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是过去,还是下去?”云子鸦没管那感恩戴德拿着东西走鼠的小东西,淡淡的银色在眼中微闪,估摸着沟壑两方的距离,不是太远,自己一个瞬移就能过去,可是那些人会在那边吗?要是这时候还能有谁指指路就好了。
正在他们陷入僵局的时候,黑暗中清晰的响起几道声音,顺着声响,云子鸦微眯着眼想要看清是什么,就感觉有一堆红宝石,忽闪忽闪的悬在半空中,“蝙蝠。”他回头一看,简墨已经走到他旁边,像他一样看着那方。
“怪不得呢,那家伙给我说它亲戚在这儿,这算哪门子亲戚,都不是一个目。”云子鸦啧了两声,把手放在嘴边,一道口哨声带着特有的精神波动,在这片空旷的地方,慢慢散开。那一堆红宝石都闪停了一瞬,最后,飘出了几颗,向着云子鸦他们这个方向靠近。
赫尔嘴角抽搐着,“这不归你管的,你都能插上一手?”“唉,别在乎那么多的,它们反正长的都差不多,接受消息也不会差别到哪里去,我也只是试试,没想到还真能成。”云子鸦不在意的摆摆手,专注的瞪着面前的几只,要是这还不成,他们也就只能挨着搜了。
“什么,走在半道上,他们又滚下去了。这可真够霉的,我们要是再不来找找,他们该不是要溜地球那边去了!”听着报上来的消息,云子鸦愣了半天。擦了擦额角隐现的汗,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威力确实不同凡响。幸好那书上有应对的法子,要不然他都不敢直接拿着它回去。
“阿墨,走吧,我们快点下去。要不然等会,还指不定要在那儿去找那群人去。”云子鸦快速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听的这几人也是一愣。算起来不就落在他们手里一个星期吗?怎么又是遇凶兽,又是遇塌方的,这次更直接,直接要把他们活埋。
☆、(一五一)玉落的威力2
“唉,大哥,都怪我手贱,把这东西捡回来。”身材壮硕的汉子像个小孩一样,气恼的蹲在洞窟里,挠自己的头发。“这种怪事谁又能猜到!别说了,小心这家伙又发威,我们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中年人苦笑着看了眼怀里的东西,扶着腰翻了个身起来。周围的人,眼里也是带着说不出的情绪,或坐或站的颓着脸。
“要不然,你们自己走吧!我留在这儿,和它一起耗到底。”中年人看着自己的手下,终于不忍拖累,说出这句话时,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很快又坚定起来。“不,大哥,我们不能丢下你,不就是个小玩意儿,那么多生死难关都闯过了,难不成还怕这一遭不成。”
“是啊,大哥,不要放弃啊,总有办法的。”虽然话语很轻,但却重重的砸在每一个人心里,在这种时候让他们放弃,非但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相反还带着莫名的沉重。那是一种失去挚友的愧疚,还有失去信仰的迷茫。
“玉婴啊,为什么非要缠上我,如果你能放过我们,我愿意天天上香供着你,三牲五谷的为你祭祀,为你跪拜也行啊!”中年人捂住脸,声音带着丝沙哑,泪水从指缝中漏出,滚落在厚重的胡须上,很快的消失不见。旁边的人里,也有捂住嘴偷偷哭泣的。
要知道,在一个星期之前,他们这一群人还好吃好喝的守在镇上,他们离爆点远,而且房子都是经过加固的,所以就算是在遭遇了那场大爆炸,也能安逸的过自己的日子。
本来在爆炸之后,那些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丧尸,都像雨后的春笋一样,突然就冒了出来,而且感觉向着更加诡异的方向进化了,但是他们这些年的修炼,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每天打打怪,种种菜也算是舒展筋骨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其中一只丧尸,是抱着“炸弹”来的,得了它简直是后患无穷,麻烦事越来越多。
“大哥,梅椰家的鸡死了。”坐在款皮沙发上的人,有些无语的看着报告的手下,“这年头人死了都不算什么大事,更何况是鸡死了。”有些不耐烦的挥手,让这个人下去,他们是觉得自己太闲了吗?“不是,梅椰是专门饲养牲畜的,这么多年从来发生过意外。但是这次鸡死的不是一两只,而是全死了,就在一分钟之内。”
听见这着急的声音,上位的人终于有了心思,“会不会是因为强力禽流感,让那些人好好检查下不就成了。”“可是,这些鸡都不是病死的,而是因为失血过多死亡。我们也怀疑过,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了。但是那个地方四方都封的很严实,还有许多探测设备安在里面,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大哥也愣了一下,还有些没想通,一个养鸡场弄得像保密局是做什么。
