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掉了自己的皮带,将房主的双手捆绑,捂住对方叫嚣的嘴巴,又用外套将对方的脸盖上,扒下对方的裤子,架起腿,用力插了进去。
两个人都带着无处发泄的怒火,因此动作格外的激烈,一个被迫承受,一个剧烈动作,懒人沙发都被震的一晃一晃的,如同野兽狂躁的交/合,那样……疯狂而耻辱!
慕野的手都在发抖,那是,那是他从澜城回来,找上门与乔涵对峙,为了秦思被玩弄的事情,进而失控抓狂发生的一幕。
被清晰的,刻录在了摄像头里!而他甩手离开后,男人在沙发上死寂般的躺着,更是令他万死不足以悔过!
“天啊!乔先生居然真的与慕少是一对儿,而且还做出了这么无耻的事情!”
“难以想象,这两人是不是有变态的嗜好?记录自己做/爱的过程,太恶心了!”
“表面上一幅谦谦君子的做派,没想到私生活45 这么糜烂,他还结婚了,难道是为了掩盖与慕少的苟且?”
“慕家嫡子也是够大胆的,难道都没人管了吗?两人秘密交往了这么久,难道慕家会不知道?”
仿佛眨眼之间,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场浩劫。
他跟乔涵从万人尊重敬仰的地位,一下子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每个人都拿厌恶而恶心的目光看他们,仿佛他俩是什么有毒的病菌一样,连身上的一根汗毛都透着可耻。
所有人都离他们而去,世界崩塌,一片灰暗,除了彼此,再也不复光明。
他们站在道德的最低点,承受那些充满了恶意的目光,不用再多说什么,已经百口莫辩了。
其实又有什么可辩的?他之前还巴不得把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但……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
“把他们赶走,都滚出去!”他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将崩溃的乔涵抱的更紧,满目凶光的吼道:“把他们全部打出去!打死了我负责!”
那些卫兵面面相觑,都有些踌躇,慕野却突然站起来拉过一个记者的衣领,力若千钧的拳头将人直接揍翻,鼻血直流。
“我看谁还不滚!”
他紧接着又拽过一个记者,面容凶狠似厉鬼,直接将人打趴下,雨点般的拳头落下,几乎将那人打的半死。
卫兵及赛斯纷纷挽起袖子,将拥挤的包围圈硬生生撕出豁口,但还未来得及喊人离开,又被堵得严严实实了。
整个展厅都乱成了一锅粥,那些费尽心血的作品被无情的踩在脚下,踏的稀巴烂,大屏幕上频繁的播放着那段被侵/犯的视频,像是在向全球昭示着这段可耻龌龊的关系!
两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而且是两个那样前途光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乔涵脸色极其痛苦,紧紧拽着慕野的衣领,那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目光,深深刺痛了慕野的心,让他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地,不敢看他的目光。
“你……你……”乔涵喉头一阵腥甜,气血翻涌,猝不及防的呕出一口血,眼一闭晕了过去。
慕野呆滞的摸了摸脸上被溅上的血迹,粘稠的触感,带着血腥的温度,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才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乔涵……乔涵!!!”
