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条废龙了完本[耽美]—— by:狐毛

作者:狐毛  录入:12-22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贺大少是准族长,会给警署干这样的活,好像是因为他们羽族的一个黑历史?”薛大仙占着小白龙便宜,嘟囔着说。
把车停好,一下车就听到自己大羽族被黑的贺少清嘴角抽了一瞬,把小白龙从薛凉魔爪里拯救出来,放在后座,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自觉坐进驾驶座的薛凉道:“你在我面前这么说就好了,别让少钰和爷爷听到。少钰本来就是来解决私事的,唔,不过说和羽族有关系也可以。不就是岑家一夜灭门的龙族灭门案吗,多少人怀疑我们和蒋家,不过以少钰的脾气不会在意就是了。”
看了看后视镜里小白龙紧紧盯着自己的认真眼神,贺少清勾起唇角,免费送他一个定时炸弹:“如果不是当年案子涉及到一位对他很重要的人,他也不会查。”
薛凉闻言谴责地睨了他一眼,看了眼垂下眼睛的小白龙,没有解释什么,毕竟他也不清楚内情,只是贺少钰性情变化的确很大就是了。
……很重要的人啊。提及大腿的身世,岑眠才惊觉,他好像一直都没有关心大腿委屈自己躲在这里,四处奔走,看那么多各界的书,是为了什么。
“咔擦”心里的那只小北极熊一掌踩碎了冰层,冰窟里的水寒冷刺骨,不能动的小北极熊身上落满了雪花,成了小白龙心里几千万顷冰层上的冰雕。有点小难过,小白龙爪子趴在车窗,看着车外闪烁落后的灯火,这么想着。
学校东门的夜市早早地开了,喧嚣的人流让两人不敢贸贸然把小白龙带出去。直到岑眠挥舞着爪子表示自己可以,贺少清才找了个紧挨着馄饨摊子的地方锁好了车,带着薛凉走进了摊子。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店门口,小白龙在车里有些孤寂地拿起一旁的妖兽历随便翻着,垂着的脑袋甩阿甩,“啪嗒”一声,那颗剔透的凤血就掉在羊皮纸上了。顾不上害怕,岑眠只是看着上面渐渐显现出来的文字发愣,小嘴委屈地扁扁,鼻子就这么发酸了——
「遇到一只你的同族,跟你一样蠢。喂,你还活着吗,看到回我啊。」
张牙舞爪的字体张扬而傲慢如同主人,他看过贺少钰的签名,字迹和眼前的一模一样,连透露的不耐和安心都是一样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字体,他心里却多了一分酸涩,一点一点地沿着眼睛侵略他的五脏六腑,直到心里的小北极熊也难过地呜咽。
……原来大腿骂他“你们龙”,真的不是仅仅指他啊。小白龙呆呆地坐着,有些不知从而来的无措和难过,想掉眼泪。
“喂,你还活着吗!”恶声恶气的声音隔着车窗传来,像是梦境一般。
“啧,不开门我砸了!你是想死吗,饕餮就在店里,你居然还敢给老子把血弄下来!”车窗被车外的人猛烈地敲响,凶巴巴的声音带着不耐和焦躁。
“……啊,我开,你等等。”回过神来的小白龙看着窗外那张俊美无匹的面容怔了一瞬,才吧嗒吧嗒地用爪子按着车锁,总算把门拉开了。
“爪子给我,啧,不是这只!”贺少钰直接拉过他习惯戴抑制器的爪,粗鲁地给他戴好,却没弄疼他。
只有几个月大豹子大小的小白龙身体变化着,渐渐变回苍白如玉的少年身子,宽大的T-Shirt 堪堪遮到细长的腿。
“快点穿好!”贺少钰拿出抖个不停的手机,眉毛拧起来,眼神漆黑地扫了岑眠一眼,就别过头去拿裤子,关上了车门不让外头的人有机可乘,才转身走远接了电话。
岑眠接过裤子,直到穿上才反应过来脸红。车厢里还飘着鼻端贺少钰身上传来的香水味,那种清新的味道仿佛在哪闻到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不属于大腿。
……出去风流快活了风流快活了流快活了快活了快活了活了了。薛凉的话在岑眠脑海里回荡,让他不得不狠狠地摇了好几下脑袋,用手拍了自己脸颊好几下,才收拾好心情,迎着微凉的春风,走进了馄饨摊子。
