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勤说:“哦?人物还是背景?”
楚扬说:“都有。”
吹风机出来的风热乎乎的,程勤有点儿冒汗,掀起了T恤擦了擦鼻头上的细汗,“我帮你看看?。”
楚扬关了吹风机,双手随意捯饬一把程勤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浑身冒着沐浴露的香味,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楚扬强迫自己扯回目光,一本正经地说道:“要不你给我做个参照物吧,我试试。”
程勤说:“行啊。”
楚扬搬过来一张椅子,示意程勤坐上去,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捆扎带,将程勤的大拇指绑到椅子背后。
程勤有些不自在,稍微扭动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楚扬说:“画一个审讯的分镜。”
“哦,”程勤挺配合,随后想了想,喝了酒的脑子不太灵光,依稀记得,审讯重犯不都是考起双手放前面吗?
接着楚扬将程勤的双腿分别绑到凳子腿上,程勤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你……?”
楚扬伸出一根手指贴到嘴巴,“嘘。”
程勤笑了笑,说:“这要是审讯,是不是有点变太啊,儿子?”
楚扬接着俯身吻了吻程勤的脖子,“爸爸,我去拿画板,您稍等一下。”
程勤:“……”
楚扬回来后,手里并没有什么画板,而是一把剪刀和一条编着麻花辫的红绳,绳子两头系了金色的铃铛……
有点眼熟。
程勤:“……儿子啊,你要干什么?”
楚扬笑了笑,注视着程勤,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刃,“爸爸,您不是说衣服有些大吗?那就别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虽然不怎么……污,总觉得会被锁……
好在有个已经长草的微博——沐沐沐远风,粉丝很少,图像是一副漫画,两个美男子的那个,细读名字不是磕巴!哈哈哈哈,看完这里直接移步那里就可以拉,不要忘记给我打分,T T
☆、复仇3.0
程勤睁眼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连零星余热都没有,想必人早就走了,他翻个身,钻到楚扬的枕头下面,俩胳膊压着枕头边,有点要把自己闷死的架势。
怎么说呢?
昨晚没上本垒。
楚扬只卖了tao子,没有买润hua,就好像坐火车,买了一兜零食,忘记买车票一样,高高兴兴要上车开吃,结果被关卡给挡住了,车没上去,还落个蠢货的名声。
要说爽还是有的,最后的六/九不错,但是腿jiao的感觉不好,顶到蛋了。
程勤怕疼,所有关于疼痛的事情,就是特事儿逼的一人,罪魁祸首都是手受伤的时候留下的阴影,从那之后,怕疼,怕苦,内心阴暗面绕地球一周。
所以啊,程勤大大方方塌腰提臀,楚扬卖力舔了一番,指挥楚扬手指进来扩张,找点,但是楚扬好像挺紧张,这种情绪似乎传染,程勤也跟着紧张了最后不指挥了,说,来吧,硬闯。
楚扬没敢硬来,退而求其次,插到程勤俩腿根儿之间,疯狂的chou插,这要是锯木头,都能冒火星子。
他想不明白,楚扬这么牛逼的自制力哪里来的,咂摸了半天,程勤直觉认为这熊孩子肚子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大招儿呢。
程勤趴在床上,有点不愿意面对崭新的世界,再睡一觉兴许昨晚的遗憾就过去了,想法很美,奈何尿急。
他扔了枕头,猛地翻身坐起,谁知道晨跑完的楚扬背着双手,跪在床边,有可能是故意等着,有可能是凑巧了,两片嘴唇就这么不期而遇贴在了一起。
唇分,楚扬笑了笑,又亲了亲程勤的额头。
程勤不急了,不羞了,不遗憾了,享受此刻纯情一吻,伸出胳膊搂住楚扬,回馈给对方一个额头吻。
楚扬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只新鲜的玫瑰,“早啊,宝贝儿。”
程勤:“……”
程勤傻缺似的接过花,不禁好笑道:“你这玛丽苏情节是不是轮番要用到我身上啊?都是爷们儿,用不着啊。”
嘴上那么说着,谁知道程勤低头闻了闻花,看着嘴巴扯的幅度,心情还是非常愉快的,有点像隔壁M家的麦叔叔。
“用的着,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追求和讨好爱人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楚扬站到床边,压了压程勤翘起来的一撮毛,心想下回一定要好好给他吹头发,“饿了吗?我买了粥。”
程勤眼神变了,这种呵护小花的劲儿,怎么着也该是他啊,早安吻,玫瑰花,摸头杀都让熊孩子抢了先,那么调情这事儿轮也改轮到他了吧。
于是程勤式的不正经笑容爬上了眼角和嘴角,漆黑的瞳仁里流动着蛊惑,不知死活般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一根手指插到楚扬松垮的运动裤中,将人勾了过来,半抱着楚扬的腰慢慢将裤子滑到腿窝儿,自下而上注视着楚扬,隔着nei裤勾yin楚小羊同学。
楚扬正是啥都日的年纪,根本没什么定力,昨晚用了洪荒之力控制自己,谁知大火刚下去就剩小火苗儿了,这人又不知死活浇了一桶汽油,还95#的,掏出刚遛完的鸟,捧着程勤的头就顶了进去……
然后,程勤看见熊孩子打包的白粥,顿时没了胃口。
楚扬搔搔后脑,“你不喜欢吗?家里有永和豆浆,要不给你沏点?”
