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古耽]—— by:空虚二爷

作者:空虚二爷  录入:11-09

此时的过苍山山脚一片人群,因为山体下了符咒无法上山,而今各路人士皆是聚集山脚,叫嚣着要过苍派掌门文浮出来交代左丘飏之死与过苍派的关联,还有不少附近村庄城镇的百姓也来凑热闹。
顾隰和左丘衍一路上皆是乔装来到过苍山山脚便是见到这般混乱的景象。
突然山上有了动静,不一会儿就在丛丛雪松中现出了打斗中的九个人。顾隰眼神一紧,仔细看着这局势变幻。
“逆徒,快快束手就擒。”远远就听到文浮愤怒的声音。
随声音落,只见一名暗绿衣着男子抵抗着七个衣着白色道袍的道士,还有一个衣着灰白条纹道袍的男子落到众人身后。
顾隰一看,不禁心生疑惑,那被围攻伤痕累累的绿衣男子居然是云修意,而那围攻之人中有一人是文浮。
“剑阵。”文浮唤了一声,那七个白色道袍的男子会意便立即摆出北斗七星的剑阵,统一用灵息七剑画出符咒,而文浮便旋身腾空幻化出罢剑来到上空。
云修意见阵露出了一丝绝望,他变换指法,剑影骤出快速旋转将其保护起来。
“施。”
文浮一声令下,剑阵模糊成一道蓝光朝云修意攻去。电光火石间云修意剑影散去,直接被震飞在地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逆徒,竟敢做出背叛师门,为祸武林之事。”文浮收剑朝躺在地上的云修意吼道。
“师父,弟子不曾背叛过……师门。”云修意口中流出鲜血,艰难地说道。
“各位英雄,我过苍派与五皇子的死毫无关系,一切都是缘试这个逆徒胆敢挑战朝廷,私自杀害五皇子。”
“师父,弟子没有。”云修意依旧倔强地否认道。
“此物是在全派弟子面前在你房内寻到的,如何解释!”文浮拿出一沓信件分发给周围的武林人士。
一众人士接到信件阅读后开始议论纷纷。
“这确实是缘试的笔迹啊。”三清道观的吴老捋着胡须,语气中带着惋惜地说道。
“居然勾结朝廷之人暗杀五皇子。”路寄悠眼神不屑,也说道。
“真他妈的恶心,如此庞大的利益关系!”付炯怒道。
“他娘的云修意,你居然想当武林盟主!”一个无派武林人士道。
云修意听到周围不断的骂声,突然觉得很好笑。今日他来到后山远题钟楼,突然不知道触动了何开关,墙上开了一个入口,正当他欲进入是便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待他醒来时发现还在自己房内,刚欲起身便看到师父带着全派弟子闯进来搜房,不一会便搜出了一沓信件。师父看完信件后便说自己暗杀五皇子,还未等自己辩解便遭到全派弟子的攻击。
“怎么看?”左丘衍手上也拿着一封信件,以袖遮口,压低声音道。一路上他身着女装,尽是无话,久不开口,万不想让周身人发觉。
“不太可能是云修意,若是有心嫁祸,信件也可轻易伪造。”顾隰假装梳整着鞭子,一边说着一边环视。
“倚青在寻人?”
“云修意发生如此大事,阿逆应该也会在的呀。”顾隰声音压得更低,细若蚊鸣,一边搜寻一边自语道。
左丘衍闻言不禁脸色暗下来,不接话。
☆、身份公开

祸不单行,还有一事让武林不太平。
最近各门派皆有不少弟子死亡,那死去弟子身上有释月楼独特的残咒印痕,武林人皆知道那印记是释月楼与交易人的认定标记,交易结束那交易人身上的印痕才会消失。
那死去弟子的四肢皆是只剩白骨,加上有不少人看到那死去的弟子附近有依稀的一个红影闪过,如此武林人士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武林大会上那残杀南宫谦的红衣男子,因此武林人士解释认定那日的红衣男子便是释月楼的人,更有甚者认为那男子武功实在怪异说不定就是楼主。
因此武林各派开始到处寻觅那日的红衣男子,誓要还那死去的弟子一个公道。其实自那日微生逆使出翟瑄后便有些许武林人士起了疑心,而现在又正当理由追截微生逆,当然是全数围攻。
微生逆和谬音连续轻功赶往过苍山,中途来到天茶寮,这天茶寮前方不远处就是墨枷城,穿过墨枷城再往东十里便是过苍山山脚。
“师父,我们在这里歇会儿罢。”微生逆心疼地把神色疲惫的谬音搂到怀里,提袖为对方擦去额间的细汗。他心里疑惑不已,以谬音的内力怎么会这点路程便如此疲惫不堪,但转而一想前不久谬音那次所谓的“走火入魔”,他也只能归因于此。
“嗯。”谬音点了点头,依然平淡如水。
“今日还嗜睡吗?”微生逆深深地皱起眉头。
谬音摇了摇头,眼神微微黯下,他心知肚明,用了那药后自己便真的到了油尽灯枯......