他颤抖着手将男人紧紧抱进怀里,脑海中无法抑制住疯狂的念头。
那些个嘴巴张张合合的混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他的耳朵里只有嗡鸣声,听不清那些人的话。
“砰——!”一声骇人的枪响,如同炸开在水底的炸弹,瞬间将所有的声音全部淹没。
慕野厉鬼般仇恨的目光凶恶的扫视着这群看不清面容的人,他的手上举着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对准人群,一手搂着乔涵,一点一点站起来。
惊恐的人群霎时间都闭了嘴,纷纷往后退去。
“都让开——”
慕野整个人气息极其暴戾,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那英俊的长相此刻却像恶魔的脸,布满了青筋与狠戾。
赛斯想伸手扶住乔涵,但被慕野的枪口逼得收回了手。两个卫兵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两人,他们前进一步,惊恐的人群便后退一步,摄影仪器纷纷脱手掉落在地,全场鸦雀无声。
画展是直播,这里发生的一幕幕,都以旋风般的速度席卷了全球各地。
肇事车祸、同/性/交往、性/爱视频、暴力殴打记者、军人持枪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福利献给选C的小伙伴们哈哈哈~~~~本文最后的高/潮了!一切全部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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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洗牌。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慕野跟乔涵的手机都被打爆了,网上更是掀起了狂风骇浪,各直播平台的服务器都被席卷而来的人流量爆瘫了,慕家更是在第一时间被军部传唤。
这是一场可怕的浩劫,永无翻身余地的浩劫,本是一个完美的开端,却迎来最可怕的结尾,震骇全球!
安静黑暗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两个黑色模糊的人影,一个抱着另一个,呼吸均匀。
这是一处鲜少有人知道的房产。
几年前他哥们投资建造的楼盘,他也顺便支持了下,一直不太景气,楼栋住的人少。
这套房子闲置了有好几年了,空荡荡的没什么家具,积了厚厚的灰尘,想不到有一天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派上用场。
两天了,乔涵还没醒,估计外面那些人找他们都找疯了,只有这里,尚且宁静。
他捋了捋怀里男人的头发,目光温柔而眷念,如果能就这样待一辈子,该有多好。
***
门铃响起,床榻微陷,慕野带上房间门,打开了客厅里的灯,开了门。
一个体重稍微偏胖的年轻人提着几个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进来,气喘吁吁的扔到茶几上,抹了把发汗的额头,呼呼道:“哎哟累死我了,长期不运动,我这走两步路跟要命一样。”
他叫魏恒,这处楼盘的投资人。长相也横,身材也横,正应了他的名字。
“快吃饭吧,天天吃速冻食物怎么行。”他将购物袋里的日常用品及蔬菜水果放到厨房,又变戏法儿似得端出五六个食盒儿,道:“今天跟客户去‘龙金堂’吃了个饭,你小子挺喜欢吃这家的海鲜的,给你带了些。”
慕野开玩笑道:“患难见真情啊。”
“去去去,你就膈应我吧。”魏恒累瘫的往沙发上一躺,等呼吸平复下来之后,哎哟哎哟的说:“你打算怎么办啊!你家那位还没醒?我跟你说,外面找你都找疯了。所有跟你认识熟悉的朋友全部有幸参观了一次梨山主宅,三审五查我跟你讲。”
“啧,幸好老子心理素质好,愣是没被套出话来。”他得意的摸了摸下巴,又说:“喂,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军部好像也在找你,再不回应,前途都得玩完儿。”
慕野沉默的吃着饭菜,没吭声。
“得,你也就这性子,能把人急死。”他从食盒里用手掰下一只蒸螃蟹腿:“看你吃的挺香,我也尝尝。”
“你明天帮我联系个医生吧,他叫楚云,你找李泽瑞就行了,让他不要声张,谨慎点过来,把乔涵的情况跟楚云说一下,他会带有需要的药的……”
“真不考虑送医院?我看你家那位问题可能有点儿大啊。”
慕野沉重的摇了摇头:“不行,去医院风险太大了,我手机估计都被监控起来了,他的也不能开机,其他人我也不太信任,就楚云吧,他比较可靠。”
“但李泽瑞那小子可嘴上没个把门的。”
“没事儿,他是咋呼了一点儿,但分得清轻重。”
这里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不出门连陌生人都碰不到,除了魏恒,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在这个地方。
完全的,原始的,封闭的空间。
魏恒走后,客厅的灯光再次熄灭,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已经快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大脑得到了安静的休憩,不用去思考该怎么应对外面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足以杀死人的舆论与目光。
乔涵的事业已经毁了,他也……没什么不能放弃的。不论身在何处,需要承受怎样的压力,处在多可怕的深渊,他也要与乔涵在一起,一起寂灭。
真想就在这方寸之地待一辈子,只要乔涵还在身边就好……
***
第二天一早,楚云七点多就来了,只有他一个人。
“泽瑞呢?他没跟你一起?”那小子不是向来不离身的么。
楚云提着医药箱进门,淡道:“他目标太大,跟你关系又好,慕家盯得很紧,不方便过来。”
他推开卧室门,里面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一些简单陈设,尤其是那张黑影重重的床,以及上面模糊的一个人影。
楚云微微皱起眉,大步走过去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直射进来,刹那间将卧室里照的一片光亮,也将床上的人映出苍白。
慕野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亮度,抬手遮住眼睛,下巴上冒出了几根硬胡茬儿。
楚云本着医生的职责问了句:“你眼球充血,多久没休息了?”
