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男人·程述:......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抓得一紧,程述转头去看自家男人,轻轻晃了晃被抓住的手,“疼。”
男人连忙把手放得松了些,但再也不? 胰孟备径厩懊妫呱锨鞍殉淌龅募绨虼钭≠踩灰环缌┖玫那榫盎嬖傧郑橡笔掷锒丝橐樱按颐巧下ィ懈龀睦础!?br /> “一个?”
秦溯挑眉,“怎么?”
“没事没事,二位先上楼,姑娘马上就来。”老鸨招来一个小厮引着他们去了自己房间。心想这两个男人外表看着都非凡俗,真是没料到内里居然这么放得开,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总感觉那个高大些的男人走的时候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人不可貌相·秦溯&程述:......
一进房门,秦溯就执了媳妇儿的手仔细的检查,被他勒了一下的位置稍稍有些发红,秦溯内心一阵心疼,抱了媳妇儿在怀里“我错了”。
“哦?说说错在哪里了。”
“不应该弄疼你。”
程述笑了笑,伸出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勉为其难原谅你”,说完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
某人的脸以可见速度变红,正准备顺势亲下去,敲门声陡起。
秦溯:人生真是充满猝不及防......
松开抱着媳妇儿的手,给程述理了理衣襟,秦溯方开口,“进来。”
来人着一身绿色百褶裙,抱了一张琵琶,迈步动作小却处处都显出精心练习过的袅袅婷婷。程述执了一杯茶,真心想知道从门口进来不到八米这姑娘要走多久。
福了福身子,女子轻声道,“奴家清荷,见过二位爷。不知......”她停顿一下悄悄偷眼看了看座上的二人,面上竟是一副娇羞至极难以继续说下去的表情,喏喏地低下头露出一边脸颊浮现的那抹绯红。
这要是对着正常人一定杀伤力极大,可惜面前是秦溯和程述,美人计使下去连点波澜都没有起就沉了。秦溯还拿了糕点喂程述,两人一来一往地一不小心就忽视了下座处还在溜溜地抛媚眼的女子。
“二位公子......”夏清荷忍不住开口,两双眼睛好似含了两汪秋水,盈盈地向两人望过去,表情尽是无辜委屈。谁知二人只是转头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了。
夏清荷这下是真的要哭了,但那个白衣的青年突然转头,“清荷?”
“奴家正是。”夏清荷心下有些高兴还兼之微末的羞涩,这是要来了?
想这二人的相貌着实让人脸红心跳,能和他们*一度也算是不虚一世做了妓子。
谁知上座的黑衣青年接了话,“弹首曲儿来听。”
……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第九章
程述二人到青楼时已是天色垂垂,因得在二楼也没有多会儿时辰就听得楼下一阵喧闹,料想大约都是望着老鸨方才推荐的“特殊节目”来的,反观房里那个叫清荷的女子听到外头动静倒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现,一首春江花月夜的后半段弹得心不在焉敷敷衍衍,拨弹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程述放下茶杯,眉眼低垂思索着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瓷茶杯的杯沿,转头问秦溯,“下去看看?”