看着一杯接一杯微醺的师兄,和他身边的贺少清,岑眠知趣地远远坐下,竖起耳朵偷偷听门外大腿打电话的声音。
“他以前就这样喝法吗?”如清泉般的声音史无前例的纯粹,在岑眠耳边响起。
岑眠转头,正好看到身边坐着的老板娘,精致的女人身上换了天青色的旗袍,显得更符合她温柔的气质,眉宇之间的纯然表情昭示她已经忘却前尘。
思酌着老板娘的问话,岑眠看着喝得脸红的薛大仙,有些闷闷地低声说:“不是的,从前我们来,他是不喝酒的。”
从前顾云止还在的时候,薛凉从来拒绝敬酒,自己更加不喝,理由自然是他喝醉了没人送顾云止回去。可是如今,每次来师兄都是醉着被他拖回去,嘴里还在嘟囔着和从前一样的理由。
岑眠和老板娘诉说着师兄的悲伤,又说起顾老师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那些对着别人难以启齿的事,在老板娘柔婉的表情面前统统丢盔卸甲地说出。
“真是可惜,不过,今晚有人能送他回家了。”老板娘视线柔柔地落在贺少清身上,说:“贺先生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是啊,还好……”岑眠的语气终于积极了一点。
“我去让饕餮给你做点吃的,你肯定也饿了。”老板娘一双柔夷在他软软的发拂过,久违的温柔让人鼻酸。
岑眠看着老板娘去拿东西的背影,眼眶有些红,一直竖起的耳朵终于听到了贺少钰和电话那头的女声隐约的对话——
“阿钰,你就不担心蒋冽回来了再参7 “他敢。老子等着。”
“可你也不能一天到晚因为一个人一直查这件事啊,爷爷对你寄予厚望,你就这么回报他吗?”
“我怎么回报他?我该做的哪样没做好?还有什么你们想要利用的,尽管提。”
“你别这么说,我和你的事,我知道你的灵契……”
“行了,你知道就好,我不想听。”
……这就挂了。大腿好凶。岑眠垂着眼睛,烛火在他的脸上忽明忽灭地跃动,他看到了一个和他认知里完全不同的贺少钰,才发现原来他们的世界那么远,他们之间隔着的那么多人。
“小白龙,你喜欢他吧。”老板娘捧着热腾腾的小黄鱼面,把面放在他面前,柔柔地笑着说。
“噗,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小白龙连连摆手,筷子抓得七歪八扭地夹起一著面,不顾热气就吸溜起来。
……好辣啊,辣得他眼泪都冒出来了。小白龙吸着清汤的黄鱼面,想着。
老板娘摸了摸他的头,被饕餮叫走了。
岑眠看着窗外倚在车边眉头紧皱地又接起电话的大腿,体会到了从未如此深刻的无奈,一种他都懂,但是他知道他不行的无奈。
对于苦苦挣扎的小白龙而言,最绝望的不是漆黑无望,而是在深邃的黑暗里,看见了那缕皎洁的光,却发现这是水面上的月亮,只能看,不能摸。
烛火烧出明灭噼啪的灯花,小白龙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吃着渐渐凉掉的面,寂寞的好像大马路上的一棵歪脖子树。
* * *
「龙夫人:你喜欢他。
龙傲天:没有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岑眠啪嗒啪嗒地打着字,在被窝里越缩越进去,只露出一小撮软软的头发。怎么可能呢,喜欢什么的。果然他不该和“龙夫人”随便讨论大腿。
「龙夫人:介意出来见面说吗?我还在S市出差。」
这不是大天使第一次约他出去了,只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吐露了心事的原因,他能感觉到对方字里行间的关切,鬼使神差地敲起来。
「龙傲天:好啊。」
答应了。
Ⅲ 刀劳鬼
十六章 醉翁之意
「龙夫人:我这边差不多了,中午饭见?[爱心]」
“嘟——嘟嘟——”俏皮的私信提示音在房间里响起,岑眠眼疾手快地拿起手机,听到贺少钰的房间没有了动静,才啪嗒啪嗒地回复。
「龙傲天:南城路的猫咪饭店你去过吗?可以撸猫哦~
龙夫人:没有,你喜欢?那就那里吧。[爱心]
龙傲天:好哒好哒~
龙夫人:我十二点到,你慢慢来,不要着急。[爱心]
龙傲天:我会准时的,放心[可爱]……不过,我要怎么找你?
