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就麻烦哥了。”
“没事,跟我还客气什么,对了你们需要钱吗?上次你不是说把信用卡丢了吗?我这里还有,你拿去吧,要是想出去玩了就去吧,想开点。”
“恩。”
“那我们先走了,你和刘子轩先在这好好养伤,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张续便拉着张宁站了起来。
张宁临走时又看了看刘子轩,但没有再说什么,诺言送走兄妹俩以后,刘子轩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哥变了好多?”
“哦?怎么讲?”
“你记不记得,我刚开始认识你哥的时候,你哥特别的高冷,但是现在却变了很多,话也多了,对你也越发关心了,你有注意到吗?”
诺言想了想,“我哥一直很关心我啊,你说他以前高冷,或许是你们刚刚认识的原因吧,毕竟现在已经很熟了。”
“也许吧。”刘子轩心中疑惑,但是此时也找不出张续什么破绽,只是觉得奇怪。
张续回到家中,张泽浩刚好回来,已经在客厅门口等着了,“你们俩去哪了?”
“哦,我们去外面逛了逛,爸,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张续道。
“你们是去见小宇了吧。不用瞒我,我知道,他们还在学校的宿舍,是吧?”
张续和张宁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
“你们俩就在家待着吧,建军,把他俩的手机拿走,这次我要亲自去找小宇他们。”
张泽浩的心在诺言面前终究还是会软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算多年未见,但是这种血缘亲情是无法割断的。到了宿舍门口,张泽浩心里也没了谱,对于这件事情,确实触犯了自己的底线,但是自己多年处在官场和商场,即便遇到了冲突,也不会情绪化做事。要想解决这个问题,还必须心平气和的谈才是。
“诺言?”
张泽浩见里面没有动静,便有敲了几声,“诺言,我知道你在里面,这次是我一个人来的,上次截走刘子轩都是爸的错,我希望咱们父子俩能好好谈谈。”
没过多久,诺言打开了房门,“爸。”
“我可以进去吗?”
诺言让开了通道,“是自己做饭吃吗?”
“恩。”诺言道。刘子轩见张泽浩走了进来,坐在床上一直闷声不语。
张泽浩坐在了对面张续的床上,“你能让我进来,说明你还是认我这个爸的,说实话,我为这个家拼搏了半辈子了,没想图个啥,就希望咱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儿孙满堂就好。我今年已经52了,你和小宁对于我来说确实是老来得子,等我到了六七十岁,干不动了,你也能替我分担一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等你有一天到了我这个岁数,无儿无女的,谁给你养老送终呢?”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师父讲过,人生在世,若都是为了自己而活,这只是人间小爱。若是能做到为了别人而活,那才是大爱。但没有小爱,永远也不会有大爱。我原本是一个不懂人间情爱的人,是你、子轩还有小宁和哥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在我眼里,您就是我的父亲,我敬重您,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够尽我所能,孝敬您。但是,您不能因为我和子轩都是男的,而将我们的爱区别对待。在我认识子轩以后,我才知道,人世间竟然有一种感情,直教人生死相许。我珍惜它,也同样珍惜我所拥有的一切!”诺言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紧握着刘子轩的双手。
张泽浩坐直了身子,“我虽然不懂你们之间的那种感情,但是我知道,我是一个人,既然是人,那我的生活就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很多很多人会看到。如果我,因为我自己的事,而颜面扫地,你说,我又如何能够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
“是您才会这么想,爱情是伟大的,我是不会因为这就离开子轩。”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的事要是传出去,你说,我的脸面往哪搁!”
“父亲!我并不想继承您的家业,大哥比我有能力,而且还精明能干,您为什么不培养他呢?而我根本不懂经营之道,也不懂为人处世,现在学的那些高数、大物,对于我而言就如同天书一般,您真的放心把您这么大的家业交给我吗?”
“哼!张续又不是我的亲生骨肉,就算他聪明能干,我也不可能将我半辈子的心血交给一个外人!我问你,你既然有这么高的法术,是不是已经长生不老了?”
诺言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会些法术,此次下山,是我师父知我尘缘未了,要我和您再续父子之情,也能和子轩续夫妻之情。”
“这么说来,你师父是早有预料,也早有准备了?”
“或许吧,但是师父一向过远离世俗的生活,我也从未见过他与别人有过交集。”
“既然这样,那你能否帮我引荐引荐?”
“这,父亲,我恐怕帮不了您了,我下山以后,并未记得来时的路,师父只跟我说过,时机成熟以后自然回来见我。”
“真的?”其实,张泽浩知道他师父会来见他,但是他更关注的是什么时候时机才算是成熟。
“恩,不知父亲找我师父所为何事?”
“哦,没事,我只是想拜见拜见他,毕竟他对你有养育教导之恩。”
“哦。”
张泽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宋秘书打来的,“喂?”
