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毒后完本[穿越]—— by:苏长轻

作者:苏长轻  录入:11-28

“为什么会是刑部?”梅长歌不解的问道。
“你也知道,京兆尹府和刑部,向来职责不明。从理论上说,京兆尹府专管京都刑案,而刑部兼顾地方。可陛下一道旨意下来,要求刑部彻查此事,你说卢骞有几个胆子,敢当众驳斥陛下旨意,还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吗?”
“那这回,想必也是陛下的主意了?”梅长歌吐槽道,“没想到,陛下管得真够宽的。”
楚青澜冷哼一声,正色道,“恭喜你,你的回答,是错误的。”
“这回可不全是陛下的意思,石安楠和姚木昨日早朝,以避嫌为由,联名上书,要求陛下将此案转交刑部负责。”
“避嫌?避的哪门子嫌?”梅长歌听了楚青澜的解释,不仅没有豁然开朗之意,反而感觉更加迷惘了,“莫非有京兆尹府的官员牵涉其中?”
“不是。”楚青澜极其自然的翻了梅长歌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这才过了几天,你竟已经忘了个干干净净吗?”
“我可是听说,石荣在审讯过程中,三番四次的暗示办案人员,说他是石安楠的儿子,让他们对他客气一点,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进了石安楠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难不成是真的?”梅长歌颇有些头疼的说道。
“要说是旁人,陛下兴许还会信以为真,但石安楠,却是万万不可能的。”楚青澜摆了摆手,斩钉截铁的说道,“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这是为何?”
“你以为石安楠为什么能在京兆牧的位置上,一坐就是这么多年,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楚青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石安楠出身一般,若是没有相当的政绩傍身,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让他做了这从二品的大员?”
“梅长歌,我跟你说,这世上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好事。”
“是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梅长歌眨了眨眼睛,调侃道,“别跟我在这耍贫嘴了,想说什么,这便赶紧说了吧。”
“石安楠早年,曾做过和亲使,那时候,正是大秦朝局最为动荡的几年,也是石安楠倒霉,考上进士没多久,就摊上了这事。朝中稍微有点门路的官员,都想方设法的避过了这件事,实在想不到办法的,当机立断,收拾行李跑路的,也不是没有。”
“唯独石安楠,自请离京,担任和亲使。这俗话说得好啊,富贵险中求,想要飞黄腾达,也要有那个胆子去抢。”楚青澜不由自主的赞叹道,“等石安楠好不容易寻到突厥王帐,那边竟也乱了,同去的侍卫和宫人,跑的跑,逃的逃,最后一共也没剩下几个。”
“这事可不好办啊。”梅长歌随口淡淡道,“石安楠是大秦派去的和亲使,他的话,是足以代表大秦政治立场的。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有可能会给大秦带来不必要的冲突。况且那时咱们兵荒马乱的,本就自顾不暇,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总算是遇到了一个明眼人。”楚青澜拍着梅长歌的肩膀,激赏道,“石安楠在突厥运筹帷幄,不仅保得和亲公主平安归来,还帮当时的突厥可汗,赢得了内战,至此为我大秦边关,带来了长达十年之久的和平。”
“你说说,这样的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很了不起。”
“可这和石荣31 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梅长歌郁闷的问道。
“你知道石安楠为什么没有孩子吗?”楚青澜突然正色道。
“不是说,是石安楠的夫人,玲珑公主不能”梅长歌皱眉道,“难道竟是石安楠自己?”
