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瑾年完本[耽美]—— by:衣冠人笑

作者:衣冠人笑  录入:11-29

其实,今后那十多年的相守,等待,重逢,如若不是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坚持和寻找,他大概早就放弃了吧,从来就不是那么执著的孩子,可为了这一段不同寻常的爱情,也赌上了这辈子所有的幸运,无论结局如何,到底是爱过了,那十多年的甜蜜,美好,心酸,守护不是一纸苍白的结婚证书所能衡量的。
要说后悔,他只埋怨上天为什么没有在最后的那一刻给他支持,今生唯一一次的,想要主动的去拥抱这个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离越远。而那时回想起来,唯一遗憾的,大概是,最初的时候,怎么没早点和他在一起。
“嘿,顾尘,去玩篮球不?”爽阔的男声,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孩儿站在他面前正舞弄着手里的篮球。
顾尘放下书,弯弯眼:“好啊。”
这是他们宿舍的一东北哥们林森,同宿舍六个人,有两个是北方城市的,还有一个江南水乡的,一东北爷们,剩下他和另一个男生都是本市里的。六个人经过开学军训短暂的相处,倒也融洽,大家五湖四海来相知,又都是男生,脾气秉性自然差不了多少,让顾尘稍微惊讶的是,那个江南孩子,邱白,人如其名,不过虽然面相白嫩,但实在是顽皮活跃的很,想来,一方水土也不一定养一方人啊!
一群男生自来熟,还都是学医的,一天到晚拿着人体骨骼又好奇又嘻嘻哈哈的开玩笑,像极了十□□岁稚气未脱的小男生。当大家知道顾尘才16岁的时候,纷纷报以惊叹的目光,那个东北哥们直接跳下床揉着他的脑袋晃了三圈大声道:“我靠!你比哥们小了整整四岁呀!这脑袋咋长的呀?”
顾尘被他揉的发晕,眼冒金星的傻呵呵笑。本想解释,但觉得需要解释的东西太多了,于是作罢,谁都一些无法说出口的秘密不是吗?
日暮夕阳,操场上人也没多少,和他们打球的都是学生会体育部的一些人,林森性子活跃,酷爱篮球,没多久就和这些人混熟了,隔三差五拉着宿舍孩子和这些学长打球,顾尘虽喜静倒也没刻意和人疏离,或者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对着那些陌生的善意,他更愿意报之以最本能的亲近。
奈何,孩子有心玩,但这个球技呀,实在惨不忍睹······
微风清凉,玫瑰色的云霞铺满了整个天空,在跳跃的那一瞬间,远处一个清贵的身影猝不及防的印入眼帘,他微微笑着的样子,是冬泉清冽了的冷艳。
脚落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两个人的身影,并肩的距离,一个内敛的笑,一个吊儿郎当的蹙眉。
“顾尘!球!!”一声惊恐的呼叫!
男孩儿踉跄后退,球从耳边飞过,划破了封闭的空气,堪堪避过的危险,顾尘却吃痛的低了头。
林森迅速跑来:“走啥神啊?那么大球飞过来也不知道躲?伤哪了?”虽是粗糙的语气,却含着十分的关心。
顾尘擦了汗,抬头笑着说道:“没事儿,就是扭了一下脚。”
林森说:“走,我扶你去医务室。”
顾尘赶紧站直身:“不用,我坐那揉两下就好了,哪那么矫情啊!”
林森要过来,顾尘怕麻烦赶紧走了几步笑呵呵说:“你们玩,我先去那坐一会啊!”
男孩儿性子大意惯了,见顾尘没什么大事儿便也不去担心,顾自玩开了!
