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毒后完本[穿越]—— by:苏长轻

作者:苏长轻  录入:11-28

梅长歌摆摆手,推拒道,“楚青澜,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是个胸无大志的人,能顾好自己门口的那一亩三分地,已是不易,可不想再日日夜夜的,为了旁人的事情劳心劳力。”
“我还不知道你嘛,梅长歌,你且先自顾自的说着,到时候出了事情,指不定寝食难安的是谁呢?”楚青澜摸了摸梅长歌的脑袋,笑着说道,“你就是个操心的命。”
“是啊,你还真别说,眼下我便有一桩事情,左右想不明白,趁着路上颠簸难熬,不妨拿出来议一议,你们看怎么样?”梅长歌自嘲的笑了笑,柔声问道。
“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事情能把你给难住了,说来听听,大家集思广益,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楚青澜接着梅长歌的话头,沉声说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 洗脑教育
“叶家村地牢里的那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梅长歌冷然道。
“还能做什么用?”叶缺不太能理解梅长歌话中的意思,“难道不是拿来钱的?”
“不,我倒是很同意梅长歌的观点。”楚青澜定定的看着梅长歌,良久之后方慢慢点头,字字清晰的说道,“旁人我不知道,但对叶家村村民来说,贩人口,显然是不合算的。”
“光是在山中营建那些数量繁多的防御工事,便是一不小的开销,更何况村民们几乎把整座山都掏空了,在里面建了一座错综复杂的地下宫殿。仅凭贩人口这一项收入,恐怕根本不可能达到收支平衡,更别提牟取巨额回报了。”
“我想,应该没有人会甘愿冒着被抄家灭族的风险,做这赔本的买吧。”
叶缺的身影似乎僵硬了片刻,但最终还是冷静的说道,“逐利而聚,本是人的天性,如此说来,的确没有大张旗鼓的必要。”
“叶缺,你可曾记得,地牢被大火烧毁的当晚,你见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梅长歌沉默半晌,语调冷硬的问道。
“要说不同寻常,我觉得整个晚上,都像是在云里雾里一般,迷迷糊糊的,让人琢磨不透。”叶缺勉强笑了笑,对梅长歌说道,“那晚,我奉命在地牢中混乱,以掩护公子的营救活动。”
“可事实上,我根本刚刚得手,地牢中便突然变得人山人海起来。”叶缺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晚的情景,越想越觉得蹊跷,语气也愈发沉重起来。
“不过这对我当时的行动来说,是有益的,因此我没有多想,除了见缝插针的打开地牢的铁门,将人放出来以外,我并没有采取任何额外的行动。”
“后来,我被人群推挤着走出地牢,这一点,倒和公子没有太大的偏差。”叶缺眉头一皱,怔了怔神,方道,“只如今想来,却是处处疑点,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我白天看地牢中的景象,他们想要的,恐怕是那些孕妇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婴孩。”楚青澜突然语出惊人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那么小的孩子,要来有什么用?”叶缺想也不想的,立即反驳道。
“这你就不懂了,叶缺,小孩子的用处,远比你想象的要大。”梅长歌缓了口气,说道,“从某种意义上说,孩子越小,用处越大。”
“因为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还远未形成,你让他接受什么样的教育,他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叶缺听罢,全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梅长歌,说道,“莫非你的意思是说……”
“对,没错,我就是那个意思。”梅长歌点点头,接着说道,“一个意识清醒的成年人,在正常的情况下,是不会为了区区五个铜板杀人越货的。”
“他们的脑海中,会有很明确的思维定式。一是做这样的事情,是违反律法的,是不道德的,他们心中会有一定的负罪感。二是他们会衡量利弊得失,反复告诫自己,这样做,是得不偿失的,是没有必要的。”
“但孩子不会。”
“如果他们从一生下来,接触到的,就是一个毫无人性可言的世界。见到的每一个大人,都在无时无刻的向他们灌输,杀人无罪,仁慈是恶的理念,他们很难不会成长为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
“甚至可以说,这种洗脑式的教育模式,越早开始,对一个人,人格塑造的效果,也就越发显著。”
“无论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我们都要做好面对未知残酷挑战的准备,这应该已经是木已成舟的事情了。”
梅长歌按住叶缺的肩膀,用力往下压了压,然后说道,“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将你那宝贵的同情心,泛滥成河。”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话别
雪竹如今是叶家村一案的唯一证人,很多谜团,都要等她醒来,方能一一解开。
她伤势很重,能够侥幸活到现在,已经实属上天庇护,当然不可能再跟着梅长歌他们,长途颠簸,去平州做那危险重重的事情。
蒙越派了两名部下,将人送到了临近的县城,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家都将这个难得的机会,交给了队伍中最年轻的两个孩子。
他们还很年轻,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却承担了这样重要的职责,不禁令人唏嘘感慨。
