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条死鱼一样趴在枕头上急促地喘着气,空气中隐隐飘散开血腥气,他绝望地想,发情期是几天来着……
就在这时,身体上的疼痛感突然减轻了一大半,只能感觉到体内的肿胀和充盈,方宜臻恍恍惚惚地转动着眼珠子看它,心想,大概是它用技能麻痹了他的疼痛神经。
墨水看到他惨白的面色终于有了一点缓和,心慌的感觉这才稍稍减退,随即一波又一波的情潮涌了上来。
裹住它的甬道内温度很高,又湿又紧,就算不动,那被挤压挟裹的快感也足以令它发狂,这会儿方宜臻已经不会感觉到痛了,它再无顾忌,用力地扒紧方宜臻的肩膀,下身就开始大开大合地冲撞起来。
尽管没有了痛觉,但是那巨大物体在体内肆无忌惮的冲击抽插的感觉还是鲜明地吓人,摩擦的快感,填充的充盈感,交织在一起化作无数道电流,顺着脊椎直击大脑。
脆弱的人体承受不住这远超正常人类的抽插频率和力度,尽管不痛,但方宜臻还是忍不住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哭着喊:“滚出去,滚出去……”
他试图从它的爪下逃出去,刚爬出一点距离,就被它用力地拽回身下,迎接他的是更加狂野粗蛮的侵犯。滚烫的肉柱在他的体内肆意地驰骋着,撞击着敏感脆弱的肠壁,每次进入方宜臻都觉得自己的小腹都被顶的鼓了起来,无法言说的充盈感让人产生一种飘在云上的不真实感。
方宜臻不由自主地张嘴,来不及咽下的透明津液从他的嘴角流出来,他的表情似痛苦似恍惚,最后深深地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墨水发出一阵又一阵低哑的嘶吼声,彻底占有身下人的快感比身体上的舒爽更加强烈,令他几欲发狂,它用尽全力甩动着腰部,肉柱打桩一样一次比一次深地贯穿着那让它如痴如醉恨不得永远嵌在里面的甬道。
它含糊地低低念着:“宜臻……”
那声呼唤中包含着无尽的爱意,浓烈地让人有窒息之感,方宜臻咬着牙,努力忽略那因摩擦而带起的火热感,承受不住时嘴里就流泻出几声压得极低的呜咽,尽管声音很轻,却还是令处在兴奋顶点的墨水激动地无法控制自己的力度,好几次把方宜臻顶的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你是我的……”
魔音一样的低喃萦绕不去,每说一次,就是一次力度可怖的贯穿,方宜臻脸上爬满了眼泪,抓着被子的手骨节突起泛白,用力到颤抖不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水完全没有半点要射的意思,甚至连抽插的力度也没有电板迟缓,方宜臻的下半身一片狼藉,血色和白浊混在一起,不堪入目,而那红肿的穴口却一次次地包容下肆虐的巨物,甚至在它离开的时候极尽挽留。
方宜臻昏过去数次,每每醒过来的时候都有种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的幻觉,然后身后那无止境的深入抽插又提醒着他还在遭受的一切。
第63章 四十三
从那之后,方宜臻接连数天没有理过陈水墨,无论他是默默地跟着他鞍前马后,还是数26 次故意使些蹩脚的小手段想引起他的注意,方宜臻都一概无视,面无表情不冷不热的样子让金毛和灰机大为不解,霸占正宫位置已久的墨水这是一夜之间失宠的节奏?
