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得到苏乐的答案的祁颉却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强烈的怒意,与野兽般的占有欲。
他猛地将苏乐推倒在榻上,压了上去,粗暴而又急切的想要在苏乐的身上标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苏乐不及反应就被推倒在床榻上,惊诧间,体内偷偷运行起来的内力陡然失了控制,一寒一炙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疼的他几乎不知今夕何夕,几乎立刻就要昏死过去,更加顾不上祁颉想要对他干什么。
哧啦一声,本就没什么实际意义的薄纱长袍被暴怒兴奋中的祁颉撕裂成几段。
而这时,苏乐身上,宫琰弄出来的隐隐约约的痕迹,似乎正说明了之前他问苏乐的那些事情,都已经确确实实,不容辩驳,不容更改的真的发生过了。
想到此,祁颉手上的动作更加的粗暴,几下就弄得苏乐身上好几块青紫。
苏乐紧紧|咬着牙,未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身体疼的几近痉|挛,却依旧下意识的反抗祁颉的动作。
宫琰躲在阴影里,见他的阿止被人这般欺侮,几乎就要立时冲出去跟祁帝拼命!
可他却因怕祁帝用苏乐的安危来威胁他,而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静静地等待时机。
时间,对于宫琰来说,在这一刻走的异常缓慢而又艰难。
终于,苏乐的意识也渐渐的变得混沌起来,强大的自制力在这一刻显得尤为不堪一击。
将苏乐身上的宫琰的痕迹都用更加深重的青紫盖住之后,祁颉眼中的暴虐终于消退了几分。
“呵……你不想叫我碰你,是想为那人守身如玉么……朕便偏不叫你如意!真要让你看看,那人知道你成了一个肮脏下|贱,比之母狗不如的婊|子之后,还会不会要你!”
他冷冷讥笑一声,粗暴的将苏乐翻了个身,将人摆成更加屈辱的趴跪的雌伏,而后缓慢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不过,在腰带解到一半的时候,他的动作一顿,微微侧头低声喝道:“都退下!”
不意让隐在暗处的影卫们看见自己与人欢好,更不想公仪止的媚|态被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见,祁帝想都不想就挥退了手下的影卫。
他自信宫琰并不会这么快就找来,所以下意识的就认为让影卫短暂的离开一会儿应该也无大碍。
影卫首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给了祁帝一个暗示,表示会听令行|事,然后就首先带着他的一干兄弟退出了小院。
等影卫们退出小院,宫琰瞬间出手,猛地掷出手中宝剑!
而祁帝也就是因为这一时的大意,眨眼之间便迎来了一柄迎面而来的飞剑!
宝剑刺破空气,因为即将见血,霎时发出兴奋的一声铮响。
☆、第30章 被俘虏的敌国太子(九)
宝剑铮鸣,迅如闪电,疾疾向着祁颉心脏刺来。
宫琰这次,是真正的动了杀心。
哪怕杀了此人代价极大,哪怕违背了师尊的嘱托,他也要——杀了他!
与宝剑同时动的,是宫琰自己。
宫琰纵身一跃,足间点踏,手间掐诀,缩步成寸,甚至比宝剑还要早到一步。
他双眼赤红,趁祁颉不及反应,大手一推一捞就将祁颉推向疾驰而来的宝剑。
眨眼,苏乐已经被宫琰抱在怀中。
宽大的袖摆将他那一身青紫不堪尽数掩去。
宝剑须臾而至,而祁颉猝不及防被宫琰一推,后心准确直直撞向剑锋。
然而,就在剑锋将将刺进祁颉后背的时候,当啷一声,一颗石子破空猛地砸上宝剑。
剑锋一偏,已然不能将祁帝的性命了结在这里。
宫琰见状,虽然恼恨不能手刃祁帝,但是知晓时机已过,祁帝的影卫怕是已经回返;
再者,他刚刚已经探查过苏乐的经脉,自然也就发现了苏乐现在的问题,还有正在遭受的痛苦。
虽然他已经在不断的给苏乐输送内力,压制他体内的两道真气,但是治标不治本,这也只能暂时为苏乐止痛而已。
若是不能够及时将这两道真气彻底梳理干净,恐会危及他的阿止的寿数,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叫这种情况发生!
