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您啊,就别管老娘了,跟您的幼娘姑娘好好玩去吧。”
说完后,我把胳膊往拓跋向南的肩膀上一放,学着北宫小子的样子来了个勾肩搭背,一边往外走着,说道:“拓跋,帮你争皇位其实没什么,不过,既然已经假装你的妻子了,到时候若真帮你争了皇位,能不能让我当个皇后过过瘾?”
拓跋向南很是无语,说道:“皇后有什么劲,您现在只是假扮我妻子,等不假扮时,您不是儿的好娘亲嘛,做太后多好!”
我连连点头,说道:“果然是好儿子,没白疼你一次呢。”
拓跋向南道:“应该的应该的。”
哼哼,陈道陵你个死东西。我让你装,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反正孙胡子跟我说了,偶尔受受刺激,对他还有好处呢,本来呢,我是想用别的方法刺激他来着。可他自己不珍惜,那就只能这般狠狠的刺激他了。
这一次,就非要让他长长记性才行,看他以后还不敢再擅自做一些以为是为我好的决定了。
出了屋子关了门,我便把拓跋向南给推到一边去了,还很嫌弃的拍了拍手,说道:“你多久没洗澡了,这味道能熏死个人!”
拓跋向南有些尴尬,说道:“我这是男人味……”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母猪野狗都臭,它们身上的男人味,是你给的?”
拓跋向南脸一黑,说道:“顾倾,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所以你不要太过分,否则我便不带你们回北蛮!”
“是吗?”
我点点头,说道:“那好,没有张屠户,我还非得出带毛的猪不成了?你不行,我便找你那个大胡子二哥,你看他是不是很乐意我帮他呢?”
拓跋向南咬牙道:“你还把自个儿当香饽饽了?”
我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说道:“老娘就是香饽饽,长的美,修为高,会勾心斗角,也会阴谋算计,你说我哪里不是香饽饽了?”
“好好好好……”
拓跋向南无奈到了极点,说道:“你是香饽饽,我是臭烘烘的母猪和野狗,好了吧好了吧……”
我很满意的点头,随后才正色道:“好了,你跟我说说,那个幼娘是怎么回事,虽然老七一直在装,但对那幼娘的态度。却也不是完全装出来的。”
拓跋向南说道:“能82 怎么回事,还不是一直照顾陈道陵,所以陈道陵心生感激,你家爷们儿,你还不清楚,冷冰冰的外表,可心里才不是那样。而且。我可听说了,当初你们之所以能够在一起,便是在他装傻的时候,你对他很好。现在他中毒赌,病秧子一样,那幼娘对他又无微不至,他自然会把她当做你了。不过你放心,现在你家爷们儿,根本干不了什么的。”
我点点头,说道:“猜就是这样。好了,准备一下,咱们也该出发了。”
拓跋向南却是摇头,说道:“你那个好四哥就要到了,你不准备帮帮他。让他顺手把江南道给收回去吗?”
“四哥要来?”
我心里有些高兴,便说道:“左右老七的毒不打紧,而且不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完了,他那性子也会放心不下,你联络一下,回头我去见一见四哥。”
拓跋向南不满的说道:“怎么好像,我成了你的跟班?”
“没没没。六皇子误会了。”
我眯眼笑着,说道:“你哪里是什么跟班啊,你分明是老娘的好儿子,不听话,便让你知道知道为娘的厉害!”
浓浓的威胁气息,让拓跋向南很是不舒服,已经后悔让她帮自己夺皇位了。还好只是装夫妻,这要是真夫妻,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啊?不过,若是每天被欺负,其实也不错的吧?