玫瑰色的云彩一点点从天边隐退,顾尘在操场上坐了很久,脚肿了一个大包也不觉得疼,目不转睛的样子好似入了定。
“诶,怎么不走了?”蒋佟停了步子,懒洋洋的问。
陆初修眯了眯眼,看着远处熟悉的背影,凉凉开口:“有事,你先去吧。”
男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玩笑问道:“呦呵,这学校还有咱陆大少爷入了眼的风景呀!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而留下来的?”。
陆初修抿了抿唇,漫不经心的说道:“废话怎么那么多!”然后,舒展了眉眼:“今天不聊了,改天请你吃饭。”
语毕,转身优雅的走开。
身后的男孩儿眨了眨眼,高声喊道:“别忘了诶!”然后兀自笑呵呵的离开。
迟暮的夕阳热烈的像是漫天铺开的一支盛大玫瑰,虹光氤氲,霞色醉人。男孩儿就在那一片流金泄玉的落日里安静的走着,携着的,是岁月里最笃定的温柔。
“天要黑了,不走吗?”
顾尘抬头,依旧是那张清冷的容颜,眼里却氲了温柔的笑意。
局促着神态10 ,他呆了几秒,站起身,迈开步子,可不妨吃痛的皱了眉,还要强作姿态的向前走时,却见这人在自己面前低了身。
我亲爱的小孩儿啊,你的一举一动,他何曾不放在心口上,时时记挂着呢?
偏偏,别扭的心在作祟:“我能走。”
陆初修微微扯起嘴角:“我知道,可你确定要自己走吗?天马上黑了,路上有坏人。”
宠溺的话语,他极少说,对着他,却能这么自然。
顾尘红了脸,“这是学校。”然后,微微酸了心,上了他的背。
最后一层暮色终于摇摇曳曳的倾覆了整个天空,隐了艳丽,只剩模糊不清的浑浊。
和那个飘雪的夜晚一样,他们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慢慢往前走,逐渐走向那巨大、浓稠的
黑暗里,可是,从未停止过。然后,陆初修感觉到脖颈处有一点湿凉。
他停下脚步,转头低声乖哄道:“不哭,还有一段路。”
顾尘惊觉,开口不屑:“谁哭了!我又不是女生!”却不防备哑了声音。
男孩儿笑笑,继续走。
顾尘知道自己太过丢脸了,可是,发自肺腑胸腔的,有一些东西再也藏不住了。沉默很久,他咬牙开口:“陆初修,那件事,我原谅你了,可是,我不会爱你,绝不会。”
唇齿之间,是带了狠意的决绝。
陆初修的心涩了涩,他温柔开口:“小孩儿,你懂什么是爱吗?”

☆、第 33 章
“你懂什么是爱吗?”
呵呵,他不懂,他从来都不懂什么是爱情。
他更弄不明白,两个男人又该如何去爱?
从小到大,他的身边都没有一份完整的爱情教导过他,怎样去爱?
所以,他不会爱人,更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男生。
他用力推开男生抱过来的胳膊,红着眼睛吼道:“陆初修,我绝对不会爱你!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
口里说着这么残忍的话,偏偏用着的却是委屈哭诉的语调!
陆初修放下手中的药瓶,叹息道:“好,不爱就不爱吧。”我还有四年的时间来追你。
那十多年来的无奈和惶恐都顺着眼泪而决堤,他的不安,他的骄傲,他的软弱在这一刻以绝对安全却又自欺欺人的方式暴露了出来!难道不能让我和正常人一样平平淡淡的生活吗?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从小到大,他被人叫过无数次私生子,记忆里,虽然有敏叔像个父亲一样保护自己,可是,他和妈妈之间客气又疏离的关系早让小孩子埋了生分。那是关乎血缘与肯定的大事。中国人最重视名正言顺,顾尘过了十六年不被肯定的日子,没有人系统而言传身教的告诉过他,什么是正确的爱人的方式。
是像敏叔那样默默付出却不曾得到回报的爱吗?
还是像妈妈一样苦苦守护却不要名分的爱?
抑或像那个男人一样拿权势和孤寂堆砌出来的不得不放手的爱?
哪一种是正确的?他无从知晓,唯一知道的是,那样很累,真的真的很累。所以,他多么希求自己的爱情是像和林子衿那样的,干净纯粹没有杂质的相知相守。
而当这一份小小的美好渴求也被毁灭之后,顾尘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还能相信些什么?
陆初修那样奇怪,强势的爱让顾尘惶恐,更让他无措。他尚没有学会如何去爱一个女人,却要被迫接受一个男人的爱,甚至是性。而且这个人是以那般屈辱和不容分说的方式教会他同性间亲密的拥有,这种冲击无论是从心里还是生理上都太过剧烈!
