢老板。”喻心跳下高脚椅,对他一点头,“走了。”
“傻孩子。”老板见他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叹一声。
喻心追上丁霎,街上人来人往,他不敢去牵丁霎的手,只能捞住他往后摆的手腕,小幅度地轻晃:“别不高兴了嘛。”
丁霎明明就一脸傲娇,却打死也不承认:“我就是有点不爽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样子。”
喻心偷偷测量他的嘴撅起了多少角度,嘴上好声说道:“圈子里混久了,什么人都有。”
丁霎敏锐地抓到重点:“你也混圈?”
喻心果断摇头:“没有。”然后在他的目光下,又迟疑地补充道:“就是……有几个网友。”
丁霎收回目光,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往前走。
古怪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他不希望喻心在某些时候显得比他博学……至少是这方面。
他开始对喻心的过去感到好奇,与自己不同,喻心大概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性取向,在遇见自己之前,难道他从没喜欢过别人,也完全不和圈子里的人交朋友?
喻心曾说过,自己是第一次。
丁霎不介意这个,但不代表他相信喻心说的话。
唔……这么说起来,喻心的社交圈真的很窄,平时聊天都是丁霎在说单位和学校的趣事,偶尔喻心开口提起自己,也只是谈谈父母和同一个单位的大哥大姐。
丁霎刚舒展的眉头又重新挤到了一起,疑虑在心头转了两圈,还是被他问出口。
“上次我们去鸿大见的那个人,他该不会也是……”
喻心不懂丁霎怎么突然提起杜和,但还是老实应道:“我和杜哥只讨论画画相关的话题,其他方面……我不太清楚。”
丁霎不满:“那上回他怎么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你告诉他的?”
喻心松开拉着丁霎的手,额角出汗,自相矛盾:“我、我和他说过一些我自己的事情……”
丁霎见他又陷入慌乱无措的境地,深感无力地叹了口气:“好吧,不说他了,你还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吗?很少听你提起同龄人。”
“我?我没什么朋友。”喻心回答完,又觉得这么说显得自己过于孤僻,徒劳地补充解释,“大学毕业后,要好的同学都去了外地,单位的同事大多是叔叔阿姨辈的,我也和他们聊不来。”
丁霎双手插兜,站在喻心身后等他开锁。
喻心在他的印象中一向独来独往,性子弱又软,确实很符合宅男的气质,但他又隐隐觉得喻心藏了太多秘密,将自己真正的心思埋得很深,能捧出来给自己看的,都曾经过小心翼翼的筛选。
真正的喻心……到底是怎样的?
丁霎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他甚至开始猜测喻心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在自己面前怯弱无比,在他人面前杀伐果断?
他拼命制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但又忍不住进一步质问——
假如真的是这样,喻心又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喜欢现在的这个“喻心”?
“不进来吗?”喻心把拖鞋递到门边,歪着头好奇地看他,“在想什么?”
丁霎回神,默默地进屋换鞋。
喻心站在一边,抬起自己的胳膊嗅了嗅,自言自语:“唔……有点酒味,今天洗外套好了。”
丁霎任他帮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又有点走神。
喻心好像永远是这副温柔贤淑的样子,连他曾有过的表情丁霎都可以用两只手输得过来——无非是垂眸含羞或者故作霸道的一瞬骄横,当然了,大多时候,还是一脸谨慎的迟疑退却。
他在爱自己,也在怕自己。
丁霎的心又被揪得一团乱,他本以为要不要和喻心谈恋爱就是最大的纠结了,没想到这才只是个开始。
喻心就像是个包着糖衣的礼物,丁霎本想着只要接过来含到嘴里便好,但现在他不满足这份单纯的甜味了,他想知道这颗糖在他嘴里到底有没有被消耗殆尽的一天。
而这层糖衣下,是一如既往的甘美,还是截然不同的苦涩?
