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臻回头,朝他笑了笑:“行。”
周齐眉眼舒展开,露出一个单纯而欣喜的笑容,因承载着少年人最简单直接的感情而显得分外熠熠生辉。
拐进巷子后,方宜臻终于忍不住了:“哥们儿,你该不会是看上周齐,想跟他搞基了吧?那你也别用我的身体啊!”
系统冷哼一声以示回答。
“你是不是在故意坑我啊,我跟你说,我现在只想快点通关,你别给我乱七八糟扯这些鬼玩意。”
系统忍受不了他的聒噪:“你当时选择了离开,引起周齐的注意就是离开的结果,这特么改变不了,别给老子瞎比比了!”
方宜臻:“……”
特么袖手旁观还能引起注意?很好,这波很强势。
他回到家中,阿云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哥哥,我买了青菜和土豆,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了。我来做吧?”
“不用啦,很快的。”
方宜臻欣慰地笑了笑,随即因为想到什么,那笑意慢慢地收敛起来。
好像它消失之后,阿云也变得更加懂事了。
沉默片刻,他低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打开木门,方宜臻提步走了进去,目光无意间掠过什么,突地凝滞住了,随之身体也僵硬了一瞬。
他眼前一阵眩晕,仿佛是某种奇妙的视线变幻一般,等他目光清明地再看过去时,一丝丝冷汗从他的额间沁了出来。
他没看错。
那件火焰一样赤红鲜艳的嫁衣又出现了。衣服被摆成人形,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的床上,在本就不太明晃的灯光之下,显出一丝阴森与诡谲。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呼吸变得又缓又慢,方宜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他记得,这件衣服已经被他藏到了床底,怎么会……
就在这时,灯光突然跳跃了起来,一明一暗之后彻底跳黑,整间屋子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方宜臻的心弦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他背贴着墙壁,咽了口口水后下意识地去摸门把。手在一片虚空之中摸索片刻,触到了实物后,他高悬的心稍稍放低,然而,还未等他松出紧绷着的那口气,他就猛然意识到——太冰了……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冰?
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逐渐在他大脑中成形,仿佛为了验证一般,被他握住的那冰冷突然动了,轻柔地反扣住了他的手腕,下一秒,一股带着熟悉的冷香的气息迎面而来,瞬间将他完全笼罩,没有留给他一丝呼吸的空隙。
冰凉阴诡的呵气声在他耳边响起,伴随着一声甜如蜜糖的轻喃。
“宜臻——我回家了。”
※
我回家了。
……是它回来了……?它、它它的魂魄不是被道士打散了吗?
方宜臻思考能力下线了,系统的反应功能好像也罢工了,于是他就这样傻愣愣地站着,一声不吭。
它慢条斯理地与他十指相扣:“宜臻,你好像不太欢迎我?”
“你不想我吗?”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今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生,是谁?”
他的语气始终很轻很柔,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那语调就像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一般,然而方宜臻却只感觉一阵刺骨寒意从四肢直窜到大脑深处,令他全身打了个颤。
“系统你怎么不说话!你再沉默它会不会把我杀了啊?!毕竟我把它杀了啊啊!”
系统继续沉默片刻,最后闷声不吭地——下线了。
方宜臻突然能支配自己的身体了,瞬间傻了。
妈的!狗比系统你竟然怂到跑了?!你平时不是很能耐吗!!你就这样把烂摊子丢给我了?!
方宜臻憋了半天,抱着“也许还能抢救一下”的心态,低眉垂目地怂道:“……同学。”
“同学?”它玩味般地叼着这两个字,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细微的笑意。
方宜臻认真地点头。
“同学……”它冰凉的手指慢慢地在他的脸上游离,随即转向脖颈以下,每到一处,就引起方宜臻身体不受控制的战栗。
“同学为什么会每天送你回家?为什么会抱你?你们为什么会这么亲密啊……”它声音低落下去,仿佛有着满腹委屈:“我离开了这么久,你却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啊?”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他能够光明正大地抱着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一股不安瞬间席卷了方宜臻的心,他极尽可能地贴紧墙壁,试图以这种方式与它保持距离以获得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却只是徒劳。
它伸出手,紧紧地箍住方宜臻的下巴,冰凉的嘴唇贴了上来,忽远忽近地磨蹭着他颤抖不停的嘴唇:“我好想杀了你。”
“如果你也变得跟我一样,他们就看不到你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方宜臻欲哭无泪:神、神经病啊!它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啊!!这是bug吧?这绝对是bug啊!有这样坑玩家的吗?!