龙夫人:我认得你,放心。[爱心] 」
放下手机,岑眠从被窝里钻出来,难得的周末,悄悄推开门缝确定大腿的房间空无一人,才边抽搐纸巾捏着红通通的鼻子擤鼻涕,边拿起衣服走进了浴室。
春分时期风多、风大,易感冒流涕。春分那天晚上回来,衣衫单薄在馄饨摊子坐了一夜的岑眠也不出所料地中招了。
自从春分那天晚上大起大落的变化,岑眠至今还在贺少钰的问题上懵逼得一塌糊涂,有时不免下意识躲着贺少钰,有时又会想他。只是为什么一想到他和那天听到的消息,心里总是钝钝地疼呢?这道题太难,也太疼了,岑眠下意识地避开,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不知不觉都三月份了。快整整一个月了。岑眠掐着手指,任由花洒的水淋湿他的黑发。
“叮——咚——叮——咚——”门铃声回荡在室内,来人按铃的手法是温柔的两下又两下。
……谁呀,大周末大家居然都不在吗。岑眠匆匆把衣服穿好,头发还带着潮气。门铃响个不停,他连猫眼都没看,就打开了大门。
“阿气!……您找哪位?”扑面而来微凉的空气让岑眠打了个喷嚏,鼻子红红的跟小动物似的,看着眼前端庄古典的女人,塞了的鼻子隐约闻到一阵阵熟悉的幽香。
……仿佛在哪见过这个大姐姐啊。不过今天真不巧,哪位都不在家呢。
女人爽朗一笑,绽放在端庄美丽的五官上也毫不违和,打量了岑眠好几眼,豪爽地说:“你是岑眠对吧。”
“……啊!”岑眠看着她独特的笑靥,名字就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
“哈哈,在七角大楼那个早上没和你说上话,真可惜。”女人毫不在意岑眠的遗忘,笑颜依旧地自报家名:“我叫贺清越,你应该没少听吧?阿钰肯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先给你道个歉。”
……他总算闻出来女人身上熟悉的清香,那是春分那晚从大腿身上飘来的香水味。眼前的人不仅是电话那头的人,更是在七角大楼那个灵医院的重人。因为这个认知,岑眠的心脏蓦地疼了一下。
“我,咳咳,我叫岑眠。你来找大腿吗?”岑眠怯怯地报名字,痒痒的嗓子还要来添乱,狼狈极了。
看着眼前贺清越,温婉古典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尊象牙雕塑的女神,脸上的豪爽表情又让这尊女神平易地活了过来。
……不愧是敢追得大腿到处躲的女人啊。岑眠默默地想着,自己都不知道脸上是少有的忿忿。要是贺少钰知道岑眠胆敢这么想,肯定分分钟晚饭就是龙肉了。然而话题的主人此刻还一如既往在外忙得焦头烂额。
“噗哈哈哈哈,‘大腿’,你好有趣啊。不说这个,我才不是来找那个混蛋的呢,我是来找你的。”听岑眠主动提起贺少钰,贺清越脸色怔了一瞬,才直接地把手勾在岑眠脖子上,拿出一个黄皮白边的牛皮纸袋递给他。
“这,这是?”岑眠对对方的亲昵敏感地缩了缩脖子,眼睁睁地接过袋子。他对这个可不陌生,十年前,他从灵医院得到一份一模一样的,连上面的印戳都一点没变。只有灵医系的学生才会发现,上面粗看只是白边的框框,其实是由密密麻麻的灵医符咒写成的,只是太过于密集,才成了一个框状。
“我看过少清查的游女案了,还有之前的鬼车案,你做得很好,加之少清最近又为你洗脱了嫌疑。我和孟局长都觉得是该还你这个机会。”贺清越看着岑眠愣神的表情,伸手把岑眠手臂紧了紧,让岑眠抱紧怀里的试用书,笑着说:“不着急,我会给时间你考虑的,而且你也需要处理一下你现在的工作,你只要想通了来找我就好。”
“……好,好的。”岑眠愣愣地看着贺清越游刃有余地对他笑,然后转身和他挥手告别,脸上从始至终都是断定他会答应的微笑。直到贺清越消失在电梯口好一阵子,电梯上下了好几趟,停在这一层的人都好奇地看他,岑眠才回过神拍拍自己脸颊,把门关上抱着牛皮纸袋进了屋。
……他会去吗?说实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是半个月前的岑眠,或许恐惧之余还兴致勃勃地想去尝试改变什么。可是半个月后的岑眠,又不知所措地缩回了他的龟壳里,如果得不到让人失落,他宁可躲得远远的宁可不要。
在大腿这件事上他说不清,也不敢去想,可是当灵医这个决定,曾经让他背负了十年更加罪恶愧疚的人生,重来一次,会改变什么吗?
