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野用力扣住乔涵的手腕,一寸寸收紧,压低了声音:“乔涵!把手拿出来!”
虽然手腕剧痛,但是乔涵依旧不肯松手,反而惩罚性的狠狠一捏男人下身,慕野被刺激的差点跳起来,登时一脑门子的火没处发。
“松开。”乔涵恶意的揉搓了几下。
慕野额头青筋直暴,半响,才松开了紧扣乔涵手腕的手。
散席后他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肆意妄为胆大包天的男人!让他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开玩笑,什么事情不能开玩笑,更不能拿他开玩笑!
乔涵就那么拿捏着慕野的软肋,时而揉搓一下,倒也没什么大的动作,毕竟这一桌子人,他也不能真的干出什么。
只要看到慕野吃瘪他就心满意足了。
“爸,你到底在反对什么?您是不满意大嫂的家世还是大嫂的文化?”乔涵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又句句在理:“现在这年代,哪还谈什么门当户对啊!再说了,大嫂人家可是高材生!海归华侨!又体贴又温柔又会做饭,还会做生意,到底哪里不合您心意了?”
于威也忙跟着帮腔:“对啊!爸,现在不时兴门当户对了,老张家的儿子不还娶了个北漂的女孩儿吗?”
连着于母也跟着劝道:“老头子,你就同意了吧。我看这媳妇儿挺好。”
于父架不住这么多人轮番轰炸,又有慕好友的儿子在这里看着,也不能甩脸子走人,让慕老头看了笑话,最终叹了口气。
“我希望你大哥找个附近的,就这京都的就好,逢年过节往来也方便。你找个远的,这女娃又有自己的事业,到时候你两边跑多累知道吗?而且以后孩子跟谁姓?在哪边过?她们家是独生女吧……”
于父列举了一大堆自己的不满,其中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对于距离相隔太远,以及以后孩子的归属问题。
就像于威跟乔涵两兄弟复杂的家庭环境的翻版一样。
谁料,刘淑婷突然道:“伯父,您的考虑我也都想过。我公司目前在贵州的生意,我已经交给了我堂姐打理。她的能力我很放心。我计划将事业重心转到京都发展,虽然需要重头再来,但我认为是值得的。”
“至于孩子,嫁夫随夫,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孩子肯定是跟着姓于,在京都您两老身边长大。”淑婷顿了顿,诚恳道:“淑婷只有一个请求。”
“等在京都的事业有了起色后,我会时常将父母接来,届时也希望孩子能时常陪伴在他们身边。过年团聚,我希望每隔一年回他们身边过一次年。”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于父脸色稍缓,也犹豫起来。
乔涵若无其事的抽回手,抽了湿巾擦了擦,顺势接话:“爸,大哥与大嫂不会跟你们年轻时一样,不会出现我这种特殊情况。再说了,你们难道会像老一辈那样古板吗?”
这一下就击中了于父最在意的一点,再也不会有人比乔涵更有说话资格。
整整二十六年,他待在父母身边的时间不过一年。
这是于父心中的一道疤,经年磨砺,愧疚成忧。
连慕野都出言为于威哥说情,在几人轮番劝导下,于父终于松了口。
准儿媳能为儿子做到这个份儿上,他这当父亲的,还能真不通情达理?
只要孩子们过得好,就行了。
☆、拜访慕父母
此时天色已晚。
军区大院儿里的房子,都还是早些年时候分的,面积不大,已经很是老旧了。
老头子们念旧,在这儿生活了几十年,邻里邻家都有了感情,经常窜门,都不舍得搬。这院子里住的大多是老一辈的人,儿子们都在外面买了房。
晚上于父于母把小儿子留到了很晚,大有彻夜长谈的架势。乔涵好不容易安慰了两老泛滥的情绪,一看时间,已经大半夜了。
家里两兄弟以前住的房间,因为长期没人住,已经落了灰。虽然打扫过了,但房间里还是有股子散不开的潮灰味儿。
彼时,已经在床上躺着了的慕野,被慕母给拍起来了。
“你于叔叔家肯定没有孩子住的地方,老大在部队一待就是一年,除了过年基本不回来。老二更是压根只来过一次。”慕母道:“阿野,你去你于叔叔家,把那孩子接过来住一晚。”
慕野脸色很臭,将不高兴写在了额头上:“接来我睡哪儿啊?就这一间房!”
