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京城堂堂第一高手美男穆王爷,竟然也有挂彩的一天!!!!!而且还伤在脸上。脑门应该也算脸上吧?算吧算吧?算!!
当初穆王爷尚未长成之时,便将武状元打落马下,生生的摔断了腿骨,后来见到穆王爷不自觉的就瘸着腿走路。
“你若是面部抽筋了,不防找人抽几下,想来有用。”
穆泽羲躺在床上,手上抱着本书,姿势慵懒至极。
谢耀面部扭曲,鄙夷之色尽显:“嫱儿没有把你的床搬走,真是体贴你了。”若是把床搬走,你还能有床躺?
额,也不一定,自己那个傻妹妹说不定就贡献了自己的床来。
“没事出去吧。”
穆泽羲似乎极其不愿意听到谢耀提起楚嫱,顿时沉下了声来,手上的书不紧不慢的翻了一页,动作有些生硬。
面对这样的自觉的客人,谢公子却十分大度的选择了包容,掀起衣袍,随意的坐在了床边。实在是,他怕楚嫱留下的凳子是坏的,这才选择坐在床边,至少,安全。
坐下之后,谢公子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王府那位,的确有了点动静,不过她倒是聪明,知道你没回去,尚且还没有声张。只是,平顺侯知道后会怎么想,那就不一定了。你有几成把握?”
专心看书的穆泽羲总算是抬了眸,朱唇轻启,简单的两个字:“一成。”
“一成?一成的把握你竟然都做到如此地步了?若是平顺侯不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那岂不是南夏那边就得逞了?”
谢耀惊讶,一成的把握,犹如一场豪赌,赢了,四海太平。输了,前功尽弃!
“一成把握,不成。”
穆泽羲淡淡的解释,在谢耀杀人般的目光中,不咸不淡道:“平顺侯举棋不定,无非是没有没有依仗,若是有所依仗,定然不会铤而走险。他老了,也不过是想给不成器的儿子留点退路。”
能将叛国之事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就跟说着一件自家家的马铃薯今天长腿跑到隔壁家的厕所去了一样简单。
谢耀松了一口气,也很佩服,至少,穆泽羲有把握,他坚信,穆泽羲是那种将大局掌握在手的人,既然穆泽羲都说了,他也不必过多的担忧。
“平顺侯的儿子不争气,不受朝廷重用,家族逐渐没落,唯一的女儿,还是庶女,却进了你府上,这步棋,你埋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是要起到作用了。由此可见,你自小就是一肚子坏水,还加上无耻,女子都利用。”
世人都以为,董侧妃能够以侧妃的身份嫁入六王府成为侧妃,是因为容浅。然而却不知,董侧妃,不过是穆泽羲的一步棋罢了。亏得平顺侯当年还以为自己捡了多大的一个便宜,却不想,只是自己跳进了穆泽羲给他挖的坑罢了。聪明人其实最好少自作聪明,不然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指的大抵就是平顺侯了。
“事急从权,若是平顺侯没有那份心思,我也不会采取这个办法,怪只怪,他们自己想要喝坏水,甚至喝的十分尽兴。
“再说了,起得到作用最好,起不到作用,也不用再等了。”
那张绝世的容颜之上,穆泽羲神色如常,嘴里的话语却是冰冷至极。谢耀知道,穆泽羲对平顺侯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就算是平顺侯依旧举棋不定,或许,穆泽羲兴致一来,随便丢两个消息过去,平顺侯怕是就要举旗了!
只是,强人所难,毕竟不是穆泽羲所爱,他更喜欢看着青蛙自己呆在温水里,慢慢的被煮死。
想到这,谢耀不禁有些忧心的看向穆泽羲,严肃道:“我只问你,你当真对那个位置,那么渴望?”
穆泽羲一怔,讶然道:“渴望?”
