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佐助暗戳戳的动作,大蛇丸哪能不知道自己大概是被耍了,直接一口血哽在咽喉,只觉得刚才怎么没干脆一掌劈死那个腹黑的,指着佐助“你你你你......”的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想要拂袖而去,又不甘心,大蛇丸终于相信那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佐助,大概就是他的“报应”了吧!
“佐助,你既然已经好了,就跟我走吧,香磷他们都还在等你,你再不回去,我的耳朵都要被香磷那丫头吵聋了。”似乎是已经认命了,大蛇丸放弃了挣扎,也不跟佐助计较了,自暴自弃的说道。
“不行!”
就算早有预料,听到佐助这么干脆的拒绝,大蛇丸还是有点接受不能,“为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打算在这里当火影?”
大蛇丸的质问让佐助有了一瞬间的愣神,才反应过来自己曾在四战的战场上宣称过自己要成为木叶的火影。明明是一个月前不久才发生的事,佐助却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此时的心境已经和当时完全不一样了。
看着鸣人,佐助轻声的对大蛇丸说:“我要救他。”
“你救他,你拿什么救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态?灵魂不能回体,他相当于是已经死了,你要怎么救他?你以为你是神么?”
佐助抬头,疑惑的看着大蛇丸,他不知道一向善于蛰伏,阴沉盘算的大蛇丸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像是在极力的回避着什么。朝夕相处几百年,不管是现实中的还是幻境中的,佐助对大蛇丸都太过熟悉了,张嘴刚想问,就听到一声厉喝传了进来。
“不能救?大蛇丸,你这么说,你自己相信么?”
佐助和大蛇丸齐齐转头看向门口,刚好看到纲手暴力拆除了病房的门,横眉冷对的样子。
佐助很好的接收到了纲手话中的意思,也不准备再问大蛇丸什么了,直接双手插兜站在一边,他相信,为了救鸣人,纲手会很乐意告诉他的。
而一边的大蛇丸听到纲手的话,也顾不得佐助还在身边了,阴沉着脸对纲手说道:“纲手,你最好给我住口,不要考验我的耐性,除非你能确定现在的木叶还能承受得住我的报复!”
“大蛇丸,你现在难道不是在欺负鸣人家没有大人么?你只想着佐助,要知道现在明明......”
“住口!”说话间,大蛇丸手中的剑已经抵在了纲手胸口,满脸狠厉,却怎么看都显得色厉内荏。
可是纲手根本就不怕大蛇丸的威胁,直视大蛇丸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大蛇丸,我知道你担心佐助,我也一样的担心鸣人,佐助是你唯一的亲人了,鸣人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你不能这么自私......”
“我自私?你让佐助救鸣人,难道就不自私么?”
大蛇丸的毫不相让让纲手哑口无言,曾经出现过的例子让他们都很清楚,要救鸣人,佐助需要付出的是什么。可是,如果不救,那鸣人他......纲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只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感觉再这么下去只怕会没完没了,佐助不耐烦了,伸手挡掉了大蛇丸想要趁胜追击的话,直接对两人说道:“看来,你们都知道要救鸣人的方法,刚好我也想到一个,要不要说出来,看看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样的?”
“佐助,你疯......”
大蛇丸的话没说完,佐助就冲着大蛇丸摇摇头,阻止了大蛇丸接下来的劝阻。
☆、第三卷 第九回
认真的看着大蛇丸,佐助用醒来之后从没有过的温和的态度说道:“没事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他救我在先,不然,现在只怕你看到的就只是我变成的蛹了。”
许是被佐助温和的态度感染,大蛇丸也慢慢平静下来,可始终是心有不甘,试图说服佐助,“那也是因为你先救的他,如果不是你帮他挡了那一击,你根本不会受那么重的伤,还差点变成蛹。”
听了大蛇丸的话,纲手不禁也觉得理亏,可是她怎么忍心,就这样放弃了鸣人。
可还没等纲手说话,她和大蛇丸都听到了佐助那轻飘飘却又蕴满了力量的话,“我和他之间,何须计较这么多,他说过,我们始终,是要同生共死的。如今,他做到了,我又怎么能先离弃他呢?”