“别管我,看看他的情况。”
乔涵的情况说好不好,说坏也不是最坏。就像睡着一样,身上也没什么伤,只是脸色非常苍白,眉心微皱,始终舒展不开。
“他晚上……”慕野斟酌着说:“他晚上情况比较糟,会发出一些很痛苦的低喘。”
楚云凉凉的一笑,一边给乔涵揉捏四肢,一边忍不住讥讽他:“他现在还分得清白天跟黑夜?能醒来就不错了。”
慕野拳头陡然缩紧,绷着嗓音问:“什么意思?”
楚云没吭声,短暂的沉默令慕野更为焦虑,他有些控制不了情绪愠怒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能醒来就不错了?
“楚云,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乔涵到底怎么了?如果有需要我立刻送他去医……”
“医院?”楚云凉凉的接过话头:“你现在自身难保,你还有能力送他去那样招摇过市的地方?”
“你知道公众场合下持枪威胁他人生命安全有多严重吗?那是要判刑的!更何况你还是军人,还是在那样一个大家族里!你就继续带着乔涵藏在这里吧,迟早会被人找上门的,你这辈子的前途都完了。”
“我不会怜悯你,因为你拉着乔涵跟你一起下了地狱!你这样自私的人,不配拥有任何人的爱!”楚云又查看了下乔涵的口腔,喉咙深处还有没清洗干净的血迹:“如果有可能,我都想带乔涵远离你,他适合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翱翔,而不是拖着你或者那个外国人累赘。”
慕野脸色有一瞬间十分的狰狞,那是在楚云说想带乔涵远离他的时候。
“我们两个的事情,你不用管,这次只是让你来查看一下他的情况,如果没问题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他这是下了逐客令,楚云也只是冷笑两声,留下了一点药品就大步往外走。
临出门前,他突然回头说:“我有个朋友曾经给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他以前患过非常严重的抑郁症,像他目前这种昏睡不醒的情况,在现下社会也不是少数。这是个人承受能力达到极限,选择的一种自我催眠的应急保护措施,他会选择性的遗忘很多东西,以此来减轻承受的痛苦或压力。”
慕野越听脸色越难看:“他找你朋友做心理疏导做什么?”
“不是你们那些人经常挂在嘴边的吗?他脾气太恶劣太暴躁了啊。”看到慕野陡变的脸色,楚云甚至感到一丝快感,为乔涵打抱不平的舒坦!