“你、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商量的,有什么事情是吃一顿饭解决不了的,我们先去吃晚饭再讨论这件事好不好?”
“不好。”
“……”
它缓缓地安抚着他:“宜臻,你别怕我,我不会杀你的,我怎么舍得呢。无论你对我做什么,给予我欢喜还是痛苦,我都不会拒绝的,但是我不允许你走到别人身边,不允许你看别人,不允许你对别人笑……你实在太坏了啊,你为什么非要踩到我最不能容忍的点呢?我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啊……”
“你、你想做什么?”
它渐渐笑开,犹如无边黑暗中灿烂绽放的血红玫瑰:“——我要把你关起来了。”
方宜臻瞳孔微缩,什么意思?
很快,它就用行动替他解答了。
方宜臻感觉到一股股细线缠绕上了他的手腕和脚腕,随后细线同时往两边拉扯,他的双手完全平展,双腿也开到了最大的角度,这个让人产生极大威胁感的姿势令他心下骇然,下意识想挣扎,却发现浑身上下只有头颈能动,颈部以下的部位好像完全不听大脑操控了一样,这下他彻底乱了手脚了:“我操你要干什么?你现在放开我我们还能好好商量!听到没有?!我操你娘——阿云啊阿云啊老妹儿啊快来救我!!!”
它伸出一根冰凉的手指,轻轻贴上他的嘴唇:“嘘——你怎么叫,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方宜臻被它冻得抖了抖。
它用甜腻的语调说道:“不再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你已经完全属于我了。”
方宜臻声音一颤:“什么意思?”
“我抹去了你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宜臻,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你了。”它轻轻抵住他的额头:“只有我还记得你,所以,我们是彼此的唯一了吧?”
方宜臻:“……”
狗比系统你给我等着!小爷被你坑惨了!!我只是想做个任务通个关而已,到底为什么会惹上这种变态啊!为什么会有系统这种怂逼猪队友啊!还有,为什么一个暴走的跟随型数据流会有这么逆天的技能啊?神级bug吗!!
我还回得去个人空间吗【跪……
还未等他消化完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几股细线牵拉着他,缓缓将他移到柔软的床上。
它跪伏在他身侧,极其耐心地解开了他的衣服扣子:“宜臻,试下衣服吧。”
衣服……那件嫁衣?方宜臻接近碎裂的三观又添了一条缝。
它缓缓将他的衣服尽数脱下,凝视着他的目光不再冰冷黏湿,而是变得炽热如火,恨不得一寸寸地将他的皮肤燃烧殆尽。
“宜臻,我好喜欢你。”
它俯身,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没有温度的吻。然后含着一抹甜蜜的笑意,替他穿起嫁衣。
方宜臻:……请让我去死一死。
周围一片黑黢黢的,方宜臻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显然,它能看到,当它发出沉醉般的低叹声时,方宜臻深觉自己的三观和节操遭到了强奸。
小黑屋,女装,捆绑……这只鬼怎么这么会玩?!可是小爷并不想陪他玩?主导者你不是很能吗!你老公要被你的小弟上了啊!这特么能忍?!