慕家有主宅,建在梨山半山腰,爷爷住在那儿。
慕野比较随性,多数时候是去爷爷那里住的,环境雅致。
有时候会来父母这里住,但比于家儿子回来的次数还是多多了,慕母每天都有整理房间,采光好,舒适干净。
慕母闻言拍了儿子一下,嗔怪道:“你这孩子,小时候天天缠着于家老大老二玩,成天同吃同睡的,怎么现在不乐意了?多年不见不认识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慕野顶着一脸的不情不愿,造访了于家的大门。把那个无处安身的男人领回了家。
拿了套干净的睡衣扔给乔涵:“去洗澡。”
说完,也懒得搭理这男人,自顾自的上床睡觉去了。
漆黑的房间里,也没个床头灯,只有浴室的磨砂玻璃透出光亮,里面哗哗的水声吵的慕野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有乔涵在,必定是个不眠夜啊!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灯也按灭了,房间彻彻底底陷入黑暗,只有皎白的月光透过古旧的窗户,为房间里镀上一层银华。
越是静谧的环境,人的听觉越是敏锐。
他听到乔涵靠近的脚步声,悉悉索索穿睡衣的声音,随后床榻一陷,身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还没睡?”黑暗里,乔涵突然问。
然而没人回答。
“做不做?”
慕野:“……”
一具光滑而柔韧的身体突然贴在了他的背后,男人光着身体,压根没穿睡衣,像个八爪鱼似得从背后抱住慕野,尚且残留着湿气的手指,挑起男人的睡衣,在那轮廓硬朗的腹肌上肆意抚摸。
慕野浑身一紧,绷直了身体,按住乔涵不安分的手,警告道:“你给我安分点!”
乔涵不以为意,手被按住,就用腿,顺着慕野的腿缝儿滑上去,用膝盖顶了顶禽兽部位,贴着慕野的脖子吹气:“喂,叫声‘姐姐’听听?”
!!!
慕野今天受到了太多刺激,憋在心里闷着呢,这会儿又被乔涵接二连三的挑拨,简直要炸。
他一个翻身压在乔涵上方,将人困在自己双臂间,眸光幽深发亮,声音带了一丝暗哑:“乔涵,你色胆包天啊!”
男人精致的五官在皎白的月光映照下,格外的充满了神秘的魔力,皮肤都好似镀上了一层银华,他勾着唇角笑容玩味儿的时候,活脱脱像一个美艳邪气的妖精。
“阿野……你其实很想做吧?”乔涵勾着玩味儿的笑容,探下的手轻而易举的握住了男人的分/身。
“啧,都硬了……”
慕野眼神一暗,呼吸逐渐不稳。
男人就像一个蛊惑人的妖精,连他的嗓音,都充满了致命的魔力。妖精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微微扬起头来亲吻,慕野一侧脸,吻便落在了他脸颊上。
“啧,躲什么躲。”乔涵不满的说了句,上下其手扒掉男人的裤子,握着对方浓密毛发中匍匐的xing器套弄起来,感受其在手心中变大的过程,并微微抬起腰,两人的部位相接触时,一阵欢腾的快意席卷而来。
慕野忍不住舒爽的哼了声。
乔涵将两人的下/身放在一起摩擦,揉捏,时不时抬腰顶弄一下,看到这个面冷心热的男人露出快意的表情,十分心满意足。
“弟弟乖,来,叫声‘姐姐’听……”
这次还没揶揄完,慕野一双盛满掠夺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突然俯身咬住男人饱满的的唇瓣,低哑如大提琴般磁性的嗓音模糊的喊了声:“姐姐……”
乔涵全身一震,淬不及防的射了。
床笫间情趣果然很重要……
慕野闷笑出声,顺手将乔涵贡献的精/液涂抹在男人后/穴,早已蓄势待发的凶器用力挺进。
“啊!轻,轻点儿……”
“唔……嗯……宝贝儿用力……”
慕野被乔涵这妖精刺激的心口似有团yu火在烧,全身都被点燃了,散发出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味。
慕野一边抽/插顺嘴调侃了几句,亲吻乔涵的修长的脖颈,压着声音提醒说:“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你最好别叫出声。”
乔涵不满,狠狠抽了他屁股一下,居然挺响,心中一惊,别真的听得到吧?