他从未怀疑过,那个位置似乎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心中却一直觉得,那是自己的东西,不过是早晚的。而且先帝,以及他父皇都一直将他作为接班人培养,一直告诉他,这个王朝,将来就是他的责任,他必须强大。就像是一颗糖果,他握在手心里,自己不去吃,却也不让别人觊觎,哪怕这颗糖化了,他也觉得化在自己的手心里,是正常的。
至于渴望,他不知道他有没有。
然而谢耀似是有些伤感,盯着穆泽羲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道“希望,希望最终,不出差错吧。”
话中的意味,他不能多说,但愿穆泽羲子能够察觉的到,能够懂得,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对他来说,是一种束缚。
世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他当年离开京城,是一种无可奈何。穆泽羲从小到大,所承受的一切,却也是无可奈何。
“你这样晾着嫱儿,怕是过两日,我就得离家出走了。”
穆泽羲沉默,也不知是在看书还是在看书,不说话。谢公子无奈,只得挑起话题。说起来,楚嫱当真能耐,竟把谢薇吓得躲在自己屋里好几天不敢出门,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
“你见我晾着她,她不也没消停?我只是在给她时间,让她想清楚。”
“想清楚什么?”
“相信我。”
“啧啧,穆泽羲,你若是值得相信,她早晚都会相信你的。”
“世上有没有一种病,叫做失心?”
突然,穆泽羲抬起头,看着谢耀。
“你几时对医术也感兴趣了?”
谢耀好笑,但是却又想,若是穆泽羲对医术感兴趣的话,那自己被楚嫱搜刮的东西应该能少点吧?
想想自己刚炼制出来的那么多的好东西,都被楚嫱名正言顺的搜刮走,谢公子很想说一句:钱我给你,药丸放下可好?
可是一触及楚嫱那双:姘头,这些太少了,再接再厉的眼神,谢公子满腔的愤懑尽都似喂了狗。
这番痛惜的神色显然是愉悦了穆泽羲,不由得轻笑:“兴趣倒不至于,只是,曾经在书上看过,乔氏女,得了一种叫做失心的病,病好之后,便似换了一个人一般。你说,这种病,真的存在吗?”
谢耀对医术最是擅长,也最是有兴趣,想了想,脑子中似乎还真有这个典例。但是,这失心,并不是一种病。
那乔氏女,失心是假,换心是真。也就是说,那个乔氏女,根本不是之前的那个乔氏女了。
“乔氏女之事,并非失心,有高人曾注解,乔氏女,不过是换了魂,也就是,身体还是乔氏女的,魂,却换做他人的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穆泽羲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垂眸许久,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这种事情,自古至今也就那么一例,多想无益。”
谢耀安慰道,还当真以为穆泽羲是对医术产生了兴趣,便在脑海中寻思着,有哪些书适合穆泽羲看,让他打发时间也好。
“是么?”
穆泽羲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眼神游离,继续走神。
被人无视,谢公子自然是呆不久了,只是温柔的嘱咐了句:“管好你的女人。”便走了。
主卧的旁边便是客房,穆泽羲垂下脑袋,轻轻的呢喃了句什么,却被谢耀的声音遮盖了去。
女人心 第82章 穆泽羲是不是傻了
时间已过去五天,出来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是穆泽羲似乎并不急着回京,每日里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也就是偶尔谢耀会去看几眼。谢薇倒是来过两次,吃了闭门羹加上又怕楚嫱,所以倒也是清净。
院子里硕大的一棵柳树,刚冒出点新枝?4 舛矗惚怀桶瘟烁龉猓プ殴馔和旱闹μ趿⒃谠鹤永铮窦艘桓鲂±贤贰?br /> 这叫什么?早起的鸟儿被虫吃,早长的柳枝早秃顶。于是,在其他的院子里都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时候,楚嫱的这个院子依旧是如冬季一般,树枝光秃,犹如枯木。
这日,院子里一个貌似女子模样的人正撅着屁股,埋头奋力的在地上活泥巴,发誓要捏出来一个穆泽羲来天天给自己蹂躏。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楚嫱是也!话说,为何楚嫱心中对穆泽羲的怨念这么深呢,一切,都得从她吃了好几次门板子算起!
“让你赶小爷出门!!让你霸占主卧!!!小爷捏死你,捏死你!!!!”
楚嫱的屁股撅得老高,从后面看,根本就看不见楚嫱的脑袋,只有晃来晃去的一个******在那证明着这里是个人,就差没在屁股上挂个牌子,没事请勿打扰。
但是显然就是有那么不识趣儿的人来打扰楚嫱,而且还是俩。
“哟,这不是,王妃娘娘吗?”