“嘟——嘟嘟——”私信提示音想起,岑眠被炸得整个抖了一下,才把试用书放回房间,把震动得发热的手机拿出来,睁着眼睛仔细看。
「龙夫人:我快到了,你出门了吗?[爱心]
龙傲天:天!刚才来客人了!我就来!你慢点,要是饿了先吃哈!对不起[大哭]
龙夫人:[可爱]你慢慢来,我不急,路上小心哦。[爱心] 」
……马丹!不想了!先去面基再说!岑眠看着镜子,确保自己仪容得体,才拿起手机和给“龙夫人”带的马卡龙。
……他居然第一次和女孩子面基就迟到了,真是该死呜呜。千万不要讨厌他。岑眠坐在公车上这么想着,还有两个站就要到南城街了,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想到自己钱包没有现金的岑眠提前下了车。
可能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周末这样的时间,银行的二十四小时提款机居然空无一人。
岑眠插了卡,啪嗒啪嗒地处理着信息,看着上面可怜的余额,想起今天还约去又贵又吃不饱的猫咪饭店,心里在滴血。为了他的头号大天使,愣是忍痛取了整整四位数。
“还是这么潦倒啊,小白。”带着病态笑意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偏僻的街区,一辆熟悉的黑色跑车就停在他身后。
岑眠像是被人兜头淋了一桶冰水一样,从头凉到脚,身上不断浮起一片片鸡皮疙瘩,这,这不可能。这么想着,岑眠如临大敌地撺着钱包回过头,跑车半降下的车窗里,正是他久违的那张脸,即使戴着墨镜,他也不会认错。
……蒋冽。不,他不是该去警署的吗。不对,今天周末。可是,蒋冽跟着他要做什么,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岑眠的身体仿佛有记忆一般打抖发软,大眼睛里充满恐惧和戒备。
“呵,放心,以后还多的是机会,急什么?我只是来送人的,小白。”苍白俊美的侧脸,嘴巴勾起一个蛇精病一样的笑,腔调是异于常人的阴狠和诡异。
岑眠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身子靠着提款机,牙齿咬着嘴唇,警惕得如同被蛇盯上的仓鼠,直到看着对方留给他一个渗人的笑后发动车扬长而去,好久才平复过来。
……他刚才是在做梦吧。是的吧。岑眠迈动步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痛的。四月湿润的凉风吹过,刚才的一身冷汗贴着皮肤泛起冷意。
“阿气!”岑眠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今天还能再可怕一点吗。呜,他还是别这么立flag了。
“龙傲天?”疏离又撩人的低沉声线念出这个不正经的名字格外违和。
岑眠手里还捏着鼻涕纸,抬头一看,目测比大腿稍矮的男人一身休闲服,斜倚在低调的银灰轿车边,皮肤是细腻的象牙白,尽管戴着墨镜,露出的下巴和尤其嫣红的嘴唇昭示着他有着一张不亏负于他出色身段和声线的脸。
……男的?!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养了这么多年的“龙夫人”,那个会天天“么么哒”“举高高”、会每句话加个[爱心][可爱]的人,是个男的!歪!
“我是龙夫人,你可以叫我子琛。”男人宽厚修长的手伸过来,唇线依旧平直,十分绅士地替岑眠拿了手上的鼻涕纸扔掉,毫不介意地换了一只手再伸手等岑眠握。
“……哦。”岑眠还没从刚才的震惊里反应过来,傻了吧唧地吸了吸鼻子,小小地握了一下洛子琛的手,脑袋里回荡着,所以你为什么是男的!
看到傻乎乎的岑眠,洛子琛唇线微微扬起一瞬,又恢复那副清贵疏冷的模样,握着岑眠的手没有放开,牵着人就推开饭店门进去了,边问:“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呢,唔,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我还蛮喜欢龙傲天的,你取的名字好可爱啊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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