秦溯覆了他手,微笑道,“好。”
一曲琵琶终了,夏清荷心里盘算着怎么请座上这两人去楼下寻乐,好让她自己寻个解脱。
要说这二人入了窑子只听曲真是奇怪得很,那几道漫不经意扫过来的目光让她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怎么讲她也算是见过些大风大浪,也是晓得这会子觉着的毛骨悚然可不是什么好征兆,今日若是能是能平平安安给过了定是会去管仲祖师爷那儿请支香的。正想着如何脱身,忽听见外间喧闹,联想到今晚的表演她便有了主意。
她刚打算上前斟酌着开口,却发现那二人已经也听见外头喧闹,起身作势要离开。为首的白衣男子在桌上放了块银子,一双潋滟的眼睛看过来,唇角轻勾,“多谢姑娘的曲子。”
夏清荷被那一眼看得发了怔,醒过神慌忙想回应些什么时却发现那两人早就推了门出去。
————特殊节目分界线————
二人下到正厅,唤了个小厮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那个之前接待的老鸨此时正忙得脚不沾地周旋在门口处,大部分人进苑后都直接挑了楼下的位置,看来都是冲着今晚的特殊节目,程述挑了挑眉,他的确对今晚的表演很好奇。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客人已经坐满了整个大厅,小厮急匆匆地在各个桌席之间穿梭,该加凳子的加凳子,该上茶的上茶,等差不多都安排好了,这才见那叫红儿的老鸨一手捏着手帕,一手捂了嘴娇笑着扭上了台,“今儿个诸位爷大驾光临咱们珠翠苑真是叫红儿受宠若惊,要说今晚这节目,可是有不少新来的姑娘,这种好货色嘛——”老鸨故意拖长了声音,还朝着台下前排的客人抛了个媚眼出去,“红儿是肯定为各位爷留着的~只盼着诸位爷享受的时候可别忘了红儿啊~”
又拿着粉色的丝帕挡了脸娇笑了一会,左一个红儿右一个红儿的老鸨开始做开场最后陈词:“得了,红儿也不废话了,今晚的节目肯定叫得各位爷喜欢,请诸位稍待片刻,咱们的姑娘马上就出来~”
程述见老鸨终于下去,又听得周围的人大概议论的都是今晚出来什么姑娘,要表演什么的荤话,想到两人过来探听城中消息的初衷,颇有些无奈。
老鸨下了场没多久,就有笛声从红色的帷帐后传来,一个人影在帷帐后显得模糊不清,但是又勾起人想要一探究竟的*。程述抿了口茶,这青楼的手段还真多,这种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的态势要不是他这些年看得多了大概还真会被勾起好奇心来,不过也仅止于好奇心。
正这么想着,里面的那人就缓缓掀开红色纱帷走了出来,也是着一身红衣,只不过该露的都露了出来,不该露的遮得若隐若现,手里还拿着一支竹笛在吹,差不多走到台中央的时候,那女子停了吹奏轻轻向台下一瞥,故意把眼眨得又慢又魅惑,程述在台下只听得周遭一阵呼吸急促,他转头看秦溯,男人一脸平静看回来。
嗯,只要自家的没什么反应就好了。
不过从刚才表演开始,他就有些不太好的感觉,作为掌界者,程述对于世界偏离太多正常走向是有很敏锐的反应的,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世界好像出了些问题,岑壹的命途是他自己改的,秦溯的命途受了自己的影响他也清楚,但像他们这样二环外的角色绝不会引起那么大的波动,只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大气运者的命途发生了变化。
是谭梓苓还是祁之晏?
世界意志在刚才就已经开始盘查这一次世界轮回的主角命途走向,这会正好把查出的问题症结交到程述手上,看着一幕幕画面在眼前扫过去,程述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目光向着还在大演艳舞的台上扫去。
在刚才世界意志传回的消息来看,谭梓苓和祁之晏的命途走向都有一定的改变,原来走向里原主有一段戏份是在醉酒后遛到了皇子府杵人大门口表白,于是虽然本性是个渣却希望人人都献出一份爱给他的二皇子知道以后就醋了,虽然面上也没见得能喜欢女主到哪里去,但感情升温到及格线总算是有了,但关键现在壳子里换了个人,用鼻孔想都知道这种事程述去干的可能性是绝对连百分比都没有的。
咳,所以他的确没有干。
但是这边对剧情的影响就大了,因为祁之晏对女主还保持在最熟悉的陌生人,也没因为暗戳戳的吃醋把谭梓苓是自己的女人的传言给宣扬出去,所以要在后期才因为准女婿祁之晏造反的消息被吓得跳出来要谭梓苓滚去换个人成亲的县令老爹也提前被拉出来遛了,各种名侦探调查打听到女儿有可能在满园春,但不巧是满园春里刚进班名字又和自己女儿同音的那个人已经进了二皇子府,没过多久又听说二皇子府里那个从满园春进府的伶人是个女子。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听得回来禀报的人这么一说,谭县令只觉得自己没有在女儿身边才让她迫不得已这么作践自己。他大概是忘记了谭梓苓是自己跑了的。
程述:不过她爹就算在,女主也一样作。
评语:不以风骚平天下,必用傻x动世人。
而女主谭梓苓在二皇子府里的生活也因为原主这个爱情助推器宣布退役而没有进入原走向那种滋润又小康的日子,反而在府里待得头顶长草。这时收到她爹拜托人带进来的信件兼之里面还说到他年轻时和如今已发达的同僚为各自儿女立下的口头婚约,女主感觉自己的小宇宙都在燃烧,也不管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誓要坚定走上嫖小将军的道路。
不过她自己也清楚那句婚约也不过就是人家这么一说,但是如果无视前提先刷好感度的话,婚约放到最后来用就能成为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毕竟县令之女和将军之子听着都觉得天平两边不对称。所以问题来了,如何成功和小将军培养感情?
