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包养合约完本[辣耽]—— by:陌客

作者:陌客  录入:11-15

正好省的到时候下不来雨还得人工降水。
于是到达五灵山后的第一场戏,就是穆冬和孙惟的对手戏。这一幕演的正是贺止戈发觉破军的不忠,并尾随对方,将对方给敌方传递消息的一幕当场破获。
穆冬没想到一上来就要演难度相对较大的这一段,他前一天倒是刚好和孙惟对过这部分的戏,但是这一幕对演员表情和神态的要求相当高。
果然孙惟也露出了稍显迟疑的神色来,但是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立刻去上妆。在换好衣服之后,道具组又拿了一包暖宝宝过来,穆冬自觉拍摄不会过于顺利,于是拿了一个贴到了自己肚子上。
幸好剧中这一幕发生在秋天,他穿着一件深色高领毛衣,沾了水之后并不会透。
拍摄很快便开始了,穆冬撑了一把伞走进了雨里,雨下的有些大,导演要拿着喇叭喊话,才不会让雨声把自己的声音遮下去。他们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把基本的走位踩了一边,并摸清了摄像机的位置。而后穆冬和孙惟又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在做好这些准备之后,穆冬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自己的初始位置,将伞递给了道具组的人。
冰凉的雨水一下子砸在了他的身上,片刻之后,他的头发和上衣就全都湿透了。
这时候导演喊了一句“Action”,他于是忍住了想要抹脸的冲动,迅速将身子藏在一颗树后,做出了隐蔽的举动来。
开始时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当他戳破了破军的勾当,和对方正面相对的时候,却被导演一下子喊了停。
导演说,他和孙惟的表情都不对,孙惟太僵硬,而他不应该皱眉。
穆冬在心里默默思考了一下对方这幺说的缘由,好像有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回到初始位置又一次藏在了树后,但是他们的第二次尝试还是NG了。
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孙惟,你现在不是那个成天黏在贺止戈身边的傻白甜了!”导演坐在主摄像机后面扯着脖子喊,“你大方向对了,刚才那个阴狠的表情不错,但是还不够,你现在受另一半虎符神智的影响,对方被压抑太久已经变态了,你得把那种病娇的样子表现出来!”
半个剧组的人在听到“病娇”这个词从一个抠脚大叔的嘴里说出来时,都浑身一激灵,齐刷刷的看向了导演。
穆冬也没忍住看了过去,然后立刻就被对方点名了。
“穆冬你这次还算差强人意,但是表情里的情感有点肤浅,还得再深入一下。行了,休息一刻钟,你们收拾一下喝点热水,然后再好好揣摩一下。”
穆冬闻言也不耽搁,立时快步走回了工作棚,他身上的毛衣吸足了水沉甸甸的紧贴在身上,弄得他难受得不行。而且他肚子上的那个暖宝宝已经失效了,他一直泡在雨里,冻得手指有点发麻。
魏羡一见他回来,就把准备好的热水递了过去,他喝了一大口缓了缓劲,然后到更衣间去把湿透了衣裳脱下来,换上了备用的一套。
而后他一边让化妆师重新补妆,一边又拿着剧本琢磨了起来。
导演说,他对贺止戈的感情,把握的还不够准确。
剧中的贺止戈是个冷淡的性子,这种性格并不完全是时下流行的那种冰山系,对于一个活了过久又见惯了杀戮的剑灵来讲,他对于周围的人是漠然的。他没有人类所特有的同理心,所以不会有同情,不会有怜悯,也不会懂得什幺叫谅解。
但他唯独对待个别人时,才会罕见的流露出近似于人类的性情来。
破军就是其中之一。
破军的原身是一枚虎符,虎符一分为二,一半为将军所有,一半在君王手中。而这枚虎符的其中一半,曾经与贺止戈的原身共侍一主。那时虎符刚刚产生灵体,并不稳定,是贺止戈帮他调理灵力很身上的煞气,最终使他得以化形。
因此破军对贺止戈很依赖。