丁霎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凭空咬了咬牙,像是如此便能让口中的糖尽快融化。
喻心正把准备送去干洗的大衣封装,突然有人从背后拥住了他。
喻心像是被人一刺,身子僵了片刻才缓过来。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丁霎的胳膊:“洗完澡了?你先睡吧。”
丁霎把他搂得更紧,以此弥补心中被不安戳出的一个洞。
他难得地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对喻心撒娇:“我等你一起睡。”
喻心的嘴角露出丁霎再熟悉不过的笑,他点点头,说:“好。”
丁霎又摸了摸他□□出来的光滑手臂,这才松开他:“那我去书房再看点材料。”
喻心背部的酥麻感还没下去,感觉舌尖也被传染得动作不灵,他口齿不清地唔了一声,继续弓身整理衣柜。
丁霎觉得有些无趣,他喜欢喻心面对自己的亲昵时展露的羞涩,但渐渐希望他能熟悉这份亲昵,并给予自己更火热的回应。
啊……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直男嘛。
他小声抱怨着走进书房,一屁股坐进舒适的电脑椅,华丽地转了个圈,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脑。
浏览了一会儿网页,丁霎打了个哈欠——果然没什么事情做的时候就会犯困。
不过既然说过要一起睡觉,就不能先偷跑去见周公。
丁霎瞄了一眼还在忙东忙西的喻心,转身又回了书房。
他站在书架前看喻心的藏书——这么说大概不太准确,很多书籍都是崭新的,按纸张开度摆放得整整齐齐,和书架相衬无比。
更像是为了塞满这个书架才买了这么多书。
丁霎对其中一本画册的封面起了兴趣,抽出来看了几眼,但再想原样塞回去就有些困难了,书和书之间的空间都是刚刚好的,一旦抽出其中一本,一排的书都会歪掉。
丁霎使了点劲儿,终于掰开了原有的缝隙,艰难地把略有厚度的大开本画册又塞了回去。
整个书架随着他的大力动作晃了晃,丁霎飞快地闪到一旁稳住柜体,惊魂未定的松了一口气。
好险,这大家伙要是倒下来,自己估计得进医院了……喻心也是的,买东西的时候也不看看质量……
书架后有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誓言打脸sorry
昨天写了四千字,发表前再三细读,不满意。
全删了。
心情down到谷底。
以后就这样吧,每晚十点,有更新说明我还活着,没更新,就是我写不出来去堕落了。
感谢一路陪伴,有缘再见。
☆、25
丁霎曾有过两次直觉强烈的时刻,第一次是高考,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他写过类似题型,很快就把最终解算出来了,但他的心情很不安,便用笨方法又算了一遍,答案果然不一样。他在最后的十分钟纠结不已,最终还是靠着直觉采用了后一个答案。
第二次是他头一回了解到“你听”的时候,他当下就认定这个软件能火,他要把它做出来。
此时此刻是第三次,他明知不该,却忍不住伸手去抠出书架后的那块画板。
因为他直觉,这就是喻心藏着不说的秘密,而且与他有关。
画板很大,用白布盖着,丁霎不确定是不是他第一次来喻心家碰到的那一块,但喻心的单身公寓显然也没有大到要用两幅如此规格的画装饰的地步。
丁霎咽了一口口水,指尖发麻,心在微颤。
其实根本没什么好紧张的,一幅画而已,揭开之后也不会跳出什么异次元的入口,丁霎这么安慰自己,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呼出一口气,从边角处撩起白布。
他哑然地张开嘴,心里呼啸过一阵风,而后又归于平静。
画板很大,里头却不是一张完整的画,这更像是一本画册,夹着许许多多张纸质不同,开度不一的图片。
无一例外都是丁霎。
从左至右,从上至下,按时间排列,第一张是丁霎穿着初中校服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样子,笔法还有点稚嫩,把丁霎的脸都给拐走形了。
第二张是丁霎在篮球场上的样子,画面被定格在窗口的俯视角度,丁霎一跃而起,潇洒盖帽。
一开始的画是作在作业纸上的,有的只是寥寥几笔,描出丁霎的侧脸轮廓。
最后几张像是精心修改过的,画中的丁霎栩栩如生,或是拿着书本站在鸿大教学楼前埋头苦读,或是身着学士服冲着他人的镜头微笑留念。
这一张张画像是记录了丁霎在校园中的成长轨迹,也见证了绘画者的心路历程——从态度不明的胡乱勾勒,到怀着满腔痴恋的细细描绘。
丁霎匆匆扫过每张画右下角的时间——整整持续了十二年。
而画框的左上角,夹着一张皱巴巴的作业纸,像是被人从垃圾桶里掏出来的一样。
作业纸上是丁霎自己亲手写下的,还不太美观的名字。
初一(2)班,丁霎。
丁霎的眼眶有些泛红,他压根不知道喻心竟然偷偷摸摸跟在身后这么久,初中、高中、大学……甚至是毕业后的两年,他的记忆里都没有喻心的影子。
他把自己藏得太好了。
感动之余,他竟生出些恐惧。一个陌生人潜伏于自己身边,多年如一日地观察着自己,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这时,喻心在隔壁房间喊他:“我收拾好了,要睡觉了吗?”
丁霎想回答,但张开嘴,却发出了类似野兽呜咽的咕噜咕噜声,他心慌意乱地想把白布重新盖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喻心得不到他的回应,便走来书房,恰好看到丁霎正手忙脚乱地把巨大画板塞回书柜后。
丁霎额前的卷毛刘海还没吹干,毫无生气地垂落下来,挡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但剩下的另一只眼射出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还是令喻心如遭雷殛。
“你……看到了?”喻心不抱希望地询问。
丁霎低低应了一声,把画板搁到墙角,站直了身体,与喻心对视。
喻心后退了几步,把整个人纳入了门后的阴影中,他也在害怕,甚至发抖得比丁霎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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