“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张泽浩猛的站起身来。
“我马上过去!”张泽浩挂了电话便急促得叮嘱诺言道,“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得过去一趟,你们的事,以后再说!”
☆、身败名裂
第19章身败名裂
“诺言,你爸刚才的表现,难不成也想跟着你师父学道?”刘子轩问道。
“不知道,看他刚才慌慌张张的出去,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没事的,你爸都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了,想他一定会解决的,你就不要担心了。不过,你爸刚才问你,你真的不是长生不老吗?”
“不是!我还会骗你吗?我只是会些道术,而且我也只有十八年的道行,离得到还远着呢。”
“那假如你真的得道了呢?到时候我会变得又老又丑。”
“不会的!”诺言轻抚着刘子轩的脸颊,“你与我共进退,此生此世我都不会7 刘子轩欣慰的抱住了诺言。
“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查到了我这里?”张泽浩愤怒的拍着办公桌。
“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那边还来电话,这次估计很严重。”宋秘书道。
“他怎么说?”
“他说,这次估计他也自身难保,只能希望咱能多多向上面孝敬点。”
“什么!他不就是这个省最大的了么?难不成他还想让我跑到首都去!”
“他已经去了首都了,让您也尽快赶到。”
“那还不快给我备车!”
这边的张续也焦灼了起来,没了手机倒也无所谓,但是看刚才张泽浩走时的神情,心里就没了底,若是张泽浩妥协了下来,那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于是焦灼的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搞的张续坐立不安,可是张泽浩出去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依然不见他回来,这不禁让他更加心急如焚。
“好了,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暮血道。
“什么结束了?”
“你爹呗,你爹玩完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家马上就会一穷二白!你爸的公司已经被勒令禁止经营了,从今以后,你就和普通人家没有区别了,哦不,应该说比普通人家还差!”暮血大笑。
“这不可能!”
“不可能?哼!你们的信用卡都被冻结了,一会这栋别墅也会被查封。”
暮血刚说完,楼下王建军就跑了上来,“小续!小宁!你们快下来!出事了!”
张续、张宁闻声跑下楼梯,只见客厅来了许多警察局的人,“你们两个都成年了吗?”
“刚刚成年,怎么了?”张续道。
“你爸涉嫌行贿以及私下进行违法交易的犯罪行为,所以这栋别墅要立刻查封,你们得立马从这里搬出去。”
“什么!这一定是误会!这不可能!不可能!”
“限你们在24小时之内搬走。”警长说完,便转头走出别墅。
“这到底怎么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爸呢?王叔,我爸呢?我爸去哪了?”张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如此噩耗的消息,就像天塌了一般。
而张续更是不敢相信,近乎疯狂一般逃回卧室,边跑边喊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爸已经去了首都,但是他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管家刚说完,电话便响了起来。
“建军?”
“是我,张总,咱们家被查封了。”
“这我知道,我现在在去首都的路上,此事怕是一时之间也很难解决,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我的三个孩子,哦对了,你赶快通知小宇,他一定能救我!快去!”诺言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好的,张总。”
“我爸说什么了?”
“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另外让我把这件事告诉小宇,说是他能救你爸。”
“对啊,哥一定可以救我爸,我哥法术那么高,我现在就去!你告诉我大哥,我先去找二哥,让他收拾好东西再来!谢谢你了王叔!”还未等管家回答,张宁便跑了出去。
张续跑回房间,发疯似的兀自哭喊起来。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出息?这点事,就哭成这样。”暮血道。
“你可知道,我精心策划的这一切,就是为了得到我爸的继承权,他现在倾家荡产,我就会变得一无所有!你懂不懂!”
“你要那些家产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不行我得找我师父,师父他一定有办法的,我的讯香呢,讯香呢!”张续疯狂的翻箱倒柜了起来。
“你师父怎么会管你的这些破事。”
“你快说,我的香是不是你拿走了?是不是!”张续布满血丝的眼怒视着暮血。
“我怎么可能拿你那破香!”暮血说完此话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张宁离开家便匆匆忙忙赶到了宿舍,“哥,你在里面吗?”
“小宁?”诺言开门后看到汗流浃背的张宁,不禁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快进来。”
张宁关上门后便哭喊着一头栽进了诺言的怀里,“哥!你快救救咱爸。”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今天警察局来了一帮人,说咱爸涉嫌行贿,现在已经在通缉爸了,爸现在去了首都,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是会法术吗?你一定要把爸救出来啊。”
“你先别激动,小宁,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见到父亲,你说他去了首都是吗?”
“恩。”
“那怎样才能见到他?”
“你不是会法术吗?哥,你看看爸现在在哪?”
诺言觉得张宁有些不可理喻便又问道,“王叔呢?”