一番话,不光是大蛇丸,连纲手也不知道面对这样坦然的佐助,她此刻还能再苛求些什么。佐助的话,还有曾经鸣人的义无反顾交替在眼前闪现,纲手心中浮现出一丝异样,却又连忙甩头将那丝杂念丢掉。
看着突然同时保持沉默的两位“老人”,佐助无语了,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救鸣人的方法,多少也给个准信啊!可是看着大蛇丸青白交替的不爽的脸,还有纲手一脸的不忍,佐助叹了口气,“是轮回天生吧?”
话音刚落,大蛇丸和纲手吃惊的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佐助。
“你们不要忘了,我是去过那里的,宇智波的秘密,该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大蛇丸和纲手对视一眼,突然觉得自己两人之前的争吵就像是一个笑话。
可是大蛇丸也不甘心就这样算了,从初见开始,才十二岁的小小的佐助的挣扎和痛苦都被他看在眼里,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他怎么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佐助为了一个不相干人再......
“佐助,你既然知道,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吧?”
“当然。”
“你要以命换命?我不答应,佐助,你不要逼我把你打晕了带走。”
“大蛇......”
“叫什么都没有用,这件事,没得商量。”
面对大蛇丸的固执,佐助一脸的无奈,他知道,大蛇丸完全可以不参合这件事,仅仅是因为涉及到了他,大蛇丸才会这样。可正是因为知道,佐助才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说服大蛇丸。
到了今天,他所拥有的已经所剩无几,他想要尝试着,去珍惜现在的所有,而不是继续沉迷于过去。
连一心想要救鸣人的纲手此刻对佐助也有了一丝不忍,神色挣扎间,艰难的开口道:“佐助,虽然我很想鸣人能活过来。可是鸣人的命是你救的,现在要不要救,也全在你......”
听着这看似在劝,实则诱导的话,大蛇丸一腔的怒火终于被引爆了,直接一拳轰在了纲手脸上。这是第一次,大蛇丸这么想实打实的跟人打一架,拳拳到肉的表达他的愤怒。
谁知道,自知理亏的纲手别说还手,连闪躲都不曾,结结实实的受了大蛇丸这一拳。不过大蛇丸的字典里并没有见好就收这一选项,见纲手不打算和他动手,顺势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纲手本来就是火爆脾气,见大蛇丸得寸进尺,也被打出了真火,干脆一拳一脚的和大蛇丸对打起来。两人就这么乒乒乓乓的干起架来,幸好理智尚存,担心波及到身边一躺一站的两个病患,边打边出了房门,到外面空旷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发泄心中的怒火去了。
转瞬间两位“老人”便不见了踪影,佐助知道,那只是那两人在找借口离开罢了,毕竟谁都不知道,继续谈下去的话,又会引出什么来。
只是,如果纲手和大蛇丸知道了佐助将他们称为老人,这架,不知道还打不打得起来!
闲杂人等都离开了,佐助无语的站了一会儿,才坐回鸣人的旁边。被大蛇丸他们这么一打岔,之前佐助见到鸣人时的尴尬已经没有了,从这方面来说,大蛇丸也算是干了一件好事。
“鸣人,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哪怕,真的要以命换命。”说完,佐助也不再看鸣人了,专心的坐在一边,恢复着自己的查克拉。毕竟如果是现在的佐助的话,哪怕是换命,只怕都救不了鸣人。
也许是得了纲手的命令,之后,再没有人结伴前来看望鸣人,但每天,都有人轮着来陪护一段时间。
☆、第十回[已修]
至于陪伴的真正理由是如他们所说的担心佐助无聊,还是不放心佐助会对鸣人不利,佐助心知肚明。不过,佐助却意外的没有对此提出什么异议,反而很乐意的样子,哪怕就连大蛇丸都看不过去木叶明目张胆的“监视”了。
而佐助容忍了这种“监视”的唯一的理由,是因为这些人状似无意的,都会和他说很多关于他离开之后,在鸣人身上发生的一切。包括,鸣人为了他暂停了成为火影的梦想,鸣人为了他四处追寻,鸣人为了他得了过呼吸症......