程勤挑挑眉毛,“刚才我喝的还不够?”
楚扬一愣,羞涩了,给程勤夹了一个小包子放到醋碟里,默默低头喝粥,“要不,吃点这个吧,素的。”
程勤:“……”
明明强jian了他的嘴,还没忍住让他吞了点高蛋白,亲密的动作都做了,味道闻过了,也尝过了,这一脸羞涩的样子着实让人费解。
楚扬家的是两层复式,餐厅挨着落地窗,这个点的阳光很好,楚扬坐在程勤对面,整个人像是镶了一层金边,他换了一件象牙色的粗线毛衣,人逢喜事精神爽,皮肤透亮珍珠白,耳朵边似乎还能看见血管。
程勤觉得这么大的个子,害羞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程勤说:“楚扬,我喜欢你。”
楚扬一愣,夹着荷包蛋的手停在半空,几秒后,一颗蛋,陨落。
“我也是。”
饭后,程勤参观这所楚扬口中的“公寓”。
跟程勤家二缺文艺风比起来,楚扬家算是中规中矩,装修大气简单,色调柔和,不显空旷,客厅中央摆着功夫茶具,一套紫砂的,一套玻璃的,楚扬说紫砂的喝乌龙茶,玻璃的喝绿茶,能看出小孩年纪不大,到爱养生。
程勤想,楚扬跟程老头肯定能聊一块儿。
二楼除了卧室,还有一个玻璃阳台,地上摆着许多奇花异草,有的盆栽岁数二十年以上,玻璃天窗上挂着一水的吊兰,上面开着白色的小花,生生不息,一片欣欣向荣。
阳台旁边就是楚扬的书房,对于一个画手来说,是比较专业,比较令人向往的工作环境了。
程勤没敢多加叨扰,楚扬画的很认真,他敲门都没有应声,最后依依不舍退了出去。
程勤回到阳台,随便找了只圆珠笔,坐到老头椅里晃悠起来,思维放空了一会儿,灵感忽然而至,笔芯落在洁白的肯特纸上,慢慢勾勒出阳台里面的花花草草。
过了很久,程勤觉得手有些酸,他活动了活动,随后在落款上写了这话的主题,跟日期。
——简单。
——201*年2月19日
程勤执起自己的作品,还原度极高,就像拍了一张照片,加了滤镜一样,他不禁好笑,灵感这种东西,没有的时候,就像便秘,来着时候就像大姨妈,弄着夜用带侧翼的还得防止侧漏。
他看了看手心,慢慢举起来,挡着吊兰缝隙中穿透过来的光束,偏头,隔着一堵墙,好像能看到屋子里认真的楚扬,浑身好像充满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力量,觉得没有什么是战胜不了的。
即使战胜不了,楚扬说,没事的,我在。
对,他在。
程勤将画放到自己脸上,淡淡的油墨味儿飘进了鼻子,似乎还挺香。
他枕着双臂,勾着嘴角,享受着简单的生活给他带来的愉快,有点像新生。
对,新生。
“困了吗?”楚扬的声音飘进了程勤的耳朵,接着画被拿开,那张帅气干净的脸映入眼前。
程勤说:“没有,想一些事情。”
“哦,”楚扬看着程勤的大作,他一直都知道程勤的画有让人一眼惊艳的本事,眼神有惊讶,慢慢过渡到羡慕,“好看。”
程勤歪着头看他,“怎么了?一副失落的样子。”
楚扬弯腰,将程勤围在自己跟椅子之间,“我好像追不上你了,你画的太好了。”
程勤弹了弹楚扬的鼻子,“瞎说,好好努力,你怎么会比不过我一个残疾人……”
楚扬堵住了程勤的嘴,咬住了程勤的下唇,听到对方“嘶”的一声,他满意地松开,“还胡说吗?”