陆初修看着抖的不成样子的男孩儿,心忽然软了下来,他才16岁呀,他怎么能懂那么多?轻手轻脚的为他擦去眼泪,扑棱棱的大眼睛带着泪花还透露着迷茫和无助。陆初修渐渐懂得了,那种故作坚强背后的不安和无处安放的软弱才是这个人最真实的面貌。
叹了一口气,再爱终究抵不过心疼。
顾尘哭够了,拿起袖子擦了擦脸,陆初修好笑的为他端了水,小心翼翼问:“要不要先上药?”
顾尘回了神,才看清自己目前呆的地方并不是学校,很干净的客厅,很整洁的房子。
“这是哪儿?”他问。
“在学校外面买的房子。”陆初修一边说一边蹲下为他上药。
顾尘惊了一下,躲开,呐着声音道:“我自己来。”不知不觉竟然出了校,这一路恍恍惚惚的好像在做梦一样不真实。
抹好药后房间里寂静的过分。
“你不是出国了吗?”他到底是问了出来。
陆初修想了想,确实要出国来着,即便是被他说“和你呆在一个房间,我觉得恶心”时的绝望,抑或靠近时他明显的拒绝和胆怯 ,都让他有了离开的心思,可是,终究是留下来了。没什么原因,唯独舍不得,舍不得放弃这难得的缘分,更舍不得错过这个人。
于是,他明了眸,冷静开口:“顾尘,我有四年的时间等待你,你,能不能爱上我?”
他不愿再逼他,可是,却还是希冀一个结果。
顾尘没有说话,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心动也是假的。他从没想过,这个人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更不曾想过,自己会动了心。
可是可是,谁能告诉他,两个男生该怎么在一起?
迟迟未等到答案,陆初修自嘲的笑了,他站起身淡淡道:“吃点东西吧。”走过男孩儿身边的时候,突然的被抓住了手臂,指尖微凉。
陆初修记起上一次抓住他的时候,男孩儿带着狠意的眼神,于是,心忽然发了颤,他不敢再听他口里决绝的伤害。
可低头却是顾尘带着怯意和迷茫的目光,他没有说话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陆初修在那清澈的瞳孔中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希望,尽管渺茫,尽管知道他更多的也许是疲惫,但心在那一刻却还是如暮春暖阳,极致的温暖明媚。于是,他转身抱住了他,严丝合缝的搂入自己怀中,低声笑着,在男孩儿耳边温柔开口:“顾尘,和我在一起吧!”
带着一分诱惑,藏着一分颤抖,隐了八分全心全意的守候。
顾尘头靠在他的肩膀前,透过温热的体温甚至能感到这个人心脏的搏动,像那个受伤的夜晚一样温暖安定。
抓住他,也许是下意识的不防备的动作,可是他没办法否认自己的心动和渴求爱的本能,又或者,不忍心再看到这个人眼中的落寞和伤痛。
如果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那么,就这样吧!
他选择和命运的无常妥协!
像这样毫不设防的靠在他身上,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不是吗?
等到自己抱着的这个颤抖的身子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陆初修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那样深沉的
眉目鲜少会露出如此庆幸、谦和的神情,他在心里默默的说道:“顾尘,这辈子,我到底还是得到了你!”
可没有人告诉过他们,这辈子应该有多长?
张爱玲说,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实在一首最悲哀的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好象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可人不就是这样吗?即使知道未来渺茫,即使明白终有一天所有的悲伤快乐都会离我而去,可还是想用力的抓住这一秒钟的幸福。
恋爱的关系虽然确定了下来,但就谈恋爱这件事儿来说,两人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要经验没经验,要想法没想法。别看陆初修床上功夫了得,可长这么大我们陆公子还确实没正儿八经的追过人,勾人倒是有一手,奈何两人在一起可不是天天都在做羞耻PIAY的呀!况且顾尘虽然现在是接受他了,但他之前到底还是个喜欢女生的直男,现在要被他一个男生压,短期之内估计是够呛!