刹那间,宫琰的心中迅速闪过百种思绪,低低招呼一声小童,遂抱着苏乐,施展轻功掠空而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直到身下的人被劫走,甚至自己后背都见了血,祁颉都没怎么能反应过来。
当影卫首领带着十几个兄弟直|挺|挺跪在他面前请罪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过,祁帝也清楚,这件事影卫们并没有错,而且影卫首领影一已经派出去十几个兄弟,追着宫琰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忍了忍,祁帝还是将心中的郁气压了下来。
这时,一直跟在祁颉身边的福全看见祁帝后背上的血迹,眼珠子一转,连忙一脸焦急忧心的凑了过来。
“陛下,您背上的伤……要不要老奴去将太医们叫过来?”
“不用。”祁帝抿了抿薄而寡淡的嘴唇,眼瞳深邃黑不见底,眼中的波谲云诡尽皆被掩藏在微颤的眼睫之下,“先回宫吧。”
……
另一边,宫琰抱着苏乐,身后跟着小童,直接踩着轻功躲着影卫的追捕,一路掠到了城南青山山顶崖边。
扭头对小童点了点头,而后抱着苏乐,与小童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
他们并不需要做什么遮掩,即使是这么高的山崖他跳下去也不会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也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高度会难住犹如谪仙一般的宫琰,和宫琰亲手教出来的小童。
影卫们站在崖顶,遥遥下望,而后对视一眼,迅速分成了三个小队:一队守在崖顶,一队回去禀报祁帝,最后一队直接找路下崖,搜寻三人的踪迹。
而此刻,被他们搜捕的三人,已经在一片竹林深处的安顿下来。
小童技能逆天的仅用了半天时间,就快速的搭起一座简陋的竹屋。
竹屋搭好,小童幽幽的又看了一眼紧紧抱着苏乐,全程都没搭把手的宫琰,撇了撇嘴,识趣的躲远了。
小童走后,宫琰凝神侧耳又听了听,确定方圆百里内,没有能够威胁到他们的人之后,才放心的阖上了竹屋的门。
小屋内空空如也,苏乐被他放在他脱下的外袍上,席地而卧。
红袍上暗纹繁复,光线映照间,暗纹犹如水,荧光流转。
苏乐尚未醒转,只是拧着眉平躺在宫琰的红色外袍上,身上浅色轻纱衣|不|蔽|体,半遮半掩间,白皙的肌肤上的青紫红痕更加让他显得可怜又淫|糜。
宫琰在苏乐身旁缓缓俯下|身,深沉的看着苏乐并不平静的面容,慢慢伸出了手,细细描摹那人的眉眼,不知不觉自己竟又落下泪来。
“阿止……”
宫琰从没奢望过会听到公仪止会亲口说出那样类似于表白的话——哪怕,那仅仅只是为了让祁颉不痛快。
他觉得,无论是什么原因,他能够听到那样一句“我爱他”,哪怕让他现在就死去,他也可以笑着闭上眼睛,死而瞑目了。
☆、第31章 被俘虏的敌国太子(十)
宫琰慢慢的将苏乐揽在怀里,脸深深的埋在苏乐的发间,静默一瞬,而后毫不犹豫的快速的动作起来。
宫琰知道,失去了师尊的支持,几乎就等于他已经失去了能够保全他的阿止的依仗。
阿止总有他看顾不到的时候,再者他体内的那两道真气出现的着实太过异常,虽然这让阿止暂且有能力自保,但是同样,也可能会像今天这样,危及性命。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绝了这份后患。
既然他无法保证能够时时刻刻都在公仪止身边,护得他一世周全,那么他就将足以公仪止自保的能力给他,让他即使身处险境,也不至于遭受磨折屈辱。
虽然,这给予的方式不大能说出口,但是既然他如此付出,想必等阿止醒来应该也不会怪罪。
当然,他也不是那种付出了却什么也不说的傻|子,他已经打定主意等人一醒,就原原本本的将他干了啥统统告诉阿止。
经过之前的探查,宫琰早就发现,苏乐身体里的那两道真气,正是他与师弟修炼的璇玑不世功法《业火红莲诀》必须的真气。
早在他刚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就已经萌生了将自己的功法传给公仪止的念头,而后来师尊与祁颉所为,则让他更加肯定的了将这个念头实施起来的决心。
宫琰动作迅速的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然后光|着身子,将地上的苏乐慢慢的扶进了自己怀里。
抱元守一,心中默念清心咒,快速的给自己身上的人扩张好。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宫琰缓慢的进入了苏乐的身体,口中吟唱一般语速极快的念着口诀,将自己体内的真气一点一点通过两人相连的地方,输送到了苏乐的体内。
随着宫琰的真气进入苏乐体内的,还有宫琰数年如一日苦练出来的,仅次于他师弟宫沁的功力。
这种类似于修真之人双修的传功的效果无疑是其他方法不可比拟的。
然而,这对受功之人虽然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对传功之人来说却是利人不利己的。
半日的时光悄然流逝。
苏乐再醒来时,体内的真气前所未有的充盈,先前仿佛能够让人痛死过去的感觉已然不在,只觉通体舒畅!