“不了,”程勤碰了碰嘴唇,觉得不出血也得皮下渗血,“慢慢追吧,年轻人。”
楚扬笑了,吹了吹程勤的嘴巴,又舔了舔。
程勤说:“怎么不画了?”
“有些卡,”楚扬亲了亲程勤的鼻子,起身活动拉伸,“要不帮我看看?”
程勤狐疑地看着楚扬,明显不信,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个看法啊?”
楚扬一头雾水,可能跟大污师待久了,自然也会开车、停车的本领,而且越来越娴熟,“说真的,不弄你。”
程勤眉毛一挑,“滚。”
口是心非一直是程勤的看家本领,几分钟过后屁颠屁颠跟人家去了书房。
程勤告诉了楚扬更好的表现手法,顺手把分镜稍作处理了一番。
楚扬很聪明,一点就透,修改后线条虚实有序,层次分明,要不是故事背景跟剧情不同,画风还真有点《神鼎》的痕迹,不过这种念头很快就被自己甩开了,这么想不是对一个画手来说很不敬吗!
程勤问道:“你在哪个网站?签约了吗?”
“FOFO,”楚扬说:“还没呢,签约后要求的更新跟不上啊,太变态了。”
“原来是FOFO啊,里面好多神呢,”程勤点点头,“跟我们工作室经常合作来着,你马甲是啥?”
楚扬神秘一笑,“不给你说。”
“哎哟喂,”程勤撇撇嘴,“是不是扑街啊?”
“是啊,扑死了。”楚扬看着程勤一脸郁闷的样子,哈哈大笑,“以后告诉你,现在害羞。”
程勤翻个白眼走了,“切,鸟都看过了,害羞个屁!”
楚扬:“……”
程勤拿着车钥匙,摆摆手,“上班去了,您在家好好害羞吧。”
楚扬拉着程勤的胳膊拽了回来,在后面的脖子上吻了吻,附到耳边说:“程叔叔,下午见。”
程勤说:“我中午回来,中午就能见。”
楚扬说:“好,我做饭。”
去工作室处理一些着急的事情后,程勤准备摸鱼回家收拾东西没羞没臊跟楚扬住一起。
楚扬的书房一级棒不说,主要他相中阳台了,那里采光不错,还有自己养不活的花花草草,午后喝个咖啡,看个书,多惬意!更主要的是他想在这俩地方,有活儿干活儿,没活儿干楚扬。
程勤回到工作室收拾绘画工具准备翘班的时候,李安森把人堵办公室了,告诉了他一件喜事。
他说:“《降妖大神跟捉鬼实习生》的作者木鱼君想签约咱们工作室。”
程勤一愣,笑道:“那这是好事啊,你亲自带吧,不要亏待人家。”
李安森摘了眼镜,拿布擦了擦,“他有个条件。”
“条件?”程勤皱皱眉,放下手头的活计,示意李安森坐下说,“什么条件?”
李安森说:“条件就是,他的编辑必须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复仇篇暂时告一段落。
甜吗?
☆、掉马
“我?”程勤吓一跳,“点名道姓吗?”
李安森点头,“你要不要见见他?”
工作室规模并不是国内首屈一指,甚至是一股新鲜血液,创业元老们都年轻人,他们敢于创新,出产作品本本精品,在行业里面口碑不错。
程勤在企业杂志人物介绍栏里爆照过,其他场合或者杂志他本人从来没有以工作室负责人的名义上过,甚至连加V的微博都没有,对外宣传都是工作室官博,抛头露面的主不是他,是李安森。
难道是那个叫裴帅的?不对啊,他是搞摄影的。
话分两头说,裴帅摄影技术还是很不错的,抓怕的照片把熊孩子塑造的非常符合原著……开学后的文化周,俩人又能合作了,到时候朗瑜跟出尘可以做一些羞羞的事情……楚扬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吧,开学之后就不能睡懒觉了,得送熊孩子男朋友上学……
“喂,”李安森拍拍桌子,“你有没有再听?要不要见啊?”