“你听玲珑公主的封号,就该知道,她本是当年大秦派往突厥和亲的宗室之女。”楚青澜静静的说道,“后来和亲失败,又因为石安楠救了她的性命,因此心好感。再加上石安楠于国有功,便由陛下赐婚,将玲珑公主,许配给了石大人。”
“这么多年,石安楠和玲珑公主一直伉俪情深,日子过得很是舒心。唯独在子嗣这件事上,二人有些不太圆满,前几年玲珑公主还张罗着,要在石安楠族中寻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好继承香火,后来听说没选到合适的,也就作罢了。”
“你试想一下,倘若果真如石荣所说,他是石大人的儿子,还是亲的,石安楠怎么可能会不要?”楚青澜冷着脸说道,“即便玲珑公主嫌弃白荷身份低微,但他这个儿子,是无论如何都会留下来的。”
“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梅长歌思绪跳跃之快,倒让楚青澜大吃一惊,“玲珑公主为了保全自己丈夫的尊严,自揽罪责,为的就是不让他人知道这件事。我之所以知道,完全是由于与皇族关系亲近,多少有消息传来。无论是坊间还是朝中,基本上的口径都是说石大人畏妻如虎,害怕玲珑公主不高兴,所以至今不愿纳妾。”
梅长歌点点头,长长的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样子,还是有人会知道这件事喽?”
“你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梅长歌想了想,沉吟道,“据推断,我们认为,石荣有极大的可能,是发在国子监的,那两起案子的真凶。如果属实,从他的犯案手法上看,石荣应当是一件思维缜密,冷静果断的人。”
“但石荣却是两面的,且变化非常迅速,中间没有任何的过渡和铺垫。”
“在国子监举办的那场辩论会上,他是疯癫的,是不顾一切的。可在接下来的审讯过程中,他又是冰冷的,思维上,总体表现的也很清晰。”梅长歌这番话说得认真,楚青澜听得同样也很认真。
“石荣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在京兆尹府的监牢中,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自己是京兆牧石安楠的儿子。我们暂且不讨论石荣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我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至少,是他所自以为的真相。”
“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假设呢?”梅长歌自问自答道,“因为以常理推断,只要是一个头脑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当着当事人的面,去说一个瞬间就会被人戳穿的谎言,这是不符合逻辑的。那么,石荣的脑子正常吗?”
“鉴于他有能力通过国子监的层层选拔,我相信没有人会觉得他这里有问题。”梅长歌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示意道,“倘若一个傻子,都能通过国子监今年的春试,那么,不是我疯了,就是有人疯了。”
“楚青澜,你说是不是?”
“我同意你的看法。”楚青澜眸色突然一冷,说道,“巧合会导致猜想,而不能得出结论。”
“我们先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你是石荣,当你有一天,通过一系列的巧合,怀疑自己的亲父亲,或许是当朝从二品大员的时候,你会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什么?”
“是去求证。”梅长歌合掌笑道,“果然,聊天不愧是最容易激发灵感的方式之一。”
“没错。”楚青澜应声说道,“但在白荷关于这件事的记忆中,却完美的跳过了这一过程,直接进入到,我要如何努力,才能获得亲父亲的认可。并且,从诸多可能性假设中,一下子选中了报考国子监这条路。”
“这期间,肯定发了一些连白荷都不知道的事情。”楚青澜更加大胆的推测道。
“作为一个独自抚养孩子长大的未婚母亲,她的时间是很有限的。这就意味着,石荣童年,可能不会获得母亲太多的关注,毕竟,那时候,白荷的身价和地位,远不如现在。她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满足计,维系人脉关系。”
“我立刻让叶缺去查。”
楚青澜出去找到叶缺,将自己和梅长歌的想法,细细的说给他听了,让他务必找到当年负责贴身照料石荣的下人,问清楚那件事的来龙去脉。
天色已晚,楚青澜本该告辞,却记起刑部那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告诉梅长歌,于是又转了回来,站在门口说道,“对了,梅长歌,你上次在辩论会上指证的那两个嫌疑人,现被关押在刑部监牢。”
