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怪异的气氛,不要说鸣人还没死,就是死了估计也不会感觉不到吧!于是破天荒的,鸣人转头看向香磷,看出香磷已经完全放空之后,又很自然的看向了一边默默无语的水月,眼神中的含义很明显,求解释!
将鸣人的动静看在眼里,水月的眼角不由得开始抽搐,表示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了,‘你不是在装死么?你到是继续装啊!平时怎么说怎么劝都不动,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真是......’。
可水月也知道,说到底这也是鸣人关心香磷的缘故。所以说香磷对鸣人的好,其实鸣人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于是,面对鸣人的“问询”,水月瞟了一眼无知觉的香磷之后,默了几秒,很坚决的回过头和鸣人对视,眼神那叫一个无知又无辜,就差没写上“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几个字了。
水月很清楚这个时候香磷已经方寸大乱,自己也无计可施,何必再多一个此时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鸣人呢?
好一会儿,香磷才恍然回神,刻意回避了鸣人看过来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水月一眼之后,便默默的走出房间,再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知道香磷离开前和水月的对视定是交代了什么东西,而且依这几天的情况看来,多半还是和自己有关的。
鸣人没有在意香磷的回避,毕竟立场不同,她已经为自己做了很多原本不该做的事情,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苛求呢?所以鸣人也只是默默的看着水月,眼神执着却不强求。
☆、第贰卷 第拾捌章
那种不安的感觉再一次笼罩在我的心上,上一次,是得知了木叶覆灭,这一次,又会怎样?佐助,你不要这么残忍的对我,好不好?
——漩涡鸣人
如此,水月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鸣人强硬些,自己还能直接拒绝,可是看到这个样子的鸣人......水月抚额,自己这几天叹的气,大概比之前的二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吧!
水月想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发现鸣人还是那样的看着自己,好像被定住了的样子。即使心情沉郁,看着鸣人孩子气的样子,水月还是不由得想笑,心中倒多了几分释然。‘这家伙,连这样的伤势都毫不在意,自己和香磷,其实......大抵是不需要太过为他担心的吧!’于是,水月冲着鸣人便是咧嘴一笑,那露出来的锯齿般的牙齿在这儿看起来,倒少了几分狰狞,多了一些滑稽。
水月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下自家大人,还有不管不顾的走了将烂摊子交给自己来收拾的香磷。然后看着耐心十足等待着自己的答案的鸣人,水月认命了,反正当炮灰又不是头一次,早该习惯了吧。
“鸣人,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劝你,如果你还想要离开的话!”
本来以为还要等好久,已经做好了准备和水月慢慢耗的鸣人,蓦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于是鸣人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水月,表情呆怔而又茫然,就像一个误闯入尘世的懵懂少年,端的惹人怜爱。
看着这样的鸣人,水月不由得又是一口气叹出去,不光是神情,连语气也不由自主的放柔了,水月觉得这大概是自己这辈子最温和的一次了:“我是说,这大概是你最后一次离开这里的机会,你决定好了么?要走的话,趁现在我送你离开。”
话是这么说,水月的心里却在不停的吐槽,‘唔,难怪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对鸣人那么好,感情是母爱泛滥了,我就说那女人怎么可能有什么温柔细胞嘛!’
水月的心声鸣人当然听不到,可是水月说出口的话鸣人却是听得很清楚。所以这下不知道说什么的人反倒变成了鸣人。
鸣人本不是会多思多想多愁善感的人,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连番的冲击也让鸣人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乐观的起来了。
要不要离开这里的问题自从香磷第一次提起之后鸣人就认真的思考过,况且最近香磷不断的絮叨也让鸣人知道了很多之前“鸣人”没有调查到的东西。鸣人知道,也许对自己来说离开才是更好的选择,而且还能最大限度的拥有自由和主动权。等到完全掌握了小九留下的力量,身体也该完全的恢复了,到时候佐助再想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也有能力拒绝抑或是阻止。
可是鸣人同样也很清楚,以他目前的状态,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座防守严密的府邸或者是离开草雉村都只能依赖香磷和水月的力量,可是如果他们这样做了的话,佐助真的不会发现么?那么被发现之后,以现在的佐助......怕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吧!况且,真正让鸣人难以接受的是,他如果真的离开了,等再次见到佐助的时候,恐怕佐助是更加的不会原谅他了。
所以每次只要一想到离开,鸣人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生疼生疼的,‘不管他做了什么也好,那是佐助啊......’
水月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离开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可是看到鸣人脸上的痛苦挣扎,水月终究还是没有出声打扰鸣人,有些事,虽然香磷和鸣人都没有明说甚至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水月还是隐隐的猜到了一些。
想了想自家大人冻死人的模样,水月不禁打一个寒颤,再看向鸣人时,4 眼神中不由得多了一些佩服,‘还以为如此想不开的人也只有我们三个了,没想到鸣人也......可是大人他,即使我们把他看的逾越生命之重,又何曾真正进过他的心里呢’。
可是水月转念一想,便觉得淡定不下去了——毕竟鸣人还有选择要不要离开的自由,可是自己......怕是怎么也不会离开了吧!大人他,只有自己三人了。
没等水月继续脑补下去,一种沙哑至极就像是一台放了很久没用的就连重要零件都已经被腐蚀了的机器被骤然启用后的干裂刺耳的声音在水月的耳边响起,水月不慎间差点被吓得一个蹑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更新的时间变更为下午四点!这里通知一下,群么么!