虽然外界时间只是一个晚上,但在屏蔽空间里,方宜臻可是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被折腾了不知多久,睡醒了啪,啪久了哭,哭累了睡,在墨水的精神控制下,他甚至不需要进食,硬生生地抗过了一整个发情期。
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觉得这是一场噩梦,自然而然也不想搭理噩梦的制造者。
很快就到了兽族的发情高峰期,金毛和灰机在墨水的精神干预下,没有受多大影响,但是其他的兽族就不一样了,那几天,方宜臻甚至有种空气里都满是腥膻气味的错觉,每天早上散步的时候路过后院都能看到那一个个铁笼里疯狂纠缠在一起的兽族,场面太刺激,有点没眼看。
更别说其他安排了更多低级别兽族的场所了,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头皮发麻。
幸而这个世界的兽族发情期很短,只有几天,过去了之后一切又归于风平浪静。方宜臻手下的拥趸都是在墨水被关小黑屋之后才逐渐聚集到他身边的,所以对墨水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虽然金毛和灰机对它状似很恭敬顺从,但是方宜臻却始终没个正眼的,因此他们理所当然地以为这只黑猫并不受宠,蠢蠢欲动地想往方宜臻身边凑……当然,被墨水毫不留情地收拾了一顿之后,他们全都老实了。
而三城的统治者也因为方宜臻不投靠任意一方的态度而慢慢团结起来,他们都希望自己城中能有更多的神级兽族,但又无法拉拢方宜臻,只好暂时结成统一战线,不敢再进行内部斗争了。
远在万兽之森之外的科诺城,却因自满自大,而对其余三城的暗潮涌动毫无所察。
转眼就到了巴奈特学院的期末测试,经过了半年的系统学习,学生们掌握了大部分与兽族并肩战斗的技巧,却因没有经历过实战而显得有些稚嫩,故而校方特意安排了这次的城外团队作战。
这次的实战共分黑白两方,互为敌对,而这两方又分为数组,以穿着的颜色来区别战队。淘汰人的方式则是取下对方腰间别着的铃铛,最后成绩以团队一共取得的铃铛数决定。
以往的学生也有这样的试炼,出了城门之后,黑白两方之间的战役就立刻打响,实力弱的甚至无法走出城门一里外。所以在决定分组的那天,所有的学生都处在十分紧绷的状态,能跟着组长有实力,团队凝聚力强的队伍,自然取得胜利的几率也更大。
光那一天,方宜臻就收到了不知多少的入队请求,这些人中,有真的能付出战力的,但大部分都是来划水蹭成绩的。他事先就已经决定好了队员,都是他在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同伴,正好把队伍的位置填满,所以那些入队请求都被他回绝了。
被拒的众人毫不气馁,又蜂拥着选择跟方宜臻那组一样的黑方,就算不是同一组,只要是同一个战队,至少不会被打吧?而那些没能挤进黑方的倒霉蛋就只能垂头丧气地选了白方。
到了试炼那日,看到黑队一组的十位组员身边跟着清一色的神兽,所有人的打了个冷颤。黑方的庆幸自己手脚快,而白方的则是暗暗叫苦,只祈祷着出城后能逃得快一点,之后也能幸运地不对上这逆天了的一组。
城门一开,白方的人就一溜烟地逃了,黑方有的组穷追不舍,有的组则是优哉游哉地打算先四处逛逛欣赏一下草原风景——应该说只有方宜臻那组。
直到第五日的夜晚,他们组已经收获了两百多枚铃铛,深入森林后找到湖边安营扎寨,然而到了后半夜,不远处却好像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异响。听力过人的兽族纷纷叫醒入睡的众人,方宜臻侧耳细听,好像听到了几声惨叫,顿时皱起眉来。
即便是实战赛,都是一起学习的同伴,没有人真的会下狠手,通常是点到即止拿了铃铛就算数了的,怎么会传来这样惨烈的叫声?
“过去看看。”
众人循声找了过去,声音越来越近,空气中隐隐浮动着血腥气味,众人面色微沉,有几分凝重。
扒开树丛,尽管已经有了几分猜想,但那宛如地狱般的惨烈景象落入眼里时,还是令他们惊骇万分。
地上散布着血淋淋的断肢内脏,有人类的,有兽族的,浓郁的血气令人几欲作呕。定睛一看,有几人的面容甚至十分眼熟,竟然是朝夕相处的同班同学。众人不忍再看,红着眼眶别过了头,墨水沉声道:“陌生的人类气息,不是城内的人。”
方宜臻问:“科诺城的?”
“多半是的。”
卡尔的声音有些抖,同伴惨死的场景实在太震撼人心了,他好不容易才强自镇定下来:“怎么会,校方有派人专门守着岗的,而且科诺城的人怎么敢来万兽之森?”
