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守门人
这个洞穴里放着如此多而大的设备,出口一定不会是来时的那条缝隙。应该有一个更宽更大的通道。以巫恒的身手,只要通过那条人墙,找到出口应该没有问题。
周天捂着自己的口鼻,最后的10秒钟,他奋力向来路踉踉跄跄跑去。如果他被逮住,危险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巫恒。
那道门越来越近,近在咫尺。周天几乎下意识的开始放松。这时,一个人象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出现在他面前。一身黑色布衣,外面却套了个白色大褂,手里拿着汉烟袋,吧哒吧哒地抽着。
周天举起枪,沈老爷子几乎如同飞了过来,一脚把他的□□踢飞。与此同时,周天开始大口大口地不停喘气。
周天最后看到的沈老爷子的眼睛。一双放大的,无比混浊,却又无比犀利的眼睛。
周天神智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两个手持枪械把他拖了进来,象押犯人一样,押着他穿过些或长或短通道,最后来到一间惨白的医疗室里。屋间里面旧例摆着办公用具和一些医疗器具,墙上还挂着一些人体解剖图。沈老爷子布衣外面套着件白大褂,坐在一张办公桌,桌上放着血压仪,象是在做一个专业医疗会诊。
里面还有几个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在各自的办公桌上做着什么记录。如果没有两个装备齐全,手持枪|支的保镖,如同一所安静的医疗机构。
没看到巫恒,周天心里轻松起来。这小子应该已出去了吧。
“现在黑社会都改做新药开发了?”周天问沈老爷子。
周天猜想到一系列的圈套与陷井,却没怀疑到沈老爷子身上。偶然因素太过强烈。遇到那只铁盒是个巧合,上了沈老爷子的车也是巧合。不是一系列因差阳差错,自己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这也似乎更加证明了自己的推测,这是一个无差别式猎捕。
不知是不是衣服的原因,沈老爷子的气质有此微妙的变化。只是他的脚上的一双草鞋还是让周天频频出戏。沈老爷子看他的眼睛并不显得冷漠,反而有些怜悯。
“伢子,让你不要乱跑,你非不听话。”
“您这是一条龙服务?把人给弄死了,再给人家送回去,还要收签收费?”周天笑道。
“这事本来和你们没半点关系,你把自己害了,也把你媳妇害了。”
周天一失神,心猛得一揪,心脏都象是停止跳动。那小子那么强大,怎么会没有跑出去?
“他人呢?”
“那小哥什么来历?”沈老爷子反而问道。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周天发狠地问。
“我们没把他怎么样。那小哥身手太利索,手下的人跟着进去,便丢了他的踪迹。老汉想他是不已经出去了,但过了半日 ,下面的人却在洞中洞里发现了他。这个地方和一些很多小的洞穴相通相连,一些洞穴连我们都不太清楚。我们推测,他可能是为了找机会救会你,所以折转了回来。这个小哥的药性象是发作很慢,我们找到他时,他处于昏迷状态。我们发现,不光是中毒那么简单,他自己身体也有些先天不足,所以昏到在那里。”
周天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还没死,有的是机会。而且,周天的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在沈老爷子的描述中,好象有哪些不合理的地方。周天的判断还没到位,但他的直觉已先行一步。
“他现在在哪儿?”周天问。
“别急,待儿你就见到他了。”沈老爷子语气顿了顿,叹了叹气,“这几天,我交待他们不要难为你们,你好好疼疼他……”
“这是在交待最后的晚餐?“
“算是吧。除非……“
“除非什么?“
“哎,那是不太可能的,老汉在这里已待了50年了,也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人。”沈老爷子脸上有些唏嘘之感。
他们是谁?他们在找谁?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们找的这个人,似乎也没有明确的目的。所以这个局的杀伤力就在于他的不确定性。因此周天才会这么大意,轻而易举地钻了进来。但为了找个人,这一系列的动作实在是大的有让人匪夷所思。
“那些实验呢?好好的人,把人心脏给弄没了的。”
沈老爷子摇摇头:“不是老汉我不想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这里的守门人。“
“那你们要找谁你也不知道了?”周天问道。
“你很聪明,应该明白并不是我把你们故意引到这儿里的。或者说引到这里的人非你们不可。老汉再三交待,让不要你们乱跑,可你们太年轻,觉得老汉的话无足轻重,两个年轻的小娃,和我儿子年龄差不多。我也不想让你们卷进来。”
“你知道我们怎么卷进来了?”