谢薇捂着鼻子,嫌弃的看着撅着屁股的楚嫱,她好几日没见到穆泽羲了,今日才央着哥哥带她来找穆泽羲,若是哥哥来的话,穆泽羲定然不会避而不见了。
其实楚嫱也许多日不曾见到穆泽羲了,除了脑子有病,楚嫱实在是想不通穆泽羲到底实在跟自己闹什么别扭,一边让自己好好想想如何解释,一边又根本不见自己,这不是作死么?让她去跟鬼解释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嫱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上脏兮兮的,满是泥巴。为了让泥人色彩好看点,楚嫱可是用的墨汁活泥巴呢,所以,楚嫱一手的黑泥,衣服也被弄脏了许多,到处粘的都是泥巴。
“乖——叫表嫂!”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你不是故意磕碜我的咩?那好,咱们比比谁更能磕碜谁。
让你丫的跟我逗!!恶心不死你!!楚嫱偷瞄了谢耀一眼,似乎没发现谢耀有什么不悦的神色,依旧是一副我是文雅公子的德行站在一边,含笑望她。于是便牟足了劲儿的准备欺负谢薇一番。
“你!!”
谢薇气的脸色一红,咬着牙瞠目瞪着楚嫱。
可惜了,谢薇姑娘长得的确不错,但是就是这双眼睛,着实是不大。这么陡然一睁眼,差点没把楚嫱吓着,着眼睛要是搁在现代,怕是隐形都塞不进去吧?
“哎哟!!!表妹啊,你这衣服怎么脏了?”
突然,楚嫱惊呼,眼睛盯着谢薇,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若不是她嘴角那一抹笑意,怕是连谢耀都真的相信了楚嫱的话扭头去看谢薇。
谢薇一听,急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
正在这个空档,楚嫱的一双魔爪便伸了过来,一把扶住谢薇姑娘的肩膀,怜惜道:“这孩子,今天出门没照镜子吗?哎,谢耀你也真是,应该给你妹妹端盆洗脚水照照的。”
说完,还甚是遗憾的摇了摇脑袋,然后扶着谢薇的手又游走到了谢薇的脸上,朝着那两坨肉捏了捏,似乎是嫌弃手感不大好,砸吧着嘴,在她脸上拍了拍。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楚嫱急忙捂住耳朵,脚步飞快的后退,远离前方这个噪音制造者----谢薇。
“哎,如花似玉的美人啊,真是,美啊!”
楚嫱咂舌,忍着笑夸赞道。如今的谢薇,别说美人了,能看出来是个人就不错了。衣服上黑泥吧,脸上泥巴黑,就像是从臭水沟里爬上来的一般。
谢薇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张,双手捂在胸前,“啊!!!啊!!!!啊!!!!!!”
惨叫声接二连三,可怜的谢薇姑娘,后知后觉,等楚嫱把泥巴都糊了她一身一脸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泥巴!!!!!
“你等着!!!本小姐一定杀了你!!!!”
谢薇姑娘还算是有点自知之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惨不忍睹,也不急着去见穆泽羲了,拔腿捂脸就跑,跟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似得。啊呸!!!小泥鳅似得!!
“哎,谢薇有你这样一个哥哥,也是委屈了她。”
楚嫱扫了眼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谢耀,鄙视道。
妹妹都被别人玩成这样了,也就他还能站得住,悠闲自得,看好戏。
谢耀挑眉,嗤了一声,这才悠悠的解释道:“我若是帮她,只怕是逃不过相同的命运。”话毕还不忘瞅了眼楚嫱那双魔爪。
嗨哟,分析的挺在理儿啊——恩,楚嫱望天,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混账吗?
“得了,去换一身衣服洗洗吧,这副样子,真是有碍府容。”
谢耀干咳了一声,打断楚嫱的遐想,反正楚嫱的脑子里想的一直都没什么好事,还是少想点才是。
楚嫱收回视线,幽怨的道:“你嫌弃我?”
嫌弃!肯定是嫌弃的!但是即使是嫌弃,也不能说出来。
谢耀苦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敢不敢。”
好,懂眼色,有前途!!楚嫱暗自称赞着,面上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压低了声音问:“谢耀,穆泽羲是不是傻了?”
谢耀挑眉,看了楚嫱一眼,问:“何出此言?”
