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解马,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吉谦朝他笑得正欢。
不怀好意的笑容!吴坤吓得朝后退了一步:"你......你别碰我啊。"
吉谦笑容不改:"怎么呢?"
吴坤想了半天:"我......我今天可没拉屎。"
吉谦嘁了一声,绕过他去牵马:"也不用拿这个恶心我吧。我说过要碰你了吗?"
吴坤看他不理自己,只牵了马在前面走,又很不忿,便赶上去拦住他:"你为什么不碰我?"
吉谦似笑非笑:"和你做一次累得要死,小心翼翼的紧张出一身汗,腿还要疼好几天,根本就得不偿失嘛。算了算了。"
吴坤看着他满脸不屑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受伤,脸慢慢涨红了,冒出一句:"你不说喜欢我吗,就因为这个不能满足你就算了?"
吉谦望着他没说话,吴坤又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于是向后撤,小声嘟囔:"算了就算了......"
吉谦却一步赶了上来,几乎贴到他脸上:"原来你想要了?想要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吴坤头皮发麻:"谁说我想要了。"
吉谦笑道:"嘴硬也没用了!"他朝周围看看,拉起吴坤就窜进了一边的青纱帐。
"脏......"
"还好......"
"腰,腰疼......"
"你纵欲过度啊......"
"别动,别动......"
"是你刚说要的......"
吴坤在他身下扭动反抗,但自己也觉得软弱无力,甚至还有点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意味。
长天万里翻乌云,青纱帐中滚红浪。这次吉谦的动作好似比前两次都要激烈,吴坤完全像个木偶一样被他摆布,一会被抛上浪尖,一会被扔下谷底。他浑身是汗,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给憋死。
好不容易,云开雾散,风平浪静,周围一片死寂,吴坤趴在吉谦身上,带着哭腔:"腰要断了......你不是说,我也可以对你这样吗?下次,下次换我行不行?"
吉谦摸着他奸笑:"你会吗?"
吴坤奄奄一息地抬起头:"你可以教我啊。"
于是,在吴坤三番五次的要求和不惜卖身投靠下,吉谦终于开授了反攻教程。
"这样子摸我,总要让我先有感觉吧。"吉谦言传身教。
吴坤哆嗦着摸了半天,那个东西方才慢慢地有了点直立的意思。
吴坤吞了口唾沫,问:"行......行了吗?"
吉谦叹气:"真笨,你想让我欲火焚身而死吗?"
吴坤紧张:"那怎么办?"
"不行就用嘴吧。"吉谦轻描淡写的说。
"嘴?"吴坤看着他那个硕大的器官,下意识的张嘴比划一下,"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吉谦说完,一口把吴坤有点抬头的东西吞了下去。
吴坤吓得整个人僵在那里,吉谦灵巧地运动舌头,很快,吴坤就把握不住自己,一下子射了出来。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吉谦嘴边的白色,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
吉谦无所谓地把它们舔进去:"还不错噢。"
"不......不错吗?"吴坤战战兢兢地问。
"不信你尝尝。"吉谦不由分说,含住他的嘴,天翻地覆。
腥腥的,不错个鬼啊?不过给他亲得头晕眼花的滋味倒还真不错。吴坤忍不住扭动起来。
吉谦反转过他:"还是我先做个示范吧。"
一次,下一次,再下一次,每次都不知道怎么的,练习课变成了示范课,吴坤的确像他说的那样,是个朽木不可雕的笨学生,从来就没学会过。
"每次都骗我。......"
16、雨中曲 (4月4号)
最近雨下得很频繁,天渐渐凉了。
这就直接影响到吉谦和吴坤的性福生活,因为即使是天时地利人和,每次野合完成,两个人也都要冻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于是矛盾开始。
天上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两个人共撑一把油纸伞骑在马上,心情都不佳。
"你别摸我。"
"你以为我愿意摸你。"
"不愿意摸你还摸。"
"非得愿意摸才能摸?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你什么时候是该听的?"
"......无赖!"
......