“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一样。因为一些自以为稀奇的事,稀奇的线索找到这里的。事上本无所,庸人自扰呀。”
“儿媳妇找到了?”周天想了想。
沈老爷子点点头:“多亏了些热心的乡里乡亲,在山里给发现了,原来是采药时崴了脚。老汉本来打算让你们当证婚人,请你们喝喜酒的。”
这时,一阵急促的皮鞋撞击岩石地面的声音。这里进来个戴着眼睛的医生,三十来岁,文质杉杉。沈老爷子一看到他,点头招呼:“李医生。”
听沈老爷子对他的称呼,他在这里的学术地位不低。或许是心脏植移手术的主治医生?娘的,现在的犯罪者都这么高学历了?
两个小护士戴着手套过来,一个人卷起周天的袖子,一个人拿着一个很粗的针管,对准周天的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一会儿,针管里已充满了血液。
“老子知道了,你们是在找熊猫血的人。你们boss快没命了,正急着输血救命。”周天说。
一个小护士狠狠瞪了周天一眼。似乎想不到,有人死到临头了还笑的出来。
“那个小哥也取样了?”
李医生点点头。
周天愣了愣,瞬间明白了他们说的是谁。
“你他娘的,他都那副惨样,你们还抽他血。要抽都抽老子的。”周天低声咆哮道。
他目睹过巫恒短暂的犯病经历,那种极度贫血与低血糖引起的昏厥。这种情况,还要抽血,这是不要他的命
“放心,他暂时还死不了。”李医生淡淡地说:“你们每个人都需要抽血。”
周天心里一动,看来,他们要靠血液来断定要找的人是谁。但血液血型无非那几种,怎么能作为判断标准?或者……是一种病?只有那人有这种病,所以才能通过血液化验的形式来判断。那该是种多罕见的病,罕见到全人类中只有他一个人有?
“他在哪儿我要见他。“周天对沈老爷子说。靠着那点饮水交情,他希望沈老爷子在这上面不要难为他。
果然,沈老爷子点点头:“带他到那个小哥哪儿吧。“
李医生几乎立即抬头看了沈老爷子的一眼:“那人病情还不稳定,目前需要安静。“
周天狠狠地瞪向李医生。
沈老爷子摆摆手:“算了,这让两个小年轻在一起吧。他们也算是我的客人。“
李医生想要在说什么,但似乎知道多说无益,不再开口。
“伢子,你把你地址告诉我我记下,老汉得空把你的全身送回去。让你父母有个念想。”
周天咧咧嘴角,不知道是不是该道谢。想了想,随便说了个自已盘口的地址。老汉似乎有些诧异。难道周家的势力已大到连这个西南边角都知道了?
“好,老汉记下了。那个小哥呢。”
“他和我一起。你对我家人说,把我们埋在一起吧。”
生不能同衾,死亦当同穴,。自己还真他妈的痴情。
李医生与两个保镖带着周天穿过几间房子,然后来一间医疗室。医疗室有两间房子,外面一间放着基本仪器,而另一间房子只是起着一个道作用。通道的尽头,出现一个铁铸门房。门的上方有个很小的窗口,里面没有任何光线透露出来。
看来是间牢房,但目测要比牢房大很多。巫恒就在里面。想到立即就能见到他,周天不争气的,心跳加速起来。
“你想见的人就在里面。“李医生冷冷地说,”今天我守夜,在结果没出来前,我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还有,你们都打了强麻醉剂,别再想些无用的事。“
说着李医生对着门锁按了指纹,门无声地被打开。
周天几步冲了进去,昏暗的房间,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他心里一阵翻腾,一股强烈的感情涌了上来,说不出的疼痛与怜惜。他宁可自己身上被砍上几刀也要比好受些。这才多长的时间,真是想死你了!