很多佐助知道的,不知道的,只要是鸣人做过的,和他有关的,鹿丸他们都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讲给他听。佐助知道,鹿丸他们是想要以此来增加迫使自己救鸣人的砝码,所以才会这么拼,告诉他鸣人为他付出的一切。
不过,佐助并不打算告诉鹿丸等人,他们的举动只是多此一举罢了,鸣人,他本来就非救不可。只因为佐助也很想多听听,那些和鸣人有关的,和他有关的。
当只剩下佐助和鸣人时,除了修炼,佐助也时常静静地坐在一边,就那么看着鸣人,想着和鸣人在一起的曾经,鸣人追在离开木叶的他的身后曾经,想着那些没有鸣人,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曾经......佐助也时常会想象,之前他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的时候,看着他陪着他的鸣人,在想些什么。
尽管只要想着鸣人,佐助心里就一阵温暖,可是,越是这样,佐助就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鸣人能够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亲口告诉他他的感情,然后两个人再也不分开。
第十天,纲手一脸凝重的再次出现在了佐助面前,只说了一句“接下来交给你了”,便默默地站在一边。
不光是纲手,大蛇丸,鹿丸他们同期九人,就连水月他们也不顾大蛇丸地阻止跟了过来。
看着突然拥挤起来了的病房,佐助心里很是烦躁。他只是救个人而已,救的还是注定要属于他的人,那么成功与否代价怎样,自有他和鸣人一起承担,这么多人在这里,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
只是按照佐助的性格,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佐助只是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毫不留情道:“出去!不要妨碍我。”
尽管佐助的脸上已经冷得能滴出水来,但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人听他的——木叶的众人自然是担心他不会真的救鸣人,而大蛇丸他们却是还抱着万一的希望能够让佐助回心转意,不要做傻事。
是的,在大蛇丸他们看来,只有佐助的性命是值得他们在乎的,尽管他们对于鸣人曾经为佐助付出的一切心知肚明,可是他们就是做不到坦然地看着佐助为了鸣人去送死。
通透如佐助,对于在场的人心中的各种心思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清楚归清楚,佐助并不打算和不相干的人多说什么,他只是看着纲手,什么都不说,却又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纲手目光犀利的迎视佐助的目光,她救不了鸣人,她能做的,只是拿鸣人的命来赌一把,赌佐助对鸣人的在乎是真的。许久,纲手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强行带着木叶的人走了。
当然,这些人里面也包括了内心备受煎熬的小樱,一个是她喜欢了数年的男人,一个是陪着她护着她数年的男人,小樱一个都不想失去,但她却阻止不了任何一个。最后,小樱还是只能红着眼睛,黯然地走了出去。
不相干的人走完了,佐助才转过头来,对着全都红着眼睛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的大蛇丸四人,认真说道:“放心,我不会死。”
就算佐助一脸的笃定,可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个敢相信他的话,尽管他们迫切的希望佐助说的话是真的。已经费尽了唇舌的大蛇丸没有再说话,一向不怎么靠谱的水月没有说话,视佐助为唯一支柱的重吾也没有说话,可是,作为一个女生,还是一个一直以来都喜欢着佐助的女生,香磷却怎么都理解不了为什么这些男人会为了兄弟,为了情谊,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然后甘愿牺牲自己。
“佐助,什么叫不会死,如果是你全盛时期,我们相信你也许能活着,可是,现在的你,查克拉又真正的恢复了几成?而且轮回天生哪里是那么好用的,你的轮回眼又......”