“据说那两个人骨头很硬,口风很紧,卢骞派人审了这么些天,也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所以今日早朝,卢骞趁机向陛下要了一道旨意,说是希望能让你直接参与到这起案件的调查中。”
“理由呢?”虽然这段时间,梅长歌明里暗里的,掺合了不少案子,但由陛下发明旨协助调查的,还是头一遭,不禁感到有些意外,“我又没有官职在身,怕是不合规矩吧。”
“用卢骞的话说,那两个犯人,是多亏梅长歌帮忙才抓住的,审案的时候,可不能把她给拉下了。”楚青澜刻意学着卢骞说话时的语气,阴阳怪气的说道,“至于规矩,陛下的旨意,就是最好的规矩。”
听了楚青澜的话,梅长歌突然记起先前见到梅知本时,一直现在他脸上,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担忧和苦恼,如今想来,怕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依梅知本的意思,他显然更希望自己能安安稳稳的呆在家中,而不必在朝堂上拼个你死我活。
只是可惜,她梅长歌此,是终究无法如他所愿了。
4134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该没有早点认识你4134
“你等会,先别忙着走,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你。”临走前,梅长歌叫住了楚青澜,想了想,说道,“这段时间,事情有点多,都给我忙糊涂了,你上次说的,卢西元改建棚屋的事情,究竟办得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楚青澜在心中默默的盘算了一会,觉得这话题一旦开了头,怕是一时会的结束不了,于是索性又荡了回来,在梅长歌对面坐下,这才慢慢说道,“你上次说的没错,其实这事到底还是卢西元比较着急一点。毕竟,他那边的摊子已经铺开了,动静又闹得这般大,正可谓是骑虎难下。”
“我照你说的办法,一日拖过一日,卢西元哪里等得了,最后自己找人把事情给解决了。不过你放心,我派人去查了,卢西元这次用的手段,基本上还是比较温和的。他手下的人,事情做得果真漂亮,并不需要由我为他出谋划策。”
“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话说一,在楚青澜面前一向大大咧咧,不顾形象的梅长歌,竟突然娇羞了起来,“我听说,你最近在忙着和清河卢氏退亲的事情?”
“是啊。”只这一句,楚青澜的心,便随之狂喜不止,然而下一刻,他的情绪,又不由自主的感到低沉落寞,“可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稳妥的解决办法,所以不敢告诉你。”
“今日正好闲暇无事,不妨说来听听吧,大家集思广益,总能想出办法来的。”梅长歌顿了顿神,自顾自的解释道,“我这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我准备收拾收拾,回去住宿舍了。到时候学业繁重,事情又多,真不一定有空想这些事情了。”
欲盖弥彰的态度,明显让楚青澜很是受用,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终于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努力。
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虽然不足以让他产放弃的念头,但到底不如同心协力来得酣畅淋漓。
“难办的很啊。”楚青澜“哭哭啼啼”的抱怨道,“你也知道,这些年,我在朝堂上走得还算顺当,多少是借了清河卢氏的势。这就意味着,一旦我以强硬而冷酷的方式,毫不犹豫的割舍掉和清河卢氏之间的某种裙带关系,那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梅长歌惋惜道,“你当初既选择卢氏作为你东山再起的后盾,如今自然就不得不面对这样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你要平衡各方势力的关系,另一方面,也必须要照顾到,那些在困难时期,仍然愿意跟随在你身边的属下们的心情。毕竟,从明面上看,清河卢氏不仅与你有恩,而且甚至可以说是恩深义重。若你一意孤行,怕是不免让人出唇亡齿寒的凉薄之意。”
“若早知会遇见你,我当初便不该应了这门亲事。”楚青澜急急的解释道。
“别介。”梅长歌眉梢轻扬,笑着说道,“那可能现在就没你了。”
梅长歌这话,倒是一语中的,当初留给楚青澜选择的余地,大体上也就很有限的那几条。所谓选择,无非是在几个糟糕的选项里,选一条最不糟糕的。即便时过境迁,如今回想起来,也不能说楚青澜选择与清河卢氏联姻的决定,是大错特错。
“说白了,你与清河卢氏之间,是合作利用关系,既是交易,便谈不上谁对谁错。卢西元利用你,满足他在大秦朝堂上的政治诉求,而你,则借清河卢氏之势,保全自己的性命,保得陇西李氏青云不坠。”
“本就是好聚好散的关系,我看你倒也不必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横竖卢西元也没安什么好心,何来愧疚之情?”