过了一会儿,吉谦把脸凑过去,就着雨声道:"路上没人,不然在马上来一次?"
吴坤脸迅速变红:"去死。"
吉谦低笑:"我死了你找谁去?好多天没做了,我不信你熬得住。"
"谁说我熬不住。"吴坤别过头去。
吉谦一只手探进他的衣服,抚摸他光滑的脊背:"真的熬得住?"
吴坤浑身不自在起来,哼道:"......我本来说西厢好多间空房嘛,谁叫你非不去的。"
吉谦收了手扶正伞的方向,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家里乱糟糟太不安全。"
吴坤又哼一声:"再不安全也比路上安全吧。"
吉谦正色道:"不行,坚决不能被别人发现,"
吴坤不满:"真不明白有什么不安全的,我从小玩到大哪里见过外人会去!"
"再说最后一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吴坤愤愤不平:"你从前不说没事吗,如今为什么这么胆小起来?难道原来说的都是假的?哼,还咋呼着要去告诉我爹呢!......而且,你预备以后怎么办?"
吉谦道:"难道你要说亲了?"
"谁要说亲了!"
"那不就结了,你着的什么急呢?以后?那你说,以后想和我怎么样?"吉谦调戏地在他耳边吹气。
吴坤掩饰道:"我说的是,天越来越冷了,你预备怎么办。"
"我还能想不出办法来吗?你还信不过我?"
吴坤无话,半晌道:"你又骗我。"
"骗你你还信!再说,什么叫又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还说没骗过我,是你说没事结果现在自己又藏着掖着的。"
"大少爷,那也不用四处吆喝去吧。"
"还有,你每次都说让我试试在后面,哪次让过我?"
"还不是你太笨了,每次都不成功。"
吴坤急得回头揪他:"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气死我了!你每次都把故意我弄地上搞得那么狼狈......"
吉谦边笑边躲:"别动,看全湿了,我衣服可没人浆洗......"
吴坤这才收手转回身去:"哎,我昨天晚上好像在哪里看见你一眼。"
"少东家,你想我想的出现幻觉了吧。"
"没有吗?我怎么老觉得看见过你呢?"
"拉倒吧,我可不敢去你们那儿,你别诬陷我去啊。"
"哼,你也怕惹事了啊,你原来不是谁都不怕吗?......你现在才奇怪哩,在家里从来不理我。"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你就没叫我见过你。"
"那不完了。......我比不了你大少爷一身清闲,要干的事还多着呢。再说,我怕我一看见你就冲上去把你扑倒喽。"
"你才不敢呢。"吴坤撇嘴。c
"我是不敢。"吉谦竟然承认,"我为人很低调的哦,你最近也老老实实的,不要给我惹乱子出来啊。至于那个事嘛,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吴坤做不屑状:"谁稀罕。"
"真不稀罕吗?我看你挺想让我吃你的。"吉谦坏笑,突然勒马,"雨下大了,咱们去那个亭子里避避雨再走吧。"
吴坤望了望,不情愿地道:"那么远,还要绕过去,我们还是回家吧。"
"没关系,雨停了再走吧。"吉谦不由分说,驱马靠过去。
吴坤从来也没拗过过他,只得从命。
一进亭子,吉谦就去撩他衣衫,做出不厚道的举动,吴坤被他搞得不能自已:"你不会想在这里......"
话音未落,吉谦已然挺入进去。吴坤的话立时被堵住,只有随着他的动作痉挛抽搐的份了。
人,
两个,
站立着,
在天地间,
于风雨里,
忘我的境界。
雨越来越大,珠帘般的雨幕倾泻而下,遮挡住一切的视线。
......
吉谦站起来,拉了一把正托着腮帮子呆呆看着亭外的吴坤:"看样子这雨是不会停了,咱们还是走吧。"
吴坤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说会停,来避雨的么?"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乌骓马很敬业,在雨中跑得无比欢实,只苦了马上两人,油纸伞根本挡不住四面八方吹来的暴雨,不消多时就都跟落汤鸡似的了。
"你不用再把伞往我这边靠了,湿都湿透了。"
"谁往你那边靠了,想得倒美。"
正说话间,吴坤发出一声惨叫:"桥......桥呢?"