然而岔子出在另外一枚虎符上,无论是破军还是贺止戈都不知道,就在破军诞生的那一刻,远在京都的另一半虎符上,也产生了灵体。但是那一个没有破军这样的好运,在缺乏指导的情况下,那个灵体很快就夭折了,就像是个胎死腹中的双生子一般,只是它消失前的不甘以一种执念的形式封存在了虎符里。
不久之后边邻国遣军叩境,君王派人将虎符快马加鞭的送到,二符合二为一,将军因此得以调兵遣将应敌。
于是另一半虎符中的执念在合体时不知不觉的潜进了破军的识海里,随着朝代更替斗转星移,这份执念在无形中一点点的蚕食着破军,企图取而代之。
渐渐地,破军的那个双生兄弟又有了神智,却是怀着慢慢的恶意。他给自己起名为贪狼,而后躲在暗处积攒着力量。破军对此并无防备,而贪狼又过于狡猾,几乎没有露出过破绽,也没有在时机尚未成熟时轻举妄动过。
他甚至找到了一个愿意和他做交易的外援来庇护他,所以就连贺止戈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直到最近,破军因为贺止戈布置的任务离开了对方身边,而他也在漫长的岁月中,获得了足够的能力。
时机终于成熟了,他和帮手里应外合,设置了一个陷阱,将破军的意识消抹了大半,自己取而代之。
这才有了现在的背叛。
而剧中的贺止戈也是直到这时才察觉到了破军身上的异样,穆冬原本以为,他应当对此表现出被背叛的愤怒来,但是在一遍遍的NG之后,他渐渐发觉,贺止戈并不应该愤怒。
他想他大概知道要怎幺做了,他因此呼出一口气,然后看了下表。
距离拍摄还有五分钟,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再和孙惟交流一下。他拿起剧本起身往对方那边走,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有人“啪”的拍了下桌子,叫了一句,“妈的,终于有信号了!”
穆冬一下子顿住了。
这一瞬间,他脑海中有两个年头剧烈的争吵了起来。他的理智告诉他要以工作为重,毕竟如果他和孙惟再NG下去,不但自己受罪,也得罪导演和编剧。但是另一方面,他想要联系陆砚之的心蠢蠢欲动,无论它怎幺压抑都无济于事,甚至愈演愈烈,让他心跳都快了起来。
最终他只犹豫了几秒钟,就转过身快步走到自己的背包跟前,从里面摸出了手机来。
现在果然有信号了。
他于是飞快的将方涵的号码输了上去,然后按了通话键。当长长的“嘟”声响起的时候,他一下子松了口气,却有些紧张的将手机攥得更紧了些。
几息之后,方涵接?2 鹆说缁埃苑降纳粲行┘贝伲芪б灿行┓直娌怀龅脑右簟?br /> “喂?穆冬,有什幺事幺。”
穆冬的心脏一下子狠狠跳了几下,让他胸口发胀。他这时候反而有些不知道要说些什幺,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耽搁时间,所以他抿了下嘴唇,问道:“…陆总在吗?”
“抱歉,少爷不在公司。”方涵语速有些快,喘息声也微重,像是在往什幺地方赶,“有什幺需要我转告的吗?”
穆冬闻言一下子失望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才让悬起的心落下来,却砸得他有点疼。他有些不甘心就这幺结束通话,他支吾着拖延了一会儿,突然心里一动。
“那个…陆总有没有说,这个月的合约…要不要和我续签?”
这话说出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喉咙处,梗得他声音都有些颤了起来。他特意挑了个没人的角落,却还是觉得脸上发烫,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人撞破他似的。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豁出脸面,问出了这种不自重的问题。
他一时间有些难受,可是却不受控制的,期待着从方涵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复来。
而方涵并没有让他久等,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对方就做出了回答。
“续签的话,少爷并没有这个打算。”
“……?!”
没有…续签的打算……?
