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儿?除了当事人钟二伯以及感受到他情意的中年女子。也就是那位大小姐。
可是他们两人的事儿碍着李诗语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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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中年女子有何秘密
“既然如此,便请两位一同在前厅等候。在下这就前去禀报我家主子。”钟二伯神情凝重,手轻轻地往前一招,便见得那唤作始竹的中年男子到得跟前,“始竹,好生招待两位将军!”
“是!”始竹回应了一句,便伸手将莫璃和李诗语带往前厅。莫璃持着李诗语的手,轻声道:“走,看看他们到底耍什么11 花样!”被握紧手指的李诗语突然因为什么眉开眼笑。哦,对。这个英俊得不像话的家伙竟然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指。再她毫无感觉的情况下,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指。这大概是第一次他拉自己的手吧。算不算轻薄自己了。李诗语心中打鼓,莫名其妙地傻笑着。
直到走到了前厅,落座在竹凳上,始竹唤人上了茶。李诗语和莫璃大将军才窃窃私语的探讨起来。
“这里到底有什么古怪?”李诗语打量着前厅。
莫璃笑了笑,随口回道:“不是地方古怪,而是……人古怪。”
“人古怪?”李诗语不解地瞅了瞅四周,眼神示意道,“这里谁古怪?”
莫璃大将军再道:“都古怪!”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李诗语思虑道,“实在不行,我们就走人罢!”说着急切地立起,莫璃大将军却一把按住她,神秘莫测地瞟着她的双瞳道,“莫急,先看看再说。”
“看看?”李诗语嘀咕,“万一被他们宰了怎么办?”一回过神来,突然想起方成,“小弟呢,他怎么不见了?”
莫璃也惊:“是啊,适才还在看台下。”
“莫非……”两人同时惊呼。
其实,他们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害怕这个地方是个贼窝。而这些道貌岸然的江湖中人不过借着比武招牌为害。说不好说,动不好动。只能等着。厅外立着的下属始竹貌似也看出这点儿。所以才会严谨地走上前来,冲着李诗语和莫璃两位说个明白:“因这事儿关系重大,所以二伯另给方成小兄弟安排了歇息处。未能及时通知二位将军,是在下的错。还望二位将军莫要见怪!”
“没事没事。”李诗语无所谓地摇摇手,“小弟还活着就成了。”
这始竹一愣,笑道:“将军放心,二伯不会拿方成小兄弟的性命开玩笑的。”说完就退出大厅。
“你看看刚才那个人,我觉得他就很奇怪。”李诗语盯着莫璃分析,“明明自己一副少年模样,还要方成小兄弟小兄弟地叫。实在太恶心了。”
“长地年轻也是人家的错,你这话是不是太没道理了?”莫璃笑着解释,“他的手是一双常年握剑的手,手背极其粗糙。如果我说地不错,他定是武艺高强。所以身强力壮,我们二人看上去,只觉得他是个初生牛犊。却不晓得这个人大有来头。”
“你的意思是?”
“他起码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手下。”莫璃磕了磕桌上的青花茶杯,“由此可见,这里头的人都是些怪人。身份让人起疑。”
“喂,你可别对他们打什么主意!”李诗语心善地警告道,“这些人不过是在这个地方图个安生,你可别一家伙上报给朝廷,派人给它剿了。”
莫璃生气地转过脸:“我还不至于这么无聊没人性!”