“是不是,追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方宜臻紧盯着一串串胡乱交织的血色脚印远去的方向,眸中闪着森冷的光:“如果是,不留一个活口,全部杀了。”
第二天,科诺城一支五十人精英勘测小队在万兽之森被全灭的消息传遍了大陆每一个角落。
学院紧急召回所有学生,以免再生意外。在统治者会议上,方宜臻冷静地给出自己的解释和分析,在听到学生惨死的细节时,三位历尽沧桑的统治者也不由露出悲怆哀戚的表情,随后,他们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如果放在以前发生这样的事,也许他们就打落牙齿和着血吞下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们完全有跟科诺城一拼,甚至打败科诺城的实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来历不明,却像一道划破黑暗而来的光芒一般降临到他们身边的阿尔文。
终于,贝利城统治者按捺不住好奇心,询问道:“阿尔文,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万兽之森吗?”
似乎也只有这么解释了。从小与兽族生活在一起,所以被兽神赋予了特殊的能力,特意来拯救世界……
方宜臻并不知道他们在脑补些什么,回答道:“我是从科诺城来的。”
统治者们一愣,一下子没能绕过弯来。
方宜臻面无异色:“只不过我也是费恩’血统优化’政策的受害人,我的出生就是为了赋予主城更强大的力量,一旦发现我没有价值,就被无情地抛弃——所以我很明白,科诺城不是一个合理的存在,尽管它令兽族和人类懂得了合作,但这种合作却是基于自身受到威胁的前提下。一旦危机解除,兽族与人类依旧是利益的敌对方,而三城合作也会瓦解,谁都想坐上权利和力量巅峰的位置,而这过程中,必定又是一场无可避免的血战。”
统治者们一时竟不敢对上他通透澄净的眼,那双眼里看清了所有的阴暗和肮脏,却依然清明地没有一丝杂质。或多或少都动过歪心思的他们忍不住一阵羞愧难当。
“我的经历让我更加明白,任何一个人,一只兽,一旦诞生于世,就有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是不该被葬送在某些人玩弄人心权术的黑手下的。——即便你称王、成神,没有了拥护你的臣民,敬仰你的信徒,你又算是什么王,什么神?就像费恩那样,手握大权,却背离众心,终有一日光耀不复,沦落尘土任人践踏,有这样的前车之鉴,试问,你们中还有人想要走上老路,靠着一手血腥坐上高位吗?”
他的语气不骄不躁,镇定从容,但字里行间却有种无形的震慑意味,令人无法反驳,即便现在坐在他眼前的是岁数要大好几轮的人,气场却半点不矮,甚至隐隐还有盖过他们的趋势。
“我背离母城,来到撒加尔,从始至终就只奔着一个目的,终有一日,我要这世界——”他双眸明亮,嘴角带着笃定的弧度:“迎来新生的、唯一的王。”
※
三城联盟与科诺城的战争一触即发。
方宜臻也是事后才得知,那支精英小队中竟然有费恩的儿子,还有十几个神子,看来他们为了勘测森林也是煞费人力,只可惜,在短短的半小时内,他们就全都上天去给枉死的学生们赔罪了。
可想而知,费恩有多震怒,他甚至气的都不想细察为何人数众多的精英小队会被全灭,就挥兵意欲踏平三城。
两军在万兽之森的边缘地带正面对上,然而交战不过短短一小时,科诺士兵就被冲在最前线的神兽战队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连头都不敢回地逃回了主城,近乎可笑地盼望着一堵城门可以抵挡住敌方势如破竹的攻击。
而接到战报的费恩则是震惊地无以言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几十只神兽组成的战队?科诺城几十年来实行了血统优化政策,也只诞生了数只神兽,怎么可能实力薄弱的三座主城会有这么多!难道万兽之森的神兽都投诚了吗?