程述: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有目标有理想的女主在经过一番打听以后知道了秦溯在四月要回西北,打着一定要让秦小将军见到优秀的新时代女性并成功爱上自己的目标,女主想出了整部剧情里不管发生什么都只有一个应对之策的那个duangduangduang的应对之策。
女扮男装!
她下定决心要去西北军营里从小兵当起最后走上嫖将军的光辉之路,在秦溯回西北之前塑造一个艰苦奋斗不屈不挠勇于拼搏的形象,让他回来以后被自己身上的光环给闪到!
不过秦溯他们提前回来了,而女主刚好就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偷偷从皇子府溜出来然后踏上了自己的(伪)幸福之路,并且半路上愉快地遇见了人贩子大队然后就......成为人贩子大队的一员。
程述:不你搞错了。我说的不是她变成了人贩子,因为她就是人贩子三个字里面的那个人。
……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
再然后......女主就到了程述面前那个台子的帷帐后面,还是个压轴的。
勾起一抹冷笑,程述本来没打算搅女主这趟浑水,但人家都自己送上门了,还打起了自己家那口子的主意,这就让人难以原谅了。反正把世界走向改一改反正不会导致小世界崩溃,不替不争气的原主走一走逆袭剧情好像都对不起他。
正盘算着该怎么让女主好好地走一发自己心目中的剧情,压轴货,哦不,女主的登台秀就开始了。
两边丝竹声声缠绵旖旎,一只芊芊素手搭在红色帷幕上轻轻拉开一台子荡漾颜色。程述一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被自家那位给拉了去,抬头看着女主的压轴表演,不得不说女主还是有几分姿色,尤其是在青楼这种专门的机构中给培养了一两天以后,一举一动都带着些魅惑,脸上的一些不足被脂粉给盖住以后看起来还是有那么些红颜祸水的味道。
全场的吃瓜群众就这么看着女主袅袅婷婷到了台中央,然后开始唱戏。
程述在下面听得一脸黑线,他倒不是觉得女主这举动太惊世骇俗,只是......
太难听了。
二皇子的口味是有多重能觉得女主是天籁之音来着......
真是你爷爷的天籁,你奶奶的之音啊。
然后看周边群众,无不是沉醉在女主的表演中,个个都是一副随时要拉着小手跳起舞,敲起小锣打起鼓的表情......
嗯?不对,还是有一个出戏了。
那个人正捏他的手指捏得不亦乐乎。于是程述转头问他,“怎么样?”
“嗯?”秦溯抬头,“什么?”