“就是嘛。江湖中人关我们屁事,我们只管努力经营天下第一酥,多多赚钱为妙。”李诗语又不管男女亲疏,用力地拍上了莫璃大将军的后背。
莫璃大将军瞪了她一眼。
李诗语傻乎乎地回答:“不好意思,我习惯了,习惯了。”想当初她还没成为武术教练的时候,师父就是这么时不时地拍背打气的。于是乎,自己也跟着养成了这个毛病。但是莫璃不懂她的这个毛病,所以每次只要这李诗语对他一有什么动静,就会不假思索地瞪向她。甚至怀疑李诗语对自己使什么坏心。
……
那方石壁后的女子正躺在石床上小睡。她身上厚厚的一层网裙如同一张网密不可分地掩盖了她的相貌,以及她千疮百孔的心。这个中年女人,声音已经沙哑。由于长期心力交瘁,所以整个人甚是疲惫不堪。额角恍惚还出现了几丝几缕白头发。但是即便是这样,她的双瞳还算明亮,目色还算犀利。
听见石门被开,她的身子忽地就立起来。手中藏着的几柄细针,还淬了毒。可是当看见开门的人是跟了自己很多年的钟二伯时,她绷紧的神经忽然就缓和了。一瞬,眼神便迷离暗淡了。
“不在外面盯着你的那些徒儿,进来做什么?”中年女子瞟了他一眼。
钟二伯声音低沉,垂下了那双始终满含担忧的双眸。
他温和地说:“我来看看你。”
“你出去吧,我有些犯困。还想在睡睡!”中年女子躺在石床上,冷地瑟缩了回,又把薄纱往自己脖子上带了带。
“这石室中潮湿冰冷,呆久了,身体会吃不消的。”钟二伯关切地说了声。
“我没事儿。”中年女子望望四周,眸色如同霜寒,“比起小侄女,我这点儿痛又算得了什么?”
“你还是不能释怀么?”钟二伯轻轻地开了口。
“释怀,呵呵,如何释怀?”中年女子自讽地笑笑,“说到底,都是我害了她。”泪潮翻涌,“我明明应该发觉的,可为什么没有发觉呢,为什么呢。”
哭泣声如同杜鹃,冰地她手指发冷。整个人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钟二伯想过去搀扶,拍拍后背顺口气,可是他没有勇气。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除了恨。可到底是怎样的恨让她颓然成这样,是一个猜不透的谜。至少现在,还是个谜。
“大小姐,有个人……或许你应该见见!”钟二伯颔首。
“我累了,什么人都不想见。你替我回绝了吧!”中年女子说累的时候,其实更多地是心累。她内疚,她自责。所以她宁愿折磨自己呆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地方,也不出去晒晒阳光,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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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欢喜冤家的感情最深
“大小姐,以你现在的状况,你该出去走走!”钟二伯劝解道,“见见这次来的人或许会让你的心好受一点儿。”
“二伯,不必费心思了。”中年女子神情焦灼,“你该知道,我除了她,谁也不会见。没有她,就没有我。”她的话令钟二伯心头一凉,但很快他就微笑着点头道,“说不准儿这个人就是大小姐想见的那个人呢?”
“果真是她,她找到了!”中年女子分明是不信的,可看钟二伯的态度,她又不禁想要去相信。其实这种人太清楚不过,越是不去相信,事实上越想去相信。太过期望的某事,其实有时候也需要旁人去骗骗,如此,他们便可以摒弃原来的计划,选择去相信了。
钟二伯脸上泛起舒心的笑意:“是,她找到了,她回来了。”然而他内心有一句话却没有说。那就是大小姐,您终于可以卸下所有包袱,没有罪恶感,不用内疚自责地活下去了。更不用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石室中苟延残喘,甚至连那明媚的日光都不愿出去看看。
“她在哪儿,她在哪儿啊!”中年女子摇晃着他的胳膊,似乎迫切需要见到她压在心头上的人。
“就在前厅。”钟二伯颔首,“我已让她等着大小姐了。”
“既然如此,还不快随我去!”中年女子急切地走出。出石室的时候,她很顺手,也很熟练地就摸到了按钮。可以说,她这一路顺风顺水,很迅速。但是出了破宅,来到了院子。她就很糊涂了。也许是常年没有出来过,没有走过,所以窜过去是一个死胡同。窜过来又是一个死胡同。着急地就跟家里的人逝世了,她要赶去奔丧一般。钟二伯跟在身后,看地纠结。不忍心地拦住了惊慌失措的中年女子,平和地说了一句:“大小姐,别着急,你跟在二伯身后,二伯带你出去!”