他在他面前半跪下来:“巫恒。”他轻轻地喊他的名字。
那个人的手指微微地动了动,睁开眼睛,如同最深的暗夜,周天觉得自己要被吞没在里面。
他一把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狠狠地紧抱住。
☆、十六、销魂计
就在周天浑然忘已的时候,背后传来李医生冷冰冰的声音。
“好了,你们等一会儿再亲热。我要给他测体温。”
周天看了看李医生背后的两个持枪的保镖,放开了巫恒。
李医生撩起巫恒的凌乱的前发,拿出温度计在巫恒额头上一碰,温度计一声响。他看了看。
“34度。”
周天皱了皱眉,巫恒体温一直都这么低?
李医生忽然伸手,猛的撩开巫恒的上衣,露出白晰紧实的胸膛,周天一惊,只见李医生已拿起了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按在巫恒的胸口上。
原来是听诊。李医生听的很仔细。
这是哪儿来的职业道德?周天不禁多看了李医生一眼。但李医生却盯着巫恒,那个眼神,让周天心里一动。
他是男人,知道那目光的含义。那里闪烁着隐忍的渴求与压抑的欲望,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自己看向巫恒的目光,何尝不是如此?
“怎么样?”周天拉好巫恒的衣服。
“撑两天是没问题。”
李医生说完,站了起来,对后面两个人说:“你们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
门被再次无声地合上。
黑暗中,周天挨着巫恒坐了下来。他没有说话,巫恒更不会开口。过了会儿,周天拍拍巫恒:“先睡会儿吧。”
周天闭上了眼睛。他要争分夺秒地挣取休息时间,这个麻醉剂只是让自己没有力气,但行走的力量还是有的。看这样子,应该是每天一针,照这个剂量,如果到了后半夜,这种症状还会减轻。他不会死,巫恒更不会。
他看过巫恒的发病症状,那种几乎是介于神智不清与半昏迷状况,全身冷的灼手。而巫恒现在绝不是那种状态。他为什么做出犯病的样子。他的中毒症状呢?也是作出的样子?
当沈老爷子说他为了救他,折返回来时,他说不出感动还有震惊,但实际情况,或者并不是这样,或是不完全是。周天自嘲一笑,瞬间恢复了常态。这种情况下,巫恒的生命远远大于自己的小情小爱。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周天忽然问道:“巫恒,你和人做过没有?”按理象巫恒这个年龄的年青人,炮都不知约了多少回了。周天在初中时期已开始带女生回家了。但对巫恒,周天理所当然地问了这个问题。巫恒全身散发的冷淡的禁欲气息,让他不得不认为巫恒还是雏。
没听到回答,周天说:“那就当没作过了。”
“那么,再问一个问题。你自己撸过吗?”
巫恒依然沉默,但周天知道他心里已窜出怒火。如果不是眼下情况特殊,巫恒可能已上来掐住他的脖子了。
周天心里一笑,侧身面向巫恒,忽然扯起他的上衣,低下头,在他胸膛上亲吻起来。他已忍了很长时间,当那个李医生扯开巫恒的衣服,紧盯着他打量的时候,他已想这样做了。这小子是他的,谁也不能碰。
巫恒靠在墙上努力要移开他的头,想让他离开,但周天的动作反而更加粗鲁。
“你疯了吗?”巫恒低声喝道。
“我见到你第一眼就已经疯了。”周天低声说,轻轻咬啮他的胸膛。巫恒莫名地腰猛的一阵酥麻。这种感觉陌生而让他惊惧。
“放手,现在我不想弄昏你。”巫恒忍着那股子酥麻,把手放在周天的脖子上。
周天又舔了几下,不舍地离开了他胸膛。他凑到巫恒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想离开这儿吗?”