马车停下的时候,离平州尚有一定的距离。
楚青澜本想陪着梅长歌一同入城,可惜这个建议,被她一口给否了。
“只有你呆在城外,我才有获救不死的机会,楚青澜,我们不能明知是陷阱,还义无反顾的往火坑里跳。”梅长歌淡淡说道。
“可你……”楚青澜仍是不放心的坚持着。
“不要紧,事实上,他们忌惮的,不是我们想要揭发真相,而是真相为陛下所知。”梅长歌笑着安慰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楚青澜细细琢磨了半晌,方皱着眉说道。
“再想想。”梅长歌并不多加解释,反而用调侃的语气,试图缓解此间的紧张气氛。
“等你想明白了,我或许就回来了。”
“至少把叶缺带着。”楚青澜拉了拉梅长歌的衣袖,言辞诚恳的说道,“如果出了事情,到底能抵挡一阵,好给我们留一点准备的时间。”
梅长歌见楚青澜一脸焦灼难安,料想不答应是肯定不行的了,于是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其实我一个人去,是最好的。我是女人,不会武功,对他们而言,不具有任何威胁,反而比较容易寻得突破口,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也有借口方便推脱。可你执意要叶缺跟随,我也理解,毕竟我是怕死之人,因此能够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但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梅长歌,我知道,你不能不去,所以我不会阻拦你。”楚青澜叮嘱道,“凡事,咱们可以先答应下来,以后再慢慢图谋,谈判桌上,不必太过实诚。”
蒙越见两人依依惜别,恋恋不舍的样子,心中大为不解,粗着嗓门说道,“梅小姐别怕,有我们在,只要叶缺在里面一放信号,我们立时便会冲进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保管伤不了你一根汗毛。”
“我又不是猴子,什么汗毛不汗毛的。”梅长歌没好气的白了蒙越一眼,冷冷的说道,“没事不要整日里光知道喊打喊杀的,武力是最后的解决办法。如果哪天你能悟到什么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或许便能做一位年轻有为的大将军了。”
“当然能。”梅长歌点点头,给蒙越一个肯定的小眼神,“事情都是人做的,凭什么旁人做得?你却做不得?”
“梅小姐说的有理。”蒙越双手抱拳,心悦诚服的说道。
梅长歌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心道,鸡汤喝多了伤身,但世间万事,总要去做,才有成功的希望和可能。倘若蒙越当真能以此为奋斗的契机,自然是极好的,左右努力二字,是永远不会出差错的。
再入平州刺史府,梅长歌的心境,是迥然不同的。
当她看到那一个个眸色阴冷的平州官员,宛如跳梁小丑一般的站在她的面前,梅长歌只能在心中暗戳戳的表示,她真的有点想弄死他们了。
“说吧,你们究竟想要什么?”梅长歌大喇喇的坐下,直接端起桌上的杯盏,撇了撇茶叶沫子,冷静的说道,“茶还不错,有什么想法,不妨都拿出来议一议,别搁心里头憋着,憋出毛病来就不好了。”
梅鸣笑得阴测测的,答非所问的说道,“梅小姐,靠吞鸦片膏镇痛,是没有用的,关于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
此言一出,梅长歌还没怎样,叶缺倒是急了,只见他狠狠的剐了梅鸣一眼,似乎想要分清他话中的真假。
梅长歌斜斜的靠在那里,不动声色的说道,“请梅大人先回到正题。”
“你们一个是当朝尚书令,一个是出身陇西李氏的皇子,我们并不想对你们做什么。”梅鸣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说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
“利益共享,雨露均沾。”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梅大人,我其实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还请您不吝赐教。”梅长歌语调悠悠的问道,“这种事情,难道是我说不揭发,不举报,你们就会相信的吗?”
“怕是我们前脚刚出平州,后脚你们的大刀便要砍过来,直等?9 ×宋颐窍钌先送罚趴习招莅伞!?br /> “梅小姐,你要搞清楚,现在的处境,究竟是什么?”大抵是见梅鸣在敌我双方的交锋中,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一直站在一旁观战的董建,终于忍不住跳将出来,站到了梅长歌的对面。
“哦,原来是董大人啊。”梅长歌看了董建一眼,冷冷的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梅大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太友好。怎么,这会倒想着搁置争议,共渡难关了?”
“你们这样谈判,明显是不行的。”梅长歌眸色凝重的说道,“眼下无论我做出怎样的承诺,你们都是不会信的,反之亦然。你们说的每一个字,我同样不信。”
“一场完全没有约束力的谈判,就好比是茅房里的擦手纸,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出了这个大门,咱们仍旧是各顾各的,此番费劲巴拉的搞拉锯战,又是何苦呢?”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况且,说到底,诚如你们自己所言,你们的目的,不是想杀更多的人,而是想要解决眼下的麻烦。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坐下来,踏踏实实的,把你们的底线报出来。能行不能行,一目了然,不比现在无休无止的打嘴仗,要有趣的多?”