“那你去安排两个人,去那守几天,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随手抽过旁边的纸,写了几笔递过去,可手刚伸到一半,紧闭的门被人突然打开,门重重的打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他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悦,但是很快被震惊取代。
来人是他的副手,虽然也不讲究这么多,但是平时也是稳稳当当,遇事都算处变不惊,可是此刻就像什么都顾不上,毫无形象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慌张的报告着外面的情况。“大哥,快点去看看,来了好多丧尸鸟,数量太多,兄弟快顾不过来了。最主要是有几只厉害的丧尸,把等级高的人都拖住了,腾不出手来。”
看着那人身上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的衣服,还有手臂上不住往下淌着的血,他当即意识到事一条黄黑斑纹相间的尾影消失在门口,冲进来的人眨了下眼,猛地反应过来,跟着跑出去了。
大哥出去一看,果然,一大群,黑压压的盘在镇子上空,飞下来的羽毛带着金属的光泽,扑向人群,重重加固的房屋,像是变成了豆腐渣,没挨上几下,就变得满是蜂窝的空洞,“那些弱的,安排好了吗?”拉过差点蹭上羽刃的小弟,大哥伸出了手,巨大的爪影,在半空中狠狠的撕开“黑幕”,无数斑驳的血肉从上方落了下来。
看请问话的人是谁,拿着武器抵抗的人,就像打了一管鸡血,一下就振奋起来。“嗯,他们已经被安排在地下的紧急避难所里,不会出事。”“嗯,那就好。”得到满意的答案,原本提起来的心又往下放了放,专心应付起面前的家伙。但是还是忍不住皱眉,这些家伙可以说全身都是弱点,但也因为这样,变得更加麻烦了。
转瞬一想,索性返祖,只见厮打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黑纹老虎,伸开锋利的爪子,狠狠的挠向旁边的家伙,赤色的火焰瞬间爆发出高热,顺着划开伤口钻了进去,将皮肉都焚了个一干二净,再不留复活的机会。有几只鸟张开了锯齿形的嘴,长长的舌头露在外面,拖着粘液滴落在地上,冒出滋滋的腐蚀声,雾白的眼闪着骇人的光芒。
大哥尾巴一扫,卷起了靠近旁边的小家伙,勒的粉碎,而那扑向面前的丧尸鬼,更是下意识的张嘴一咬,锋利的牙齿狠狠的穿破骨肉,升腾的火焰在嘴边翻滚着,瞬间让其化成了虚无。不过,这时候,他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腐烂烧焦的气味在鼻尖缭绕,他忍不住干呕了两下,噗噗往外吐着酸水,白色的火气不断砸向那些不要命的。
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家园,变成了满地的碎片,他也不能怨声载道的,这么多人还等着他指示呢!安抚的拍了拍两个手下“为什么这次直接被敌人打上家门?之前巡逻的人在干什么?”在这一地的石块上,他随便寻了一块坐下。压抑着火气,看着此刻低头耷脑的手下。
“这些丧尸是直接被鸟群扔下来的,我们的人虽然也关注天上的情况,但是这次,它们飞的太高,等我们察觉到的时候,它们已经从上面冲了下来,那个速度,在时间上根本反应不及,无法把它们引诱到其他地方。”平静的陈述着事实,就算之后再接受惩罚,他们也不能说些什么。这次的事,让他们许多的努力也付之东流。
“算了,下次注意就是了,安抚好死者家属,还有,好好清理这地方,避免次生灾害的发生。”过了许久,大哥重重的叹了口气,朝他们挥挥手,让他们散了。
“大哥,大哥,你看这东西是什么,是不是个宝贝呀!”一个大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脸上挂着欢喜,怀里抱着件被布裹着的东西。兴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见自己的傻兄弟如此欢快,他心中的烦闷也少了些许,伸过手,“我看看,哟,还挺神奇的,看玉质就很不错,就是这模样感觉怪怪的,像个小娃娃。”抱在怀里的东西,好像活的一样,发着温热。
他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受,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想放回去,不过很快,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东西就像融进血肉一样,嵌进了他的皮肤里,怎么撕也撕不开,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没发现差错,那他这脑子也算是白长,心下一狠,叫手下拿刀来,大不了就是脱一层皮的事。