“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我看还是要想个法子,下力气找一找清河卢氏的破绽。卢西元是个聪明人,你他一个人情,他自然会选择投桃报李的。”梅长歌语调悠悠的说道,“况且,你现在一心想与卢琳解除婚约,可谓离心离德,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想必卢西元会自己想明白的。”
“长歌,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不是没有试过,可惜”楚青澜神色黯淡,颇为苦恼的说道,“清河卢氏之心,路人皆知,但要说证据,却又是谁也拿不出来。若是真有这个证据,我相信陛下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不将清河卢氏铲除干净,他是不会罢休的。”
“大的证据,确实不太好找,但小的证据呢,也并非全无用处,就看你如何运用了。”梅长歌笑得神秘,狡黠的好似一只雪狐,“宫闱秘事,最是容易拿来做文章了。”
“只是,楚青澜,你要先想明白,你这次行动的目的,是想要和清河卢氏彻底决裂,闹得鸡飞狗跳,从今往后,有你没我,还是和谐共,互相牵制。”
“以我目前的处境和朝堂上纷繁复杂的局面来看,我暂时还没有和卢西元对峙的实力,因此,只能选择后者。”楚青澜无奈表示道。
“我想也是。”梅长歌点点头,倒是不以为意,“卢氏实力雄厚,根深蒂固,以发展产业为名,将触手渗透进大秦的各行各业,乃至每一个角落。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万全把握,确实不好痛下杀手,而眼下,也还远不到需要鱼死网破,拼死一搏的地步。”
“端午将至,宫中或有饮宴,若有,你看看能否寻个机会,带我进宫,我要亲眼见一见卢皇后和太子殿下。”
“你是想从宫中下手?”楚青澜轻声问道。
梅长歌很有信心的说道,“人过留痕,雁过留声,我不信卢皇后能有今天,全凭运气和出身。”
“手段,定然是不可或缺的。我还是那句话,事情只要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有痕迹,便会为人所知,任何人都不例外。”
“包括你我。”梅长歌顿了顿,突然怔怔的望着楚青澜的眼睛,默然说道。
她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带着怎样的想法,来说这样一句话的,或许仅仅是随口一说,又或许是带着些许的担忧和疑虑。
梅长歌很清楚的知道,她和楚青澜已经做过的,正在做的,亦或是将来准备谋划的事情,绝不可能每一件都是光鲜亮丽的,少不得要使点阴损手段。
而便连她自己,也不能保证,这些事情,是否真的能如她所愿,一直长长久久的埋藏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永远不为他人所知。
今日,她以手段威逼他人,他日,会不会被人以同样的手段加诛己身?
说到底,朝堂博弈,从来都没有彻彻底底的赢家,比的,不过是看谁更胜一筹罢了。
“机会,肯定是有的。”
楚青澜的话,适时的将梅长歌从恍惚中唤醒,只见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将脑海中,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不合时宜的想法悄悄甩走。
“也不必等到端午,我看这几天就行。”楚青澜略显紧张的说道,“梅长歌,我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怎么?”梅长歌蹙着眉,疑惑不解的问道,“难道,我们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楚青澜低着头,沉吟片刻,最后几乎是以一种认命般的无奈语气,说道,“最迟明日午后,陛下的旨意便会送到梅府,你接旨之后,按理,是要去宫中谢恩的。”
“在你谢恩回府的路上,应该会遇见我的母妃,她会邀请你一同参加皇后娘娘在御花园中举办的赏花宴。你不要担心,宫中无趣,卢皇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举办一次类似的宴会,为的不过是打发时间,排解心中烦忧,暂时还没有发现她有其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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