“那走罢。”微生逆搂着谬音走进茶寮,尽量把对方的重量都承托在怀里。
天茶寮内大多是武林人士,各派弟子在此停歇,大概也都是要上过苍派的。就在微生逆走进那茶寮时便感觉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那目光显露杀意。
微生逆环视四周,面若冰霜心底却是耻笑不已,想他们一路上遇到的各种袭击不下五次,皆是认定他就是释月楼楼主,还是杀害武林人士的凶手,如今这茶寮怕是杀气四起。
“累就靠着我。”微生逆让谬音坐在自己身边,体贴地拿起一杯清茶送到对方唇边:“喝点水。”
“我自己喝。”谬音尴尬地看着微生逆。
突然传来衣袂翻飞的声音,一个链锤朝微生逆袭来,瞬间,微生逆将茶杯扔出,朝后一掌,那茶杯便化下了那链锤的杀气,顷刻间各类的兵器声响起,几十个人跃起攻向独坐一桌的微生逆。
谬音依旧云淡风轻,他优雅地拂袖将茶壶中的茶水全数腾空,双手一开那茶便向四周扑散开来朝那些人袭去,与此同时和微生逆跃身来到茶寮外。
“你,释月楼楼主,残杀多名武林人士。”一名虎背熊腰,肩扛大锤的男子怒吼道。
“你如何得知我是释月楼楼主?”微生逆阴阴地说道。
“武林人皆知当然残杀南宫谦的红衣男子便是从未露面的释月楼楼主。”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如此你们想要杀我?”微生逆冷笑道。
“为祸武林,人人得而诛之。”几名名道士打扮的男子纷纷说道,还时不时瞄向微生逆腰间的翟瑄和翟琮。
“尔等不怕死吗?”微生逆说得很柔和,但是眼神有如利刀射向众人。
“我等几十武林同道,纵你武功高强也难以抵挡。”那虎背熊腰的男子狂妄道。
“有趣。”微生逆轻笑道,他凑到谬音耳边温柔地说道,“师父好好休息一下,我来解决他们。”
那几十人听出微生逆的鄙夷,皆是一怒便挥起自身的武器朝微生逆一同攻去,而微生逆打趣地看着一群各色武林人士,衣袂轻抬,身如鬼魅,他眼神一寒转瞬便抽出腰间的翟瑄,一阵剑花闪烁,剑位变幻,那些本是气势汹汹的人很快便被打得毫无抵挡之力。
微生逆看着差不多便收剑,剑气扑向众人。
“那些个废物不是我杀的。”微生逆对那倒在地上的人说道。
“狡辩,死去的人身上有释月楼残咒的印痕,死法与南宫谦如出一辙,加上有人目击附近有红影闪现。”一个奄奄一息的大汉不服输地说道。
“愚蠢之极。”微生逆嘴角轻勾,而后便拥着谬音飞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微生逆和谬音二人在墨枷城买了两件宽大的黑色连帽斗篷穿上以掩人耳目,他们远远便看到山脚的一块平地上站满了各门派的人和各样的武林人士,好似在围观着何,还能感受到前方一阵杀气和剑气交错。
微生逆拥着谬音身影一飘便来到人群中,隐隐感觉到人群中有一丝熟悉之感,他环视四周发现对面重重人影中有一个人,从背影上看竟是个女子,身着鹅黄色长衫,绿色小褂袄和花贴,梳着两侧温婉的长辫,身形却异常的高挑,而她身边还有一粉衣女子,长发披肩,却看不清面容。
微生逆不禁疑惑,他素来和女子甚少交集,但那二人竟然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的混乱便将他的思绪拉回。
“逆徒还不速速认罪!”文浮怒声喝道。