床头的那盏晕黄的灯静谧安详的亮着,透过阴影的间隙忽明忽暗的洒在顾尘睡着的脸上,陆初修躺在他身边痴迷的看着,男孩儿的头抵在他胸前,长长的睫毛轻微的触动着,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他低头在那小心翼翼的睫毛上悄悄亲了一下,顾尘无意识的抖了抖,对自己身边这个温暖的怀抱靠的更近了些,陆初修看着他自然呆的反应笑了笑,带着自己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深情抱着人沉沉睡去。
如果岁月有三分之一的馈赠便是这样的静水深流,那么人生又何曾畏惧过那来不及预测的三分之二的荆棘薜萝?
因为我知道,哪怕世界黑暗的看不到尽头,哪怕痛苦汹涌的得不到解脱,可在我背后总有一个人,他会无声的守护着你,用最坚强的姿势,用最温暖的胸膛,用最热烈的心脏,无声的告诉着你:“不要怕,有我在。”

☆、第 34 章
经过那么漫长的追逐等待,我们陆公子终于把人追到手了,虽说没谈过恋爱吧,但人对了,干啥事儿不都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事实上,在学校这片净土,就算想干点啥也没什么条件。顾尘课多,陆初修只好经常在他们楼等他,两人一块吃个饭,一起散个步,或者偶尔出去逛个街看个电影之类的还是挺新鲜的,毕竟俩人谁都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而对陆初修来说,除了暂时的新鲜之外,还有一点儿微微的心动和感动。以前,他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些东西,可事实上,比起和男人上床来说,这种平凡到几近朴实的生活方式却让那颗渐冷的心慢慢有了热度。何其有幸,遇到这个人!
这样的生活对顾尘来说,自然又是另一番感触,和男生谈恋爱,虽然和女生也没什么区别,除了平常出去两人没办法靠的太近之外,除了看电影没办法坐到前面之外,除了付账的时候有人习惯性的忽略他之外,除了走一起不能牵手之外,除了某个人时常冷着脸之外········也确实和交个女朋友没什么区别。
可有一点让顾尘感觉到异常的窘迫,就是每次陆初修靠近他的时候,自己不正常的呼吸,不正常的别扭,不正常的脸红,实在有损爷们的气魄!那一点尴尬,那一点不自觉的抵触和吸引都让他感到不安。
而对陆初修来说,这些倒不是问题,不管和你谈的对象是男是女,两个人相处总要有一个人承担的多一些,更主动一点,不论是从金钱还是平常的角色适应上来说,同性和异性一样,不会因为被照顾了就觉得自己像女人,对他来说,顾尘还小,除了是恋人,有时候还要像个兄长一样。
“听说了没?政史系晚上举行音乐会呢!据说参赛的妹子很多,去不?”林森坐在床上边玩球边大声的说道。
“诶,我说,林森你能别在床上玩球不?晃的老子头都晕了!”邱白把腿抵床板上恨恨的踢了两脚,懒洋洋的说道。
邱白是林森的下铺,跟他算是对床,顾尘此刻正躺床上看书,冷不防听见对面传来了一句悦耳的口哨声,回头,邱白正冲他努嘴:“顾尘,你去不?”
顾尘想了一下,正常情况下晚上是要和陆初修呆一会儿的,于是,诚实的说:“我晚上有事,就不去了!”
“又陪你那高中帅哥呢?我说,顾尘,你小小年纪干嘛天天和哥们粘一块啊!走,跟哥去看晚会,咱们去瞧娇滴滴的妹子!我可听别人说了,咱学校的妹子就得大一大二的时候抓紧了,到大三可没希望了!”林森在上铺抢先说道。
顾尘囧,心里默默把陆初修和娇滴滴的妹子比较了一下,最终还是觉得就拿高中朋友这个身份来挡一下吧,他俩虽然不总在一起,但陆初修是新生代表,而且外貌不凡,不怪别人一眼就记住,只是,确实总呆一块也惹人嫌啊。
“你想勾搭就别拖上我们顾尘,说的冠冕堂皇,诶,我告你啊顾尘,其实这厮暗恋的一妹子今晚上要表演!”邱白一脸鄙视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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