再就是,拓跋向南心里也是有所愧疚的,毕竟他是曾经想要夺她的内丹,而她曾经对他又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只要一想起那些惨死的兄弟,拓跋向南的心便又冷了起来。
是夜。
我独自一人潜出城外,找到了青牛,侧坐在牛背上,便向着约定的地点走去,没多久。便在城外的一个高坡上,看到了一个静静而立的身影,正是已经留了胡子的陈道崖,曾经的靖王爷,如今的太子爷。
而陈道崖,也远远的看来的骑牛女子,虽然是穿着极朴素的道袍。又是男人的束发,可却怎么也掩盖不掉她倾国倾城的姿态,他淡淡的笑着,轻声道:“倾儿,许久不见,四哥甚是想念。”
我拍了牛背,便飘身到了他跟前。发现他的气度变了,可能是监国时间久了,已经养成了所谓的龙威一般,便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呦,太子殿下不错呦,已经有了皇帝的样子了。”
陈道崖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倾儿知道,我从来不想做皇帝的。”
我点点头,说道:“不要急嘛,等父皇出关了,让他抓紧生儿子不就不好了?”
随后,我便把这段时间的事情简单的给他说了,也说了陈道陵和幼娘的事情。可能是故意想找个哥哥一样的人撒娇,我说的时候,还挺委屈的,陈道崖以为我真的动怒了,便一直劝我安慰我,是女人哪有不喜欢别人关心的,我便骂的更狠了,陈道崖无奈,竟然说:“其实倾儿,对于男人而言,三妻四妾也很正常的,但你放心,我会说他的,但你也要看开点啊。”
好吧,看到了吧,男人都是这德性的。
又说了些话后,我便与他一同潜回了江州城,他还煞有其事的让我在门外听着,他是要骂陈道陵了,骂就骂吧,我便等在门外。而陈道崖进去后,那幼娘竟然还要阻拦,可陈道崖一声“滚”后,她就灰溜溜的出来了,却不忘瞪我一眼,真是懒得收拾她,否则就这种货色。我分分钟捏死。
然后,陈道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说道:“老七,你也收敛一点,不知道把倾儿气成什么样子了吗?”
而后,陈道陵颇为无奈的声音想了起来,说道:“四哥,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这冥火之毒,一定是针对我的心法研制的,所以对我损害非常大,即便到了冰原,也未必能治得好。即便是救好了,那种地方,你见过几个人活着出来过?所以四哥,我恐怕真的时日无多了,自然要让倾儿死心,否则我死了,她又怎么办?”
陈道崖说道:“当真这般严重?”
陈道陵说道:“我很清楚,没救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路向北
没救了?
是孙胡子判断错误,还是陈道陵想的太悲观了?
正在想着,里面的陈道陵又说话了,他说道:“总要,先做最坏的打算才是。总之,若能活着,我自然比任何人都想对倾儿好,可若我真的死了,倾儿那性子,又是个放不下人的,我就怕她寻短见啊。”
会吗?
我很确定,会的,若陈道陵死了,对这事情,我就真的没有太多牵挂了,没准跟他一起去死,运气好点,我俩还能有一个一起活下去的机会。就像我不也是死了,然后就又活了吗?
反正,就算是一起死,我也会想着最好的结果,去陪他死的。
随后陈道崖又劝了一些话,便没再说下去。他现在是太子,肩负着这个国家的重担,即便很担忧,但也只能放在心里了。
出来后,陈道崖冲我摇摇头,想要安慰几句。可我却是摇头,说道:“四个不用安慰我,因为我心里有数,就让那傻子自个儿烦恼去好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傻装的真傻了。”
陈道崖摇摇头,说道:“老七。也是太在乎你了。”
我推了他一下,说道:“好了,快些回去准备,待我在城中放信号,大军杀来便是,这江南道,往后可再不能,让端木家这等可怕的人掌握了。”
陈道崖点点头,随后又说道:“对了倾儿,你们偷偷走时,你四嫂便有了身孕,太医说怀了两个,也不知会不会是龙凤胎呢。”
“有了?”
我是惊喜万分,拽着他的胳膊说道:“什么时候生,我要回去看,啊啊,我现在都忍不住想回去看看,想想就好可爱啊。”
陈道崖说道:“可老七中了冥火毒,你们怕是回不来看了。”
很是遗憾,但也只能以后再说了,也不知道,我跟陈道陵那个败家爷们儿,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娃啊,只要一想到小宝贝粉嘟嘟的样子,就好像生一个玩啊!
