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涵头顶的小火苗已经燃烧起来了,这些个牛逼哄哄的记者消息是有多灵通!祖宗十八代都能被扒出来!他跟秦思在国外认识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真他/妈适合去挖坟!
他眼神凶恶的瞪着那个记者,居然就是之前被他揪住衣领威胁的那个小眼睛傻逼!
***
正想动手揍那混蛋,身后黑色路虎的后座车门突然打开了,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纤尘不染的落在温度爆表的水泥路面上。
男人一头铂金色的碎发,一身黑衣,带着口罩,以及骚气的金色镜面墨镜,墨镜面上映照出一群小丑般手舞足蹈的记者。
他遮挡的严严实实,气场凌厉而强大,莫名使得人群没那么聒噪了。
乔涵惊愕的看着男人,差点惊叫出声。
卡洛?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早有预感似的轻掩住他的嘴,一手勾着他的肩膀,微微低下头,在自己嘴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别说话。
“这位记者朋友,我看你很关注乔的私事。”卡洛的五官虽然遮掩严实,但鼻梁非常高挑,且立体偏深刻,中文不是很流利,很容易看出来是个外国人。
他虽然隔着墨镜,但那目光却让人感到丝丝凉意从脚底窜起,那个小眼睛记者脸色微微变了。
“找托啊,也不找个专业点的。”卡洛意味深长的说:“虽然‘他’告诉了你很多事,想必激怒乔跟你动手也是其中之一。不过,既然你这么想博人眼球,我不介意向你以及广大媒体记者朋友们再爆料一个秘密。”
那个记者已经慌了,他确实是秦思找来的托,故意激怒乔涵以导致他在媒体面前跌损形象的,当然,也是为了引导舆论,将秦思放在‘被抨击被打压’的弱者角色上。
世人都会更为同情弱者。
卡洛揽紧了乔涵的肩膀,不允许对方挣脱,戴着口罩的唇形微动。
“秦先生以前啊,可是我的‘男朋友’呢。我相信你们有能力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挖出来。至于私人恩怨?哦,我当初为了乔甩了他,他大概是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吧,毕竟我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但很可惜啊,我追乔这么久,他都不理睬我呢。听说最近结婚了,这才不得不死心,迟来的送上祝福。借此机会,我也想对乔说一句话,如果什么时候离婚了,请允许我继续追求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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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卡洛是亦敌亦友的状态,只要能让乔涵来到他身边,是温柔攻势或者胁迫威逼他都不在乎,因为已经没有耐心了。
他的标签已经不是腹黑了,是邪恶啊……我对他是又恨又爱啊~~~
☆、小眼睛记者
卡洛简直是落入游泳池的深水鱼雷!连带着泳池全部炸翻天了!
这一番话信息量太大了!
既点名了秦思是同/性/恋,嫉妒乔涵所以处处膈应针对他,而非乔涵仗着身份地位打压他。又道出了乔涵性向正常,是多么的优秀,追求者深情不悔,甘愿苦等。
一下子将秦思从‘弱者’给反扳倒了‘嫉妒心重死缠烂打’的第三者形象上。感情永远是不会过时的热点。
这也太劲爆了!要知道乔涵之前可是深陷‘同/性/恋’门呢,这无疑是洗白他的最佳说辞!
记者们炸开了锅,卡洛则笑的意味不明,手上的力道在与乔涵暗暗较劲儿,最后一转身给了记者们一个潇洒的背影,将乔涵塞上了车。
黑色路虎立即启动,缓缓挪出包围圈,最后一脚油门,飚了出去。
“你个混蛋你什么意思?你跟踪我?”乔涵警惕的贴着后座另一侧的车门,提防卡洛突然袭击。
卡洛摘下墨镜口罩,露出俊朗深刻的五官,漫不经心道:“想掌握你的行踪太简单了,我只是懒得让人转述,那样显得太没诚意,不如我自己亲自跟着你省心。”
还是第一次见人把跟踪说的这样光明正大绵绵有情的!
“变态——!”乔涵厌烦的评价:“在记者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没事找事!”