吉谦定睛看去,果不其然,一片白茫茫之中,面前的河上,根本看不到桥的影子。
走得近了,才发现一鳞半爪桥的残骸,想来是水太大,把桥冲垮了。
这条河这座桥是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这下子两人算是彻底滞留到这儿了。
吴坤急得抱怨:"都怪你,非要去亭子里避什么雨,这下可好,人家都走了,咱们雨没避成,连家也回不了了。"
吉谦却道:"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要不是我叫你避雨,说不定这会儿咱们已经和桥一块掉到河里去了。"
吴坤一愣:"说得也是。"停了半天,又觉得不对:"少来,也没见别人掉进去。"
"掉进去你还看得见啊。"吉谦四下瞅瞅,道,"走,这会雨太大了,便有船也不能行。去那个草棚里等着吧,他们等不到我们,会派人来接你的。"
那草棚可能是摆渡人遗留下来的废舍,搭建简陋,倒还算完整。两人钻了进去,虽然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但终归是暖和了不少。
大雨天的,棚里安静,棚外更是连个鬼影也看不见。
两个人等了很久,雨还没有停的迹象。吉谦拧拧身上的水,打了个哈欠:"这会子真是闲得无聊,早知道这里这么安静,就该留着你到这儿来吃。"
说到吃,吴坤的肚子就咕地叫了一声。他不好意思地看看吉谦:"真冷。"
吉谦笑道:"原来一冷就会肚子叫啊。"
吴坤垂头丧气:"我就不信你没叫过......"他突然兴奋起来:"我想起来了,早上还剩了些点心没吃完呢。"
他在马身上的褡子里翻了半天,掏出一个油纸包:"真好,还没淋湿呢。"
吉谦也凑过去看:"有什么可吃的?"
吴坤道:"两个椒盐饼,一个枣泥酥......"他突然警觉地缩手,"不给你吃,你又不饿!"
"谁说我不饿?我只是不象某些人那么没出息那么暴露而已。"
吴坤找了个地坐下,紧紧抱着那包点心,自己不吃,也不给他吃。
吉谦靠着他蹲下:"给我一个椒盐饼。"
"做梦。"
吉谦想了想,从小褂里掏出一个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我拿这个换行不行?"
吴坤打量他手中晶莹剔透的玉佩,狐疑道:"你哪里来的?我原来怎么没见过。"
"咳,我传家宝能让你看见啊。"
"你前几天不是说卖了吗?"
"不是这个。"
"你有几个传家宝啊!"
"少废话,换不换?"
吴坤把玉佩拿过来看看:"好。不过只能换一个。"
"你还真是继承了吴家吝啬的光荣传统!"吉谦转转眼珠,伸手拿过两个椒盐饼,然后自言自语,"还是吃点甜的比较顶饿吧......少东家,我换个枣泥酥怎么样?"
"换呗。"吴坤只顾摸那还带着吉谦体温的玉佩,随口答道。然后他突然醒悟:"不对!你只能换一个。"
"我是只换了你一个椒盐饼啊。"
"你还拿我一块枣泥酥呢。"
"那是我拿这块椒盐饼换得。"
"可这块本来就是我的。"
"是啊,所以我又没吃,那不给你了吗?"
"那这个......"
"拜托,这是我拿玉佩换的。"
"这个......"
"这是我拿椒盐饼换的。"
"可这饼......"
"我给你了啊。"
吴坤彻底晕了,虽然知道被他耍,一时也无法找出症结所在:"你......"
吉谦拿着两块点心站起来:"我先吃喽。"
等他转了一圈回来,吴坤还在看着手里孤零零的椒盐饼发呆。
"快吃吧,你还指望它再生出一个来啊。"吉谦活动手脚,同时忍不住笑话他道。
吴坤的胃开始抽痛,他顾不上再想,把椒盐饼填进嘴里。
可是饿了老半天,一个小小的椒盐饼怎么管事,不吃还好,一吃更是刺激了胃肠蠕动,吴坤愈加饥饿,痛感也愈加重了。
吉谦自说自话了半天没人理,一回头,看到吴坤捂着肚子在发呆。他再次挨着他坐下:"怎么了?"