可是那东西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在割开的地方,产生的剧痛,让他身上的汗直接浸湿整块地面,而且刚刚把上面划开,开到下面时,那皮肉又完好的长了回去,连着刀柄一起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用了各种办法都不能使二者分离,那大汉看见这样的场景,也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正在旁边急得乱转。
看见他这样,大哥猛地抽出了刀,“长着就长着吧,就当抱了个娃娃。”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可是他没想到,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当天夜里,整个地面开始崩塌,所有人都在一惊之后,迅速的逃开,想要到达安全的地方。可是没等逃出去,下陷的范围突然扩大了几倍,就像是开了大口,直接把整个小镇都吞没了进去。
☆、(一五二)玉落的威力3
瞬间,所有人都陷入了失重中,急速的下坠,让他们的心像提到了嗓子眼,想叫却卡在那儿,发不出声来。“我的天,这比蹦极刺激多了。”有个老太捂着心口,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昏了过去。在这片黑暗中,他们也不知道下落了多久,或许很短,或许很长,只是混沌的思维已经无法分辨。
只觉脑子一昏,耳中传来镜面破碎的声音,接着是无尽的嗡鸣。刺骨的冰凉浸入他们四肢,周身都陷了在某种压迫中。大哥更是觉得胸口像是遭受了暴击,吐了一口血,借着不知从哪儿的淡光,终于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他们还是幸运,没有掉在坚硬的地面上。
不过,就算这样,看这个高度,还是有承不住的。殷红的鲜血在水中漫开一片,破碎的身体摊着四肢,向着水底沉去。看清这一幕,他的眼中瞬间一片赤红,没有多想,翻身变为巨虎,驮着昏迷的人游上了岸。
“大哥,没事吧!”旁边那些等级高的,身上也没受多少伤,意识都还清醒着,很快反应过来,帮着去捞其余人,哪怕没有了心跳,也要带上去。做完这一切,巨虎像被抽去了精力,趴在地上喘气,厚重的皮毛上闪过一道红光,空气瞬间干燥起来,所有人身上的湿衣都被烘干了,但是皮肉却没有伤及半分。
大老虎摇摇头,只是带着悲伤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仿佛陷入了亘古的沉睡。兴许是控制不住心头的压抑,他“嗷”的嚎了一嗓子,“照顾好受伤的人,休息半天后,我们回去。”拒绝了治愈师的察看,他半阖着眼,靠在石壁上,尽力的恢复着身体,只是少掉的不只是异能,还有十分之一的精血,一时半会也不能恢复。现在,药也不多,还是留给他们吧!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住了这么久的地方,深处竟是这样的诡异。这个地方的吸力大的惊人,就是长着翅膀,想飞上去都不成,只能顶着这股吸力,从旁边爬上去。光滑的石壁上,被他们砸了一个又一个小洞,三三两的人用绳索在腰上,实力证明什么叫一条绳上的蚂蚱,就这么互相帮持着,他们看到了洞口的轮廓,虽然不知道离真正的出口还有多远,但这也足以让他们有了动力。
“不,天哪。”“快上去,上去。”“走。”突然下方发出一声惊呼,前面的人下意识的往那儿一看,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平静的湖面开始打起了漩涡,他们所攀附的石壁,就像是年久失修的墙皮,开始向外剥落着。他们立马加快速度,向上方爬去,可是这坍塌的速度比他们动作更快,整块巨大的墙面,向后仰着,用力的砸进了水面。
“这事儿还没完没了是吧!” 他们直接顺着打旋的水蜗,卷向了更远的地方。老虎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迸发的怒气都快把周围的水给烤干了。手掌用力的拍在湿润的地面上,这下子,他们可真找不到方向了,这下面就像迷宫一样,弯弯绕绕的有许多条道。
他也发现了,只要自己一使用异能,身上的精血也会跟流逝,至于去了什么地方,他瞪了一眼胸前的东西,不敢再有动作。也好在,到了这地步,也没什么麻烦事会遇上了。因为,他们根本就出不去。
“嘿,有人吗?”清朗的声音在厚实的土层中来回撞击着,“有人,这有人。”不是他们熟悉的角色,虽然不知道那人为什么在这儿,但是多一个人兴许就有转机,即使是没有,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只是那边是怎么回事,回话之后,又是“嘿,有人吗?”隔了相同的的时间,又是相同的话语,他们这是被玩了吗?