更加奇妙的是,他的脑海中,似乎一直都有一个红衣小人,一直在演示着某个武功的招式,正如某些修真小说中描写的,得了上古传承的主角一样!
苏乐惊喜的就要起身。
然而,也就是这一动,让他发觉自己身上似乎正沉沉的压了一个浑|身|光|裸的男人。
而且,可怕的是,他的体内,男人的半软半硬大鸟正在强烈的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觉得两人这样的结合,就是他现在如此舒畅的原因。
苏乐:“……”冷漠.jpg
苏乐沉着脸挪了挪身子,强硬的将非法入侵的大鸟驱逐出了自己的地盘,大鸟离了窝,不甘心的“啵”了一声,又喷吐些许白色浊液。
苏乐在脑海里召唤了出奇的沉默的信息终端,冷漠的说,“解释一下。”
信息终端啧了一声,怜悯而又难过的看着趴在地上,仿佛睡过去一样的宫琰,不咸不淡的说:“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只要记住,他就是个傻|子,而你可以对他好,也可以……讨厌他,只是……你最好不要爱上他,也不要伤害他……就是了。”
苏乐皱眉,这样的感性的信息终端让他感到陌生,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信息终端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看了着地上凌|乱的红袍上,一动不动的宫琰,缄默不语。
良久没有等来信息终端的回答,苏乐只当信息终端又躲了回去,也就不再执着于之前的问题。
转而低下|身,从地上捞起一件宫琰的衣服草草穿上,这才忍着腰间的酸痛,用脚尖推了推地上赤|身裸|体趴着的宫琰。
宫琰此刻已然力竭,脸色惨白,眉头紧锁,他身上的真气稀薄到几乎没有,形同凡人,一身修为毫无保留的几乎全给了苏乐。
小半日过去,宫琰既要给苏乐传授真气武功,又要分出精神给苏乐梳理真气,哪怕是换了他的师尊拂星,恐怕都会有些吃力。
自然,他也就失去了向苏乐表功的最佳时机,甚至还让苏乐再次点亮了泪痣闪亮的技能——因为这场意料之外的“侵|犯”,苏乐下意识的对这个男人动了杀心!
苏乐几乎一眼就瞥到了被宫琰放置在红袍边上的宝剑。
宝剑确实是宝剑,几乎是在苏乐意动的同一刻,宝剑就兴奋的发出一声激越的铮鸣。
下一刻,仿佛被苏乐身上熟悉的真气吸引,宝剑竟颤颤悠悠的腾空而起,缓慢的飞到了苏乐的手边。
苏乐一手握住宝剑!
剑身在苏乐的手中,微微颤抖,仿佛在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它的喜悦或者……急切。
地上,宫琰仍是一动不动,只是眼角晶莹,似有眼泪落下。
苏乐沉默的看着手中宝剑,脑海中,信息终端的方才的话在他的耳边无限回转。
——你只要记住,他就是个傻|子,而你可以对他好,也可以讨厌他,只是你最好不要爱上他,也不要伤害他。
信息终端的话似有深意,可男人确确实实的冒犯了自己,更可况,他向来睚眦必报,本就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格。
凡是他惹恼了他的,就要有被宰的觉悟!