它尽情欣赏着这独属于它的美妙的一幕,喉间溢出一丝愉悦至极的低吟,随后它欺身而上,揪住嫁衣松垮的衣领,往下一扯——
“你是我的了。”
鲜红如血的嫁衣被尽数扯下,露出一大片没有一丝遮掩的白皙皮肤,它目光沉迷而赤裸,将他的全身都收入了眼底。
方宜臻一脸惨不忍睹地别过了头。
它俯身,冰凉的吻从方宜臻的额头开始落下,缓缓下移,然后落在他紧闭的嘴唇之上。它毫不在意他抗拒的态度,伸出舌尖,一点点、耐心至极地舔吻着他的唇瓣,直到那嘴唇变得湿润绵软,它猛地伸出手掐住方宜臻的下颌,方宜臻下意识地张开了嘴,那湿滑的舌头顺势滑了进去攻城略地。
它的动作太过饥渴急切,舌头不断地搔刮着他的口腔内壁,用力地他都能感觉到口腔黏膜一阵阵发烫。两人呼吸紧密交缠,急促而火热的气息相融在一起,不分你我。
它卷起他的舌头,吮吸轻咬,抵死交缠,方宜臻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无法合上的嘴缝往外流,他羞愤至极,双眼赤红地瞪着它。
它抬手捂住他的眼:“别这样看我。”
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方宜臻喘了口气,咬牙道:“不、准、继、续、下、去。”
它目光中隐有一丝哀伤,更多的却是坚定。
没有回答方宜臻的话,它腾出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握上了方宜臻下身那垂软的性器。方宜臻猛地倒吸了一口气:“你他妈——”
它的手实在太冰了,方宜臻怀疑自己的小弟要被冻得从此不举了。
它细细密密地吻下来,轻喃道:“我会让你快乐的。”
老子不需要啊啊!!
说完,他握着方宜臻二弟的手指开始动作起来。食指与中指夹住头部,不轻不重地上下磨蹭着,时而突然来个极富有挑逗性的捻动,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下体急速传了上来,方宜臻身体开始轻颤,原本清秀白皙的面孔上浮现了欲望的酡红,而那双黑白分明的瞳眸之中更是笼了一层迷蒙欲色,看起来诱人至极。
它轻笑一声,更加卖力地为他服务,见那铃口已经渗出清液,它好不容易地低下头,张嘴将其纳入。
柔软黏湿的舌头扫过柱体,然后绕着那头部灵活地开始转圈,方宜臻满面通红:“我操……你放、放开……”
它不为所动,猛地来了一个深喉,头部顶到了喉口处,压迫感使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兴奋了起来,方宜臻眼前白光一闪,控制不住精关,一股白浊尽数喷射进了它的嘴里。
它似是极为兴奋,将他的液体咽下后,舌尖继续舔弄着性器的头部,方宜臻刚释放过微微软下去的性器又硬了起来。
他忍不住开始骂娘,这回不光是因为它不肯放过他,更深一层的原因是——它他娘的竟然是个主导者?!(下章解释)
靠,他竟然被它蒙了这么久!
它再次帮方宜臻口了出来,这回它没咽下去,而是吐在了手心上,指尖顺着性器往两股之间移动。
沾了体液的手指探寻到了那紧紧闭合的穴口,于是顺着那皱褶开始缓缓按揉,另外一手则是抚摸上方宜臻的胸口,开始挑逗他胸前的红点。
酥麻感直击脑部,方宜臻一时没忍住,喉间溢出了一丝低吟。它微微一顿,似是极为开心,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同时,指节猛地探入了后穴之中。
紧致干涩的后穴肌壁一阵阵紧缩着排斥外来者,它耐心地探指四下按揉抚慰,等后穴肌肉稍稍放松之际,他再次伸入一指,两指并驾齐驱,几乎全伸了进去。方宜臻实在是适应不了后面被塞进冰块的感觉,两手紧紧地抓住被子,过了许久见它还是到处按按摸摸的,实在是快被折磨疯了:“你行不行啊?!”
它愣了许久,随即因为兴奋与激动而颤抖了起来,马上就将两指抽离后穴,而沾在两指上被带入后穴的体液也随后被一张一合的后穴挤了出来,一滴滴滴落在床单上。
细线牵拉起了方宜臻的两条腿,将他的身体摆成了仰卧抱膝的姿势,完完全全地将私处与后庭暴露在了它的眼下。
它的目光太过炽烈,方宜臻只觉得浑身像被火烧了似得,一阵阵发烫,后穴也下意识地开始收缩起来。
它伸出手,将他的腿掰地更开,同时,一根粗大的棍状物贴上了他的臀缝。方宜臻不可避免地被冻到了。
这特么是冰棍吧?!
