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古耽]—— by:空虚二爷

作者:空虚二爷  录入:11-09

那姓陈的官员咧嘴笑开来,道:“那可不,东直门一条街我看中很久了,这笔买卖做得可谓划算,还多亏您的功劳......”
左丘衍刚想接下去说,忽店小二端着一个白玉碟来,上面摆放着几个精致的紫米糕,里边还放了几粒花生米,冒着刚蒸出的热气,清香扑鼻。
“这是?”那陈官人疑惑道,他不记得有点过这份。
“这是那边的客官点给这位爷的。”店小二如实说来,还以眼神示意了下那头坐着的钟臣,还补充道:“紫衣的客官。”
左丘衍看向钟臣,那面无表情的人很难想象会做出这种事来,同时又讶异此人怎知自己的胃口。紫米糕向来是他最爱的茶点,软酥的触感令他最是难忘,这让他似乎想起幼时对着宫廷中那高高盛起的甜点垂涎欲滴。
他不禁蹙起眉头来猜测此人的目的——以自己的知名之度,应该还不足以让人见了就认出的地步。
此时钟臣回首来,望向左丘衍,露出一丝微笑了,眼里的冰坛瞬间化成一滩春水。
绿水。
钟臣唇齿微动,几乎不可察觉的口型还是被左丘衍紧紧抓住了。先张,而后化成一个绝伦的微笑弧度。
阿衍。
左丘衍手一颤,仿佛不可置信般,但心底的猜想愈来愈明晰,只差与现实汇成一处。莫非真是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但同时心底也冒出数个疑问来,此时此刻显然不能被解决。
他抬起手来接过那盘碟来,放于桌上,道:“48 谢那位的好意。”而后直接无视了对面陈大人震惊的眼神,开始对那盘紫米糕大快朵颐,这味道和宫中的相差无几。
能对帝都的美食如此了解,仅那人而已。
而奚日尧看见钟臣此举,仿佛是要故意调侃似的,道:“钟臣何故赠那人以紫米糕?”
钟臣不紧不慢地道:“回老爷的话,那青年与我一故人十分神似,我与那故人又皆尤爱紫米糕,一见如故之由便赠与之。”
“钟管家果然是性情中人。”织媛也以袖掩嘴,轻轻笑了出来,颊边的红晕仿佛飞扬,神态娇媚可爱。
“夫人过奖。”钟臣面不改色。
一阵唏嘘后茶点已然耗尽,盘中佳肴已去,人依旧桌旁谈笑风生。
那头的左丘衍和陈官人起身,似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客栈。而左丘衍踏出门槛之际,忽而回首望向钟臣,嘴角轻勾,竟露出的是平日没有的柔和的笑容来。
暮春之风,消散了冬日所有的阴霾,如月破初云。
钟臣凝神,竟没从这笑容上移开眼,直到左丘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店外的行人中。
还未及他反应过来,身旁的三人已然警觉起来。
又是一阵脚步声响,带着几分沉冷,几分疑惑,几分试探。
恍如夜风吹雨的春寒,却又如月光轻启的柔肠温情。金缕丝绸的鞋踏在客栈的地板上,不大不小的响声,却引起了不少人的惊叹而畏惧。
来者白纱外披以蓝橙相混的针衣,脖颈上挂着黑色玉石,与麦色的肌肤相得益彰,眼神浮现显而易见的精明与似有若无的友善,气势不言自威。
“这位爷要点啥?”店小二见到此人便机灵地迎上去笑道。
那人嘴边噙着微笑,并未瞧见店小二般,径直悠游走入店中,就在奚日尧一桌旁从容入座,其两位仆从也训练有素的分立两边。
只见他缓缓道:“水晶虾饺二盘,莲子枸杞一碗。”
“好嘞。”店小二闻言便乐颠颠地跑了去。
那人快意饮下一口茶,忽而就吟道:“□□春来春意好,湖光山光声光齐。”
不约而同,奚日尧接道:“人行船行心行耀,琴声笛声铃声磬。”
那人听后立即起身,把酒对峙奚日尧,继而又转向织媛,面上的笑意愈深,道:“二位正是昨日那岁湖上的吹笛与弹琴之人罢?笛声与琴声和弦之妙,实是令在下佩服。”
奚日尧见状也起身展出友善的笑容托起一盏茶回敬,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想必阁下正是那敲铃人,其奏乐如此谐和,令奚某也为之赞叹。”
“然,难得有缘人。”奚日尧微笑着起身,一步走到织媛前对着此人道,“在下奚日尧,携家眷一道从西域来帝都一游。”
那人闻言便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缓缓道:“在下卫泠煜,江南一商,此次帝都处理些闲杂事物。能在百忙之中遇到阁下,合奏一曲,实是令人欢愉。”其语气温尔文雅,令人听上去舒缓至极,但却隐隐透着几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与试探。
“言过。奚某久仰卫老板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奚日尧说完还示意着身旁的三人笑道,“不知卫老板可否赏脸与我等共饮?”