微生逆将目光移到那平地中间,只见那中间云修意一人浑身是血,还在与七个过苍派的弟子打斗,文浮在一旁目光阴寒。
“五皇子的死真是与弟子无关!”云修意撑着血红一片的残躯抵抗着七人剑阵。
“师父,别乱走等我回来。”微生逆吻了吻谬音的眉心,顷刻便拔剑跃出人群,强大的剑气扑散,循着一定的规律化下了北斗七星剑阵的攻势,而后将地上失去意识的云修意抱在怀里,马上点下几处大穴为其疗伤。
顾隰一眼便认出此人是微生逆,突然眼神危险起来——自打回到长陵城后他便让十方时刻监视,可毫无所得,可越是无所得就越是多事隐瞒。加上最近江湖传言说微生逆就是释月楼楼主,先不论真假,只是有人如此扬言必会有所图。
“释月楼楼主!”人群中开始有人惊呼。
“他妈的他还敢出现,杀了老子天义堂的弟子。”付炯大吼道。微生逆当日残杀天义堂大弟子南宫谦,付炯本就有不满,说着便欲上前去与微生逆打斗起来。
“如今先解决过苍派之事罢。”向英师太拦住付炯道。
“好,老子先忍。”付炯隐忍道。
“我派叛徒,死不足惜。”文浮说着便起掌朝微生逆攻去。
“文掌门且慢。”顾隰说着便拉过左丘衍飞身跃到微生逆身边,挡下了文浮的一掌。
顿时飞沙走石,两力生生相击,震天动地,似乎要把整个过苍山掀翻了般。
左丘衍见此不禁眉头紧锁,但自己终究是毫发无伤。他顿时明白了是顾隰虽拉着他的手,但极力阻止着内力超他袭来。
“你这两个小女子为何来此生事!”文浮后退几步,沙尘飞扬中隐隐看见二人的衣衫,便吹胡子瞪眼道。
顾隰一下子从袖中展开玉龙,强大的内力扑朔着平地上尘土又是一阵飞扬。只见他一边护着左丘衍,一边笑道:“本侯你都不认得了呀。”
“顾隰你个走狗,你又来干何?”人群中有人不满道。其实西域宝藏被玉君侯寻获的消息早已在武林传得沸沸扬扬,武林人士更是对朝廷有意见,加之左丘飏的死,如今朝廷与武林的矛盾越发微妙。
“五皇子之死,陛下派我和他来过苍一查究竟。”
文浮闻言眼神一闪,嘴角有一丝触动,而后又说道:“五皇子之死全是缘试这个逆徒所为,无关过苍。”
微生逆确定云修意无生命危险后起身,面无表情地朝文浮说道:“信件可以伪造。”
“而且据本侯所知冥河九天是过苍高深的武功,云修意怕是还未学会吧。”顾隰说道。
“缘试身为大师兄,可以自由进入藏书阁,他有机会偷学。”文浮胸有成竹,继续说道。
“可是那五皇子胸前的掌印宽大,云修意的手掌怕是没那么大37 吧。”顾隰听完哈哈大笑道,还用手比划了下。
“什么!”文浮像是不可思议道。
顾隰、左丘衍和微生逆皆是奇怪为何文浮反应如此大。
“我派冥河九天若是打向尚有气息的人是不会留下掌印的,只有打向已死之人才会因为血脉不通而出现掌印。”文浮表情严峻道。
顾隰听言蹙眉,他知道左丘飏是被毒死的,只是这一掌到底是何人所为,看来意图匪浅。
“各位英雄,杀害五皇子的并非我过苍的冥河九天。”文浮解释道。
“空口无凭,无人知晓冥河九天的这种说法。”人群中有声音道。
“那好,我便展示一番。”言罢文浮便双手合十,顷刻便被从天而降的紫光包围全身,紫光流溢宛若河流从九天流下,而后出掌打向一名过苍的弟子。
“各位请看,他身上无掌印。”文浮除去那被击弟子的衣物,向大家展示道。
事实如此,大家陷入沉默中。
顾隰更是心情波澜,如此说来便是有一人习得过苍派的冥河九天而后在左丘飏死后补上一掌,这意图难道真的只是引朝廷的人查向过苍派?