卡洛仰头喝水,余光瞥了他一眼,“我怎么胡说八道了?秦思跟过我不是事实?我追你这么久不是事实?你结婚不是事实?”
他认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对了。他以前跟过你,我还没说呢,你才是他第一个男人。其二,我当初也不是甩他,是他自己逃跑的。其三,很可惜,我不会给你送上祝福,我正耗着最后的耐心等着你离婚呢!”
乔涵跟这人真是难以沟通!愤愤然瞪了对方半响,气恼的扭开了头。
卡洛不甚在意,淡道:“赛斯,问下查到那记者详情了没有?”
闻言,乔涵猛地扭过头,惊道:“卡洛!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卡洛将对方的问题在齿间细细咀嚼了一遍,露出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很快,你就知道了。”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黑色路虎升高了底盘,踏上了坑坑洼洼的残破街道,道路两边停满了杂乱停放的杂牌车辆,仅容一个车身的距离小心翼翼的通过。
这是个人群密集的城中村,全是早十几二十年建的老楼房,各种地摊夜市应有尽有,凌晨三四点的垃圾车能拉几十吨的垃圾出去。
早几年听说要拆迁,许多房东原楼层基础上又加了几层,也不管楼基稳不稳,反正为了更多的赔付拆迁款,以至于有的楼墙壁都产生了裂缝,成了‘危楼’。
但直到现在,城中村也没有拆。
不过由于年年涌进城市里的人太多了,也确实有不少村子拆了,这地儿的房租一直呈涨势状态,从最初的标间月租三百多元,涨到现在的一千一,还不算水电费那些。
每个人都削尖了脑袋往大城市里钻,住在那么小小阴暗不见光的潮湿小房间,怀抱着满腔渴望中彩票的心情,日复一日的熬着过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终点。
过一天,算一天,压力大,连婚都不敢结,总想着等自己有出息了再谈男女朋友,给对方一个栖身之所。
那个记者,就是个小眼睛男人,估计有三十二三了,住在这里的一栋‘危楼’里。脸色暗黄,长着几颗长期辐射下的痘痘,小眼睛里总藏着一抹小聪明的精光。
赛斯言简意赅的介绍道:“卢光,男,三十三岁,外省人。以前在一家报社当实习撰稿编辑,由于经常夸大事情捏造与内容完全不相符的‘博人眼球’的标题宣传,以及看待事情带有严重的个人主义色彩及抨击批判性,被报社辞退。后去了现在工作的一家媒体公司当记者,恶习依旧,但对于不入流的媒体公司,只在乎谣传的效果就行了。”
“这人属于不太勤奋的那种,这次法院审理是他两个月以来赶得第一个现场。兴趣爱好是玩游戏,买彩票,每月工资有一半花在游戏上,一半花在买彩票中大奖上,生活过得非常落魄邋遢。除了在网上撩妹,现实生活中人缘关系很差,没什么朋友。”
总之就是个不求上进沉迷幻想的大龄宅男青年。
赛斯撬门而入的时候,对方正坐在电脑前大杀特杀,嘴里还不消停的夹杂着愤怒的叫骂声。
房间里采光非常差,只有一扇半米宽布满污垢的窗户,穿过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凳子上搁置着前一天吃剩发霉的泡面,弥漫着一股霉汗味儿。
这个不到四十平的房间里,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台台式电脑,且看起来配置非常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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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光惊慌失措的看着涌入的两名黑衣男子,大叫道:“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灯光昏暗的楼道里,传来几声争吵与沉重的脚步声。
“我说了不上去!你给我放开!滚蛋!”
“只是看看戏,你紧张什么?”
