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些都是送命题完本[快穿耽美]—— by:有乐亭千灯

作者:有乐亭千灯  录入:12-21

牧轻言定睛一看,发现这满室都贴着符纸。
来不及开口问什么,尽头的人伸手一指,一道符冲牧轻言飞来,直直地贴上脑门。
接着符纸下端开始燃烧,速度极快,牧轻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张符就已化为灰烬,四散落去。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牧轻言摸上自己脑门,虽然触感一如既往,但有股寒意自背脊蔓延开来。
“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咒的残留。”尽头处的人回答。
那也应该礼貌一点啊。牧轻言有种打人的冲动。
这时第二道符飞来,和刚才不一样的是,贴到了牧轻言的心口处。
“公子你过于心浮气躁,这是清心符。”那人又道。
牧轻言:……
我真是谢谢您嘞!
这道符燃得有些慢,但那火丝毫没有烧到衣料,牧轻言试探性地将手指放上去,发现这火焰没有温度。
“咦?”
“你虽从咒局里死里逃生,但身体根基已损,需得心平气和,好生将养。”尽头处的道。
牧轻言一时哭笑不得,他巴不得自己快点死,好去下一个世界呢。
尽头处的人手指一弹,将牧轻言身后的门打开,“夜已深,公子快去休息吧。”
方才的带路人仍候在门外,“公子随我去客房休息吧。”说完他带着牧轻言走过弯弯绕绕的回廊,停在一扇门前,推开门引着牧轻言进去,又为房中点燃烛火。
“这位小哥,能劳烦带句话给秦大人吗?就说关于今晚的事我有些细节想告诉他。”牧轻言道。
**
第二天牧轻言刚洗漱完毕,房门便被扣响。
“公子,秦大人请您过去。”门外站着个蓝袍人。
“劳烦带路。”牧轻言含笑点头。
牧轻言最终选择了“跟随秦南离追查术士一案”这个分支,这是最危险的剧情,照目前所获得的信息来看,术士是十分强大的,他若是和术士正面怼上,那他必死无疑。
运气不好一点,再碰上一个酒楼那样的咒局,他也有很大的几率奔赴结局。
再差几分,那他便想方设法和术士取得联系,与术士协助术士为非作歹、与术士里应外合为条件,达成合作关系,再找个时机暴露,让司天台的人给处置了去,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牧轻言被带到的地方,圆桌周围已经坐满了一圈人,桌子中央摆着一张地图,地图有几个地方被用笔勾出,然后画线连接,其中一处便是昨夜的酒楼。
牧轻言瞬间明了,这是术士在京中的作案地点。
“牧公子。”坐于上首的秦南离冲牧轻言点头,“时间紧迫,公子快些将昨夜咒局中的情形告诉我等吧。”
“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有条件,我要跟着你们一起调查,毕竟我也是受害者,我想第一时间知道那个术士的身份以及他这番举动的缘由。”牧轻言没有立即进门,而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在门框上,语气不慢不紧,颇有些昨夜曲泊舟的行事风范。
作者有话要说: 忙(lang)了一天 终于把今天的码完了QAQ
☆、第一个世界
听闻此言,圆桌上的蓝袍人们小声商议起来,不多时便将意见统一。
秦南离向牧轻言伸出手,“欢迎公子加入。”
立即有人在圆桌旁加了张椅子,待牧轻言坐定后,秦南离问:“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牧轻言。”
坐近了看,地图清晰许多,这是一张京城城内的地图,有六个地方用实线圈了出来,还有一处用的是虚线。七个地方被连起来,但牧轻言看不出其中意味。
“牧公子,请介绍下昨夜的情形吧。”有人催促道。
“好。”牧轻言收回视线,“昨夜酒楼中一直很热闹,人声鼎沸,但在失去意识之前,我依稀听见了一段笛声。不知过了多久,我……”
大堂到雅间的死循环,唯一撑开的窗户外的一片漆黑,花园里东西的诡异移动,还有那一闪而逝的露珠,所谓的障眼法,牧轻言都一一道来。
说了大半天,牧轻言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蓝袍人们的问题便轰炸而来。
“你有注意过楼梯移动的规律吗?”