“哈哈哈,卫某就等奚老板这一句话。”卫泠煜大笑,这一笑忽而显现出了豪情野性的味道。
觥筹交错,佳肴珍馐,玉盘银刀,谈笑风声。
俗话说商人之交,重利轻义,但无情不利,这之前总得称兄道弟一回,不然无利可言。
“哎呀!最近有一群一群的武林人士来我们帝都。”一名坐在奚日尧一行不远处的中年男子突发感慨,声音也不觉提高。
“可不是,看来武林又要烦扰一阵了,就不知此次他们又是谈论个何。”邻桌的书生扮相的男子也附和起来。
“无非不是最近这谣言肆虐一.....”
“嘘....你不想活命了,这天子脚下还敢如此张扬谣言一事。”一名妇女打断了那不知是何人的高傲言论。
“想来还有那对峙一事,听说着武林与朝廷越发闹得紧,武林如今可是紧咬着谣言一事不放,咱们皇上正烦着呢。”那店小二忍不住,来到众人中间,猫着腰小声的谈论着。
“这是是非非咱还是莫要干涉,小心惹祸上身。”那名保守的妇人担忧道。
之后大家嗦嗦几声倒也无趣,也生怕被朝廷之人听了去便也回到自己的饭局上谈论风华,这小小的评论倒也很快消声。
“卫老板似乎对如今形势无所兴趣。”奚日尧恬淡悠哉地提及。
“我商人一名,这朝廷武林都与我扯不上干系。”卫泠煜从容应对道。
“卫老板所言与奚某所想倒是一致,奚某想的只是那几桩买卖。”奚日尧轻敲这桌面,悠然自得,浅笑雅昀。
卫泠煜忽而似是心有所想道:“不知奚老板最近忙否?”
“忙里可偷闲,不知卫老板有何打算?”奚日尧一听便知话中有话,马上警醒过来,但表面上却漫不经心地道。
“这春末夏初,山花烂漫,也不算得太热乎,可恰是帝都的好时节。卫某与奚老板谈得如此相投,不知奚老板可否找时间与卫某一道去城外那泣昙山一游?”卫泠煜毫不绕弯地道,眉头轻佻,似乎有引诱的意味。
“大可。”奚日尧一口答应,“奚某此次来帝都便是要带着家眷好好一游,卫老板的提议正合我意啊!”
“哈哈哈,能与奚老板一家相游,实是卫某的荣幸!”卫泠煜似乎酒劲一来,言谈举止都比平日豪爽得多。
“不知这泣昙山的名从何而来?”奚日尧似有不解道。
“此山的昙花开得是天下独绝,若能有幸看到盛开之姿,实是三生有幸!”
奚日尧露出一脸期待的神情,道:“奚某实在是期盼,那还请卫老板定下时期,咱们一起去泣昙山一游!”
“这样,明日晨时便在泣昙山脚下的孤萍亭相聚。”卫泠煜说道此起身,一副煞有急事的样子,“恕卫某现在有事不能奉陪,还得先行告辞。”
奚日尧见状也很是正式地起身,道:“不见不散!”