不过,这声音越来越近了。“唉,终于找到你们了。”他们看见出现在转角的人,除了张大嘴,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只见那人,手上拿着个大喇叭,里面还在传出他们刚才听到的声音。“你,在找我们?”老虎被人搀扶着,走到了前面,还有些怪异的看了眼他手上的东西。
“对啊,只是你们这掉的可够远的。这下面的路再多点,要想找到你们,可就麻烦了。”云子鸦呵呵一笑,不慌不忙的收起手上的东西,他都快忘记了这东西还开着。
“那你们知道能有办法回去吗?虽然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能帮忙,把他们带出去,我这辈子愿为你们做牛做马,来答谢你们。”“大哥。”“不要,大哥。”旁边的手下都是一惊,脸上带着悲戚的看着自家老大,“我愿意代替老大。”“我也是。”
看他们争着帮他们老大出头,云子鸦眉毛一挑,“你们倒是兄弟情深,你这老大当得不错嘛!不过,谁说我要你们答谢了,我只是来找这东西的,帮你们不过是顺便罢了。”他伸出手指点了点那个祸害,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这,你也有办法?”虎眼瞬间瞪圆,推开旁边的人,往前想要抓住他的肩膀问个清楚。只是另一个人会答应吗?简墨刀一伸,抵在他的身上,不能再靠进分毫。
“嗯,等会儿,好好配合。不要乱吼乱叫乱动弹,要是控制不住,我也不介意帮帮你。”手上扬了扬长长的麻绳,和足以堵住嘴的厚实大馒头。虎头连忙点了点,“放心,随便你怎么做吧!”除了相信这个人,现在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赌一把。
看他坚定的眼神,云子鸦把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了简墨。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二者相分时的剧痛怕是不太好受,可是想要把它们分开,就必须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所以现在也只能让这个人干受着了。
简墨握着一块血色琥珀,看了看那人怀中的东西,另一只手拿着白玉短刀,手上渐渐浮起一团墨绿。迅速的破开玉落“口”附近的皮肉,然后将血琥珀塞进了微启的缝隙中,然后用力往外一掰,未开刃的玉刀利落的划开皮肉,不快也不慢,像是卡着某种时机
。“唔,嗯!”就算是竭力忍着,但是此刻的痛已经快要刺破他的神经,紧咬的唇开始溢出鲜血,手指摊开又握紧了好几次。云子鸦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走过去,伸手捏开他的嘴,把那个砸的死人的大馒头的塞进去了。“别把牙咬掉了。”
“好了,休息会儿,缓缓。等会就跟着我们走吧。”剥落下来的玉落被装进了特质的石盒里,云子鸦摸了摸下巴,扔了块湿毛巾在那人手下身上,也不管周围的人是这样的感激,自顾自的跑到旁边,去看周围土层,总感觉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呀。
☆、(一五三)重生的代价1
“阿墨,你快来看看。”云子鸦伸手在湿润的土上摸了摸,然后一探指,破开土层拿出个黑的发亮的石头,用力碾了碾,上面也只是留下个浅浅的指印,没有要碎掉的意思。更重要的是,有淡淡的引力从上面传出,就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周围散落的土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