……在他眼里就是一阵乱来好吗!
“从窗户往外跳的过程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太快了他什么都没感觉到。
“你说你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那你正常呼吸时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但太细节了他压根没关注过。
“障眼法是对视觉的混淆,但你之前确实被石头撞了,这不就矛盾了吗?”
……障眼法应该是在所有东西停下来之后才施展的。
牧轻言手边的茶由热变温再到凉,这群蓝袍人终于问完了问题。
那头秦南离开始就此事进行总结,这头牧轻言得以捧起凉茶润嗓。
“对于生灵来说,一旦中咒将无法恢复,但经昨夜来看,术士的咒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
“术士在下咒之后,楼内的一切都会为术士所操纵,这相当于一个领域效果,术士的咒术是种占领术。”
“昨夜是我们第一次和术士进行直接接触,术士是个女子,她是在咒局之外进行操控。她一旦受伤,咒局就会被破除。”
“术士不仅对咒术精通,还善于布置阵法,我们的人一旦深入咒局,要千万小心。”
“现在我们来看地图。”秦南离站起身来,手指一一划过被勾画出的地点,“你们不觉得这些地点很有种东西很像吗?”
“东方七宿!这对应的是东方七宿的位置!”有人惊道。
有人伸手指向虚线处,“太傅府在苍龙的心脏上,那按这个推论,下一次的案发地点就该是陈太傅的府上了。”
太傅府,牧轻言依稀记得昨夜孟衢称那个草包评委为陈太傅,难不成就是他家。
不过这东方七宿、苍龙又是什么玄学?看这些蓝袍人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毫不犹豫地呼唤出系统。

结合方才那人说的话,那么这七个地方中,画实线的是已被术士残害过的地方,剩下那个虚线圈还没有。既是龙心,想必摧毁了这个地方,龙就会彻底毁了,那么这应该是术士最后的大招。
秦南离说出了牧轻言心中所想,“不仅是下一次,还是最后一次。毁了这里,这条苍龙就全灭了。”
“术士布置这样的七星阵用意在何?”
“我们得赶在术士下次施咒之前将她抓住!”
“可我们对术士的踪迹毫无头绪。”
“这个星阵似乎对时间没有要求,六次咒局的间隔时间毫无规律可循。”
蓝袍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起来,秦南离听了一会儿后,伸手做出下压的姿势。
“将人分成三批,张肆,你带着陆壹、杜贰去追查术士的踪迹,李叁、孙伍、陈陆,你们去查阅古籍看看这七星阵到底有何作用、有无破解之法,剩下的和我一起去太傅府守着。”秦南离道。
他话音刚落,门被人推开来。
“我也要和你们去太傅府。”来人是曲泊舟。
秦南离皱起眉头,“此行凶险……”
“你不用管我的安危。”曲泊舟打断他的话,“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谁在搞鬼,为了什么搞鬼。”
这理由和牧轻言的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再者,你若是带着你的手下们在太傅府不分白日黑夜的守着,保不齐术士不会出现。但若是不带人,抓住术士的可能性就会变小。”曲泊舟一边说着一边踏入屋内,“我可以在丞相府旁给你们提供一个宅子,秦大人和我一起去太傅府上拜访,其余人就留在宅子里,反正你们这些人之间能用符咒联系,快得很。”
秦南离沉吟片刻,“我答应你,不过去到太傅府上后一切都得听从我的安排,不可擅自行动,否则后果自负。”
“好。”曲泊舟道。
**
回到房间时,牧轻言发现桌前坐着一人。
这人是叔柬,牧轻言早把他抛到九霄云外了。而且会坐在房间里等他,想必是有什么事,难不成是来对他说“前未婚夫找完了京里又这么危险我们回家吧”?