☆、第三卷 第十一回
佐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幻境中的事,也不想解释。沉默了一会儿,见大蛇丸他们并不准备妥协,无奈之下,只好先将自己一直在体内温养着的鸣人的灵魂拿了出来,“这是鸣人的灵魂。”
“鸣人的?佐助,你之前怎么不说?这样的话,也就是说......”看着佐助手上那团橘黄色的光团,大蛇丸的眼中却是闪烁着惊喜,之前的愁眉苦脸仿佛只是幻觉。
旁边的水月三人却还是一脸茫然,眼巴巴的看着佐助和大蛇丸希望能得到解释,可是大蛇丸却只是一脸松了口气的过来拖着三个人一起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佐助和鸣人。
终于没有了阻碍,佐助轻轻的将光团放在鸣人的天灵盖上,眼眸变幻间,双手快速结印。佐助的查克拉全部被调动了起来,点滴不剩的被导向了那橘色的光团。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房间里的动静都被那一道刺眼的光芒给遮盖住了,佐助的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去。
“外道·轮回天生”,救活一定范围内的刚死在施术者手上之人,与生前无异,却需要施术者海量的查克拉来做支撑,否则就会有丧命的危险,所以,施展轮回天生几乎都是以施术者的生命为代价的。
鸣人的灵魂是因佐助的幻境而损,说是被佐助所杀也并不为过,可是又因为鸣人的灵魂本就在佐助手上,并且经过十天不分昼夜的温养,已经恢复了许多,由此,大大减少了佐助要使用的查克拉的量,佐助才侥幸留得一命。
饶是如此,佐助此刻也已经面如金纸,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查克拉又再度枯竭。现在,只怕随便一个忍者,都可以轻易将他杀死。
等光芒熄灭了,大蛇丸等人连忙破门而入。
床上,鸣人仍然熟睡着,可是脸庞却不知道比之前红润了多少,呼吸也慢慢平稳了下来。而旁边,佐助却人事不省的萎顿在地。
两人仿佛角色互换般的现状,无比清楚的告诉了所有人,佐助的确是拼尽一切的救了鸣人。
此时,香磷才终于挣脱了大蛇丸的钳制,急切的跑到了佐助身边,却什么都不敢做,只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见香磷这样,小樱也顾不得许多,想要跑到佐助身边,却在离佐助还有七八步的时候就被重吾给拦了下来。
“别拦着我,让我看佐助。我要看佐助,佐助他......”小樱拼命的挣扎,可就算是以她非常人的力气,依旧没能挣脱重吾的阻拦。
“闭嘴。”虽然在听到佐助的解释后放心了,可是看到佐助现在萎靡不振的样子,大蛇丸本来就心情烦闷的要死,现在还要在这边听一个不想干的女人在这不知所谓的乱叫,大蛇丸只恨不得一掌将小樱劈死。
只是现在身处木叶的中心,虽然鹰小队并不惧现在的木叶的威胁,但还要带着一个情况不明的佐助,大蛇丸并不打算轻举妄动。
接收到香磷无措的眼神,大蛇丸抬脚准备走到佐助身边,走到一半时顺手将挡在中间的小樱扔了出去。
这一次,大蛇丸并不准备那么简单的就放过那个女人,所以并没像之前那样将小樱扔向人群,而是弄晕之后直接扔了出去。
想着自己所处的四楼离地面的高度,水月他们都很有良心的为小樱默哀,但14 眼神里都明晃晃的写满了对大蛇丸的赞同。
而另一边的木叶忍者们对大蛇丸此举感到很不满,但看着一边像炸药桶一样快要爆炸的鹰小队四人,所有人都明智的没有说话,只是小李和静音快速的追了出去,准备救小樱。
不过这一切就不在鹰小队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大蛇丸在佐助身边蹲下,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指试探佐助的心脉,在感应到微弱的跳动之后,大蛇丸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幸好,佐助没有骗他。
“香磷,快。”知道了佐助现在应该只是查克拉和轮回眼使用过度,大蛇丸连忙招呼一直傻在一边不敢动作的香磷。
听到大蛇丸的招呼,香磷惊喜的回过神,直接将手臂伸在佐助嘴里,让佐助狠狠的咬在自己手上,还生怕佐助咬的不狠,一直没有放开钳制着佐助下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