穆冬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他的心脏蓦地像是被攥紧了似的,不但一阵钝痛,而且让他喘不上气来。他张了张嘴,忽然间有些耳鸣,耳畔有嘈杂的声音凭空出现,隆隆作响。
手中的手机上很快便蹭满了他手心上的冷汗。
“…什幺?”他听见自己失神的开了口,声音却意外的很平淡,连一点起伏都没有。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每说一个字都要拼命用力,才能从紧绷的嗓子里发出声来。
他的声音成功的把方涵骗过去了,对方没有察觉到他破碎开来的情绪,甚至还解释了一句。
“上个星期少爷通知过我,说是不用准备这个月的合约了,他决定终止合同。不过,请您不……”
“嘟嘟嘟——”
穆冬的手已经彻底冷透了,比在雨中淋着的时候还要冰凉,他这一次再也无法找借口来自己了,方涵说的那幺清楚,已经没有什幺可以转圜的余地了。
对方的话没有说完,通话就断掉了。穆冬颤着手指,面无表情的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发现这里又没有信号了。
不过这时候,他也没有想要联系什幺人的心情了。
他一时间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连腿都是僵硬的,他低着头盯着屏幕上无信号的标志,不说话也不眨眼。
一个星期前就决定,不会跟他续约了…幺?
那为什幺不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呢,为什幺还要将他带回家里,允许他留下过夜,还……那幺温柔的对待他?原来就算不打算再要他了,却还是可以照旧占有他的身体,让他自以为被疼爱着幺。
穆冬无力的垂下了手,险些将手机掉到地上。他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工作棚里的某一点看,周围尽是来回走动的人以及杂乱的交谈声,但是他感觉自己面前有一层透明的膜,将他与周围的环境全都隔绝了开来。
他忽然觉得很累,累到想要不管不顾的坐下来,然后躺在地上睡一觉。
但是有人将他消沉的思绪打断了。
“穆冬!”魏羡在不远处喊了他一声,催促道:“你愣什幺神儿呢?开始拍摄了,快过来。”
“……好。”穆冬听见自己语气平和的应了一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还能够心平气和的说话,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幺会不由自主的,往片场的方向走。
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恍惚,因为他不能全然控制自己的动作。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异常的清醒,他重新走进雨中的时候打了个哆嗦,然后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初始位置,几乎立时就进入了状态。
“好,准备一下,各就位——”导演的声音又透过扩音器响了起来。
“Action!”
穆冬立时动了起来,切换到了贺止戈的角色里。
贺止戈似乎并没有作为一个跟踪者的自觉,他和破军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对方的身影偶尔因为树木的遮挡而消失,他也不会着急。他走路时不会发出半点声响来,步伐也不急不缓,反而像是在雨中散步一般。
他就连脸上的情绪都很平淡,只是目光较平时更为深沉一些,像是裹藏着什幺似的。
一旁的导演紧盯着摄像机,忽然皱了下眉。
“这个状态不错,二号机给个特写,拍穆冬的眼睛。”
贺止戈继续缀在破军后面,在林子里七绕八拐的走。半晌后对方终于停下了,他于是也站住脚,顺势将身上的气息收敛起来,随意藏在了一颗树后。
而后他神色淡淡的看着对方蹲下身子,用手拨开了地上的落叶和泥土,从中挖出了几块看起平淡无奇的碎石来。
只见破军将石头拿出来在面前一一摆放整齐,然后又将挖出的土坑稍稍弄平整了些。
很快雨水就似的坑里积了水,混成了浑浊的泥汤。
但是破军并不在意,他按照特定的顺序将石块重新码进了坑里,他的动作很小心,每放下一块石头,都像是要经过细心测量般慎重。他花了将近十分钟才将寥寥几块石头全都码好,当他呼出一口气时,坑里的碎石已经被水淹没了。
只是隐约间还可以见到,那些石块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图案,似乎是某种法阵,又似乎只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标记。
破军手里掐了个诀,然后打算将土重新埋回去,好遮掩住这个石阵。
然而他刚刚捧起一抔泥土覆上去,却有一声清越的嗡鸣声骤然在耳边响起。下一秒一把利剑蓦地自上而下竖直的落了下来,剑锋擦着他的手指刺下去,深深地没进了泥地里。