这样的推测一出,牧轻言愣是没敢往里下脚。
如果叔柬真是抱着那样的想法来找他,他要是不同意被直接打晕带走怎么办?那他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这样想完,牧轻言硬生生地收回迈在半空中的脚,砰地将门合上往外走去。
但里面的人速度比他更快,还没走出几步,牧轻言的手臂就被叔柬拉住。
叔柬:“怎么看见我就跑?”
牧轻言:“我尿急,要如厕。”
叔柬:……
叔柬:“那你现在去吧。”
牧轻言转过头,冲叔柬僵硬地一笑,“那你倒是放手啊。”
“你有事瞒着我。”叔柬语气肯定。
“我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得告诉你。”牧轻言有些无语,“我是个自由的人。”
“还请叔公子将手放开。”本该由牧轻言亲口说的话被别人抢了,牧轻言还被说话之人往后一扯,手臂从叔柬的手中滑出。
牧轻言回头一看,这人是孟衢。
“我听秦大人说了,你主动要求参与到术士一案中来。你知不知道将会面临多大的危险?”孟衢面露愠色。
听闻此言,牧轻言只想呵呵一笑。大哥哟你这是在干什么,都成你前未婚夫了你还来这么关心是闹哪样,渣男不带渣得这么表面的,段位太低。曾经定了这么一门亲事,牧轻言真是为原主心疼。
牧轻言甩开孟衢拉住他的手,往外退了一步,“不劳孟二公子担心,我这个人比较执着,害过我的人一定要被我亲手打一顿我才会爽快。”
“有这闲工夫,孟二公子还不如多把心思放在案子上。”叔柬插 | 到两人中间。
“我昨日说过了,我和你再无干系,请回吧。”说完牧轻言拔腿朝客房走去。
在牧轻言将门合上之间,叔柬挤了进来,道,“轻言,你真的要趟这趟浑水?”
“我看起来像在说假话吗?”牧轻言反问。
“我和你一起,你这人什么也不会,总得有个人跟在身边保护你。”
叔柬说这话时,牧轻言刚好倒完水握着杯子抬起头来,直直地对上叔柬的眼神。
牧轻言只觉眼皮一条,心中警铃大响。这叔柬对他,不,对原主定是怀有些不可告人的念头。
牧轻言顿时感到有些尴尬,他这是开启了一条新的感情支线啊,可这条剧情线似乎看不到胜利的曙光,还会为他增添负担。
保护?这东西越少越好,最好让他单枪匹马地去挑boss!
“不用,我能保护好自己。此次你才回到家就被我扯了出来,伯母一定不高兴了,你回去好好陪陪伯母吧,顺便代我向伯母说声对不起。”牧轻言打出一张亲情牌。
“是我把你带来京城的,我就该将你完好地带回去,否则伯父怪罪,我可承受不起。”叔柬反驳得亦是有理有据。
“我写封信你替我带回去。”
“信做不了什么担保。”
“你也知道此番凶险……”
“所以我留下来保护你。”
牧轻言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这时叩门声响起,牧轻言如临大赦,三步并两步前去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之前为他引路的蓝袍人。
“牧公子,秦大人让我转告您,今日未时出发去太傅府,请公子做好准备。”蓝袍人道。
“好的,谢谢。”牧轻言点头。
待蓝袍人走远后,牧轻言对叔柬道:“你去不去不是我能决定的,自己问秦大人去。”
牧轻言打出一张“须经领导批审”牌,他觉得那位将军的儿子被允许跟队都是付出了条件,秦南离不可能就那么答应叔柬的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 星宿什么的我都是参考的百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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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篇文的更新规律和上一篇一样,一周五更,周一周二忙三次元不更新,希望谅解w
☆、第一个世界
深色的车帘垂下,隔绝外界明晃晃的日光,香炉内燃着香,味道不重不腻,反而是沁人心脾。
车夫打马,车轱辘开始向前滚动,带着车从司天台朱红的大门外驶往远处。
半个时辰前,秦南离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将陈太傅变被动为主动,求着他们几人去太傅府上小住几日。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秦南离将牧、曲、叔、陈四人都请到了一起,五人围坐桌前,桌面上一张京城的地形图铺开来。