怀里的巫恒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么长的时间,你把路也探的差不多了吧。你也知道了他们在追查什么,你留在这儿目的也实现了,再留下来也没有意义了是不是?“
顿了顿,接着说道旁:“你其实并没中毒是不是?”
终于巫恒开了口:“怎么离开这儿。”
“配合我演一出戏。现在值班的李医生是个变态。你对你有欲望。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也是男人,他看你的眼神就是只野兽。”
巫恒忍了会儿:“他要不上当呢?”
“就当便宜了我。”
巫恒沉默良久:“不成功的话,我废了你的胳膊。”
周天无声一笑。这是同意了?那就来点刺激的。他一只手臂抱紧巫恒,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裤子,直接伸了进去。巫恒的身体猛的一挺,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周天紧紧地把他按住,低头吻住他的嘴唇。他的手加了力度反复地搓揉,巫恒的身体抖的厉害。他不想下手太重,但又忍不住重重地想要弄哭他。巫恒的反应,也让他入戏太深。
周天微微松开了巫恒的唇舌,在他耳边沙哑地说:“叫出来。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但巫恒只是发抖,周天手下猛的用力,巫恒抑制不住,紧咬的牙缝里漏出一丝呻|吟。
真他妈要人命。平时他的声音一惯淡漠冷静,没想到现在能这么让人销|魂。
“声音,再大点。”周天在他耳边命令道。
周天其实是克制的,保持着一份警觉,但这个自己一直想要的人现在就在他怀里,在他的抚弄下,抑制不住地发抖,发出如低泣般的呻|吟,周天的脑子一阵阵地发晕: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投入了。
就在他心荡神驰,无法把持的时候,背后的铁门无声地被打开。淡薄的日光灯从背后透了出来,周天还没反应过来,后背猛得一阵巨痛,一根电棒抽在他身上。
“从他身上滚开,你这个畜生。”
李医生一把拽住周天的衣领,把他从巫恒上撕开,丢在了一边。一只手拿着枪指着周天,声音带着抖动:“看来等不到明天早上给你打药了。”
说着□□已指向巫恒,眼神复杂。巫恒整个人衣衫不整,平时毫无波澜的眼眼象是蒙上了一层雾水,有些迷茫地看着李医生。
李医生的呼吸有些沉重,一时半会居然没有动作,半晌才嘶着声音说:“别再让那畜生碰你。”
说着弯下腰去掩他的衣服。这时巫恒已出手。这是绝佳的出手机会,几乎是电光火石,他劈手就夺过他手中的□□,反手把他敲晕了过去。前后不过数秒。
任何时候吃亏的总是多情的,周天心里一声感慨。
巫恒已象只轻巧的猎豹一样一跃而起,整理好衣服,看向周天:“你还行吗。”
“走路没问题。”周天说。
巫恒动作快速而敏捷,神情已恢复了往日的漠然冷静,全身气质冰冷如同一支出了鞘的剑,实在很难想象,只是片刻前,他还蜷缩在周天的怀里不知发措的发抖,在周天的摆弄之下咬着嘴唇呻|吟低泣。
但周天清楚,其实刚才巫恒有更好的出手机会,他却错过了。
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周天深刻自责起来。
☆、十七、渡血
从牢里出来,两个保镖还躺在外面的房间里睡觉。两人迅速地离开。这个地下基地修建的如同地面建筑,但实际还是利用了这山里大大小小溶洞。正如沈老父子说的,洞中洞非常多。看来事先巫恒已把这里摸的很熟,周天跟着巫恒七拐八拐,拐进一条小缝,爬了几分钟,跳了出来,已是一条走廊,在走廊尽头他们走进一个房间。房间的门十分高大,如同个车库。
巫恒把门推开,一阵冷气扑面而来,原来是个冷藏室。里面陈列着很多的大型冰柜,周天随手拉开一扇,里面各种冷冻食品,甚至还有一些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