吴坤皱起眉头:"疼......饿得......"
"至于吗,这么娇气我以后养活不了怎么办?"吉谦笑道。
吴坤无比委屈:"你......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人看,就会欺负我......"
吉谦歪过头去看他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居然真有了泪花,便伸出手来:"败给你了,给。"
一块挺大个的枣泥酥赫然躺在他手心里。吴坤惊讶:"你没吃?"
"知道你娇气,给你留着呢。"
"那我们一人一半......"
"得了,我本来吃饭就晚,又不饿。"
吴坤的肚子又开始严重抗议,他顾不上多说,大口吃起来。(大口就更吃不了几口了!)
吉谦看他狼吞虎咽地把那块枣泥酥吃进肚,忽然扑上去含住他的嘴唇。
"呜呜......"吴坤好容易把嘴挣脱出来,"你干吗?"
吉谦在他唇边一舔,一片渣渣卷进口中:"我也饿了。"
17、落汤鸡
在家里形同陌路难觅仙踪,在外头讽刺打击吃干抹净。
吴少爷不是圣母,不可能没有气。
"你是不是压根就看不上我啊?"吴坤憋了几天,终于发难。
吉谦正在出神,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就根本看不上我?你原来对我还挺好的,现在就会挖苦我嘲笑我,不把我当回事!"吴坤索性发泄不满。
吉谦瞟他一眼:"我这还叫不把你当回事?我得怎么把你当回事啊?"
吴坤道:"......你,你就是只想和我做那事吧,别的时候对我一点也不好!"
吉谦切了一声:"小娘儿们习气。"
"什么?"吴坤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你你还说喜欢我的你你你一点也不温柔......"
吉谦作势在他脸上轻拍:"你再女人?"
吴坤愤怒加羞愧,扭头就走。
"行啦。"吉谦一把拉住他,"还真得天天哄着呀,你何德何能啊?"
看吴坤还是气咻咻的,吉谦揽过他来,指着河堤:"走,到那边坐坐。"
吉谦专拣泥泞偏僻的小道走,吴坤闷闷不乐地跟着他,踩了一脚泥也没注意:"昨天晚上叫你出去为什么不去?"
"我说了有事,要喂马啊。再说大白天的还没折腾够?晚上还不兴叫我歇歇?"
"可我去马厩那里也没看见你啊,你干什么去了?"
"一会不见如隔三秋啊,你把我绑你裤腰带上得了。"
"可你在家为什么不理我,你都干嘛去了,你从来也不给我讲你的事。"
"我怎么不理你了,我够尊重你了,给少东家请个安还不成啊,非得抱着亲才合你的意?我无所谓,你愿意吗?"
吴坤无语,默不作声地坐下。
吉谦贴近他,放肆地蹭他头发:"头发倒是又黑又亮,把脑瓜里的油水都吃了吧?"
吴坤紧张地四顾:"这里说不定会有人来的。"
吉谦哭笑不得:"难道我一碰你就是想和你做那种事啊?你不会只是喜欢和我做那事吧?"
明明每次都是他搞鬼,却为什么让他说的自己那么猥琐?吴坤郁闷了半天,才想出反驳的话:"谁喜欢了,我又不是没有。"
吉谦失笑:"你乐死我了少东家。虽然你傻是傻了点,可就冲你这可爱劲,我也不能不喜欢啊。"
吴坤听见了个喜欢,半信半疑:"你不会骗我吧?"
"绝对不会。"
"那你昨天上哪里去了?"吴坤又绕了回来。
吉谦不理这茬:"你说说喜欢我什么地方?风神俊朗还是博学多才?"
"嘁。"吴坤忍不住傻呵呵地笑。
"要不,就是高超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