无论他怎么不敢置信,悬殊的实力差距还是令科诺城的防线尽数崩溃。城内百姓四处溃逃,贵族们全部聚集在宫廷之中,期盼着一点可怜的庇佑。
一个接着一个的噩耗传来,费恩强自稳定心神,幸好,他还有从来没有亮于人前的底牌。
联盟军迅速控制了科诺城各个出入口,他们不伤及任何一个平民,将平民们全都驱逐在一起看管着,而三位统治者则是一同走进了仿佛蒙上一层灰,不复往日金碧辉煌的宫廷之中。
偌大的宫殿之中,贵族们全都聚拢在一块,忐忑而不安,而费恩则是稳坐在金椅上,微微挑起下巴,以睥睨姿态看着他们。
“费恩,投降吧。科诺城已经被我们控制,你已经无法反抗了。”
费恩冰冷的目光盯视着他们,同时,嘴角一挑,发出一声桀桀怪笑:“你们确定吗?”
话音落下,一只体型巨大,身上遍布斑驳虎纹的兽族从金椅后面踱出,三个统治者一看到它的面孔,心跳差点停跳。
竟然是狮虎兽,传言中,阿诺德的坐骑狮虎兽!整片大陆只有一只,而且是不可逾越的超神级,他们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毕竟阿诺德死了有一百多年了,他的坐骑怎么可能还活着,传言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
如果真如传言所说……他们忍不住后退一步,面上露出怯意来。
超神级别的兽族,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神级和圣级已是云泥之别了,那超神级和神级呢?恐怕几十只神兽也不够看的!
想到这里,他们隐隐有丝绝望,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他们三城,真的要全部覆灭了?绝望之后,他们又逐渐冷静了下来。死亡对于现在的他们并不是最恐怖的,像蝼蚁一样卑微乞讨存活,那才是对人格最大的侮辱。
费恩满意地看着他们的面色,伸出手,抚摸着狮虎兽的头,轻描淡写地下令道:“去吧。”
狮虎兽张开血盆大口,将要一扑而上,将三个人类吞吃入腹之际,门外走进了另外一道纤细的身影。
同一时间,狮虎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不得动弹。
方宜臻看到殿内场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走到狮虎兽跟前瞧了又瞧,新奇道:“竟然是母的。”
他与狮虎兽对视片刻,看到它眸中凶光变得温柔之后,对墨水说:“解开吧。”
狮虎兽动了——贴上方宜臻撒娇了。
所有人:“……”
这时,有人不确定地低声问道:“阿、阿尔文……?”
方宜臻循声看去。是他的父亲和兄弟姐妹的。
“你……你不是死了吗?”
方宜臻静静地看着说话的人:“没死成。不好意思。”
这时,费恩和那些贵族们也渐渐认出他来了。
费恩沉声道:“阿尔文,你怎么会跟他们站在一起?快过来。”
方宜臻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费恩恼羞成怒,将矛头转向狮虎兽:“你在做什么!我让你杀了他们!”
狮虎兽好像没听到一样,一个劲地黏着方宜臻,墨水难以忍受,再次飞起一脚把它踹飞。
这场景令本就诡异安静的殿内越发死寂了。
狮虎兽虽然是超神级别,但是对上墨水还是显得有些弱了,被它毫不留情地一踢后躺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费恩再度怒吼着让狮虎兽杀了他们,狮虎兽却不再听他的话,威胁地低吼了两声,费恩冷汗涔涔,不敢再颐气指使。
方宜臻询问统治者们:“不肯降吗?”
“是的。”
“那就不必留情了。”方宜臻扫了眼那群聚在一起发抖的贵族,从中看到几个眼熟的费恩的儿子,于是抽出一柄长刀,扔在最前面的人面前,下巴一抬,指向费恩:“杀了费恩,你们就能活命。”
想了想,他又补上一句:“不对。应该是谁砍得最多,谁活命的几率越大。”
费恩的儿子们也都是跟费恩一个德行,奸淫掳掠残害平民无一不为,方宜臻光是回忆阿尔文对他们的印象,就已经恶心透了。
费恩目眦欲裂,血红的眼珠子看向自己的百般保护宠溺着长大的儿子们。
“怎么还不动?需要催一下?”
说完,他瞥眼急着想表现的狮虎兽,它立马会意,朝费恩的儿子们走去。
他们吓得肝胆俱裂,抖着手捡起长刀,咬紧牙,大吼着冲向费恩:“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