压着嗓子小声抱怨道:“你他/妈爽了,连叫都不让老子叫。”
慕野因为屁股上那一巴掌,结结实实哽了下,脑海里一时间闪过数个‘要不掐死这货’的念头。
太他/妈羞耻了!
一切情绪化作动力,压着乔涵疯狂抽/插起来。老旧的木床在两人的折腾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为黑暗的房间里平添了一丝神秘。
两人身体交融,呼吸交缠,谁也不敢做出太大的动静,乔涵更是在慕野强干的攻势下冲向高、潮,盛满星辰的眸子里泛起氤氲的水雾,一口咬住男人有力的臂膀,以抑制唇齿间漫出的呻/吟。
在亲人眼皮子底下偷情的快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刺激!慕野深深的感觉到,跟乔涵在一起,那种刺激与惊喜,是其他人绝对无法给予的。
令人蚀骨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只有一个原因,O_o肉!
☆、撩拨完就撤
一夜好眠。
清晨的阳光透过古旧的窗子,在斑驳的木沿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剪影。清爽的空气里残留着男人干净明快的气味,很是令人安心。
乔涵今天醒的很早,从男人怀里探出黑溜溜的脑袋,迷恋的视线扫过慕野高挺的鼻梁,凑过去用自己的鼻子贴着蹭了蹭。
“醒了?”他刚一有动静,慕野就醒了。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会睡吗?”
慕野默默看了看时间,才清晨六点!明明每天睡到上午十点自然醒的人是乔涵好吗?
“你还可以多睡会儿。”慕野没有反驳,伸长胳膊抱住男人继续睡觉。
但乔涵却不那么老实,在他唇边轻啄了下,一个翻身坐到男人的腰间,扬起肆意的笑脸,动了动腰蹭了蹭。
慕野一下子就彻底醒了,惊诧的看着乔涵,脱口而出:“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乔涵挑起一侧眉:“早晨做/爱有益身心健康。”
“……”
哪里来的歪理!
不等慕野表态,男人自顾自的将两人尚未苏醒的分、身相触,极富技巧性的揉捏,套/弄,火热的温度席卷两人,干柴烈火几乎一触即发。
慕野呼吸渐渐粗重,正想翻身将乔涵压下,身上的人突然一阵抽动,发出长长的满足的叹息,灼热的精/液溅在他小腹与双腿间,带着淡淡的麝/香气味,属于乔涵的气味。
“好了,我要赶去跟我爸妈吃早饭去了,待会儿见。”
男人抽出湿纸巾将自己擦拭干净,随后也不管大眼瞪小眼的慕野,三下五除二的套上衣服就打算跑路。
“哦,对了。”
走到门边的乔涵又回过身来,趴到床边压着慕野亲了一口,手上还不老实的弹了弹擎天一柱的‘小慕野’,笑得一脸幸灾乐祸:“自己解决一下,爷就不伺候了。”
“……”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把他当成早晨泄/欲的工具了吗?撩拨撩拨爽完了就跑了!
慕野顶着一脑门子的怨气怒吼一声:“——乔涵!”