“你个J-B自己去看去,老子不去!你他/妈放开我!”男人一边骂一边拽住积满灰尘扶梯,卡洛那混蛋不是善类,他心里是强烈拒绝上楼的。
卡洛不为所动,退回几步去掰乔涵抓着扶梯的手。
眼看着就要掰开了,男人突然聚起力量狠狠一圈砸在了他脸上,卡洛闪避及时,但不免还是被拳头擦到了。
他用舌尖顶了顶被打到的地方,看着乔涵愤怒而又警惕的样子,露出玩味儿的笑:“这才是我认识的乔啊……”
但下一秒,他突然一把将男人推到楼道里的墙上,撞得‘咚’一声闷响,直接弯腰把对方扛到了肩膀上,不理会对方的怒骂与踢打,大步上楼。
赛斯在那狭窄充斥着汗臭的单人床上铺了两件衣服,乔涵被摔得头晕眼花。
男人冲赛斯使了个眼色,赛斯与另一名黑衣男子齐齐上前,把那个记者架了过来。
卢光已经慌了神,吓得几乎要尿裤子,在认出乔涵的那一刻惊叫道:“是你?你想干什么!你想谋杀吗!我我我……”
他反应过来,又涕泪齐下的哀求:“乔先生今天在法院门口那些话,真不是我故意说的,是有人指使叫我这么做的!他给我钱,《艺术风尚》旧情人顶位的事情都是他告诉我的!是秦先生找人接洽的我!我真不知道这些事情,以后也绝对不会出现在您面前,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种人计较……”
对方还在聒噪的请求原谅,可记者们不都那样吗?送上门的秘密当然不能放过了,何况还有钱拿。
当时发火是真,想揍他也是真,但仅限于给对方一点教训。可事情如果是卡洛动手,就没那么简单能善了的了。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一遍。”卡洛将记者踢开,抽出一根精良的录音笔扔给赛斯:“如果讲述的不够清楚,那你的舌头留着也没用了。”
卢光忙不迭的伸手接过,但被赛斯挥开了:“限你三分钟口述时间,想清楚再说。”
***
随着卢光的口述,乔涵的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
他真是小看秦思了,以为对方还是那只懦弱的小绵羊,其实已经在不为人知的黑暗里,长成了凶猛食人的野兽。
如果不是资金有限,而逼迫的人亦不寻常,怕是也不会找这种不入流的记者,轻而易举就吐出了一切。
“我,我都说完了,可,可以放过我了吗?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乱说,也不出现在您面前。”
卡洛漫不经心的敲了敲交叠在一起的膝盖,转头笑眯眯的问乔涵:“宝贝儿,你说呢?”
乔涵瞪着他,没有接话。
卡洛自己先笑了,轻描淡写的说:“我一向只坚信死人才不会乱说,而你这种人,也不是能保守秘密的人。但这次就看在乔为你说话的面子上,饶你一命。”
卢光刚感激的松了口气,就听那长相又有点阴沉的笑面虎继续道:“不过,还是把你的舌头送给我吧,就当是你履约的证据好了。”
卢光与乔涵皆是脸色大变。
前者是嚎哭着哀求,后者则是心慌的想立刻离开。
“赛斯,动手吧。”
“等等!”乔涵脸色难看,虽然不想替那记者说情,但事情真没必要搞得这么严重。
他艰涩的示弱了几分:“教训下就好了,记者是靠那张嘴吃饭的。”
卡洛颇为惊奇的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说要割掉他的舌头的吗?”
不等乔涵的难以回答,他握住对方的手,在掌心细细摩挲,看似温柔,实则搂着男人肩膀的手臂非常用力,根本挣脱不开。
他说:“好好看着,为自己以后说话长点心,尤其……是对我说话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卡boss好恶毒……这是要给乔涵留下心理阴影的节奏,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真实(冰山一角)的一面了。再不离婚,感觉吃不了兜着走啊。
(斐渣渣说好四更的,表怕,没定时更新补上就是了,等得着急了吧,挨个默默抱抱亲亲床上来一发哈哈哈。还有一章~~~看的爽不爽~~~~浪浪微博名:晋江龙攻作者斐夜)
☆、秦飞遗孤。
没有什么比直观割舌更能让人记忆深刻的了,用这种手段能最快让人学会一件事,且永生难忘。
卡洛掰着乔涵的下巴,用力到指甲轻微变色,迫使对方看着过程的施行。
“不要闭眼,否则他会损失更多。”
乔涵攥紧了拳头,指甲都要嵌入掌心,被卡洛一点一点掰开,男人完全不被周围环境影响,依旧笑的云淡风轻:“你还是这种习惯,修剪这样尖的倒三角指甲容易伤到自己。”
乔涵已经没有心思反驳卡洛的调侃了,他极力想转移注意力,可那高分贝的惨叫还是无孔不入,寒光闪闪的匕首就在眼前近距离的施/暴。
赛斯还算有点同情心,稍微用身体挡了挡割舌的过程,只给乔涵看到了匕首伸到舌头处的一幕。
卢光捧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嘴巴在地上痛苦翻滚,赛斯正准备将那舌头收进物证袋,卡洛道:“拿过来。”
赛斯脊背一僵,不得不按照Boss的命令执行。
血淋淋的舌头突兀的呈现在眼前,舌头肉厚的程度,上面暗黄又夹杂着厚厚的舌苔,满手的鲜血,还在轻微的冒着热气,既血腥又恶心。
乔涵刹那间脸色剧变,反应强烈,刚才的克制瞬间分崩离析,他剧烈挣扎起来,赤红着眼睛怒吼道:“放开我!你个变态!——滚!”