☆、第贰卷 第拾玖章
为什么,那么温柔的你,要任由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佐助,你现在肆意伤害着的人,却都是那么的想要给你温暖。
——漩涡鸣人
“香磷......是去见佐助了么?”嗓子还是很不舒服,鸣人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完这句相对完整的话。
见鸣人终于有了开口说话的欲望,尽管现在时机不对,水月还是觉得胸口被郁结的气终于疏散了一些。
也许是不习惯躺着和水月说话,鸣人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重伤未愈又许久没动的身体终究还是不怎么有力,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水月见状也顾不得回答鸣人的问题了,几步走上前去将鸣人扶起,确定鸣人坐稳了不会再滑下去之后连忙转身出去,很快又动作麻利的端了杯水回来,无视了鸣人想要接过水杯的动作,直接递到鸣人嘴边。直到鸣人小口小口的喝了三分之一后才将水杯放到了一边,没有理会鸣人那还想喝的眼神。
知道水月不会再给自己水喝了,鸣人惋惜的看着杯子中还剩下的大半杯水,又重复了一次自己之前的问题,却许久没有听到水月的回答,只得转回过头,很不解的看着水月。
听到鸣人的声音虽然还是十分嘶哑,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些了,知道应该只是许久没说话的缘故,水月便不再担心了。又见鸣人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水月才意识到自己貌似再一次不小心的忽略了鸣人的问题,于是很随意的点点头,表示鸣人猜对了。
毕竟鸣人已经猜到了,水月就没有必要否认了,只是静静的等着鸣人的下一个问题。
可谁知鸣人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扭过头看着明明离自己不远,偏偏自己却怎么都拿不到的水杯,神情中蕴藏了一点点黯然。
看到鸣人这个样子,水月也只能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即使他知道鸣人之所以会难过,只是因为鸣人此刻的无能为力,可是连同样血脉的香磷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又能怎么样呢?
但这安静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很久,一丝并不强烈的能量波动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水月下意识的往鸣人床边又靠近了几步。如果是香磷回来了的话自然会走门,而且这股气息......突然意识到这股气息到底属于谁的水月,觉得自己居然妄图想从那个人手上保护鸣人的举动可笑极了。
还没等水月撤掉防御用的查克拉站好,一个黑发黑瞳的人已经出现在了房间里,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另一股不弱的能量。
而那一股看似不怎么强大的能量自出现始便直直的朝水月射来。
水月感觉到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被空气中激荡起来的劲风割的生疼,却丝毫不敢反抗,硬抗了这一击后甚至不敢倒在地上,而是强忍着伤痛,连嘴角的血迹都来不及擦拭,立马站直了依然痛得不住的颤抖的身体,敬畏的低头,朝那个黑发男人喊道:“大人。”
一击之后,佐助甚至连看一眼狼狈不堪的水月的想法都没有,随即又是一击更强大的攻击扔了过去。
依旧任由攻击击中自己的水月毫无悬念的再一次被击倒在地,只是这一次只靠水月自己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水月只能弓着身子跪伏在地,一手按着连续两次被击中的部位,一手撑在地上,死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沿嘴角滴落的鲜血很快汇成一滩。
这一切的发生几乎在转瞬之间。
所以鸣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月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变成了这般模样,不可置信的看着视若无睹的佐助,颤抖着问道:“佐助,为什么?他们是你的人不是么?”
嘶哑的声音不复初见时的清冽,佐助不耐的皱着眉头,没有回答鸣人的问题,而是从进屋后第一次的将视线放在了摇摇晃晃想要站起身的水月身上。
不敢就那么趴在地上,水月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却也只能倚靠着墙壁,咬牙低着头在站在那里,不敢去看将担心询问的视线投射在自己身上的鸣人。
看那两人都没有理自己的打算,又想到之前去见佐助现在却不见踪影的香磷,鸣人更急了。
“香磷呢?佐助,香磷不是去见你了么?”
佐助依然没有回应鸣人的急切,而是静静地看着不停喘息的水月,右手又是一团能量开始凝聚,而水月,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依然只是站在那里,唯一不同的是,原本放在腹部的手,垂了下去。
☆、第贰卷 第贰拾章
为什么,曾经那么重视同伴的你,如今却亲手伤害他们。
——漩涡鸣人
水月却不知道,他那样仿佛认命了一般的姿势,像钢针一样刺入鸣人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鸣人已经不需要佐助的答案了,水月都这样了的话,香磷的下场已经可想而知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水月在等待着,或者是期待着,等待着佐助给予自己的最后一击,期待着结束现在无比痛苦的生命。可是等了好久,却一直没有感受到那仿佛撕裂一般的痛,水月疑惑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原本躺在床上连一杯水都端不起来的鸣人此刻却站在佐助面前,明明身体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却还死死的钳制住佐助预备攻击的手。
水月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在水月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谁为了让他的活下去如此的努力过。水月呆呆的看着难掩苍白面色的鸣人,心里五味杂陈。
佐助也愣住了,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眼前的这个有着明亮的发色的少年不可思议的举动还是让佐助感到了震颤。佐助面色铁青的看着鸣人,声音冷得吓人:“你就这么想死?”