“嗯?”程勤撑着下巴,咬着小拇指上的指甲,一脸荡漾,“说到哪儿了?”
李安森眉毛都要从眼镜里抖出来了,“大白天的,你浪什么浪!!?”
“啊?”程勤摸摸下巴,拍拍脸,“有这么明显吗?”
骸啊?br /> 程勤扒扒头发,摇头晃脑不能更得瑟,“告别单身后,就是这点儿不好,容易走神儿啊……”
李安森气的转身就走。
“哎哎,老李,我还没说完呢,”程勤知错就改,绕过桌子拉住李安森,上次人家蜜月还没找他事儿呢,这会又在这秀恩爱,都是千年的王八,显摆什么龟壳儿,言归正传道:“约他来吧,我下午有时间。”
李安森“哼”了一声,整理了衣领,“对不起啊总编大大,我下午请假去求婚,工资您看着扣吧。”
程勤:“……”
就秀个恩爱而已,有必要这么锱铢必较,连求婚梗都用上了!一本正经的撒谎也是厉害了。程勤坐回了椅子,一脸冷漠看着李安森吹牛,摆摆手道:“行,到时候给您随份子,跪安吧。”
程勤生怕李安森杀个回马枪吐槽他不好好工作,于是放弃摸鱼回家,坐到绘画台前构思下一更的内容,刚要在白花花的肯特纸上落笔时,突然,脑子火花电闪般冒出一些事情。
比如,楚扬漫画的表现手法,分镜的处理,甚至偏写实的画风,跟自己真的很像,但是细看,作品除了非常耐读外,楚扬好似非常板正自己的画风,甚至有些刻意刻上自己的标签。
程勤把笔夹到撅着的嘴唇跟鼻子中间,枕着胳膊仰到老板椅子里。他想,有些画手一开始会临摹喜欢画家的笔锋,日积月累慢慢形成自己的风格,他也不例外,他画风开始成熟,注入自己的风格,也是从连载《神鼎》开始的。
不过,楚扬说他小时候就喜欢他的画了,那时候速写本上的画都是随手涂鸦,或者《神鼎》初步的不成熟的人设和构思,这么多年了,还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吗?
程勤拿下笔,放到纸张旁边,保持纸笔平行。
楚扬能cos《神鼎》朗瑜,是不是理解,他是《神鼎》的粉,如若不是,那他就是被自家颜控妹子程双大小姐拉来的“壮丁”。
那他会不会也画《神鼎》的同人?
程勤似乎想到了什么,决定中午回去的时候问问楚扬微博账号。
程勤看看时间,十几分钟过去了,拖延症年年说改年年犯,拖延癌最晚期,没治了。
于是,程画家提笔奋起直追,刚画完一个分镜,就接到了程妈的电话,说家里蒸了肉包子,程勤本来想以工作很忙为事由婉拒,话到嘴边上了,想起初见楚扬时,熊孩子干掉一兜包子,楚扬肯定喜欢吃带馅儿的。于是话锋转了弯,说道,一会儿回家打包带走。
老太太不愿意了,她哪是专程让程勤回去尝尝“母亲的味道”,而是死孩子跟扎猛子似的好几天没照面了不说,连个电话也没有,他从小就没程天稳当,怕在外面又作妖,况且,隔壁李婶介绍了个姑娘,还寻思探探程勤的底儿,到底有没有处对象,吃个包子顺便下手他的人生大事。
谁知道,程勤现在“升级”了,连顿饭都不在家里吃了,直接打包带走,回家取饭就跟“美团外卖”似的,唯一的不同就是不掏银子。
“妈,我是真忙,说好了下午还要见一大神作者呢,您可别生气啊,要不不少女了,前儿老大给您买的什么美容液可就白喝了,”程勤多人精啊,立马听出老太太那边要着火,立刻安抚浇点水,“等忙完这阵儿,我回去给您当陀螺,让您好好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