送走了陈道崖之后,我便去找了拓跋向南,他带我去了苍鹰堂,那里如今已经被改成了军营,而手弩队如今也只剩下不到三百人,我看了心情沉重。但没办法,只要是战争,就会有牺牲,可若是瞪端木家再发展一些年,到时只会牺牲的更多,而且就如北宫提壶说的那样。太平盛世是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可不是书生锦绣文章写出来的。
如今的牺牲,换来的是长远的太平。
甚至连北宫提壶有时也会在想,当年是杀的不够狠了。
除了手弩队外,苍鹰堂还有一千余人,另外还有三千多江湖人,其实这些所谓的江湖人,跟棋剑乐府和青虚山完全是两个概念,因为他们是生活在俗世,要为生计做考虑,很像是一群修为很高的商人那样。
这个江湖,早已经不再纯粹了。
没有多余的废话,点了兵便走出大营,一路杀向了城门,有我和拓跋向南,还有几个不败境高手打头,又有精锐的手弩队护卫,可以说是一路势如破竹。而且我们更是自信的早早的放了信号,根本就没觉得,这城门会抢不过来。
其实原本对方还有一些抵抗之力,可因为我的加入,在高手阵营上,却是已经领先了,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支撑多久,城门便被我们给抢了下来。
接着,陈道崖亲帅大军入城,随即便是惨烈的巷战,最后是终于杀到了端木家,并且在端木家展开了决斗。端木家倾尽所有的一战,大客卿,还有四绝全部出动,但却无济于事,因为我们同样不缺少高手,而且哪门哪派还没点看家本领?
最后。端木家的大客卿见大势已去,纷纷逃窜,他们是受雇于端木家,并没有多少忠心可言,而端木家的四绝,死个老骨头了,却也是毫无气节的也逃了。
英国公站在众人之前,目光毫无惧意的看向了陈道崖,说道:“我端木卫戎,此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便是倾尽所有扶当今圣上称帝,也换来了端木家几十年的荣光。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却是没有趁盛京城被围时,便取了这天下,我也很后悔,没有在陈道陵来江州城后,就立刻杀了他!”
陈道崖下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端木家满门,皆在?”
英国公冷声道:“全在这了!”
陈道崖却是摇摇头,吩咐道:“去找,把端木家的人,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
英国公皱眉道:“太子殿下,你这是要屠我端木家满门吗?”
陈道崖却是说道:“罪大恶极者。自然要处死,其与的人,将会流放南诏深山。”
英国公说道:“我能信你?”
陈道崖说道:“你,不得不信!”
这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个苍白了头发,可却容颜依旧,那一点朱砂印也依然醒目的皇后,她看着陈道崖,又看看拓跋向南,最后是看向了我,缓缓说道:“顾倾,到最后。我还是没有斗给你,当年你那该死的娘亲,从我这里抢走了皇上的心,如今你又害我端木家满门,我端木瑾以血肉诅咒,凡是北宫氏与陈氏。生生世世不得善终,今日的端木氏,便是你们两族来日的下场!”
我淡淡的说道:“若是诅咒有用,又何必要大动兵戈呢?”
陈道崖这时候说道:“父皇口谕,废端木瑾后位!”
随后,端木家满门被擒。但陈道崖也并没有杀掉他们,只是处死了罪大恶极之人,剩余的人,是全部流放了。
而我们解决了江南道的事情后,也离开了江州城,临走前去了青虚山,但却没有见到郑道一,青虚山的道士说,在我离开不久,郑道一便骑着仙鹤下山了,并留下书信,告知青虚山众人。若我有一日来寻,便让我取了林子里面的猴儿酒,再无多言。
拿走了猴儿酒,我便离开了青虚山,心中感慨。
当初郑道一说过,他此生只会下一次山,而下山了,他便不再是郑道一,而只是一个还债的人,虽然没有明说,可我却是知道,一旦下山,郑道一便不会再活。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可却就是如此想的。
回到了马车上,拓跋向南问我讨要猴儿酒,但我却没有给他。
那些猴儿酒,是后山树林里的猴子酿的,它们将采来的果子囤积起来。久而久之就发酵成酒了,而也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郑道一真是那谪仙转世算到了,那些猴儿酒是流进了地底寒冰,才又汇聚在石坑之中的。
所以,这猴儿酒对陈道陵极有益处。
当然了。青虚山灵气充沛,那山中的野果也都蕴含着灵气,谁喝了都会有益修为的。
但既然是对陈道陵有益的,我又怎么会给旁人,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我拿着一囊猴儿酒去了陈道陵和幼娘所在的马车,那幼娘还想赶我下去,而我对她是有些忍不可忍了,所以拽着她的头发,便把她给扔了下去,然后便看着陈道陵,吧酒囊递了过去,说道:“给我喝!”