程述朝台上示意了一下。
“很难听。”秦溯实话实说,突然想起媳妇儿以前也是唱戏的,又补了一句“连你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虽说听着还蛮高兴,但是重点不在这里。
程述自己是掌界者对大气运者的光环有免疫能力这是一点都不奇怪的,但秦溯这个小世界老土著居然能对女主光环熟视无睹还嫌弃践踏之,真真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么说,自家这口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第十章
程述想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谭梓苓的表演就结束了。
在一小会的静默之后,正厅中掌声如雷,激动些的眼含热泪,表示自己的文化修养得到了提高,丑恶的心灵受到了洗涤,分分钟嫖客转粉的节奏。
秦溯拉拉程述那只手的小拇指,安慰道,“西北这边的普遍很没有欣赏水平,你莫放到心里去。”
青年微微偏头看了他两眼表示了解,又把头转回去了。
压轴的表演完以后,所有姑娘就像走了个t台一样在帷帐前列了个队,各自摆了造型向台下放电。在一片电光闪烁中,女主就显得尤为扎眼。
因为,她,哭,了。
真是活脱脱一朵好大的白色莲花迎风招摇。
程述默了,虽然他之前也没说话。
但是周遭就开始骚乱了,程述前面那个一看就体亏肾虚的小白脸仁兄拎了袖子抽抽噎噎地把眼泪给擦了一波又一波,“实在是太惨了呜呜呜呜~”
……人家还没开始说话呢。
台上正对全场进行无差别攻击的女主在老鸨疼惜的眼神示意下开始年度苦情大戏念白表演,从她坎坷不受宠的童年,到她颠沛流离的青春期,再到如今沦落风尘之地,人生简直完美诠释了凄惨两个字。
如果不是性格的原因,程述觉得自己一定会告诉女主,“这惨哭的我给你103分,多的一分理解,一分宽容,一分爸爸的爱。”
大厅里一时间充满了哭声。好好的一场青楼商业晚会就被女主变成了靖王朝之今晚我们都是谭梓苓。
但程述个人预测,这场悲伤结束以后肯定还有更大的悲伤。
果不其然。
就在老鸨的情绪略稳定下来,准备继续今晚的节目中最重要的环节——卖姑娘活动的时候,发现......
卖不下去了......
台上方才还千娇百媚的姑娘们,现在已经变成了可怕的脱妆怪,哭得连眉线都花掉。这些被泪水洗礼过的脸中显得稍稍好那么一些的是红色之类的纯色系,还有艺术一点的撞色系,有些开始画得缤纷斑斓一点的就已经变成了杂色系,脸上顶着一条彩虹的感觉大概也是很微妙。
好比老鸨此刻的心情。
不过在一片色彩的汪洋中,只有女主,一张小脸哭得煞白煞白居然连一点胭脂都没有掉。
特么是用的防水涂料吗?!
但在和周围的强烈反差对比下,女主梨花带雨的脸就显得格外清丽可人,一瞬间从level红颜祸水突破到了level倾国倾城,中间跳了好几个段位,顿时大厅中又陷入了对女主美貌的痴迷赞叹中。
程述默默无语,而旁边的秦溯依旧玩他手指玩得兴起,对周围发生的情况一概不理。
台上老鸨无奈地驱了其他姑娘先下去收拾,只留了谭梓苓一个在台上微低着头羞涩(大雾)地扭来扭去绞着手里的帕子。“各位爷”,老鸨开口,“今晚想是也听到了我这可怜姑娘的凄惨身世,红儿也不想做恶人,不如就让梓苓自己在场上择一位公子将自己赎去罢。”
程述轻蹙了下眉,这女主光环效力是不是忒强了一点,像老鸨这种应该是个受利益掌控率高于80%的角色居然会因为同情心而放掉一株摇钱树?那照理来说谭梓苓在二皇子府里不应该被祁之晏给玩了两次就忽视掉了,中间......莫非是谭梓苓来了西北,祁之晏少了重要人物参与所以后期计划难做,气运转到了开辟剧情新线的女主身上?
这么一想就说得通了,如果只要用手段改变人物的命途走向,使最后结局通往be就能移走原世界核心人物身上原本的气运的话,程述大概想到要怎么替原主走一发逆袭了。
女主还是绞着帕子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下面已经骚动起来,各种高喊着“梓苓姑娘我会对你好的”,只有程述这一桌一人一脸漠然,一人拿着另一人的手玩得不亦乐乎。就在这个时候,女主一副含羞带怯的表情微微抬起头朝着程述这一桌去了一眼。
两个面貌俊朗的青年俱是没有什么反应,但程述心下了然。就在刚才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他就想到,如果男主的气运有些转移到了女主身上,那么那些气运值既然能在女主身上存在绝对是因为女主会走最优选项达到一个好结局。所以女主若是真的要选人,在场的也只有秦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