——可是,对于宫琰,他心中的情感太过复杂,有时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是个什么想法,然而在这纷杂的情绪中,他唯一清楚的就是:
他并不讨厌这个男人,哪怕男人已经大大的惹恼了他。
破天荒、头一次!苏乐在要宰人的时候,犹豫了。
☆、第32章 被俘虏的敌国太子(十一)
宫琰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平静的等待着自己生命的了结。
苏乐起身的时候,他大概也就跟着醒了过来。
只是,心神高度集中的劳动小半日,他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所以,苏乐醒来时,他闭着眼睛没有动,心中很是紧张的期待着苏乐的反应。
但是,当那声剑吟传到他的耳边的时候,或者说,苏乐毫不留恋的从他怀中挣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苏乐的选择。
同样,也知道了不久前,苏乐对祁帝说的那一番话的真假。
果然,真的是骗人的。
宫琰委屈的无声哭着想。
不过,虽然委屈,但他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所做所为。
自五岁那年初见,一眼成劫,天命注定。
哪怕师尊的多次阻挠也没能让他变了心意。
并且,他从来都不恨师尊,自从师尊为他们卜了那一卦,他就知道,无论师尊做什么,大概都是为了他好。
只是,这样的好他却不会、也不愿再接受。
其实,宫琰将自己的修为传给公仪止,撇开喜不喜欢,爱不爱这样的问题不谈,他大概也是有与师尊赌气的成分在的。
你既帮着徒弟的对头抢了你徒弟媳妇儿,那徒弟就不当你徒弟了,也不练你教的武功!
宫琰这样想着,忽然就想到方才公仪止身上凝脂一般光滑的手|感,还有自家兄弟在那个紧致销|魂的地方自有的玩耍,心中又是一阵遗憾。
刚刚光顾着传功了,都没有真正爽到,而自己显然也不可能再有这样将人吞吃入腹的机会。
啊,人生无望,不如死了算了tat。
苏乐犹豫了许久,尽管心中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催促着他刺下去,但是最终,他还是决定放过宫琰这次。
而且自己醒后,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同以往的舒畅,想来,这大概应是宫琰的功劳。
这次他不计较,就当两人扯平了。
当啷一声,宝剑又被握剑之人毫不怜惜的扔在了地上。
地上的宫琰不敢置信的猛地睁开了眼睛,含|着泪花的眼睛漆黑水润,眼中、脸上满是惊喜。
“阿——”
宫琰高兴的张嘴,又要向苏乐表白心迹,顺便表表功。
可没想到的是,他刚刚开口,“阿止”两个字还没能完整的说出口,简陋的竹屋瞬间四散炸裂开来,炸裂的碎竹片甚至都没能够在空中停留多久,就在来人强大的罡气下,瞬间化为齑粉,随风而散。
空气中太过熟悉的低气压,让依旧没什么力气,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宫琰心头瞬间一凛。
他下意识的看向来人——他的师尊,拂星。
含|着泪花的眼睛瞬间与向来没什么情绪的淡漠眸子对上,然后宫琰清楚的看到了师尊眼中的复杂。
宫琰倔强的梗着脖子不吭声,死活都不想再叫一声“师尊”
拂星黑着脸,此刻心情尤为复杂:
自个儿徒弟光着屁|股趴在地上,眼中似乎还含|着泪花,而他旁边披着他的衣服站着的青年,则是截然相反的神清气爽……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徒弟被人糟蹋了一样——不,看他徒弟那暗喜的小模样,不能说是糟蹋,应该是和奸。==
终归看不过眼去,拂星长袖一荡,苏乐顿时被一道劲风扫的飞起,随后便落入了一位青衣人的手里。而宫琰身上,也很快被拢上了一件竹叶拼成的“竹衣”。
青衣人迅疾如电的出手,一手把住他的脉门,另一只手微微用力掐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