陈道陵心里有些害怕。这丫头现在也是太暴力了,可面上却是冷冰冰的,说道:“不喝!”
我再次说:“给我喝!”
陈道陵仍然说道:“不喝,便是不喝!”
好啊,你不喝,那我便喂你喝,看你喝不喝!
然后,我便灌了一口猴儿酒,便扑在了他的身上,再将猴儿酒给了他喝,他开始还有点挣扎,可后来却是就范了,喂完了猴儿酒,我便拍了拍手,哼哼道:“不是不喝吗?”
陈道陵是一脸无奈,抹嘴说道:“还带强来的?”
我眯眼笑着,又靠近了一些,说道:“哪次你不是强来的?”
然后,陈道陵不语了,因为他不知道,再说下去,会发生什么,他可不想被女人给……
一路走着,因为要为陈道陵补充冰块,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这一日是到了一座小镇,我们在客栈落脚,我才刚刚坐下,幼娘便走了进来,得意着一张脸看着我,说道:“王爷说要了我,你敢不敢去亲眼看着?”
难道说,陈道陵为了疏远我,要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最后一次
虽然,那幼娘说的很自信,可我却是根本不信,即便陈道陵这家伙很想疏远我,但我却是知道,他做一做表面文章还可以,可若是真的让他做些什么,他却是做不到的。至少,那幼娘姿色,最多算是中上之姿,陈道陵便是要耍花花心思,至少也该是莫玲珑那种吧。
再者说,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所谓由俭入奢易,可由奢入俭难,我对自个儿这脸蛋儿和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
所以仅凭这点,我也不会信陈道陵会真的如何。
而幼娘这人,是个医馆的女医,当初江州城大乱,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人细心人照顾陈道陵,所以拓跋向南变把她给抓来了,而且她照顾的也很好,所以对于陈道陵而言,她算是恩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便她对陈道陵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也没真的收拾她,便是存着感恩的心思。所以,这一次面对她的挑衅,我是准备跟她去的,也好让她死心才行,否则她一直这样,我也只能半路给她扔掉。或者是杀了她了。
想着,我点点头,说道:“好,既然你有此要求,我便跟你去了。”
幼娘自信一笑,说道:“王妃可不要后悔。”
我没理会她,随着她去了陈道陵那屋,进去后便就隐藏在暗处。而那幼娘是很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便走进内室了。
幼娘走进内室,便坐在了床边,看着床榻上那英俊的男人,心里就怎样都不能平静,抿了下嘴唇,才说道:“王爷,你看那王妃也太不像话。当着您的面,就与那个北蛮人如此亲密,我看她啊,就是看王爷中毒了,就见异思迁了,这样的女人啊,王爷还惦记着她做什么?”
“她是故意的。”
陈道陵的声音很是柔和,笑着说道:“而且,幼娘也不要乱说,要说这天底下谁的心最善,恐怕没人能比得过倾儿了,她只是在用她自己的方法,就如我为了不让她难过,而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一样的。”
幼娘有些不高兴了,撒娇一样的拧着身子,说道:“可是,王爷您中毒,还不也是因为她?要不是北蛮人大军去攻青虚山,您也不会匆匆赶去,便不会中毒了,您这样,还不是她害的?可现在呢,您都这样了,她还每日这样气您,分明就是想把您气死,然后跟那北蛮的二皇子双宿双飞呢。”