楚嫱瘪瘪嘴,哼唧道:“不是傻了,犯什么神经?”
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一个怕屋里的那位听到,而是楚嫱做贼心虚。就算穆泽羲傻了,那也是她楚嫱的手笔!要不是她一盘子过去,也至于把穆泽羲打成那样啊!!!
她最担心的其实是穆泽羲要是真傻了,自己是不是得负责啊?休夫还有戏吗?
谢耀自是不明白楚嫱心中的这些弯弯绕绕,只以为楚嫱是单纯的担心,不由得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又扭头笑道:”放心,他无碍。”
不过,这番话若是让穆泽羲听见,只怕是不知给闭门羹吃这么简单了。
楚嫱长叹一口气,做人生长者状:“哦,那可能是被那天的刺客刺激到了脑子吧。”反正丫的脑子绝对不正常就是了。
这么一说,倒是突然提醒了楚嫱一件事,那些刺客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自己动手?
“谢耀,你知道那晚的刺客是什么人吗?”
那群刺客身手不差,不过使蛮力的较多,像是饿极了的狼,见着猎物不管不顾,迎头就上。
谢耀垂着脑袋,似是心事重重,柔声道:“是江阴之地的流民。”
啊?流民?确定不是流氓吗?
楚嫱一副困惑的表情告诉谢耀,她又想偏了——
谢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江阴之地,富饶且安乐,去年岭南旱灾,百姓没有收成,不少流民便逃难至此,那日的刺客,便是流民。”
“流民刺杀我们做什么?”
楚嫱现在只想骂娘,好端端的出去玩一把浪漫,结果还被流民刺杀差点丢了小命,这难道不是点背吗?再说,这得是跟太监逛青楼射进了相媲美的几率才能在满城的男女中选中了自己跟穆泽羲下手啊?难道就是因为我长得美吗??是吗是吗?
“若不是你那一身云锦裙,穆泽羲又太过显眼,他们也不至于盯上你们。”
穆泽羲长相出众,加上那周身的气质,非富即贵,在人群中格外的扎眼。加上楚嫱也是一张国色天香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小家小户的女儿,被人觊觎上,也是常理。
“这些日子,你就不要乱跑了,江阴这些日子似乎是不太平,待穆泽羲的伤好彻底了之后,再送你们回京吧。“
谢耀扫了楚嫱一眼,诚恳的劝诫道。
楚嫱气节,谁乱跑了?谁乱跑了?那只眼睛看到的自己乱跑了啊?真真是郁闷,她都在这府里呆了多少天了?无聊的都要发霉了!此时楚嫱十分想念穆元祈,恩,至少穆元祈在的时候,还可以带她出去玩,又或者给自己玩,只是如今,这万恶的穆泽羲,竟然将这么可爱善良的穆元祈丢回了京城!
“谢耀,那你们这些世家大族是不是格外的容易被人盯上啊?“
想了想,楚嫱觉得,流民其实也是可怜的百姓,无非是为财罢了,那这江阴最有钱的,不就是那些世家大族吗?谢家首当其冲!
谢耀点了点头,神色认真的道:“前两日,江阴胡家的三小姐出门遛狗,被抓走了。现在江阴的一些世家之人人心惶惶的,正在想办法怎么抓住那群流民。”
看,无论是流氓还是流民,倒霉的总是女孩子!咋没见那胡家的公子被抓走呢?
“流民只抓女的?”
“不,只抓老弱病残的。”
谢耀回答,眉间的忧虑格外的明显,作为谢家的家主,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颇为麻烦的。
楚嫱哦了一声,悠悠的转过身,又猛地扭头,看着谢耀,严肃道:“那胡家三小姐是弱咯?”
然后,谢耀的脸色十分尴尬,诡异的看了楚嫱良久,这才在楚嫱期待的眼神之下,缓缓开口:“胡家三小姐,今年四十八了。”
四十八?我擦,这都老黄花了啊?
那,这是老咯?
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既然流民只抓老弱病残,那关自己跟穆泽羲何事啊??招谁惹谁了嘿!!!!
“那我跟穆泽羲是怎么回事?!”
楚嫱咆哮,双手叉腰,脑袋昂起,尖尖的下巴恨不得戳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