钟二伯没有说自己认识路,而是说他带她出去。这很好地看出,这个男人对这个中年女子的用心之真。实话实说的话,或许会让这个敏感的女人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烦恼。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别瞎转悠了,明明不认识路,还转悠个什么劲儿。
所以,钟二伯的细心程度可以想见。
他爱她,穿透心力地爱。是以才会无怨无悔地跟着她这么多年。即便是在她十分落魄的时候。如同当年十里红酒楼里,他可以为了她的衣食住行去到云溪村做个主厨。
他手艺是这个。
也就靠这个养活自己的女人。
算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在钟二伯的带领下,来到前厅也就顺遂多了。见着李诗语的背影,中年女子的目光不禁凝固了,如同剑星微烁。带着说不出的震撼吃惊。也许更多的是幸福。
这就好像身处黑暗的一个落魄者,突然某一天在大晚上偷瞧见从头顶射下来的一丝月光。
她没有嚷,脚步轻踱。一步又一步,带着沁骨的感伤。可这个时候,她的手背竟然很没出息地痒起来。抓挠之间,整个心都碎了。可没人看到,她的嘴巴上带着萦绕不去的笑意。就说眼里,都是一种笑。以前笑,虽然妖娆,虽然妩媚。可是她内心深处是不开心的,是很痛苦的。
“二伯,我……”这神秘的女子不禁因为难以想象而停滞不前,她的手不知道摆在何处,所以语声里声声呼唤着身后这个她熟悉的人。钟二伯及时上前,握住她颤抖的手指。然后两人迈步上前。听见脚步声,李诗语和莫璃就把目光转了过来。
转过来的目光对上这中年女子,中年女子下意识地去摸脸。下意识地去,只是因为她心里很畏惧,畏惧见她的人都喜欢去看她的脸。实际上,她穿那么多,裹那么紧,谁能看出个什么。
背过身后,才听到钟二伯从旁的提醒:“大小姐,别怕,他们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中年女子直视着李诗语,来回上下打量以后,才磨蹭地到了她的身边。
李诗语心中那个纳闷啊。
这女人在炎炎夏季穿这么多,到底热不热啊。可惜热不热这个词有些说不得。毕竟看这个穿着方式想必也是要遮掩什么似的。
“二伯,这位不会就是你的主子吧?”李诗语拿眼睛瞅了钟二伯一眼。钟二伯点了下头。
莫璃大将军声音冷厉:“不知前辈留我二人,所为何事?”
李诗语听这一说,立马跳到莫璃背后,探出个脑袋笑眯眯地说:“这可是我将来要迎娶的夫君,你们可别乱来?”
莫璃大将军嗤了她一眼:“谁答应了?”
“我记得,是你答应的啊。”李诗语挺起胸膛,豪爽道,“当初你还问我何时,有什么能力?”她开始回忆念叨,“我说等我赚钱了。怎么才过几天,你就给忘了。怎么啦,我再怎么也是一朵花吧,嫁我还委屈你了啊。你要不干早说啊,这里高富帅那么多,又不一定要稀罕你!”
“你!”莫璃大将军伸出一根手指来,怒气冲冲地嚷了句,“不可理喻!”说完就背过身去。中年女人看着这李诗语面上洋溢的微笑,心中也莫名一暖。许久她也没说话,而把目光投射到了莫璃大将军的身上。这个风流倜傥的将军果真落在她心上了么,她真的下定决心了么。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词语。
欢喜冤家。
这样的情况,她感到十分的开心。于是她什么也没说就拉着钟二伯出去。
钟二伯以为她在害怕,及时地叫了句:“大小姐。”
中年女子抬起手掌在胸前摇了摇,心中有数地转了脸继续往外面走。钟二伯向两位示意了一下就飞奔追去。到了院子里,中年女子才笑出来:“二伯,你厨艺很不错,既然他们来求,你可一定不要推辞。看得出来,他们相处不错。但愿这种情况能够持续下去。”
“大小姐,你为何?”钟二伯困惑道,“为何不直接同她相认呢?”