“很多东西,你看不到,但不代表他没有努力。”楚云说着说着笑了,仿佛是得到了短暂的宽慰,但说出的话却令慕野的心如坠冰窖。
“你不会拥有他了。”他说:“自我催眠的人往往会选择埋葬给他带来最痛苦的人或事情,但没有百分百成功的概率,很多人会导致记忆丧失或错乱。所以,你最好期待他别醒过来了。”
后来,慕野才知道楚云的这句话,到底蕴含着多么深刻的告别意味,那令人难以接受的痛彻心扉。
***
外面几股庞大的势力依旧在不分昼夜的寻找他俩,翻遍京都的土地,镇压网上的腥风血雨,依旧改变不了事情逐渐走向定性的结局。
慕家正经历着有史以来最大的浩劫,如果处理不当,这几年间,很可能被彻底洗牌。
而于家与乔涵的关系也被挖出来了,于威找他弟弟都找疯了,两度在被记者围堵的时候动了手,其中有次是因为有记者撞倒了怀孕的淑婷。
其中最经受不住打击的,大概就是杭州的老爷子了。
这消息席卷了全球各地,乔家百年书香世家的名声毁于一旦,乔老爷子最骄傲的孙子成了众之迭的,那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儿都被记者们围堵了。
乔老爷子又是气急又是伤心过度,本就八十多岁的年纪了,一病不起,已经在杭州市第一附属医院住院五六天了,身体每况愈下,于昨日凌晨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
这次是真的挺不过去了,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认知。于父于母一边焦灼的等待二儿子的信息,又连夜赶到杭州,陪伴老爷子最后剩下的日子。
可怜乔老爷子大多时间都是昏迷的,偶尔几次醒来,开口就是问:我孙子呢?怎么还不来看我?
于母泣不成声,连饭都吃不下,几天下来消瘦了十来斤。
外面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仅靠魏恒隔三差五的过来,向他告知点过时的信息。
乔老爷子真的没有几天了,慕野晚上觉都睡不着。那位老人他还是很有好感的,也知道对方在乔涵心里的位置有多重,如果到死都盼不到孙儿回去……
他恨不得用力摇醒乔涵,带着他回杭州去见乔老爷子最后一面。
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敲打在窗户上,除了雨声,更衬得周围格外寂静。
深秋了,树叶黄了,被雨水一冲刷,可以想象到明天清洁工们又得忙碌了,空气也变得格外湿润,透着寒凉。
夜晚漆黑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慕野揪心的抱紧了乔涵,带着最后一点儿期盼,低声道:“乔,你快醒来吧,爷爷……快不行了,他盼着你回去呢,我们去见见他。”
他说了很多,声音都变得哽咽,也许是心情太过沉重的原因,他这一小会儿睡得比平时格外沉些。
丝毫没感觉到,怀里人的眼皮,轻轻转动了下。
***
凌晨两点多钟,正是人的睡眠最沉的时候,慕野却在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下,瞬间惊醒了过来。
他第一反应是收紧怀抱,但却抱了个空,刹那间想到的不是乔涵醒了为之激动欣喜,而是对方离开了他的恐慌无措。
“乔……”
他刚开腔一个字,就悚然住了嘴,黑暗中有个模糊的轮廓,站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即便在黑暗中是看不到对方的目光的,但他那野兽一般的直觉告诉自己,对方的视线是落在他身上的。
“你醒了?乔涵?”慕野的语气里没有欣喜,而是小心翼翼,乔涵给他的感觉太陌生了。
慕野试着放缓动作,坐起来轻轻牵过对方的手,为了避免刺激他,说话声音都低了八度:“乔涵,你什么时候醒的?你睡好多天了,饿不饿?”
对方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又会继续站多久。
耐心的等了许久,男人才又躺回床上,睁着眼,也不说话,就摇了摇头。
“那,你还需要休息吗?现在是凌晨三点,还可以睡会儿。”
男人没有答话,也没什么动作表示,慕野也只能睁着眼到天亮。
一直到凌晨五点多,天空透出泛着鱼肚白的光亮,窗外的雨声也渐渐停了,开了一条小缝儿的窗户透进丝丝缕缕的冷风,夹带着雨土落叶的凉气儿。
乔涵一动,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户边猛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鱼贯而入的冷风霎时间吹散了一室的温度,拂乱男人的发丝。
慕野近乎痴迷的看着男人精致的侧脸,不自觉的也坐直了,挺直着腰背说:“深秋的雨是季节的转度,很凉,你披条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