董建想了想,眼角的余光,似乎不经意的,淡淡扫过高达。
这种小动作,自然瞒不过梅长歌的眼睛,从官职上看,高达确实比董建略高一级,董建说话前,想要征求一下上级领导对此事的看法,是非常合理,并且妥当的。
可梅长歌这次来平州刺史府,就是来找茬的,她显然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地方。
梅长歌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高达,果不其然,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这次的高达,和上次见到的高达,竟然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从他的相貌上看,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况且梅长歌和高达不熟,今日之前,也仅有数面之缘,谈不上有多熟悉,但有些小习惯,仍然很说明问题。
比如高达站立时的手部动作,由原先沿重力方向自然下垂,转而变成双手交叠,放在腹部。
缓解紧张时的安慰行为,也从抚摸颈部,换成揉搓双手。
一般而言,人的这些小动作,会如影随形的陪伴在一个人的身边,除非遇到极大的刺激,否则绝不会轻易被改变。
换句话说,短时间内,造成一个人脱胎换骨的唯一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个高达,早已不是上次她所见到的那个高达了。
人都不一样了,这些微行为,怎么可能还会一成不变?
“只要你们愿意交出在李恒被杀案,以及叶家村案中寻获的所有线索,我们便会释放两位人质,并安全的护送诸位平安返京。”董建向高达微微点了点头,侧过头,缓缓的说道。
梅长歌闻言,心中不由一声冷笑,说是护送,其实又与软禁何意?
“我觉得可以答应。”叶缺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此行是来救人的,不宜节外生枝。”
“我要见你们主子。”梅长歌先是用眼神示意叶缺稍安勿躁,然后扬声说道,“高大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两张人皮面具
“梅小姐好眼力。”那人应声而出,眸中忽觉有精光闪过,既似意料之中,又似意外之喜,一时间百转千回,倒也说不准是何心情。
脸上的面皮被那人慢慢揭开,露出另一张迥然不同的脸,活脱脱现场版的画皮,看得梅长歌心中连呼有趣。
大秦比之华夏,并不全是落后的,就拿这手工艺品来说吧,瞧这细致入微的劲儿,还当真是华夏望尘莫及的。
不过话说回来,梅长歌那会,也不可能用真正的人皮,来做这等冷血残酷之事,化学制品质地再像真的,总还是差点什么,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倘若可以的话,我想知道,我究竟哪里露出了破绽?”那人言辞恳切的说道,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在意被人戳穿这件事。
“你的脸……”就在两人这一来一回间,梅长歌竟又觉出了一丝不妥,为了打消心中的疑虑,只好兵行险招,再次抢先下手,试图占得先机。
哐当一声,梅长歌狠狠的砸出手中紧握的杯盏,碎瓷片溅了一地,其中有一片,恰巧擦着高达的衣摆划过,留下一滩浅浅的水渍。
“你干什么?”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摩拳擦掌,恨不得下一秒便拔刀相向的怒斥声,就连叶缺,也用不赞同的眼神,看了梅长歌一眼。
厅中众人神情紧绷,唯独梅长歌这个当事人,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没想到谈了这么久,先生仍然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未免太过没有诚意。”
“哦?”那人并不辩解,只饶有兴致的问道,“梅小姐又看出什么来了?”
“这张脸,做的比上一张要好,神态自然了些,贴合的也更加齐整,但假的就是假的,难免会被人看穿。”梅长歌冷冷的说道,“如果以前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那我就做第一个好了。”
人在突然受到惊吓时,会做出诸如颚肌紧锁、鼻翼扩张、眯眼、嘴巴颤抖或嘴唇紧闭等脸部表情。
这个时候,如果能够进一步的细致观察,就会很容易发现你的观察对象,有一个前额紧皱的现象。
但高达没有。
覆盖在他脸部的第二层**,成功的阻断了这种微表情,让他的面部肌肉,看起来格外的僵硬和不自然。
在迅速而果断的排除了整容手术对面部肌肉神经的影响外,梅长歌很快将答案锁定在了**上。
通常情况下,事情在梅长歌发现第一层**的时候,便会截然而止了。因为很少有人会想到,一个人的伪装,竟然能严密到这个地步。
在层层面具包裹掩映下的,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梅长歌不是没有兴趣,但现在,似乎并非是刨根问底的最佳时机。
两层**,已然说明了那人对隐藏身份的执着,如果梅长歌仍不知见好就收,恐怕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我们的条件,方才董大人说得很清楚了。”那人连退数步,重新藏于人群中,冷冷的说道,“只要你交出证人,我便放他们离去。”
“你这话问得倒是蹊跷。”梅长歌越听越糊涂,简直不知道这人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愣了好一会儿,才沉声说道,“合着你们是想找我要那三位证人啊?”
“这可真是有趣极了。”梅长歌好笑的拍了拍手,说道,“当日我的确带了李守、张二苟、周词三人离开平州,这我没什么好隐瞒的,肯定是承认的。”
“我和楚青澜去叶家村办案,九死一生,自然不可能带着如此重要的三位证人一同前往。等我们好不容易从叶家村的地牢里逃出来,他们整整一个小队,连同家父和林氏,都被你们掳走了。”
“我没听错吧,你们现在居然想找我们要人,哪有这样的道理?”梅长歌连连冷笑两声,不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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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光荣的感冒了,重感冒,感觉太苦逼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消失的证人
“梅长歌,你血口喷人。”梅鸣显然已是气急,竟完全抛弃了应有的理智和风度,疯狂的咒骂起来,“是你,明明是你把人劫走了,现在却想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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