鸣人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阻止佐助杀死水月这件事情上,面对佐助的骤然发难,一时间也愣住了,嘴唇翁翁,却不知道现在还能说什么。貌似不管是现实中的佐助,还是眼前的佐助,都从来没有在意过鸣人的阻止,一意孤行。
鸣人坚定的眼神慢慢黯淡下来,缓缓的摇摇头。
那样明显的拒绝看在了佐助的眼里,佐助只觉得心中一团火焰剧烈的升腾着,依然那样冷冷的看着鸣人,却不知道自己嘴角挂着的嘲讽生生刺痛了鸣人的眼睛,“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却扑出来救别人,我该说你是高尚还是廉价呢?”
自“廉价”这两个字从佐助口中吐出之后,鸣人的大脑便被冲击得再也想不了任何问题了,也顾不得自己面前的闪亮的电弧游走着,能虐杀自己无数次的千鸟。
鸣人强撑着直起身体,双手攀扯着佐助的手臂,用尽了全力也只能微小弧度的摇头,不确定能否传达到佐助耳中的沙哑着的声音已经是鸣人能做到的唯一了,“不,佐助,不是这样的!”
佐助知道自己只要抬抬手就能甩开鸣人,可是面对着鸣人眼中的祈求,佐助只觉得被鸣人攀着的手臂重若千钧,况且佐助也确定现在的鸣人再也承受不住自己随意的一扔了。
佐助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任由鸣人那样抓着,顺势消散了手中的查克拉,没有再继续攻击的动作,只是示意门外的忍者将水月带出去。
明显还没有从怔忡中恢复过来的水月很配合的被架了出去,当然,以他现在比鸣人好不了多少的状态,大概也是做不了什么的。
没有在意那边的动静,佐助只是保持着之前的动作静静的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顺着佐助的视线,鸣人看到自己紧张的抓着佐助手臂的手的关节已经泛白,这才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甩开了佐助的手臂,身体也在反作用力之下向后摔倒在地。
而佐助被鸣人甩开的手臂上那两个手掌状的红痕清晰可见,可想而知当时鸣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劲。
可是佐助却好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连眉头都不曾皱过,只是不解的看着鸣人突然的动作,又将视线移向了突然得以“解放”的手臂。佐助只觉得刚刚抓着自己手臂的不是鸣人冰冷的手,而是烧红的烙铁,滚烫而灼人。可是他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被别人碰触的缘故,面色却也渐渐缓了下来,莫名的觉得眼前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的鸣人很好笑。
惊慌过后,看着仍是一脸淡定的佐助,鸣人觉得自己好像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见佐助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鸣人默了默,不由腹诽道,‘只要和佐助在一起,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先开口,到现在还是这样,我真是......’,却还是认命的说道:“佐助,你来,是为了,为了水月么?”
差点说出”是为了我么”,鸣人暗恼。
而佐助虽然听见了鸣人的问题,可是他显然更在意鸣人刚刚突然脸一红,还偷偷瞪了自己一眼的模样,不由仔细的盯着鸣人端详,便又再一次的“无意中”忽略的鸣人的问题。
☆、第贰卷 第贰拾壹章
佐助,因为那温暖的查克拉,我依旧深信不疑你的温柔,即使你还在我面前冰冷的笑着。
——漩涡鸣人
从来没有被佐助这样认真的看过,鸣人不由的有了些不自在,脸也慢慢的红了起来。可佐助却觉得鸣人窘迫的样子有趣极了,虽然佐助一直不知道鸣人到底在介意些什么,可是那并不妨碍佐助难得的兴趣。佐助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他很想知道,鸣人之后还会有什么有趣的举动。
可是鸣人毕竟还是那个字典里没有被动两个字的鸣人。
不大一会儿,鸣人终于被看得不耐烦了,虽然盯着他看的那个人是佐助。可也正因为是佐助,被那双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睛看着,鸣人才更加难过。于是,在考虑好这么做的后果之前,鸣人已经光明正大的一个白眼甩过去了,而鸣人恨恨的表情让人不难想象,若是可以动,只怕鸣人已经扑上去打人了。
‘被鄙视了’,这是佐助看到鸣人的动作后聪明的大脑里唯一闪过的想法。所以某大人不高兴了,佐助收回了放在鸣人身上的视线,显然鸣人的反应并没有他期待的那般有趣。
房内的气压好像又回到了之前水月挨打时的状态,佐助不打算再继续浪费时间了,随之也就想起了自己来找鸣人究竟是为什么。
是的,佐助是来找鸣人的,收拾水月,只是顺带而已。至于香磷么,佐助想起那个临昏迷前还为了鸣人想自己求情的属下,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