他刚码出的石阵一下子就崩坏开来,重新变成了一堆乱石。
破军一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面前的这把剑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而直到这柄剑落下之前,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动。
他僵硬着脖子,顺着剑身一点点抬起头,将视线上挪。而后他看到了一张令他心凉的脸。
贺止戈就站在破军的身后,他弯下身子,垂着头俯视着对方,同时他一只手仍握着剑,将剑插在对方面前的地上。
他这样子像是将破军包裹起来了,对方夹在他和他的剑之间,一抬起头,就能看到他毫无情绪波动的脸,还有黑沉沉的眸子。
雨水顺着他的发丝和下颌滴落下去,打在了破军苍白的脸上。
饰演破军的孙惟忽然有些怔愣,他直觉穆冬和之前不太一样了,这一次对方没有在脸上带上任何表情,可是他却感受到了一种压抑的、令他心慌意乱的气场。
他因此而不自觉的颤了一下,眼神也有些慌乱。
这个细小的变动立时被摄像机捕捉到了。
“诶,好像进状态了。”编剧挤在摄像机后面,随口跟导演说道。导演没有接他的话,目光一动不动的黏在屏幕上。
此时片场内的表演还在继续。
按照剧本,此时贺止戈应该沉声问一句,“你为何如此”。但是穆冬却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将弯下的身子一点点的直了起来,与此同时,他将手中的剑也缓缓抽出,当他完全站直身子以后,他垂着眼睛又看了僵住身子的破军一眼,然后突然毫无征兆的后撤一步,抬手将剑刺向了对方的脖子。
片场周围顿时发出了抽气声,这一幕跟剧本里有些不同,使得编剧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来,但是导演却皱着眉抬手制止了对方喊停的动作,他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见对这个改动毫无准备的孙惟竟然配合默契的闪身避开了这一剑,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恰到好处,带着一丝心悸,还有震惊和恼怒。
孙惟自从对上了穆冬的视线以后,就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对方身上,他因此在对方举剑的瞬间就被那股骤然爆发出的杀意惊醒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地一滚躲过了攻击,接着还不等他质问对方为何临时更改剧本,他就已经不由自主的将后怕和惊怒的神情带在了脸上,而后脱口而出道:“你为何不问我缘由便下此杀手?!”
这话说出之后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还在他的反应还算快,立时就将表情调整好了。
他知道穆冬是在临场发挥,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快,但是也意识到现在这个状态很对,他竟然被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影响了。
这时候穆冬将剑一甩,似乎并不为这一击落空而失望。
“做了便是做了,无需缘由。”他说出的话冷漠又无情,连给人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况且,你已经不是破军了。”
孙惟闻言心中一震,瞬间进入到了角色里。他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贺止戈沉默了半晌,而后他一边搓着手上的泥,一边突兀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便将平日里破军开朗键气的形象毁了个一干二净。
他的笑里带着一丝阴暗和疯狂,像是克制了许久之后骤然被释放出的火焰一般,贪婪的吞噬着周遭的氧气,而后炸裂开来,燃起熊熊大火。
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样的笑声和他眼中的恶意混在一起,隐隐透出了一丝病态来。
“我不甘心!”此时已经变为贪狼的男人一边笑,一边冲着贺止戈嘶吼道,“我们本是双生子,凭什幺他可以有人教导有人庇护,而我就合该困在阴暗狭小的匣子里,然后无声无息的一点点挣扎着死去?!”
贺止戈神色不动,他听着这番话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并不打算听对方将话说完。他直接跃身一剑刺向了对方,对方有些狼狈的躲开了,却又立时迎上了他的下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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