卡洛手一松,脸上就挨了响亮的一巴掌,罪魁祸首冲到楼道里干呕不止。老楼房隔音差,几层楼都听得见,但没人敢开门一探究竟。
赛斯等人已经处理好了现场,清除任何可能留下的指纹与证据,这老楼也没什么监控,但想必对方也不敢报警。眼角余光都不扫一下被害者一下,带上了简陋的房门。
卡洛居高临下的盯着蹲在脏垢楼梯上的男人,过了五六分钟,等男人的反应稍微好转了一点,才走到对方面前半蹲下身:“腿软的话就背你下去。”
对此,只换来乔涵一声暴怒的:“滚——!”
***
一连几天,乔涵都没有离开别墅,还雇了几个专业保镖站岗。
直到再次开庭审理。
与上次不同,这次是闭庭审理,且周围两百米内全部安排了特勤站岗,气氛严肃,所有记者全部被拦在了外围,伸长了脖子张望。
乔涵与刘青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奇怪,直到看到听审席上身板挺得笔直端坐的慕老爷子,才恍然大悟。
秦思脸色不如上次春风得意,神态非常拘谨,显然没想到事情会惊动慕老爷子,更没想到对方会亲自来听审。
而另一个让人感到意外的是,高老先生与高凡轩也来了!
乔涵的那六幅作品,在秦思此次的画展里,并不算是最出色的,最令人震撼的是其创作的一幅名为《心海》的作品,不像是他这个年龄能理解的阅历。
所以,高老先生是为什么来?
这次的主鉴赏大师是慕老爷子请来的,六十多岁的年纪,名望很高,一眼就断定秦思抄袭,且其本人嫉恶如仇,当场就直言秦思不配当画家,是玷污了这个词!
上一轮的鉴赏大师也在,但此刻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附和,没有半句异议。
乔涵对此心里有了底,想必慕云霄自己做不了主,把那录音给慕老爷子听了,孙子做出这样出格低劣的事情,慕家颜面扫地,自然不希望被曝光。
所以他们安分的选择了不插手,且慕老爷子看秦思的眼神,也是晦暗不清,估摸着对这个孙子‘维护的人’起了猜疑戒备的心思。
慕家一收手,秦思一下子处在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这些作品理应属严重抄袭,我从业四十多年,只见过赝品的伪造程度是高于此次抄袭的。”那鉴赏大师毫不客气的说:“偷窃抄袭他人的成果与创意,严重者应该判刑,还望法官公正允断!”
乔涵嘲讽的看着秦思剧变的脸色,心道:抄袭还敢公开展出,真不知道是吃了屎还是脑子有坑!
慕家这种两面三刀利益为重的,真当成自己的靠山了?大树荫下除了好乘凉也要提防雷鸣电闪呢!一不小心就会被劈的连渣都不剩。
慕老爷子大概也是想借这个事情,一次性将秦思这个隐患拔除,给孙子身边清理干净。
如果乔涵与秦思一样没有背景,想必也会被毫不留情的扫除障碍。
这就是慕家的行事手段,凌厉而狠辣。秦思身败名裂的同时,还会被送进监狱吃几年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