“后会有期。”卫泠煜留下一个意味不明地笑容便消失在了客栈门口,连同他身边的两个灰衣侍从,桌上却突兀地摆下了饭钱,也不知道是何时。
一旁沉默的冉雎看着桌上那零散的饭钱,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次日。
花影重重,蝶衣袅袅。
山虽以昙花命名,但这各样花色却也不少,以至于虽不是昙花开放的时辰也是游人如织,不绝如缕,不愧为帝都的一大名胜。
最先开口的是钟臣,他谨小慎微道:“老爷,卫老板,该启程了,不然下山后就晚了。”
“好。”奚日尧拉起织媛。
一旁的卫泠煜随手摘了草中的一根蒿草置于掌中随意把玩:“奚兄身体真是硬朗。”
“卫兄过奖,不过是闲来偶尔练练剑,随便舞弄几下罢了。”奚日尧似是不经意地提到,而后又羡慕道:“不像卫兄,出身于武功世家,定是有一身好武功。”
“哎,”卫泠煜狡黠地笑笑,“这都是往事了,咱们不提。”直截了当地避开了这码子事。
奚日尧闻言也理解地颔首道:“好。”
二人沿着这坡一直走到了一块平地,绿草如茵地铺展开,到头是一片密密的树林,蔚然成风。不远处还建有一无名之亭,四角翘起,如高鹏展翅,供游人憩息。七人便这么站在亭中,稍作歇息。
织媛拿着丝帕温柔地擦去奚日尧额上的细汗,柔情道:“可累了?”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过去,只见奚日尧神色恍惚,似是沉醉又似是追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摇摇头。
众人望着这你侬我侬的夫妇俩,反应可谓各有千秋。
钟臣是震惊,卫泠煜倒是一副看风景的姿态,好像对着鸳鸯寄予无限的祝福似的,那两灰衣侍从则是如木头般。
一声清脆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只听见冉雎看着奚日尧:“老爷,天高气爽,何不玩点游戏?”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钟臣严肃地咳嗽了一下,道:“请老爷指示。”
卫泠煜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似乎何都能接受,玩玩也无妨。
奚日尧挑眉,看着冉雎笑道:“雎儿如此淘气,想玩何。”
织媛稍稍思索了下,而后温柔地拉起奚日尧的手来,道:“妾身幼时颇爱玩这躲躲藏藏的游戏,想来在这你找我藏间,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冉雎心底一惊,心上的担忧有增无减,而面上却无法表现。
奚日尧沉默不语,封存已久的记忆似洪水猛兽般将他包围,无从呼救,原来有些事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抛却的,即使是六岁的记忆也如此深刻,毫不留情地直击他心间。
十二回周而复始也无法带走的那段乐极悲极,一如今日这般风和日丽,你躲我觅,渐渐不知踪影。
但奚日尧还是强忍下,不由得握紧了织媛的手,道:“既然娘子也对这孩童的游戏情有独钟,那今日咱们便来一乐。”说完便看向其他的人,乍听是征询,事实上语气中是不容违抗的命令。
卫泠煜先笑道:“奚兄真是童心未泯,亦或是为博红颜一笑?无论如何,我都奉陪!”
“够义气!”奚日尧朗声应道。
冉雎眨巴着无辜的眼睛,但掩在长袖下紧握的双手已然泛白,除此之外丝毫看不出有何不妥。
卫泠煜则是落落大方地笑道:“那么咱们便速速开始罢,谁来找人呢?”
奚日尧刚想开口,却不料钟臣开了话匣:“在下窃以为老爷最适合。”
“哦?”奚日尧觉得甚是有趣地挑起眉头。
“以老爷的身体,找到人并非难事,这样游戏也不禁多了趣味。”钟臣一字一顿道。
“照钟管家这么说,我岂不是也得来?”卫泠煜笑着道。
“那倒不是,”钟臣不慌不忙,娓娓道来:“卫老板武功高深,想找到人如探囊取物,这游戏便不能进行了。”
“哈哈哈。”卫泠煜大笑,“想不到钟管家一张嘴灿若莲花,意外意外!”
“既然钟臣这么说了,那么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奚日尧此时也放开了织媛的手,胸有成竹地走到中间。
“冉雎如此身份不便与各位一道,请老爷准许冉雎跟随左右。”冉雎乖顺地低着头,有些小心翼翼地请求道。
奚日尧微蹙眉,而后浅叹一气道:“罢了,雎儿不愿玩便跟着我吧。”
“多谢老爷。”
“那么奚兄便以布遮眼,心中默数五十下边可拿开。”卫泠煜提议道。
与此同时,钟臣拿出一块黑布来要为奚日尧遮上,冉雎却先上前一步接过了布,亲手上前为奚日尧遮上。
奚日尧感觉到冉雎的动作,便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又缓缓地放开。
于是众人起身散去,不过片刻,亭中二人,一人截然独立,一人立于其旁。
他却像山般伫立不动,连嘴角也未有星点波澜,心中默念,悄然等待。
☆、泣昙山游2
半个时辰后。
淡蓝碎花的丝帕静静的躺在草地上,与绿色的小草相映成趣,一蚂蚱伏在其上,但很快受到惊扰便弹跳开。
“在树林里。”奚日尧捡起那丝帕,大步朝树林中走去。
他身后的人见状便自觉地跟了上去,都识趣地默不作声。
游戏进行到此,除了织媛,无论是谁被奚日尧找到了,情况实在诡异——起码在卫泠煜看来确实诡异。
卫泠煜见此不禁问道:“奚兄怎么肯定是这个方向?”