“不可,至少现在不可。”中年女子解释道,“我累了,不想再卷入江湖朝堂的争斗了。而且我有些担心,那左宰相心狠手辣,若羽儿这般出现,会不会?”忍不出叹了口气,“哎,若是如此,那可怎生好?”
钟二伯安慰道:“大小姐不用担心。现在卿将军身边已有莫璃大将军帮衬,想必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儿?”凝眸一思,“若大小姐真担心,不如二伯飞鸽传书,知会传亦前辈一声。让他帮忙给老爷透个信儿?”
“也好!”中年女子交代道,“毕竟传亦平时照顾他的腿疼病。想来他也是特别信赖他的。”说到年迈的忠勇候,她目光里又泛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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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神秘女子是谁
这个中年女子只要一想起常年受苦受难的忠勇候,又忍不住泪滢眼眶。若是一个平常人,提起城南当官的,怎么会哭呢?可见,这人同忠勇候有莫大的关系。那么是怎样的关系?呵呵,谈起她,这京中朝廷贵族有一大半是知道的。她就是当年容貌震惊风辰国的卿湄。镇国大将军卿祖裴的亲妹妹,如今卿羽将军和澜夫人的亲姑姑。
她刚刚万般悲痛,不过是因为当年的一件事儿。她侄女生死攸关的大事儿。朝堂中的左宰相林耀甫同卿候一直是死对头,在镇国大将军卿祖裴战死沙场以后,他便屡屡将矛头指向了卿府。忠勇候年过半百,常年又受腿疼病的折磨。一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有半个多月是卧病在床的。所以林宰相便不再直接对付他。只当过个三年五载,他这个老不死的一命呜呼就算了。
但是林宰相会就此罢休么?
不,不会。
卿府中的大女儿卿澜嫁给了前任吏部尚书游文中的儿子游离芝。而小女儿卿羽从小便奔赴疆场,成了一位轰动京城的巾帼英雄。于是,忠勇候府的势力迅速增长。又惹地林宰相愤愤不平。
后来便发生了那样一出事。
卿羽不知何故消失匿迹。
是死是活无从知晓。
至少在莫璃大将军发动隐卫之前,是不知道卿羽踪迹的。
而陷害卿羽的恶人,思来想去,又同她姑姑脱不了干系。
卿湄长地千娇百媚,那会儿很得贵族公子的欣赏和爱慕。不过这样一个美人,却偏偏没有成为朝堂任何一个公子或者大人的夫人。她成为了一个江湖中人的妻子。这个江湖中人名唤剑平。师父是个江湖魔头白刹。自然而然,这个名叫剑平的徒弟便是白刹魔头的徒儿了。但凡一听,就可以知道卿湄的这一段孽缘。
她爱上剑平,无关身份。
但是她要嫁给他,身份却成了关键。至少在那个时候,她的哥哥镇国大将军卿祖裴和爹爹忠勇候是十分拒绝的。只因为当时卿湄以死相逼,才迫地忠勇候成全。然而,很遗憾。成全是成全了,却没曾想到忠勇候为了自己的名声,和这卿湄断绝了父女关系。
刚嫁与剑平的日子,过地很幸福。两人关系很好,互相信任。可时间一久,剑平和卿湄的夫妻关系就淡了。但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淡呢?
还是因为她爹忠勇候。男人都好个面子,若是曾经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伤害了尊严。那么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至少剑平没有忘记。
他不能忘记同他师父白刹的教导也有关系,譬如。那个时候,江湖魔头白刹这样跟他说过。
孩子,师父告诉你。倘若这个世界上存在任何一个嘲笑你的人,那么你就一定要利用毕生手段证明你自己。这个证明的方式只能你自己去探索。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
切勿对任何一个伤害了你的人心存善念。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这样,时刻同魔头处在一块儿的剑平便在林宰相的设计下宣泄了心中所有的不快,也毁掉了他一度爱慕的女人卿湄。他会想着去毁掉卿湄,也是有原因的。卿湄是忠勇候的掌上明珠。去毁卿湄也就触犯了忠勇候心中的那根弦。可是,下定决心的剑平到底不忍心对妻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