“王叔在家呢。”
“那好,咱们先回家,王叔他一定知道怎么见父亲。”说完,诺言便带着刘子轩和张宁回到了别墅。
偌大的别墅里仿佛已经没了人气,喷泉也被关了,轿车也都不见了,看门的老大爷也不知去了哪里,
走到客厅,管家正在接电话,诺言有些心急,“王叔,王叔。”
管家接完电话才回应道,“你爸现在在首都市第一看守所,你爸涉嫌的这个案子,法院很快就要开庭审理了。”
“那我们能不能见到我父亲?”
“应该可以。”
“好!小宁,你就留在家,等我消息。”
“我也去!”
“你跟哥先在家,对了,哥呢?”
“你哥好像还在卧室,家里已经被查封了,明天我们就得搬出去,我家离这边不远,我带他兄妹俩先去我家,你回来以后就直接来吧。”
“嗯好。”
“哥!”张宁看着正要离去的诺言和刘子轩,哭着说道,“一定要救爸爸出来啊!”
“恩!”诺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便带着刘子轩去了首都。
到了看守所,刘子轩对诺言说道“你爸涉嫌的罪是要坐监狱的。”
“会坐多久?”
“这个就不清楚了,要看这个案子的轻重,你跟着我,我去问问你父亲在不在这里。”
询问了一番后,看守所的人回答说案子没审理完之前,只有律师才能见,无奈之下,诺言只好和刘子轩一起披着锦凤寻找了起来。可是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看守所这么大,要想在这里找到一个关押着的人确实不容易,于是二人又回到了大厅。刘子轩心想,张泽浩必然已经请好了律师,那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找到律师才行。想来想去,刘子轩让诺言给管家打去了电话,而管家说此事秘书应该最清楚,而后诺言又联系到了秘书,从而得知了律师的电话,应诺言的邀请,律师不时便赶来了看守所。
“陈律师,你可知道我父亲关在何处?”
“这我怎么能知道。”
“那你能不能进去见一下我父亲。”
“我已经见过了,要是再想见,只能得到批准了才能进去。”
“如何才能得到批准?”
“这个我得申请一下,但不知能不能批准。”
“张泽浩不是关系很硬吗?见个面都这么困难?”刘子轩问道。
“以前是硬,但是现在不行了,俗话说树倒猢狲散,现在当官的都巴不得跟他撇清关系呢。”
“不行,我一定得见到我父亲。”诺言道,“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这,我只能尽力,但还是那句话,不批准,我是见不到的。”
刘子轩见状,对着诺言耳语道,“你问问律师当初见你爸的时候是怎么走的,还有你爸的编号,知道这些,我想咱们就一定能见到。”
诺言欣喜,“陈律师,您能不能把您见我父亲时候的路线告诉我,然后我父亲的编号是多少?”
“编号是278,路线的话,你们是什么意思?我能告诉你的只是去探望时见面的房间路线,但是这根本不是你爸呆的地方啊。”
“没事,您只要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而后陈律师将记忆中的路线画到了纸上,交给了诺言,诺言拜谢后,又和刘子轩披着锦凤回到了看守所。顺着路线图,诺言果然找到了探望嫌犯的房间,此时刚好有一个嫌犯被带了出去,编号是249,想着他们应该挨着,于是便跟了过去。
关押嫌犯的房间很多,诺言挨个找着,张泽浩是被单独关押的,诺言找到的时候,张泽浩正呆呆的坐在凳子上靠着墙,仿佛是在回味人生一样。
诺言进了房间,走到张泽浩跟前,悄悄地说了句,“父亲,父亲。”
张泽浩因为眼睛闭的时间太长,睁眼的时候被阳光刺到,眯着眼找寻了起来,“小宇?是你吗?你在哪?”
“父亲,我就在你面前,你不要慌。”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恩,小宁和小续呢?他们还好吗?”
“他们有王叔照顾,都很好。”
“那你快救我出去,只要我出去,我就有办法逃走,先前我是担心小宁和小续,毕竟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我要是走了,警察局一定会难为他们。”
“您放心吧,我这就带您出去。”
诺言使了土遁之术,将张泽浩带出了看守所,诺言问道,“父亲真的有行贿之罪?”
张泽浩叹了口气说道,“从商的哪有洁身自好的,那些当官的你不去跟他们合作,咱们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办事的,而且这里面的水,绝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诺言皱着眉头说道,“那父亲的意思是,绝非行贿这么简单?”
“爸能骗你吗?”张泽浩为了打消诺言的胡思乱想,便又说道,“这些事说来话长,还是先回家,等咱们一家人团聚以后,我再仔细跟你说。”
诺言本想继续问下去,被张泽浩如此一说,便也作罢。
诺言径直带着张泽浩去了王叔家,王叔住的虽不是别墅,但也是一个二层的小洋楼,此时张宁一直在门口等着,见诺言带着张泽浩回来,又哭又笑的上前抱住了张泽浩,“爸!”
“别哭啦,爸这不是回来了吗?小续呢?”
“爸!”张续闻声也跑了出来。
“快回屋,我有事要说。”张续一脸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