钟臣已先作答道:“夫人身上素来香气浓郁,老爷早已将这味刻在脑子里,想必夫人刚离开这不久,故老爷是寻着这香气去的。”
事实上,花想容身上一直带着花氏的秘香,就是为了关键时候通风报信用的,不料居然在这时派上了用场。
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寻觅,幽幽林路对一名六岁孩童来说是个挑战,而禇承知道那林的尽头便是爹温暖的怀抱,小小的身子义无返顾地淹没在深林中。
明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可是奚日尧还是在努力寻找,只是理智在不断撕扯着他最后的意识,他要撑下去。
忽然远方传来细微的声响霎时被耳朵捕捉,瞬间停下了脚步。
奚日尧急转向东,背着日落相反的方向而去,脚步在树林的地上发出沙沙声,让人看得他几欲飞起。
愈来愈近,那声音愈来愈清晰,清晰得让人要疯。
“不要!救命啊,啊......”
“这娘们居然这么倔!”
“别这样他妈的耗了,咱们一起来......”
奚日尧在那木屋前忽而刹住脚步,那熟悉的感觉顿时涌起,直冲脑门,只待那一刻痛心突破之前。
理智告诉他不可犹豫不可惧怕,卫泠煜正在身后看着,他深吸一气,直接踹开了那木门。
落日余晖缓缓地照进屋内,里边令人发毛的喧嚣戛然而止,停止得如此突兀。
只见织媛那玉簪绾起的青丝散落凌乱,柔弱的身子被几个高大的男人狠狠按到在地上,只留下无助绝望地哭喊求救。
“......夫君......”织媛泣不成声。
奚日尧只觉得脑中仿佛何要裂开来去,再也无法控制,双拳紧握,直冲上去。
那领头的还未反应过来,便生生吃了奚日尧一拳,险些没站稳,鼻孔流出血来,牙齿也快要掉下来。
奚日尧一拳过后又是一掌,打在另一个人脸上。门外的冉雎见状脸色一白,看似莽莽撞撞地突破那群人挡在奚日尧身前。
而奚日尧面如沉水,将冉雎拉到到身后牢牢护着,只唤了一句道:“钟臣!”
看似斯文的钟臣忽而脚下一点,飘然而至人群中,轻盈地落在织媛与混战之间,从袖中抽出一书折子来,只轻轻一扫,却胜过狂风骤雨,一个欲攻击奚日尧的男人便颓然倒下。
奚日尧拉上冉雎从战局中抽身,他快步来到织媛面前,脱下外衣为其披上,轻轻地伸手去碰了她的肩,便发觉抖得厉害,只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将她揽过来抱在怀里。
冉雎立在一旁,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奚日尧,他知道禇承心底有个任何人都无法弥补的空洞,一直以来禇承都掩饰得很好,好到连他也几乎认为禇承已然忘却,直到织媛的出现以及今日的一切,原来褚佑与傅水的死对禇承的伤害终是无法愈合。
察觉到她还在哭泣,奚日尧便搂得更紧了些,柔声道:“别怕,没事了。”过后仿佛还忘了何似的,又添了一句:“我说过我会保护你......娘.....亲。”
十三年来掩藏已久的称呼,奚日尧极其细声的唤着,细到连他怀里的织媛也没有听清,仿佛唤醒轮回的一方眉眼。
突然,一个黑衣的陌生男子从山间轻功而来,来者不善,他执一长剑,寒光凛凛,身形快如鬼魅很快将钟臣击倒在地。
推书 20234-11-09 :盗墓驱鬼之丧尸王》: 盗墓驱鬼之丧尸王作者:火鱼文案别以为丧尸就不怕鬼是的,哪怕他已是丧尸王却仍旧很怕鬼所以当他穿到一个满是鬼怪,还有粽子的世界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让他更加不好的是,他还从事了一个跟鬼有关的行业他这是在作死吗?一定是在作死吧!(嗯,虽然他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