它俯身,极尽挑逗地给了他一个湿吻,然后一手扶着自己的性器,慢慢地顶开那已经开了小口的后穴。
那后穴还未被完全开拓,它才顶进肉头便见方宜臻有些痛苦地皱起了眉,尽管身体在疯狂地叫嚣着侵占,但是仍剩余的一丝理智令它硬生生地将涨的快要爆炸开的肉柱抽了出18 来。
方宜臻原本已经做好迎接那波疼痛的心理准备了,谁知它却退出去了。他掀起眼皮,虽然一片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到它的方位:“干什么?不做了?那就快把我放开!”
他要跟它好好算算这笔账了!
一知道这崽子是主导者他就一点都不怕它了,甚至还有教训它的念头,他大概就是欺软怕硬的教科书式代表了吧……
它回以温柔的浅笑,然后低下头,柔软的舌尖贴上了开合幅度微小的穴口。
方宜臻被吓的下意识缩紧了后穴:“你干什么!”
它不答话,手指按揉着穴口周围的皮肤,待他放松下来后舌尖冲破阻碍,探了进去。舌头和手指给人的感觉完全两样,方宜臻只感觉自己整个下身都在发麻,一股股电流汇集在一起往头上涌。
他面色潮红,眉头皱起,情难自抑地发出似欢愉似痛苦的轻哼声,受到鼓励的它越发来劲了,不一会儿,肛口就已经十分绵软湿滑了。
它抬起头,再次提枪上阵。这次的进入显然被上一次轻松了点,它边安抚着肛口肌肉,边按捺着自己想要一冲到底肆意抽插的欲望,一点点地破开穴口内闭合的甬道。
而那没有温度的肉柱进入体内后,冷热温差太大,肠壁神经受到刺激,方宜臻不由自主地开始收缩后穴。本来就已经忍得很辛苦的它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它喉间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嘶吼,然后紧紧抱住方宜臻的腰,猛然用力,粗大坚硬的肉柱完全进入了高热的甬道之中。
“啊……”方宜臻仰起头,发出痛苦与欲念相交织的轻呼,那进入体内的东西又冷又硬,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的肠壁肌肉开始疯狂蠕动收缩。
它眸色一暗,目光中有一丝不容错认的疯狂。
他是我的了。
这个认知令它剩余不多的神智也全都消失了,它边低喃着他的名字,边掐着他的腰开始猛力抽插。
肠壁被迅速而粗暴地刮擦,那冷硬的东西每一下都挺进穴内最深处,速度太快,方宜臻受不住了:“你慢点……轻点……”
过于强烈的刺激令他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一双眼像是蒙了一层光亮,看起来有一丝可怜。那是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的神情,它浑身战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占有他,用力地、完全地占有他。
它将方宜臻翻了个身,掰开他挺翘浑圆的臀瓣,开始疯狂而粗暴的抽插。高频率的肉体撞击声沉闷地响起,间或伴随着扑哧的水声。
每一次的摩擦都带给它生理与心理无上的快感,它眸色暗沉地不像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目光中不再是用以哄骗身下人的温柔甜蜜,而是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执拗阴鸷。
它每一次都顶的很深,方宜臻甚至有种自己要被顶穿的错觉:“你出去点!我……啊……你慢点……”
在它耳中那不算婉转的呻吟声无比的动人,比世上所有的催情药更能撩动它的性趣,它就着深深插入的姿势将被操弄的浑身绵软无力的人翻了过来,与他面贴着面:“你还会去看别人吗?”
它的声音阴沉而诡异,方宜臻感觉到那猛然间力度加大的撞击,快感混合着痛苦一起涌了上来几乎将他覆灭。
“快说啊。”
又一下完全地插入,毫不留情地撞在最深处,方宜臻汗水淋漓,呼吸急促,大脑一片混沌,下意识地顺着它的话往下说:“不、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