若真是如此,那也倒有趣。
“师父,如此弟子是否……是否已然……已然清白?”云修意有些悲哀道。
“文掌门,那信件伪造嫁祸的可能性极高。”吴老也怜惜地看着虚弱的云修意说道。
“有奸人嫁祸,我也是依证据惩处。”文浮平静地说道,毫无内疚。
微生逆听言不免一阵怒火,而云修意立即按住微生逆的手,嘴边展开微笑说道:“多谢师父。”
微生逆瞪大眼睛看着云修意,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说那补上一掌的不会是文掌门你自己吧。”路寄悠半分调侃半分认真说道。
“荒谬,这些天我与三清道观的吴老切磋武学,昨日才离开三清道观。”文浮怒道。
“文掌门所言不虚。”吴老出来作证道。
顾隰听言更是想不通,唯一会冥河九天的文浮也有不在场证明,那奇怪的一掌到底是何意图?
“如此那五皇子的死与过苍毫无关联,还请各位英雄移步。”文浮有礼道。
“过苍派的事告一段落,那名身着黑色斗篷之人有必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付炯大吼道。
微生逆将黑色的帽子放下,缓缓说道:“何交代。”
“释月楼的人残杀多名武林人士!”人群中有人叫嚣道。
“案发现场有人目睹红影闪过。”文浮解决了自己门派的事倒是稍显轻松,其实他过苍派今日也有两名弟子被杀害,只是缘试一直坚持杀人的并非眼前的红衣男子。
“死者身上有残咒的印记!”路寄悠也逼迫道。
“死者死状与当日南宫谦异曲同工!”
“不是你这奶娃子是谁!”付炯怒吼道。
“这些残咒印记是假的。”微生逆阴冷地说道。
“你怎知道残咒印记为假?”
“释月楼异常神秘,江湖无人知晓他的具体信息,谁敢保证他是正是邪?”
一旁的顾隰在紧紧地注意着微生逆所说的每一句话,他知道微生逆不爱管闲事,即使有关自己的流言蜚语也是无意关注,可如今这件事微生逆倒是显得很重视,而且从其话语中看出他极度维护释月楼。
说起释月楼他顾隰也是所知甚少,除了知晓那是个情报组织便无其他,也从未听说释月楼参与武林是非或是杀人之类的事,由此看来此事不简单。
念此顾隰对微生逆的揣测更甚。
“施主怎会辨别残咒印痕的真假?”普化寺一从站出来问在点上。
“死者身上的残咒印痕,我可验证。”微生逆首次耐心道。
“我派死去弟子还未下葬。”文浮说道,而后便叫来弟子将那尸体移出来。
一炷香后过苍派几名弟子便将一具尸体抬出来,微生逆走上前将尸体翻过身来,而后将其衣物解去,就在那后背顺着脊梁骨确实看到了一个黑色的长痕的印记,而那四周皆是深处几道抹不去的血丝布满后背。
“这印痕是假的。”微生逆起身淡淡说道。
“凭什么你说假的就是假的!”付炯沉不住气置疑道。
微生逆轻笑一声而后掌上运气,顿时手掌被若隐若现的红黑气流包围,不一会儿便恢复如常。
“那个提刀的把衣服脱了。”微生逆扫了一眼付炯。
“你他娘的大冷天凭何叫老子脱衣!”付炯眼看就要提刀向微生逆砍去。
“不脱衣如何看到真正的残咒印痕。”微生逆嗤笑道。
顾隰听闻微生逆如此说道,眼神更是阴了几分,难道说着微生逆真是释月楼的人,更甚是……念此他握住左丘衍的手用力了几分。
左丘衍有些吃痛,皱起眉头看向顾隰,手上也不客气地捏了一把以示提醒。顾隰表情不变,而手上松开了些,见此左丘衍一双眼睛更是狠戾地看向微生逆。
众人听闻微生逆的话,皆是齐齐看向付炯,而付炯神色一窘大嚷道:“老子还怕你们不成。”言罢便将衣物脱去。
众人一看其后背皆是惊呼出声,付炯的后背顺着脊梁也是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印痕,四周渗出几道血丝布满后背。
“你居然也会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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