“虽说四位体内并无咒的残留,但被困在咒局里时间过久,身体已然受到侵蚀,现在是察觉不到什么,但过些年会渐渐显出来,尤其是陈大人。”话至此,秦南离一顿,“其余三位都是青年人,身强力壮的,受到影响少;陈大人则不同了,陈大人已过半百,身体虽不至虚弱,到底也经不起咒局的损耗,若不找些方法补救,过不了几年就会气弱体虚、行步艰难。”
“所以我建议,找处灵气旺的地方住上几日,我为大家施法固元。”秦南离对着陈太傅笑道。
草包如陈太傅,这般危言耸听的话自是立马拍案赞同。
“这几处都是京城近郊灵气浓郁的地方。”秦南离手指在地图上圈圈点点,到某一处时猛然停住,“这处最好。你们看地形走势,整座京城宛若一条将要腾飞的龙,而这里正好是龙眼的位置。”
“虽是闹市,但闹市最多的便是人气,人要有人气才叫活着,没有了人气便是行尸走肉。所以人气也是灵气之一,而在咒局里被消磨最多的也是人气。”秦南离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太傅,“说来可巧,这处地方正好是陈大人府上。”
“你们有四人,东南西北各占一方,恰好能形成一个循环,是天然的固元妙招。”
这番话说得天花乱坠、玄乎其玄,要不是清楚他们去太傅府到底是为了什么,牧轻言都快信了。
秦南离话音刚落,陈太傅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冲其余三人做出邀请的姿势,“那么三位,请到府上小住几日,调养身体吧。”
于是到了未时,还是昨夜的五人,还是昨夜的马车,不同的是目的地是驶往太傅府。
至于坐在叔柬身边的牧轻言,之前是他太低估叔柬了,不过他已经决定若是叔柬拦着他不让他死,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强行克服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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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日头晒人,街上行人甚少,马车驶得很快,不多时便到了那所谓的帝都龙眼、灵气浓郁的——太傅府。
出门相迎的是一位姑娘,青衣黄裳,打扮清爽,应当是太傅府的小姐,她身旁站着个鬓发半百的老者,看穿着似乎是管家。
那么陈夫人呢?牧轻言有些疑惑,但没有问,毕竟人家的家事和他此行目的无关。
按照太傅府的构造,四人各住东南西北一角是不可能的,也不利于他们行事,秦南离当即称“以府中轴线为中心,各在一方便好。”
于是陈太傅便住回自己原本的房间,位于正南,余下三人被分散安排在各面厢房中。
“你们只要待在各自的方位即可,其余的事我来做。”秦南离道。
陈太傅回到这块风水宝地后人就放松了下来,听见这话更是放松得有些过头,幸亏他女儿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如此,我便先回房歇会儿,不知为何突然困乏得很,管家好好招待客人。”说完撑着他女儿的手往房间走去。
这是秦南离之前那番话里的暗示起了作用,让陈太傅认为自己分外虚弱急需拯救。
管家带牧、曲、叔三人去往客房,秦南离则留在了太傅府的最中心,他拿出个香炉,将香燃上,又从袖口中掏出一叠符纸,抛洒在空中,抬手一指,符纸便四散开去,在贴稳的瞬间燃烧殆尽。
此时无风,青碧的烟直直上升,渐淡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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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傅大概是打定主意不退不让、不离不弃地“镇守”南方,这一天的饭食都是由下人送到他房间中。
自然,牧轻言他们也是此种待遇。
但牧轻言这一整天都坐立不稳,从坐在椅子里端着茶碗不断拨弄茶盖,到横向竖向来回踱步,再到生无可恋地瘫倒在床。
等到晚膳被送来时,牧轻言才发现自己焦躁得莫名其妙。
草草地将饭扒完,牧轻言决定出去走走,吹吹风,将心中这股没来由的情绪平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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