“阿野,怎么了?”慕母小跑着过来没打招呼就推开了房间门,“阿野,你跟于家老二吵架了?这孩子怎么大早上的就走了。”
慕野猝不及防,忙扯过被子盖住了擎天一柱的身体,皱眉道:“妈,你怎么也不敲门。”
慕母乐呵呵的笑了笑:“妈妈这不是一着急就忘了嘛。宝贝儿大了,有隐私了,这次是妈妈的错。”
“没吵架,他赶去跟于叔叔吃早饭。”
“哦哦,这样啊。”慕母招呼道:“那你也准备起来吧,饭快做好了,你……”
慕母声音突然一顿,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一团黏糊糊的,被随意扔弃在地上的湿纸巾上,看起来像是……
“妈!”慕野心头一紧,强压下不安的情绪,平静的提醒道:“锅里糊了。”
“啊!对对对,我锅里还炒着菜呢!”慕母大呼小叫一声,扭身就跑,十足十的家庭主妇模样,“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人老了就容易忘事儿。”
慕野紧绷的神经一松,不着痕迹的呼出口气,真怕他妈看出点什么来。
“哦,对了,阿野你脖子上好像被蚊子叮了,红肿了。”临到房门口,慕母又回过头关切的叮嘱了一句:“抽屉里有药膏,你记得抹一下。”
慕野刚放下去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在慕母出去后,拿过镜子一看,脖颈上有一处深红色的吻痕。
他母亲,应该没有看出什么来吧?
慕野抱着侥幸的心态想道。
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年轻的时候就没怎么出过门,见识也少,但贵在贤惠居家。母亲从小就被教导做人媳妇儿要三从四德,做饭、洗衣、刺绣、诗书都会,他的厨艺就是母亲教的。
父亲也正是看中了母亲的贤惠、温柔、体贴,才成了这门亲事。
所以……
母亲应该不知道那黏糊糊的东西是什么吧,他脖子上鲜明的吻痕也误以为是蚊子叮咬,她应该不会往那方面想吧?
***
在两老那里待了几天,嫂子的事情也差不多定下来了,乔涵打算回去了。
虽然多年不在一起,但父母毕竟是父母,那份血缘亲情是斩不断的,关心疼爱是不掺假的,他家也不是什么关系复杂的狗血伦理剧,多相处一段时间什么隔阂都会消散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在京都发展,以后多的是时间来看望父母,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临走前,于父邀请了慕父一家一起吃顿饭,儿子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感情也好,没有人觉得不合适。
“小威啊,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淑婷结婚?”慕母与于母两人坐在一起,好姐妹般谈笑风生。
于威道:“明年吧,淑婷今年得把事业重心转到京都,我也还要回部队报道。”
慕父接话道:“也好,以后就在京都发展,这边人脉也广得多。”
“是啊!慕叔叔,到时候还要劳烦您帮衬一些呢。”
慕家家族庞大,旁系众多,涉及很多领域,有的慕家人在商界颇有名望,人脉众多。
慕父哈哈一笑:“有老于在呢,你还怕你媳妇儿开拓不了市场?”
“淑婷可是个聪慧的孩子,人家在贵州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你就别瞎操心了,你的经商头脑说不定还不如淑婷呢。”于母跟慕母两人在旁边帮腔道。
乔涵也趁机揶揄道:“哥,这点儿妈跟慕阿姨说得对。你那榆木脑袋哪里有大嫂聪慧?好好在你的部队里安心讨生活吧。”
“你个臭小子!”
许久没说话的于父突然道:“涵涵,你大哥明年结婚,你呢?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话题一时转的太快,太敏感,乔涵跟慕野两人都愣了愣。
“爸,我今年才二十六。”乔涵干笑两声。
“二十六也不小了,两年时间一混就过去了。你爷爷都八十多了,他也指望抱重孙子呢。”
于父说的这些乔涵很早就考虑过,他跟在两老身边生活了十几年,爷爷与他的感情最是亲近,大哥以后的孩子虽然也是重孙子,但是人都会有私心的。
爷爷最希望的,肯定还是抱他的重孙子。
爷爷年纪也大了,加上奶奶先前离世,这种时刻会失去的危机感,一直是乔涵心里的一个疙瘩,不想面对,不愿接受。
慕野还是第一次直面‘情人’总有一天要结婚的事实,而且这个人还是跟他肌肤相亲缠绵悱恻的乔涵。是他越来越有些放不下的男人。
可能是在一起的时间太过欢乐,乔涵的脾性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以至于令他忽略了乔涵的年龄,以为他跟自己一样,还可以玩个四五年。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他该怎么办?他会不舍还是纠缠?
不,他知道两人的感情还不到那么深。至少他们两人都不会选择在家人面前出柜,那样需要承受的压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